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西元188年,吳越主神3581年,黃帝曆2886年,曆史依然無可抵擋一如既往,黃巾軍再次發生起義,黃巾餘部紛紛起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2月,郭太等於西河白波穀起事,攻略太原郡、河東郡等地。4月,汝南郡葛陂黃巾軍再起,攻沒郡縣。10月,青州、徐州黃巾軍又起,攻略郡縣。11月,漢廷派遣鮑鴻進討聲勢最大的葛陂黃巾,雙方大戰於葛陂,鮑鴻軍敗。三月間黃巾事急,太常劉焉進言“刺史、太守,貨賂為官,割剝百姓,以致離叛。可選清名重臣以為牧伯,鎮安方夏。”按照曆史車輪原來軌跡就是:焉內求交阯牧,欲避世難。議未即行,侍中廣漢董扶私謂焉曰:“京師將亂,益州分野有天子氣。”焉聞扶言,意更在益州。會益州刺史卻儉賦斂煩擾,謠言遠聞,而並州殺刺史張壹,涼州殺刺史耿鄙,焉謀得施。出為監軍使者,領益州牧,封陽城侯,當收儉治罪;扶亦求為蜀郡西部屬國都尉,及太倉令(會)巴西趙韙去官,俱隨焉。不過曆史在這個地方已經被小蝴蝶扇動,交趾已經租借給吳越國,自然交趾牧無從談起,焉直接求益州牧,而董扶還是繼續把天子氣之說說與劉焉聽聞,深得劉焉喜愛,一樣隨了劉焉往巴蜀去也。


    吳越王宮內吳越大王召集大臣幕僚商議,漢天子的詔令也到了句章,實在是哭笑不得。讓吳越大王裁奪名臣改刺史一並州牧,這個和吳越中央集權是極大矛盾,吳越實際上是取消州刺史的,從來就沒有外放過這類官員,還是集財政軍權於一身的,堅持把人往軍閥上推。楊晨毓拉著臉,下麵居然有些素有名望的家夥還很支持,比如顧雍、邴原這些既得利益者,又比如崔琰這類名士,當然也有出錢換回的沮授、田豐這類。沮授田豐是吳越大王腦子裏殘存的三國人物,故而通過兩衛活動,把一個縣令、一個在家待業青年換回,當然事情也沒這麽簡單,吳越大王是知道的,幹脆連鍋端,把宗族一並以私通黃巾給端回吳越,裏麵手段過程甚是曲折。不過這個年代的人呢,有個大優點,端了宗族來,他尾巴就不再翹了,不再那麽故作清高不聽話。當然現在乘著漢庭詔書還是要翹尾巴的。


    糜芳出頭,自然看懂吳越大王的眼神,自己吳越那邊的人鐵定是幫大王的,不會違拗,不過也有腦子不清者,會暫時做出錯誤意見來。他這個外來戶必須出來駁斥一番,要不吳越大王臉麵何在,難不成外來戶抱團是好玩的麽,那要引起貴族中故舊和前會稽漢軍出身的反彈,雖然吳越政治上還是以筆墨官司為主,萬一被人構陷,全家拆散送往南洋也不是好玩的。北人尤其是士族對南方與生俱來的恐懼感使得他出頭的願望更加迫切,“啟奏我王,小臣不敢苟同。”


    吳越大王嘴角翹了下,沒有笑意,因為吳越大王嘴形就是嘴角兩邊向上翹的,看著都是微笑的模樣,其實是沒有表情,不過這次那微微上翹沒有躲過眾人眼睛,吳越大王楊晨毓自己的心思也是暗自表達下自己意思,沒有想隱瞞,“講。”


    “諾,漢庭皇帝詔書政出何門?朝廷之事,雖親邦亦不可言,朝廷何如,諸位明公亦是心知肚明。此其一,先不說,大家明了。其二,中國遍地賊寇蜂起,而吳越民安國靖,何來用也。其三,兵者國之大事,豈可輕與,雖名士亦有沽名釣譽之輩,得兵糧後安得行事撲朔,前漢故事之王莽、秦之趙佗輩不可不防也。兵者分與將軍謂之正途,國有事,領命發兵,歸則掛印清座朝堂,國之安素如泰也。故臣雖卑鄙,亦不敢苟同。”


    邊上知道吳越大王向來喜歡獨斷,兵權中隻有郡兵內衛是賦予政府,可丞相上還有三大臣壓著,其實就是家天下。既然糜芳如此乖巧,大家也就附和,吳越大王的脾氣是順毛好擼,逆言的話就有的好看了。來吳越或是無奈、或是被迫,本已覺得委屈,要是再讓吳越大王來個公才高八鬥可安軍民、小郡尚缺守望,望先生成全之類,那有得哭了,荀家不是很鳥麽,都送往聽也沒聽過的什麽新亞島做郡守去,一個郡幾百戶漢民人家,說出來都要笑。所以大家紛紛表態,一致支持。弄得吳越大王想打打出頭鳥也沒成。“既然大家如此一致,那就封詔暫不行事吧。”骨頭硬也要看地方,那些無關痛癢的地方,覺得沒必要的話,大家都不會去逆鱗的。


    不過這麽放過也是不對的,轉過頭來,“虞越王,最近讀蘇武故事可有心得啊。”


    這種事本不該在朝堂上說,小豬一時沒反應過來,“前後一致,心如鋼堅,漢之忠臣楷模,國之良士。”


    本來麽楊晨毓就是要借此說事的,好了小豬真是可親,居然這麽說,哈哈,有得搞了,“嗯,國之良士?何解?是師傅教你,抑或是自己偶的?”


    大臣們看不懂,但是沒敢亂插嘴,新亞島那些地圖上劃定的郡有十之七八還沒人去玩,要是亂插嘴搞不好送去曆練一番,不知屍骨可回漢土乎?小豬還是很奇怪,就是這麽一說而已,隻能巧辯“國有大小、君有明混、臣有忠奸、民有優劣,士自然有良士劣士。良士國之棟梁、天子之爪牙、民之父母。劣士之屬蠹蟲朽木是也,豈可用作棟梁,與天子安得爪牙之利、蠢豬呆鵝一般幾無可用,與民敲骨吸髓不如糞土尚可肥田,如雀鼠一般。”


    “我兒如此說來亦是偏頗了,”大家以為吳越大王要說好話,先放鬆下暗自鬆口氣,沒想成楊晨毓這個嘴還是很毒,“寡人以為,劣士萬民之仇讎、國之蠹蟲當之無愧,剝皮實草不足以泄民憤、炮烙鼎食難以安君心,劣士者,謀逆也、瘋狗也、貳臣也、貪腐也,雖殺之,國亦有損仁義之名。我吳越向歟寬宏優容,雖劣士亦救治。故寡人希望各位回去好好傳達學習蘇武精神,要做蘇武張騫衛青霍去病這般良士,成為國之棟梁、君之爪牙,不要成為萬世唾棄的劣士奸吝。”


    前漢之事,蘇武張騫大家還認同,不過衛青霍去病有些家夥就嘀咕了,不過武將們很高心,至少大王放出信號,隻要有才能、忠君愛國就能上位,武將們暗自偷喜,畢竟再家大業大也有窮親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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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看這身還行不。”依婥身著素,不過是山越百折裙式樣,又內隱約是薔薇肚兜。


    楊晨毓頭一混,後別過頭去,“我的小吳薑,去換換,我吃不消的。”


    “什麽人,人家就是穿戴給你看的。”小吳薑依婥小嘴撅起很是恨恨不已。


    “你也分開兩年了,總是知道些什麽,我那時頭昏,唉,寡人之罪,不怪你。”


    “我也沒怨你,”小吳薑伸出右手,如脂膏一般小指戳到眼前。


    “幹什麽。”


    “嗯,不如給我個念想吧,拉勾約下世。”


    楊晨毓苦笑,女劍客慧兒一旁裝作看不見,“好吧。”


    “約下世為夫妻,你不準多娶,哦,不,反過來,讓我變男,你變女,我好好寵信你一輩子。哈哈,哈哈”不過依婥那笑著眼中眼淚出來了。楊晨毓亦是傷心,看來斬斷情根沒那麽容易,這兩年來依婥身邊給故意安排了俊美睿智青年男子不少,可就是沒有什麽進一步的關係傳來。


    有點麻木,有點恍惚,“我約與小吳薑客奴下世再下世再再下世為夫妻。”說完順勢拉過來,摟在懷中輕輕揩去眼淚。


    “不行,為什麽不約為世世為夫妻,不我們再來。”小吳薑是不願意了。


    “再來就不靈了,再說時間長了要厭煩的,你說對不。”


    “什麽呀,厭煩,不會的。”


    “我怕你厭煩,到時候可以再約定好了。”楊晨毓嘴硬著,懷中女兒嬌軀一顫。


    “嗯,其實能做三世夫妻已經是厚德了,人是不能貪心的。”


    楊晨毓看看女劍客,女劍客慧兒轉過頭去,楊晨毓看見她手已近攀臉上去,“人生多無奈,不如意事十之**。”


    “別說傷心的,今天陪我一起,不準去別的地方,就咱倆。”女人的心永遠是想獨自擁有心愛男人,可世事哪有那麽簡單的,一天楊晨毓也是能答應的。


    “嗯,我兒說什麽,就是什麽。”


    喝酒、吃肉、放聲高歌,倆人像瘋了一般,外麵虞桑緊緊握住申豔麗的手,“神仙妹妹,我在呢。”左右皆無人,起碼退出五百米,當然女劍客一樣持劍站在寒風中,自己還擔心幼兒今晚怕要哇哇直哭,睡不安寧了。看著申豔麗孤寂的樣子,上前一步,“主母、臨海侯,咱們去避避風吧。”


    虞桑拉著申豔麗的手,“嗯,那邊有個衛士火塘,坐那邊去。”


    楊晨毓很開心,當然是透支自己傷感為代價,總算交代麽,半醉半醒間,撫著青絲,“寶貝,說來你也不信,我都沒戀愛過,隻是和你有那種心跳感覺。分開時夜夜想起你。為了排除困擾,我都故意用美女來澆愁,可完事後,特別後悔,還是想起你。”


    “阿毓,你好色,哪有那樣排除憂擾的,騙人,就知道欺負美女。哼!”


    “你以後還是老老實實叫我父親吧,什麽阿毓,以後別這樣了,知道沒。天下啊,沒辦法的。我們不是埃及王。”楊晨毓無奈,拿起頭發湊到鼻子下嗅起來,“不臭麽,洗得蠻勤快。”


    “去死吧,阿毓、阿毓,我偏叫,這輩子就這麽叫了,還有爸你也別無聊了,找那麽些男人放我邊上,我是傻子麽。其它不做想了,這輩子無望,準備孤家寡人一個人過了,修行下輩子吧。說好了,下輩子不許耍賴,就算那個還得結為夫妻,要不我就詛咒天下有情人都不得好過。”


    “小婦人心最毒,哈哈。”楊晨毓口無遮攔,“寶貝,我愛你,至今我還是不能分辨是寵愛你多謝,還是愛戀你多些,不過有點可以確定,兩樣都有。”


    “算了,說了也沒用,我們再幹三杯,然後當我抱抱熊。”吳越已經有抱抱熊,那種桑蠶絲填充,外形以卡通熊和狗為主,貴族家女子大都會擁有,一個是生活奢侈的需要,一個是有錢沒出花的需要,反正也就流行起來,窮人小戶人家也有樣學樣,也攢足錢款買柞蠶絲的抱抱熊給女兒。


    楊晨毓懷抱小嬌娘,胸口明顯有點陰冷,是濕了一大片,也不敢去刺激她,吳越法令是不是要改改,否則她也要強製婚配的。令上不行,則法不眾。矛盾啊,什麽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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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教大人,我那孩子還好吧。”楊晨毓笑著看著當年美貌女巫,如今卻容顏不在。


    “對不起大王。”說完就哭泣起來。


    “孩子怎麽了?”楊晨毓心亂起來。站起來“是不是生病,還是?”


    “生病。”


    楊晨毓坐下,“還好。我去看她,那麽小的家夥,我都沒好好親近她。”


    “現在不行。”


    “到底什麽病?”


    “我也不知道,滿臉蠟黃,發得滿身都是腫塊。小孩怕癢到處撓,慘不忍睹。”


    “為什麽不早點和我說,不,馬上去看看。慧兒,讓衛士們備車,去神廟。”


    馬車中,楊晨毓滿臉怒火,“說過很多次了,我家嬌嬌有什麽你做為母親要第一個告訴我,是我身邊不讓你來見我,還是你不願意見我。”


    “嬌嬌的病,怕傳染給您。”女巫還是低頭認錯,畢竟她這輩子也就這麽個寶貝。


    “怕個鳥。我家嬌嬌要是有事,你也別做了晨毓氣頭上。


    “我錯了,大王饒恕我,看在嬌嬌的份上,別這樣。”


    楊晨毓怒氣自然不會消弭,“這個先不說,你看你,原來好歹也是山越第一美女,現在怎麽這般。出去人家以為見到鬼了。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準偷奸耍滑,說實話。”


    “唉,聽了一個道人,說是長生不老丹什麽,自己做了些,吃著身子骨是好了些,可外麵就這般。”聲音明顯低下去,底氣很不足。


    “讓你誑人,沒想成你被人誑。早告訴你了,天道循環,哪有違拗天道之理,吃些物什能長生不死的話,他又為啥要告訴於你,傻女人。”楊晨毓氣急,不再糾纏,不說話了。


    “大王,別生氣,好不。”山越女子直接了些,也沒看眼色隻是一味哀求。


    楊晨毓心軟耳朵更軟,“好了,好了,你也是嬌嬌她娘,我不生氣。不過不準有下次了。”


    “不會有下次了。”


    楊晨毓搖頭,很無奈,“那個主神是不是需要聖女教宗啊!”


    女巫不明不白,“要聖女幹什麽?吳越不是缺人麽,讓女人來伺候主神的話,不符合暫時的條件吧。”


    “你別管,記得我說的就是,主神聖女教宗要出身顯赫高貴人家處女自願,不得強迫,也不受吳越婚配法令製約,當然聖女教宗人數要定,不能多,不參與俗務,隻是侍奉主神在人間的信念。”


    “知道了,大王要安排人麽。”


    “嗯,回頭我會做的,你回去後通通氣。”


    胖胖丫頭渾身用熱棉布覆蓋,有侍女們不斷在換。由於腫塊的原因更加顯得肥腫,楊晨毓要上前,慧兒拉住他,“大王還是我來吧。”


    “去,那是我寶貝女兒,我有義務。”


    楊晨毓湊上前,親自揭掉布匹,“嬌嬌,爸爸來看你了。”


    嬌渾身癢癢,手腳給用棉布包起來,癢得難受在扭動。喊人也沒點力氣,眼神一點光也沒。


    楊晨毓仔細看腫塊,“這個。”好像就是濕疹啊,還好自己知道怎麽治。


    “快去泡濃鹽水,涼了拿來覆上。這個,張大夫開些清火的藥,蛇皮蛇膽之類可以,大黃之類不要。”


    “涼了敷?”


    “是,馬上。”楊晨毓無奈,這個年代隻能這樣了,貌似後世也沒特效藥的,隻能這般,會自己好的。“我的小胖丫頭,嚇死我了。嬌嬌別怕,會好的。病好了和你依婥姐姐去臨海過冬,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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