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菲菲?”吳越大王一如以前的做法,那紫玉褲帶好久沒見,正要問問


    “大王,小劉妃她去了!”一個非常漂亮的侍女上前服侍,“大王,奴家幫您找找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晨毓才想起那可愛的小劉妃已近故去,心情一下子低落,幫忙找找看,紫玉帶,上麵有一隻斑斕烏龜。”又說起傷心事來,小劉妃好玩,幫忙在紫玉帶上繡上一個七色斑斕烏龜。


    “夫君,小劉妃那,你忘了麽?”這時走來自家大老婆虞桑。


    “桑兒,你來啦!”楊晨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啊,最心愛的紫玉帶不是給小劉妃隨身了麽。”虞梔也過來,不過話間明顯有酸意。


    忘了了,還以為她還活著!”楊晨毓眼睛開始濕潤起來。這小劉妃姐妹倆都是自己害的,早知道當年何必呢,她姐姐何必一箭射死呢,處罰下即是了晨毓又一次在心中狂吼自己傻。


    “神仙哥哥,我看你是魂不守舍啊!”虞梔不打算這麽放過,“是不是看著我們都年老色衰,不好采了是麽?”


    “哪裏哦?你哪裏色衰?越活越年輕,簡直和那三歲的孩童一般,和死人也要斤斤計較。”楊晨毓刺了下虞梔。看著那虞梔還要反駁,“丞相肚裏好撐船,你啊,好好學你姑姑。這三大臣人選,總是要有肚量有擔當有見識的,別叫人家看扁!”


    梔很氣憤,正要反駁被虞桑拉住。


    “別越來越沒規矩,大王說得對,這也是為你好。實在無聊可以先學學先曹大家班惠班,人家的女戒要好好讀讀,要記去腦中,別像個猴兒一般,做事總不定。你我蒙大王創立王業才得殊榮,大王篳路藍縷草創吳越江山萬裏,你怎麽能給自家拖後腿。大王愛小劉妃,亦是我們的幸事。大王仁德天下少有,自然感懷傷人,你不好好勸導著安慰著,還到幫忙,要是以後再犯別說那三大臣職位,就是你那王妃我看也可以擄奪了。免得以後心懷怨憤,害人亦害己,害己尚可,萬一動搖這萬裏江山根基,看史書怎麽說你,難道要說我虞家女子也是妲己妺喜這號狐媚子麽?”虞桑言辭激烈。


    家人好好說就是可,我看啊,梔也是年輕,尚需磨練磨練。”楊晨毓勸了下。


    虞梔不服,“姑姑,就你好人。那小劉妃養小孩,他心神不寧的。當年我養楚子時,他哪有那麽上心!”


    “你啊,說你孩子氣,還不承認,當年內外交困,山越謀反,可似如今這般八方豪傑歸順?”虞桑狠狠指了一腦門。“再回嘴,罰你抄寫女戒!”


    知道了,不說不就是了。”虞梔也是有點怕怕這個姑姑。


    “桑兒,最近身子好點沒?”楊晨毓問起暖寒來。


    “一日不勝一日,怕命不久矣!”


    “這說什麽呢,別那般灰心,活個五十歲還行,不過就是咳嗽。”楊晨毓安慰著。


    “臣妾有一事求大王,我兒在襄陽,萬萬不要告之我的病。”


    經讓人傳召召回。”楊晨毓搖頭淚水盈盈。


    “我兒當有雄鷹之誌,安能苟安營生,這多事之秋,當為國殫血盡力才是!”虞桑要楊晨毓改變決定。


    “小豬是仁慈之人,做王是萬分合適的,小豬要是當了王,那百姓也是福分!”


    楊晨毓製止了虞桑說話,“這小豬終是我的大兒,他乃我親自帶大,什麽品性也是知曉,隻是小豬並不合適打仗,硬要他領兵,這仗打得也不咋的,不如在王城號令天下!”


    “那要是臣妾故去,你一定要維護著點,畢竟我兒老實!”虞桑還是不放心。


    “他敢,還有我看著呢。”虞梔也出頭。


    “你別添亂,以後好好服侍大王才是正理。但有佳人絕色也該引薦給大王,這才是婦人本道,不妒是大德,君王哪有愛善妒的人兒?”虞桑狠狠教訓起來。


    楊晨毓諾諾,沒說什麽,和臨海侯學得怎樣?”楊晨毓一直想把虞梔扶上三大臣位子,畢竟自家人用著放心。


    算搞懂為啥我國要把絲綢貿易給統攬,即是是董賊,也答應了他隻要不對外貿易絲綢就給補貼。”虞梔慢慢學習,畢竟鄉野丫頭不是那麽快轉換過來的。不過麽,鄉野丫頭隻要悟性高,說不定以後也會是王朝的定海神針。


    “等下隨我一起見見董賊的那倆丫頭!”


    “嗯。”


    “夫君,臣妾不去了。”


    “桑兒,你要是不適,還是回穀裏養養身子,何必在句章,你又不喜歡這裏。”楊晨毓勸解著,這人老了就是想在家鄉,在家鄉才心安。那兄弟倒是比你身子好,最近還買了西洋的女奴,哈哈,這把年紀也不怕身子閃了。”


    ======


    “大漢丞相、秦王董卓之女玲率侄女白拜見吳越大王!”一個音貌俱佳的女子亭亭玉立,邊上那活潑的小白也甚是可愛。本來麽,董卓的閨女孫女就不差。


    “平身。”楊晨毓也不多話。接過單子,家老爹倒是有心了。”


    “謝大王謬讚!”


    “你可知,我吳越要征伐你父!”


    “知!”


    然知道怎麽還往我這跑,沒有轉身離去!”


    “大王乃仁德之君,可比古之堯舜仁德,小女子萬沒有怕的想法,何必離去大王?”董玲回話間,已然不把生死放心上。


    “寡人是心軟了些許,但是那些大臣們個個要你們姑侄倆的腦袋祭旗!以傳首天下豪傑,共舉義旗!”


    “大王自有決斷,不是嗡嗡蒼蠅可說定!”


    “好女子!”楊晨毓由衷讚歎,不卑不亢,大節不虧,擔當得起董賊的女兒。想當年董賊也是厲害人,這閨女也是這般。


    “小女子本陪著我侄女白來吳越遊玩,既然事亦糜爛至此,我當為我父分憂,否則就是不孝。小女子請大王息兵以安天下窮困!”


    “哈哈怎麽說服我呢?”


    “小女子身子由大王做主,希望大王看在小女子麵上榮小女勸說父親。”


    “你要勸說你父親歸順我?”楊晨毓很奇怪,怎麽女生外相會到這個地步。


    “非也!小女子要勸說我父讓天下豪傑共攢王事!”


    “說說看,怎麽個共攢法?”


    “天下豪傑打仗的話,終有一人可出頭,不過豪傑相若,這百姓就倒黴,弄不好千裏不見人影,具已殘破。我想以大王仁德也不忍見。”


    人是不忍見之。”


    “那麽豪傑無非就是要在朝堂上,何不一起共攢王事,共舉皇帝以臣之,打來打去,不都是有私心麽。”


    “說得好!寡人確實有私心,故而接受不了。”


    “大王要做皇帝?”


    楊晨毓笑笑,搖頭,“你父親身子還好麽?”


    “我父上馬能射虎狼、下榻能禦采女。”董玲說著一點也不臉紅,看來董家的老姑娘早早就想出閣了,給耽擱到現在。


    “果真強健!”楊晨毓讚歎著,這董卓也是有孫女都十六七的人,還能娶小妾日日歡娛,看來身子骨是年輕時打下的。


    “小白姑娘,這次來我吳越可習慣。”楊晨毓看向什麽心機的董卓孫女董白。


    “諸事都好,隻是姑姑說,要是大王想要納了我們,我們也要順從,說是爺爺的意思,大王你說這可能麽?”小白不是沒心機啊。


    楊晨毓有點感概,這小丫頭片子是膽子大,都是有遺傳的麽,自家倆孩子膽子絕沒這麽大的,且來逗她一逗,人,看上你們姑侄了,正想著怎麽提親得好。我和你爺爺要打仗,這親事該向誰提呢?”


    “事急從權,大王隻管納就是。”那董玲在一邊說話,趕忙想和吳越搭上關係。


    說話啊!”楊晨毓不由讚歎,算啦逗自己了,“你們倆遠來,按說我要安排你們見太皇太後。不過太皇太後對你父親沒好印象,故而就避著吧。既然來我吳越做客,那麽你們好好休息,等差不多我讓人給你們吳越萬裏風光解說,要去哪裏,但說就是,我會安排人陪你去。”


    “大王,我想要馬!”小白姑娘是**坐不住的。


    我馬廄看看,喜歡的就騎好了。”楊晨毓也沒說送,隻是給你騎。小白心裏暗罵一句小氣鬼。


    “大王,我想明天看看王宮衛隊的騎射!”董玲也出列。


    “行!”


    “大王,您的士卒水平夠臭!”小白姑娘毫不猶豫當著眾多大臣和將軍就說了。


    沒想到楊晨毓也覺得臭,“是啊,我也覺得他們騎射水平太臭,好在定射水平也有。”


    “你那菜鳥軍隊,要是在草原定被人圍殲。”


    “不一定。”楊晨毓知道騎射不一定就能贏,戰爭有好多因素的說。


    “大王,別嘴硬了,還是看看我們西涼怎麽的吧!”說完小白就去拉一個騎馬侍郎。


    侍郎不敢讓過馬,和小白爭執起來,楊晨毓笑笑,對著董玲,“你家小白很可愛啊!”


    “大王見笑了,小白不懂規矩,小女子向大王道歉。”


    妨!阿菜,把馬兒給小白姑娘,還有弓箭。”


    “大王,萬萬不可啊。敵酋之女怎麽能輕信!”眾人忙勸解。


    “無妨,寡人喜愛此女,正要納了,怎麽會傷寡人,難道她要守活寡不成,哈哈。”楊晨毓讓開的嗡嗡叫的大臣武將。


    那邊小白姑娘已經騎馬飛馳開去,一個側身,從馬肚子轉了一圈,要是碰到追擊的騎射手,她就能憑這個躲在馬肚子下飛馳。楊晨毓看著呆了,有點後世馬戲團的味道,後世馬戲團也有這個節目,好久沒見著難免有親切感。橫著身子,手搭在馬鞍和馬鐙上,小白引馬走了一圈了。很快小白又一次回到馬背上,拿起掛在馬鞍上的弓袋,左右手各射出三支箭,遠處靶子紅心上留了六根黑色羽箭。


    晨毓高喊起來,同時鼓掌幾下鼓勵,然後伸出大拇指。眾將也不能不服,那丫頭實在了得。大臣也沒話說,畢竟那丫頭隻是好玩。


    小白還不過癮,飛馳回來時已經站在馬背上,“大王,奴家為你射鳥吃。”高喊一句讓楊晨毓差點跌倒,什麽射鳥啊!


    小白姑娘引箭射向在樹林邊吃蟲子的孔雀,隻是一箭就設斷一直綠色孔雀的腦袋,又連著搭了一支,以一秒一支的速度射空了箭袋中那十來支羽箭。老遠楊晨毓黑著臉,眾大臣武將嘿嘿暗笑,教你慫恿那野丫頭。


    “小女子代侄女向大王請罪。”董玲還是懂事的,那王宮中樹林哪有這麽大野鳥,一定是養著玩的。


    “算啦,算啦,我沒說清楚,那不要射,算啦,算啦。”楊晨毓心下不好受,自作自受哦,怎麽和自家那些孩子們說,那些孔雀是孩子們作為陶冶心情讓他們集體養著玩的,這小丫頭片子一來就幫人家射了吃鳥,太強啦。


    “那個,我聽說你們都是封君的吧?”


    “嗬嗬,那個就不要提了吧,大王。你們討董賊檄文都出來了,還在乎我們的封位有什麽意思。”


    “那寡人封你們可好?”楊晨毓調戲著這丫頭。


    “大王,討賞討賞!”小白姑娘很白,更本沒把爺爺的事放心上,當著那麽多人討賞邀功來。


    別人家都隻能暗罵董賊家好沒教養,怎麽教出這麽個孫女來出醜?


    玲董白聽賞!”


    女跪在楊晨毓麵前。


    “各賞彩錦兩匹紅珊瑚一支!”楊晨毓剛說完,手下們都嘩然。


    “謝大王。”


    “大家安靜下!”楊晨毓唬著臉,“這董賊的事不關這倆女子,這倆女子寡人看上了,要娶回去。還請諸位體諒寡人!至於伐董事宜,董賊不滅,大軍不止!”


    “大王要違背諾言不成!”一個文臣出來,“大王曾發誓,老妃不去,新女不進!”


    “寡人怎麽會違背諾言!”楊晨毓環顧四周,“大家不要把伐董的事和寡人納女連起來,我想董玲和董白是明白人!”楊晨毓覺得自己這麽說還是回避了問題,“那個問題孤王早早想好,現在小劉妃故去,那麽就替一個名額,就董玲替之。董白養在王宮,等以後有機會吧!”


    大家總算見識大王的無恥和好色,敵人的家女也要娶。不過楊晨毓還不放心,“董賊是做錯事,天下之人當誅之!但是董家小姐養在深閨,知書達禮實在是良家子,女子外嫁不涉娘家什麽事。爾等要領悟吳越律法,不要知法犯法。我吳越可有冤死的官家家屬女子?”


    大家想想這不是要挾麽,也是啊,吳越好幾起謀反都沒追究那些家人,怎麽說也不過分。這其實也是個心理承受能力的問題,吳越一直這麽做,也就讓大家有了一點點免疫力,隻是大家實在討厭董賊罷了。楊晨毓才不想這個呢,清河、甄女都等著呢,哪能放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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