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直接進了暖閣,便看到張修德和幾個太監給鹹豐穿衣裳,正在扣扣子。


    鹹豐扭頭看著玉蘭,眼睛一睜:“你又生氣了?”


    鹹豐拍著張修德帽子:“不穿了,不穿了,你們都下去吧。”張修德領著眾人出去了。


    玉蘭暖閣口站著,也不說話,就睜眼看著鹹豐。


    鹹豐的長袍外衣隻扣了下麵幾個扣子,上麵的衣領耷拉著,他見玉蘭不動,便朝她走了過來。


    他想了想,說道:“朕......朕昨晚醉酒,便又寵幸了一個,你不要吃心......”


    玉蘭跪了下來:“皇上,璷答應......璷答應,是臣妾的姐姐,臣妾的姐姐......”抬頭看著鹹豐,眼神裏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鹹豐一個激靈,頓時手足無措,這無奈的表情,又擊中了玉蘭的心。


    鹹豐彎腰扶起玉蘭,可玉蘭不動,他又手足無措地站著。


    玉蘭要哭了:“皇上,您什麽都不說嘛?”


    鹹豐應著:“蘭兒,朕不知道,朕真的喝醉了......”


    玉蘭堅定道:“現在可以補救,殺了她。”


    鹹豐為難道:“她是你姐姐,朕怎麽能殺她?”


    玉蘭站了起來,兩個人對視著:“她就爬了一次龍床,就這麽讓皇上念念不忘嗎?”


    鹹豐回避著玉蘭的眼神:“什麽話。”有些生氣了:“朕不記得了,根本不知道她是你姐姐。”


    玉蘭繼續道:“皇上打算把她留在宮裏嗎?”


    鹹豐仍舊回避著玉蘭的眼神:“朕寵幸了她,不留在宮裏怎麽辦?朕不知道。”


    玉蘭驚訝道:“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鹹豐的臉上有了怒氣,正在這時,如雅外麵進來了,輕聲喚著:“皇上......”


    鹹豐得了救星,立馬出了暖閣,委屈極了:“你終於來了,朕真不知道這璷答應是......”沒說下去。


    如雅趕忙安慰著,攬著鹹豐胳膊:“沒事,沒事,皇上不要擔心,沒事的,一點事沒有。”


    兩個人進來了,玉蘭仍舊站著,如雅安撫鹹豐坐下了,給他扣著衣服扣子。


    她一邊扣扣子一邊說道:“皇上指定喝醉了,都怪妤貴妃,不怪您,臣妾已經懲治她了。”


    玉蘭福福身:“臣妾告退。”轉身就走。


    鹹豐扯著如雅的袖子,著急道:“蘭兒......”


    如雅又安撫著:“皇上別擔心,她沒事的,就是有些接受不了。”


    鹹豐愧疚著:“朕指定不能留著她姐姐啊,隻是她上來就甩臉子,朕可是皇帝。而且她姐姐成過親了......朕也失身了呢,委屈死了。”


    如雅笑了:“是呀,皇上千金貴體,豈是誰都能碰的?”


    如雅扣好了扣子,不笑了,低頭看著鹹豐:“皇上,臣妾問您,您昨個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嗎?”


    鹹豐坐著,又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低著頭:“喝醉了,不記得了。”


    如雅跪了下來,雙手扶著鹹豐的膝蓋,抬頭看著他:“皇上,您真的喝醉了嗎?妤貴妃就這樣任由您喝醉,又隨便安排個人侍寢,她把您的安全置之度外,臣妾留不得她了,即刻賜死。”


    鹹豐跟如雅對視著,應道:“海棠春的事,朕的確是不記不得了,這璷答應......蘭兒的姐姐,隱約記得。妤貴妃說武陵春色備著好酒,朕便明白她的意思了,便過去了,然後順其自然了。”


    如雅歎著氣:“皇上,您要誰就告訴臣妾,臣妾幫您選,要多少有多少,怎麽能隨隨便便來呢?”


    鹹豐一臉地無力:“朕累呀,糊塗了,再也不會了。”


    如雅問道:“選秀的時候不是見過蘭兒的姐姐嗎?不能不記得。”


    鹹豐應著:“忘了呀,顧不上。”


    如雅歎息著:“她身子也已經不幹淨了,妤貴妃沒有告知您嗎?這成什麽事了,實在有損您的天威。”有些生氣了。


    鹹豐趕忙扶起了如雅,他自個站著,按著如雅坐下了:“朕失了分寸,你不要生氣。”


    如雅就坐著,也不管鹹豐站不站了,她繼續道:“皇上啊皇上,沒成親就罷了,這人都成親了,就這麽把持不住?您若對淳兒寄予厚望,這實在對他影響不好。”


    如雅忽地站起身,甩著帕子:“臣妾告退,皇上自個解決吧。”


    鹹豐驚了一下,立即擋著如雅的去路:“你不能走,不要生氣嘛,朕知道錯了。”


    如雅繃不住了,笑了,攬著鹹豐的胳膊:“臣妾怎麽舍得生您的氣,您做什麽,都不舍得生氣的。”


    兩個人坐下了,如雅歎著氣:“皇上,海棠春或許是妤貴妃討您開心,可這件事明顯是故意氣蘭兒。您必須給蘭兒一個交代,哪怕隻是為了淳兒,你也要給她一個交代。“


    鹹豐坐不住,站了起來,走到如雅跟前,扶著她的肩膀:“朕當然要蘭兒,當然要蘭兒,沒有第二個選擇,隻要蘭兒。”


    如雅嗔著鹹豐:“剛才怎麽不說啊?”歎息著:“皇上到底該怎麽辦呢?”


    鹹豐繼續道:“朕已經寵幸杏貞了,自然不能放她歸家,就讓她留在圓明園,再也不碰她了,這樣可以吧?”


    如雅點著頭:“瓜爾佳·榮祿怎麽辦呢?”


    鹹豐哼了一聲,在如雅旁邊坐了下來,氣憤道:“他是誰?不知道。”


    如雅又攬著鹹豐的肩膀,哄著他:“皇上別生氣,臣妾想辦法。”繼續道:“怎麽辦,讓榮祿給杏貞寫封休書吧,斷了他們的夫妻之情,這樣可以吧?”


    鹹豐點著頭:“朕失身了,不知道,聽你的。”


    如雅撫著鹹豐的臉:“皇上別生氣了,您沒有錯,都怪妤貴妃,都怪那些狗奴才。臣妾也會訓斥懿貴妃的,看她還敢衝您,再也不敢了。”


    鹹豐握著如雅的手:“朕當真不知道,若初啊,她是故意的,朕糊塗了。”


    如雅寬慰著:“沒事,沒事。”繼續道:“皇上,憑妤貴妃一個人的力量不能把人放進來,指定是裏應外合,臣妾必須處置一些人,以此安定宮闈。”喊著:“張修德。”


    如雅不好貼著鹹豐了,朝一旁坐了坐,張修德進來了:“皇上、娘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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