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進來了,看到妍嬪這樣,隻得跪了下來。怯懦道:“主兒怎麽了?”


    妍嬪抬手給了青萍幾個耳光子,才問道:“假孕的事情,隻有你跟妤貴妃還有青裘知道,雲嬪、太妃是怎麽知道的,是你說得嗎?”眼神陰冷。


    青萍慌了,磕著頭:“主兒明鑒,奴婢不敢說啊,奴婢從來沒說過,奴婢告訴雲嬪做什麽?”


    妍嬪錯亂了:“肯定不止她們知道,肯定還有人知道。本宮完了,完了,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伸手掐著青萍的臉:“雲嬪說她有人證,這個人證不就是你嗎?除了你還有誰?妤貴妃......不會吧。”


    青萍磕著頭:“奴婢從來沒說過,請主兒饒命。”


    妍嬪坐下了,失了魂魄似的:“自從假孕後,雲嬪對我說話越來越硬氣了,原來如此。她現在都敢要挾我了,光明正大的跟我作對,指定還想殺我滅口呢。我這麽好欺負了?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


    青萍爬到妍嬪跟著,扯著她的褲腳,苦口婆心道:“主兒,您剛剛和雲嬪說得話,奴婢在門口都聽到了。您不能再招惹太妃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從長計議,不能逼急了她們說出此事。”


    妍嬪哼笑了一聲:“雲嬪說了,她死都不會說,死了怎麽說?”笑了:“對,現在局勢對我不利,須得從長計議。”低頭瞪著青萍:“你果真沒說?”


    青萍否認著:“奴婢沒說。”


    妍嬪抬腳踢走了青萍,又笑了:“她要報複我了,指定是妤貴妃,指定又是她在背後搞鬼。”攥著拳頭:“一個個的等著瞧,大不了魚死網破。”


    玉蘭等了幾天,鹹豐都沒有傳喚她,也沒有讓她侍寢,她隱隱覺得不安了,皇上可能真疑心什麽天相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便過來如雅這裏探探口風,如雅也已經知道了此事,可鹹豐一直沒有做決斷,也沒有跟她主動提起此事,她也不好張嘴問。


    兩人一起等著,又等了幾天,內務府尋找的神醫們進宮了,想著神醫給皇上瞧過身體後再去問問吧。玉蘭心裏琢磨著,說道:“大夫們看完,發現真的是皇上身子不適,這樣我就無事了吧?”


    如雅嗔著她:“皇上龍體康健,一點事沒有。”


    玉蘭反應過來,愧疚極了:“是,臣妾失言了。”按著肚子說道:“劉衡說天相的確異動,自我進宮就一直不正常,什麽愈發膨脹。若沒有螽斯門這個事也好,有前麵那個例子在,皇上難免不想到一起去。皇嗣與我孰輕孰重?當然是皇嗣重要,那我願意為大清的將來而死。”


    如雅趕忙勸著:“你是為皇上誕育皇嗣的妃嬪,你與皇嗣一樣重要。”不禁問著:“皇上不傳召你,你自個可以過去,也不想著為自個分辨,不明白你了。”


    玉蘭無奈地笑著:“告訴你實話,不是不想分辨,我也覺得我自個不祥。”哭笑不得:“這幾日天天再想,那匾額怎麽就這麽巧,對吧?想不通,越想越覺得蹊蹺。”


    如雅接話道:“不一定,那匾額不一定砸你。”笑了:“如果不是你護著那個嬤嬤,她可能就被砸著了,對吧?可見與你無關。”


    玉蘭更加哭笑不得:“她可能隻是挨砸,報應卻在我身上。”


    如雅又嗔著她:“不要這樣想,你一個人能影響這麽多妃嬪沒有孕,太看得起自個吧?我不信這個。”歎著氣:“其實太妃應該為你分辨,畢竟是她惹起事端,又是她的方子雪上加霜,這些莫須無形中又加重了力量,你如何扛得住。”


    玉蘭笑了:“太妃那邊也炸了鍋,和妍嬪鬥法呢,哪有空搭理我。”生氣了:“這次又怪妍嬪多嘴,還得賞她兩巴掌吃。”


    如雅低眸想著什麽,想起來了,瞅著玉蘭:“我其實有一法子,你也讀了很多詩書,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這昴日雞在哪個位置?”


    玉蘭應著:“昴日雞是西方七宿的第四宿,你上次說過的。”


    如雅搖著頭,伸手朝上指了指:“我是說這昴日雞在天上的位置。”


    玉蘭瞪著眼,吃驚道:“我不知道,你連這個都知道啊?”


    如雅笑著:“我也不知道,可欽天監知道,隨便找一個人過來,一下子就找到了。”


    玉蘭期待的眼神:“然後呢?”


    如雅繼續道:“我也不知這昴宿到底是怎麽回事,卻知道她是帝王祭祀必祭的星,被認為是皇城的保護星。”


    玉蘭笑了:“皇城的保護星?我保衛京師,保衛大清啊!這是天將降大任於我也,必先苦其心誌......”


    如雅嗔著:“你想幹什麽大事?真被皇上寵壞了,不許胡說。”


    玉蘭閉嘴不念了,又愁悶道:“你既然知道,那皇上更知道,不是說要祭拜嗎?”


    如雅應著:“不一定,隻需朝著昴宿的方向祭拜,不一定知道它具體是那顆,待我問問皇上。”


    趙來庭進來了:“娘娘,張公公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讓他進來。”


    張修德進來了:“皇後娘娘,皇上要見您。”


    如雅點點頭:“本宮這就過去。”看著玉蘭:“指定是宮外的大夫們看出了結果,本宮先去看看,你安心等著。”去了。


    鹹豐暖閣裏垂頭喪氣地坐著,見如雅來了,趕忙起身迎著她。指了指炕桌上的一遝紙給她看,難為情地笑著:“這都是他們給朕開得方子,要朕一天吃一張,真是笑煞旁人啊!”


    如雅扶著鹹豐坐下,便問道:“他們怎麽說呢?”


    鹹豐牽著如雅的手:“你想讓他們怎麽說呢?”


    如雅笑了:“當然是皇上無事了。”


    鹹豐愁悶著:“朕此刻真希望是朕有事。”拉著如雅坐下了:“他們說了,朕身子無礙。原是先天孱弱,近年又憂愁煩悶,故此導致身子越漸虛弱。這方子也都是進補的藥,還要什麽多休息調養才好。”


    鹹豐哼了一聲:“朕倒想休息呢,可外夷騷擾不斷,太平軍又進逼京師,一日也放不下警惕,怎麽調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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