妍妃一抖,眼淚立即憋了回去,站了起來:“姐姐,您說什麽呢?妹妹從來沒有恨過您,從來沒有......”


    妤貴妃無所謂地表情:“行了吧,別再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了,我實在聽膩了,去吧。”


    妍妃站著不走:“姐姐這是跟妹妹生分了,懿貴妃的陰謀得逞了。”


    妤貴妃又看著妍妃:“你四處蹦躂,見縫插針,還妄想事了拂衣去,活該別人利用你。去吧,咱們鬥起來隻會讓懿貴妃更加得意,我怎會給她增加喜樂?不會害你的。”


    妍妃福福身:“姐姐安心,這根本就是她們誣陷,真的和妹妹無關,我不會讓懿貴妃這麽快活的。”


    妤貴妃歎氣不語,妍妃不敢再說了,福福身去了。


    妍妃一去,李來安外麵進來了,說道:“娘娘,奴才細細查問了,當時宮裏的太監、宮女都去內務府裁衣裳了,也就沒人看見蘇來海去沒去後麵。”


    妤貴妃點著頭:“她們掐準了時間啊,不是蘇來海就是其他人,橫豎就是那個時候。”


    李來安歎著氣:“都怪奴才大意了。”


    妤貴妃又問著:“新來的太監定要看好了,不能再大意了。”


    李來安應著:“娘娘安心,大人已經回話了,換幾個人簡單的很。”


    青裘說話了:“娘娘,您看玫貴人的賤樣,好似真沒人敢把她怎麽樣,竟然連璷答應也扯出來了,徹底投靠懿貴妃了。”


    妤貴妃接話道:“這都是懿貴妃的把戲,孰真孰假?不知道。耳聽不一定是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信自個,才能得永生。”捏著帕子。


    奴才們都歎著氣,妤貴妃繼續道:“玫貴人從前都是獨來獨往,從現在開始,讓四個人交替跟著她,盯緊她的一言一行。”


    青裘應著:“是,她們都是一夥的了。”妤貴妃沒再說什麽。


    是夜,妤貴妃沒有辦法了,又來堵鹹豐了。載淳會走路了,他猜著鹹豐一定會過來儲秀宮看他,便在翊坤宮附近先等著。


    果然,鹹豐坐著肩輿過來了,她又閃了出來,侍衛們攔住了她,一看是貴妃,又都撤走了。


    鹹豐有些局促,一看是妤貴妃,立即看向另一邊了:“你又在路上等著朕,別凍壞了。”


    妤貴妃低頭應著:“皇上,天已經回暖了,凍不壞臣妾的。”


    鹹豐點著頭:“哦,哦,朕糊塗了,別熱著你了。”


    妤貴妃又應著:“天氣不冷不熱,正好,熱不壞的。”


    鹹豐又胡亂地說道:“哦,朕......朕還有事,先去了,你回宮吧。”


    妤貴妃跪了下來:“皇上,您已經近一個月沒見臣妾了,咱們真的離心了嗎?”


    鹹豐應著:“皇後安排了,是朕有事不得空,不怪她的。”


    妤貴妃捏了捏手帕:“皇後娘娘賢德,臣妾怎敢怪她偏心?不會的。臣妾自知年老色衰,卻實在思念皇上,不求您去承乾宮留宿,能坐一坐也是好的。”


    鹹豐歎著氣:“你隻要朕的人不要朕的心,去幹什麽,不去了。”


    妤貴妃應著:“皇上的心不在臣妾這裏呀,臣妾隻能求人了,皇上還想飲酒嗎?”


    鹹豐擠眉弄眼,張修德領會:“皇上,您今個已經翻了牌子了,不好轉去別的地方啊。”


    鹹豐歎著氣:“是啊,不行的,都等著朕去呢,都離不開朕。”


    妤貴妃咬咬嘴唇:“皇上,臣妾知道大阿哥會走路了,可您別忘了,玫貴人的肚子裏也懷著您的孩子呢。”


    妤貴妃繼續道:“您難道真的要將她棄之不顧嗎?真的將您的親生骨肉棄置一旁嗎?臣妾實在替文茵難過。”


    張修德接話道:“皇上,您操勞一天了,實在該休息了,明天去看也不遲。”


    鹹豐又為難了,妤貴妃繼續道:“皇上,文茵的確身份卑賤,也的確傷害了皇後,可孩子無辜,怎能替大人受過呢?”


    鹹豐眼睛一睜:“什麽意思啊?”


    妤貴妃低頭應著:“臣妾口齒愚鈍實在說不清,也怕您誤會是胡編亂造,還是請您親眼看看吧。”


    鹹豐歎著氣:“韓來玉,去告訴皇後和懿貴妃,朕去承乾宮,明個再看大阿哥。”韓來玉去了。


    妤貴妃站了起來:“多謝皇上,玫貴人一定很高興。”


    鹹豐不再說話,兩個人一個人坐著,一個人陪走著,一直到承乾宮都沒再說一句話。


    鹹豐的一隻腳跨過了承乾宮的門檻,忽地停住了,妤貴妃後麵笑著:“皇上許久沒來,不認識這裏了吧?”


    鹹豐走進了宮裏,有些不耐煩了:“朕怎會忘記?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


    鹹豐沒有朝正殿走去,而是直接走向後殿,走到半路,又轉身回來了:“你讓玫貴人來你殿裏吧。”


    妤貴妃讓青裘去喊了,又說道:“後麵醃臢,別汙了皇上的耳目。”


    鹹豐瞪了一眼妤貴妃,又有些委屈了:“若初,朕已經過來了,你怎麽還是拿話戳人呢?你一點分寸都沒了。”


    鹹豐三步兩步跳上了石階,自個推開門進殿了,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了。


    妤貴妃扶著他的胳膊:“好皇上,臣妾沒有點那東西,您安心。”


    鹹豐抖了一下,竟下意識地躲了兩步,兩個人又分開了,妤貴妃的心酸了一下。


    鹹豐發覺不好了,笑著:“你的手還這樣白嫩,可還用牛乳浸泡?”也不等人回答,進暖閣了。


    妤貴妃的眼淚要奪眶而出,忍了回去,繼續半諷刺半挖苦:“皇上厲行節儉,臣妾也一把年紀了,泡的再嫩也無人欣賞,怎麽還舍得浪費呢?停了好幾年了。”


    鹹豐炕上坐下了,含糊著:“你才多大,這也費不了幾個銀子,隨你。”


    妤貴妃也坐下了,鹹豐又有些局促,她繼續道:“懿貴妃說得是啊,十年之後臣妾四十了,皇上才三十七,那時就看出差別了。”


    鹹豐喝茶著,點著頭:“你別聽她胡說,她現在就像個四十的人,還有臉說人家。”


    妤貴妃歎著氣:“懿貴妃嬌嫩的都能掐出水,您這是在諷刺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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