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出雲號遠遠掉在後麵,由於船大的關係,船隊不敢讓大船走前麵,而是讓鴨子級的前麵開道,萬一有礁石的話,後麵巨大的出雲號也不會有事。從夷郡到呂郡到圍郡諸島,然後直接插向西南方,沿著海岸順著巴拉望島一路南下到婆羅洲。船隊有根大一批文人被押解到婆羅洲諸郡擔當職務,這個也是吳越搜羅文人的用處。各地總不能老是軍管,否則大王自己也不安心。橫穿南中國海到不是技術問題,而是航海圖不夠完善,萬一往那個礁群中去,那是很危險。小型的鴨子級還不是很大問題。可吳越為了提高運輸效率,那些大船就問題大了。順著夷郡、呂郡、圍郡再向南向西走婆羅洲這一路已經被吳越軍肅空。而且不像日南那邊邊患很成問題,吳越剛接手交州,那邊補給點反而不如有移民點的東路。由於移民先易後難得原則,都是沿著海岸港口河流向內擴展,而港口附近往往漸漸成熟已成市井之裝。海船需要大量淡水還有蔬菜,這個本來是無需擔心的,但是吳越為了快速向南洋增殖計劃,不得不做的下策。那些巨大的海船,往往隻帶十天的幹糧和淡水。整個甲板上也擠滿了放風的乘客。文人們很是愁悶,赤道的驕陽下,曬得人發昏。由於船艙本是為運貨的,故而用毛竹搭成的架子一層層很是狹隘不堪。何況還極端悶熱,那些人情願在上麵曬太陽,也不願意下去。不時有飛魚躍上船板,迎來一陣騷動。大家的頭發都散開,汗水黏著頭發,身體由於n久沒有洗浴,故而體味熏人,互相間忍耐著。吳越大王為了達到安心定居的目的,及其險惡地想出一個餿主意。就是讓這幫被綁票的家夥們徹底對北方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在申港故意讓他們受凍,由於申港海邊的關係,很是陰冷。那種冷到骨頭的感覺使得這些家夥大都生了凍瘡。然後就是n久不洗澡,使得他們對這裏不再留戀情願留在南方貢獻自己那微薄的生命和力量。


    “兄弟,你看著都連著航行了20天吧,咋還沒到頭?”


    “你啊不知道吳越之大了吧,再往南幾個月的航程才是吳越的疆界呢。”


    “啥,別騙人吧,哪有那麽大的。吳越大王咋不稱帝?”


    “不是吳越大王不想稱帝,那是忠義罷了。不願意和我們皇帝做對。一旦稱帝,天下間總要打仗了,倒黴的還不是百姓。”


    “你被吳越官府蠱惑了,天下哪有不為私利的,都是實力不夠罷了。”書生們瞎聊起來。白雲真好,擋住了曬的發疼的太陽。


    一個年紀明顯稍大的書生向比自己還小的家夥施禮,“叔叔,您也別在慪氣了。”


    “吃,就知道吃!”荀彧原本以為被吳越大王擄來一定重用,難免要擺擺架子,所以很是名士做派。可哪成想到吳越大王理都沒理他,雖然整個宗族來個連鍋端了,但是吳越上層一個人都沒會見過,而是打散了一起送往這化外之地。這個心思就像一位美女被人千方百計騙到家後,直接發配做傭人,心理落差太大。其實吳越大王也不是不重視,隻是不知道合適吳越那種體製不?萬一在吳越體製下不能有所為,那麽就實在沒必要用了。不過也不能便宜他盜,不如先送往南洋磨練一番。吳越重視農耕,但也喜歡搞副業和商業,商業自然是這類名士所不齒的,當然有必要先磨合下。


    “叔叔息怒,吳越大王總要用咱們的,隻是吳越本地那麽多書生也要做官,吳越大王自然不能一下到位。”


    “知道,別煩我,什麽鳥毛地方,那個熱啊。就怕咱叔侄活不到回去效力的時候。”荀彧還是很憤恨,別人要是待他必定酒肉宴席的,這裏倒好,幹糧就白開水。


    “快看,那邊有城池!”一個書生在釣魚,忽然間看到遠處海岸邊的高牆和吳越藍色王旗。


    很適時到了一個修整港口,在這裏將修整五天,當然南下新亞諸郡的和柔佛郡的將分東西兩個方向,而留守婆羅洲諸郡的將告別海途。“荀彧,發往新亞州咯卡塔郡。”


    “啥,什麽鳥毛地方,聽也沒聽過,不去。”知識分子終於發怒了,想我一個名士居然發配到啥鳥不拉屎的地方。吳越那麽大的地方,啥地方不好安排的。


    “叔叔,咱們還是算了吧。”荀攸指指船長老大手下那些打手,但有嘰嘰歪歪的,立馬拖出來用藤條狠狠抽打。看來吳越一點也沒打算怎麽禮遇他們,完全是當礦工來處理。


    荀攸畢竟年紀大,拉了荀彧幾下,荀彧也是聰明人,但是就有點不明白為啥吳越要這麽對待他們。其實吳越大王還是很重視人才的,不過既然這個年代的人才沒有啥忠誠度,所以即便擄掠來後,也不敢怎麽用。有些小嘍羅可以說服,但是那些名士實在不知道咋辦。好在申豔麗那個腦子好使,女人麽,喜歡小動作,出個餿主意,但凡沒辦法立馬收攏的人才,發往南洋參與墾殖。一個是鍛煉在基層工作能力,一個是讓他們能反省反省。大部分這類人士向往過好日子的,向往脫離體力勞動實現自我價值,用勞役磨練一番後,自然就像騾馬一般乖乖聽話,要是還癡迷不悟的話,幹脆就讓他們終老南洋深山。


    “荀攸,發往柔佛郡。”荀攸稀裏糊塗,聽了自己分配後被人趕著下船。“叔、叔,我要去柔佛郡,以後咱照顧不了您了,請千萬照顧好自己。”


    荀彧被編在另一組,也要等著下船。在山打根修整基地,互相還能走動,故而帶路的小吏不耐煩,“嚷啥,下去後起碼還有五天可以見麵。”


    荀彧一聽嚇得雙腿打顫,隻有五天相聚,以後再也看不到了麽?眼淚止不住的流下,“大侄子,以後要照顧好自己。”說完嗚嗚哭起來。


    同船的家夥們也都傷感起來,離分別不遠矣,想想以後回去會麵可能性很小了,吳越海軍免費送來,可不免費送回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賺錢湊一張船票回去。一時之間互相嚎啕起來,拿著藤條的船員們心煩,早見慣了這個場景,揮手就是一頓亂打,呼號震天。


    南洋的天空是湛藍色,不過這個年代都差不多。倒是南下山打根後天氣反而不那麽熱了,當然雨前還是很悶的。山打根的土城開始修建外牆,吳越初始修建的是夯土城牆,可山打根的雨水使得這些牆體很快被衝刷損毀。所有在山打根修正等待去往遠方的路人也要勞作半天。荀彧也不得不參加集體修建城牆,隻要半天,還提供一頓食物。巨大的頁岩從海邊開采來,修建花崗岩的城牆目前是不可能,隻有易於開采的頁岩才是目前首選。荀彧身高馬大的,給發往海邊幫著搬運石片和碎石。那些勞作的當地女奴幾乎全裸,隻有條彩色布片圍在腰間。健碩的身子、黝黑的皮膚向老天訴說著吳越的黑暗一麵。本地往裏麵的土著不斷被吳越軍方的狩獵隊捕捉出來,女奴就地幹活,男奴閹割後送往其他地方,強壯的閹割後送往吳越本土。隻有長得健壯、美貌而且聰明、對稱的野人才被留下配種。


    “叔、叔,昨晚還睡得好吧。”


    荀彧回頭來,“哦,大侄子,唉,還行吧。”本來想訴苦,但是覺得也沒必要了。


    “叔,昨晚我那還一人分了個女奴,不知道你那怎樣?”


    “也有。”荀彧低下頭,什麽鳥事,吳越讓這些家夥睡通鋪,也就是在兩三層的居住房間用席子鋪地,然後一組十二人睡一個房間。最可氣的是每個人還分得一個女奴,那些憋了好久的終於放下廉恥,笑納了。他荀彧不是這種人,雖然欲火燒腦子,但硬是抗了下來。“大侄子,你不會要那些黑奴吧。”


    荀攸低頭,“叔,沒憋住。實在是太**了。一房間都在幹那事,咱也沒忍住。”荀攸快三十歲了,雖然和小夥子不可比,但是心火卻愈盛。


    吳越就是把這些家夥當配種機器,當地那些女奴中選取美貌膚色稍淡的送給他們陪夜。一個是消火,可以讓人好好修整。一個就是讓這些優選出來的女奴能留下後代,畢竟完全滅絕馬來種人吳越大王楊晨毓是做不出的。不管咋樣,亞細亞種和馬來種雖然都被人誤解為同為黃種,但是楊晨毓還是知道區別的,要滅絕一個種族是不道德的。所以同化優育這個種族也有利於吳越國家。


    =====


    荀彧洗好冷水澡,看著傍晚那彩雲,海風吹到這三層的高樓上,很是舒服。南洋各地不想吳越本土伏夏這般炎熱,一般也就三十度不到的樣子,現在氣溫隻有26度,很舒服。頭發已經被人剪掉,誰讓他一個人不和女人好,被人剪掉頭發以示警告。當然其他人也剪掉頭發,倒不是炎熱天氣需要,而是剪掉頭發送入大海算還一身給父母,希望海流能把頭發帶到自己故鄉大漢的海邊。邊上上來一個棕黑的女子,十八歲的樣子,身材很好,穿著彩綢。邊上一個吳越軍士兵上前,“怠慢先生了,我家將軍讓您去那邊安置。”不由分說讓荀彧跟著來。


    荀彧不想說什麽,隻是默默點頭,任由那丫頭拿包袱,然後跟著士兵往一座木樓走去。


    全白色的木樓在夕陽中顯得紅而富貴,但是還能分辯出是白本色。樓有三層高,和吳越其它房子差不多,底樓不是住人,而是放馬車、廚房這類。二樓是庸人待的和小孩玩鬧地方,有木馬、玩具攤在地上。三樓是主臥室,上邊有個男人身著兵甲安靜的等著。


    看到荀彧上來後,男人立身起來,“先生得罪了。”


    “好言不足持。”


    “先生還是火氣大。我家主人讓小人和您說一切放心好了,這個是咯卡塔郡的委任狀和印信。我家大王是賞識先生大才的,但吳越本土貴族林立,軍人立大功的也都要安排,暫時隻能委屈先生來南洋曆練一番。但有機會一定先告知先生的。”說完拍拍手,邊上屏風後出來三個小男孩和十個漢女,“這三個孩子是我家主人的孩子,希望先生能幫著訓導。資質不行的能知禮達行即可,要是偶有才智的,希望先生幫著帶帶,能安一郡亦可。女奴都是漢婦,都是從中國買來罪官家眷,能伺候先生起居,先生勿要推辭。”


    “推辭幹嘛,既然這樣,就這樣吧。”他知道這個是打一棍子,給粒棗吧。


    男子身後那些棕黑的女奴上前跪下,軍人對荀彧說道,“這些是本地官員選派的優等南洋婦,希望先生好好享用。您那些仆人和小主人要先去達沃,然後再南下咯卡塔郡。這些南洋婦雖粗陋了些,但是好歹也是千挑萬選的,先生在這裏等船這段時間就好好享受吧。”


    荀彧看事情更本就是全部安排好了,不容他有他議,不想多說話,心裏還是煩悶呢。


    “那就告辭了,這個南洋婦你叫她雅即可,雅是懂漢話的,有要求可以和雅說說。”


    荀彧點頭,軍人告退,一同走的還有剛到手的三個小男孩和十個女人,他們大概還要去別的地方,隻是告辭下就走,吳越大王這個拜師禮弄的就是硬塞一般,生硬得很。不過有啥辦法,人家不是主動權在握,你敢咋辦。屋簷下總要低頭不是。


    稱為雅的女人開始安排起床鋪,晚間點燈不得,南洋蟲子多,點燈後絕對讓房間成為蟲子狂歡派對營地。檀木蚊香點了四盤,在四個方向,房梁上有掛鉤,一個南洋婦用叉子把一根繩子掛在房梁掛鉤上,下麵係好十字竹竿中間那個繩扣,然後拉起來。竹竿四角是蚊帳四個大角。整個蚊帳被升起不過半分不到。很嫻熟的樣子,荀彧覺得這個蚊帳怎麽這麽大,足足有五米寬呢。看著雅拿進的枕頭知道,原來那四個婦人具要睡在這裏。趕也不是,畢竟外麵晚間蚊子是很多的,他也不想無故讓下人們受罪。


    “先生請寬衣。”雅細氣細聲說著。


    荀彧站立在那,伸出雙臂任由南洋婦們伺候。雅毫不猶豫把最後的遮羞布除去,荀彧有點驚訝,“你幹啥?”


    雅跪了下來,“請先生安寢。”手裏還拿了個細棉睡巾。


    彧就地躺下,雅把細棉睡巾搭在他肚皮上,然後頭湊到下身,荀彧覺得一下子被什麽溫潤物體包裹一般,也沒推辭。海上航行的幸苦已經讓他原本的道德觀早已磨去,現在活著並快樂就可以了。心情環境不一樣,感覺也不一樣,還有三個女奴,一人按摩頭部**位,倆一邊一個伺候起來,會享受是每個人的本能罷了,荀彧在默認中任由那叫雅的坐在他身上飛馳,人生就是這吳越的飛剪船,快速而毫不留情駛往未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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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卡塔郡地處伊裏安島西部中央山脈西南處,地勢高,還算可以住人。荀彧到了後才發覺壓根就沒人,這個郡守簡直是笑話,不過看著地圖上標明的咯卡塔郡範圍,心中又忍不住燃起不服輸的念頭,新亞州目前被分為二十四郡,他怎麽也要做這二十四郡最好的一個不是麽。遠處的雪山不斷有煙冒出,“我總要讓這雪山見證我的誓言,我,荀彧,以雪山山神名義發誓,一定要做新亞島二十四郡最好的郡守,然後被吳越大王風風光光召回。”


    咯卡塔郡有河流貫穿,按照這裏的天氣說,那是每年雨季會有洪水,留守的一個小隊士兵這樣說著。咯卡塔郡就在高山平原靠近河流的一邊,四處是森林和草原,軍隊這個小隊是駐守在著幫助軍管,直到咯卡塔郡自己可以完成那些常規事務。和荀彧一起來的還有兩千頭瘤牛,從南洋西邊那些國家搶來或者貿易來的印度瘤牛。這些熱帶牛早已適應炎熱氣候,在這裏反而是極其適應。南洋諸島還有大量印度商人,當然那個地方而已,印度這個國家還不存在,那裏是一堆小國家,但是都信奉印度教。算吳越運氣好,印度人不光不吃牛,那些佛教徒也不吃牛,這點來說真的是運氣。印度總有奸詐之人願意去大街上搜羅那些流浪牛然後賣給吳越貿易商。吳越手中掌握大量牛也沒外賣移民,而是交給這些新來的郡守縣長們打理。荀彧跟著來的還有十個縣長,很光棍,每個縣就一個縣長外,啥人也沒了。每個郡分得第一批牛就是1800頭,200頭牛是給留守士兵牧放的。光提供南洋婦人造孩子也不是個事,農耕民族就是不能忘本,非要這些軍隊墾殖。


    移民們很羨慕,看著郡府那些牛眼饞得緊,跟著來的五百戶人就是荀彧這個咯卡塔郡全部人民了,還好,伴隨著移民的還有一百戶監視居住的犯官家屬。那些貪汙犯、造反犯、瀆職犯家屬都被連累發往這些鳥毛地方。每戶監視居住都想留在本郡治所,也就是一百人士兵營地旁邊。


    荀彧知道現在也不能趕這些人走,“爾等發來這裏居住,已經是我大王恩惠,要是漢法,那都是族誅腰斬的罪過。希望你們好好勞動改造。吳越大王說過,廣闊天地,大有可為。”現在沒事的時候荀彧也會看看吳越出版的官方報紙,盡管都晚了三兩月的,但看著也好啊。版麵往往有吳越大王的豪言壯語,比如這句鼓舞大家開發新世界的。


    下麵五百戶人家還等著呢,那牛咋分呢?


    “我知道爾等惦記著咋分這牛,我和這十位手下是養不了的。”


    下麵哈哈大笑,可不就為了這些牛,要不還巴巴等著幹嘛。“郡守大人,快點說說方案吧。”


    “你們是第一批,就讓你們合算了。每戶三頭牛領回去幹活用,那個監視居住的也都各隨自家縣令去自己地方安置。這裏是吳越的官方文件,領養官府牛馬的,生犢並活下來的,兩留一,一歸官府,一歸農家。但有領養死亡的,要用小犢賠償。”這個方案也是吳越政府計劃,你養不好要虧本的。養得好,隻有多生的才能分一半,這個也很合理。當然具體也是留公不給母,母牛都歸吳越政府。


    “大人,牛有公母的,要是領三頭母牛和三頭公牛回去可不一樣啊。”有人大聲說著。


    “每組分配或有不同,但是保證都是一公二母。這些牛本來就是公少母多,每組都要抽簽,每戶戶主出來參與編排牛隻好歹,然後抽簽鑒定合同。各縣長負責謄寫。”士兵們也嘻嘻哈哈看著,本來就冷了好幾年也沒等到多少人,隻有送信的來回和老兵新兵來回交替,現在總算碰到吳越要建設了,能不高興麽。


    “這個方法好。”下麵老百姓叫嚷起來,每頭牛都用生鐵環串了鼻孔,用藤條一係,都聽話的很,有快手已經幫忙鑒定起來。不錯都是三歲多的牛,由於長在熱帶的關係,一年到頭都有青草吃,長得也壯實,盡管來的路上也死掉幾隻,不過那五十隻冗餘數是擺在那的,現在還多二十多頭呢。吳越官方早考慮這個問題了,一旦到地方後,冗餘牛活多少就算官員的獎勵,少了要賠。也就是說兩千頭牛給五十頭缺口,五十頭死光了,大家都沒獎金,要是全活,五十頭就是郡守和縣長們平分。按照規則就是這樣,郡守縣長都知道。當然分牛有多少剩餘,多出的歸由大家商議自己怎麽分。


    很快大家都滿意牽到自家領養的牛,新亞島沒有大型食肉野獸,自然是無所畏懼。現在縣長就是帶著各自的六十戶安家,移民是買地來的,自然是按照自己喜歡的圈一塊地就可以,大點也沒關係,等以後可以買下來。吳越法律上規定鄰居有優先購買權。自然各家臨近的土地也有有限購買權。監視居住戶都隻能分得兩百畝官田,那個是供養官府的,也是為官府打工,年收成三成上繳官府。吳越派來一百戶監視居住戶,也能給這些當官的糧食布匹不是。要說那些移民還要免稅五年呢。荀彧麽自然搭夥在兵營,牛也讓兵營幫忙管了。小隊長是個愛看書的,吳越那些年寄給各值守點官兵的書,一個是地理天文,一個是動物百科,還有就是百工和農業書籍。小隊長早就厭煩種菜種地的。現在好不容易來這麽多牛還不好好玩玩,每日裏一大早讓士兵給牛洗澡清潔。吳越對待牛馬比之後世更加要求嚴格,縣長們也要派小吏查看各地。當然咯卡塔郡是不可能,隻能是各縣長自己去一戶戶指導。牛兒都洗的光亮閃閃,青草也都是風幹好曬幹的,免得有蟲子寄生什麽。其實這些來自肮髒的熱帶街道,流浪牛早就對寄生蟲免疫,隻是隊長自己不知道罷了。那些母牛更加照顧精細,下地都不準。新亞島地處赤道,一年四季並無固定農時,隻要栽種下去就能有收成。當然要是種水稻的話還要和雨季相配合。


    荀彧用樹幹圍了一大圈,一根根插下一人多高的枝條。隊長看見來求教,“郡守大人,您忙什麽呢?”


    “哦,閑著沒事,看看書有點累,喏,種下這五十棵無花果樹,說不定明年這個時候就果實累累了。”荀彧遐想著,確實南洋各地無花果品種很多,在山打根要來的十來種無花果樹枝條都屬於一插就活的那種,隻要栽下,快的話半年就能有成熟的果實吃,一年都是算大了。


    “郡守大人,您咋私藏呢,分點,分點。”


    “等以後吧,這個樹長得飛快,等長活後,剪些新枝條一插就活。現在麽要遮陽,不然就啥也吃不到。”


    隊長也很識相,幫忙用草席遮蔽起來,自然士兵們又多個任務,天亮前天黑後給樹澆水。好在這個樹活得快,大半月就行。荀彧看著藍天,飛雲向飛箭船一般快速向身後掠去,“天要變了啊。”


    隊長也看著天上飛雲,“是啊,估計是大風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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