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騷亂的處理是極其辣手的,吳越雖然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但是必要的懲罰在吳越王入駐王宮後各個小道消息就滿天飛了。最終吳越王發布了懲罰流民叛亂書,很簡單的處理,為首的一律處斬,但是考慮的吳越王與公主大婚之年不宜殺生,決定寬懷以待,一律發配瓊崖開礦。跟隨的一律發配南洋諸島為債務奴隸以償還這次騷亂帶給吳越的損失,很快吳越王宮雇傭的財務們計算出每個壯年需充作奴隸十二年方能還掉這些債務。被裹挾的處罰稍稍輕一點,但也不是其他那樣的法不責眾,一律為吳越重工或者南洋開發商社做債務工五年以儆效尤。所有騷亂者的妻女一律進政府機關幫著幹各種文書工作以償還債務,也就是說做雜工看大門兼文書等等。要是有靚麗的丫頭們一律送王宮或者兩院充作服務生。


    楊晨毓手書一份計劃,頭有點痛,虞桑在騷亂前處置還算可以,但是沒有軍隊的絕對效忠,那麽真的難以壓製了。看來流民的問題也是很嚴重哦,不光是吃飽飯的問題,還有社會公平分配的問題。為了開拓疆土和在亂世中苟活,那麽平均分配就要被唾棄,但是社會上的窮人得不到最基本的保障,那麽國家基石也是岌岌可危的。如何再分配的問題又一次放到台麵上來了。庫頁島船廠和南洋棉郡船廠都需要新建和擴建,那麽新的船廠必須做到一盤棋,就這樣需要整合整個吳越所有股份船廠。南方的鉛礦、銅礦、錫礦、銀礦和金礦也都被發顯了。那麽吳越鐵錢的改革勢在必行,那些礦藏將為吳越提供足夠的造幣原料,幾百年都不會產生短缺,現在的吳越鐵錢也不能適應大規模的商務交易。畢竟吳越錢行的兌換券隻在少數人手中流通,還遠達不到大家普遍信任的程度。


    閉上眼睛繼續開始整理各個方麵,主要還是要創造就業,看來最低工資和休假製度也要推出。頭疼啊,這個年代的手工水平也就這樣了,吳越重工能做的現在已經算可以的了,而奢侈品消費並不在吳越鼓勵事務中。一雙小手輕輕按在楊晨毓的太陽**上,很輕,讓人快入睡了。


    “老婆啊,你看,咱們國家現在這麽多問題哦,我真後悔要那麽多流民幹嘛?”


    虞桑笑笑,“大王仁慈,要不是您,他們很多人怕已經是一杯黃土了。”


    “是啊,說來我也是秉承神的旨意呢,再不濟也要救人於水火間。”


    “你啊,一說就是神啊龜啊,真不如儒者呢。[.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楊晨毓無語,儒者一幫理想主義者,學了某種濟世學說,以為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現實是任何理論或者學說都不能解決所有社會問題,一如當初某些改革派以為隻要改革那些固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這點上楊晨毓還是蠻佩服那個老妖婆的,韃靼老妖婆說過,一生利、一生弊,簡單而直接的相對論,可能在高位上多年的積累使得自己看問題比透徹了。就目前國家情況而言,楊晨毓是個絕對的保守主義者,希望維持劉世皇族對江北中原的統治,畢竟戰亂會蔓延拖累吳越,在治國上楊晨毓並沒有什麽顯明的主義或者堅定的理想,隻要有用都拿來實驗,一如大海包容億萬河流。


    “夫君想什麽呢,不高興麽?”虞桑輕輕拍打下。


    “哦,沒什麽不高興的。隻是有點事情剛想到,咱們的彘兒我要親自帶。”楊晨毓怕被那些老師們出於某種目的而灌輸成某學派的代言人,這種情況他絕不願意看到。


    “也是啊,放著神仙爸爸,還讓凡人去教,我也覺得對不起咱們的彘兒了。”虞桑輕語,頭靠在楊晨毓肩上,幸福時光不是那麽有空的,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會感到安全和寧靜。


    “夫君小氣,我靠那邊。”封茉拉著楊晨毓的左手撒嬌起來。


    “行,過來吧,鶯兒我也要親自教導,孩子們都要我和臨海伯來教導,這樣才有吳越第一神仙家庭的樣子麽。哈哈。”


    封茉眼中有點濕潤,“夫君您要一碗水端平,可曾想過不再納新婦?”封茉現在膽子越發的大了,自從又生了一女一兒後和楊晨毓講話日益平等,不似以前那般低眉細語的。


    “善,以後不再納新婦了。”楊晨毓歎口氣,說來他本人意願也是不願意再納新婦,隻想幾個熟識的老婆混日子,隻是偶有新女會讓人不能自已,這樣後宮免不了就膨脹起來,看來一夫一妻的話除非那個男人沒有對新鮮事物的興趣才行。


    “大王,我看啊,要是有女人歸鄉,那麽再填房也不是不可,畢竟咱們凡人活不過神仙哥哥的,要是哪天都歿了,難不成讓神仙哥哥做鰥夫麽?”虞桑笑著說道。


    “啊,也是啊。您看我倆都成幹癟的黃花菜了,神仙哥哥還那麽年輕,主神上帝就這麽不公平麽。”封茉現在是什麽人都敢說,看來新生幾個孩子後將她的脾氣大改。


    “主神上帝永遠不會為了凡人的事操心的,心服者,入天堂,神清者,獲永生,任何人隻有他的精神和魂魄獲得超脫,那麽才談得上有信仰。(.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隻有堅定的信仰才能使我們這些凡人獲得永生,而不是暫時的利益。”楊晨毓說著沒營養的話,彘兒在外麵練習著少年弓,每日裏的技能訓練讓吳越王宮變得非常吵鬧,同時也讓人覺得吳越王宮很有生機。


    ――――――


    南方的驕陽讓人虛脫,在日中這些叛亂者被從底艙內趕出來,在甲板上或座或躺著。吳越海軍押送這批騷亂中堅往棉郡去,在楊晨毓的意見中,發往新亞才是最合適的懲罰。但是棉郡的船廠需要很多工人來獲得雨林中的硬木,所以臨時就有馬豔麗簽署了送往棉郡各個開發農場為債務奴隸的命令。馬豔麗考慮到船廠沒有人力來看管這些暴民,就準備拆散暴民送往各個農場,這樣農場主也高興,棉郡的開發一直缺乏人力,有新的人力來補充最好不過了,尤其是男勞力在這個年代最為看重。不過目前看來暴民們也知道被發配往南疆,隻是不知道去坐牢還是做苦力了。當然楊晨毓批準這個更改的命令也是出於對那幫購買土地的移民信任。做主人的他們會好好替吳越政府給這幫暴民洗腦的。


    又熱又悶的天氣讓來自北方的暴民們幾乎透不過氣來,不過吳越海軍的士兵水手們還是堅持讓暴民們在甲板上曬人幹。


    “注意了,下麵是發給你們的肥皂,注意了,每人一小塊,等下下雨的話馬上往身上摸,然後等著雨水衝刷幹淨。”


    “靠,這種天氣會有雨?天上連雲也沒啊。”有不服的家夥嘟囔著,隻是話音比較大而已。


    “住嘴,叫你幹嘛就幹嘛,這裏不是北方,在吳越的土地上就要按照吳越法律規矩行事。”某個船員上去就是一腳,暴民不敢反抗,隻是哼哼表示不滿。當然按照以前的脾氣也是要鬧將一番的,隻是一上船最厲害的幾個暴民就給拉到甲板上閹割了,大家都害怕也落得斷子絕孫的下場,也都不敢出氣。


    不過不滿總是有的,“這裏不是在大海上麽,和吳越土地關何事。”這次雖然聲音小了,但還是給船長聽見。


    “把他吊船尾去。”船長不想搞階級鬥爭,隻要你服帖了,他就什麽事都不管。不過這類刺頭還夠不上閹割的條件,再說了上麵也希望不要過分,那麽吊船尾這種肮髒的懲罰也給發明出來。吊船尾就是把需要懲罰的家夥吊在船尾處,腳離海麵兩米不到,頭上正好麵對船尾的廁所,每次有拉屎撒尿的就會被海風吹散到臉上。一般而言三天船尾吊過,最暴力的家夥也服服帖帖的。


    雨水果然在下午時分如期而至,被曬脫皮的暴民們立刻清潔起來,畢竟海船上的淡水還沒多到讓他們可以洗澡的程度,一切洗漱就得靠雨水,大雨足足下了一個時辰,船員們給他們隻有一個沙漏的時間約一刻鍾,然後就是下底艙呆著。剩下的時間就是船員們輪流洗漱起來,當然這個時候被關押的女流民們也給押上來清洗身子。年輕的船員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隻是一起擠在甲板上吃吃豆腐,借著身子碰撞揩油而已。**的女人讓船員們接著發泄了不少火氣,偶有偷腥的勾著大膽的女人在看不見的地方苟合。當然船長也裝作不知道,否則他麻煩就大了。畢竟船上還有南洋開發商社的科員,他們負責運送勞力一切事物,這類事情在吳越是最為被禁止的,不過年輕的船員吃豆腐這類,他也裝作不知。至於那些船員用什麽手段勾女人,他也不想管,反正到棉郡後她們就是被分配下去的命運。


    海風夾雜著雨水吹過甲板,最後的時刻到來了,遠處的海岸讓船員們大聲呼叫,連著一個多禮拜沒有看到陸地大家都有點沉悶,這下大約是棉郡外海的島嶼出現在視線中,左右各有綿延無際的海岸,看來港口就在前方。船長也露出笑容,“吩咐下去,今晚加餐。”


    “諾,”水手很快把船長的命令傳達到廚房,廚子們也知道馬上就要到陸地了,也蠻開心,起勁得把存貨開始整理歸類,準備在靠岸前好好撮一頓。最高興的是被吊船尾的家夥,看來他馬上要擺脫吃屎喝尿的懲罰。


    ――――――


    走在密林中整整三天了,潘玲不斷抱怨著天氣和食物,是啊,什麽待遇麽,簡直拿她當豬狗。在船上,那些不要臉的都為了一口好吃的賣掉自己的清白,好在她家原來也是可以的,還覺得不值得,沒有理睬海軍那幾個蒼蠅。他們自然也不敢用強,為了一時快樂要付出十倍罰金大家還是會算賬的。女奴現在價格日益下降,尤其是野人女奴,隻需要兩千就能買一個,船員一個月收入也有三千,還犯不上浪費錢財。在這裏北鬥七星越發淡漠,簡直就要掉到地平線下。她那個死鬼丈夫在漢庭官府做事不小心犯法後攜家小逃亡到吳越,原指望著對貴族有良好待遇的吳越政府會好好安排他們。想不到連飯都吃不飽,男人一怒之下就糾集大夥討要說法,開始確實有點眉目,等事情平息後,吳越王下令打擊報複,她男人被殺頭於山陰城下,自己也就此守活寡。被死鬼拖累的結果,就是全家財產被充公,人員包括奴仆都被發往棉郡為奴,也算倒黴。好在兒子沒死給送天草補充什麽少年軍團了,女兒小妾也沒分散,也都一家子給送到這戶農場為奴。


    奴婢小蓮哭喪著臉,“主母,咱們這輩子都要在這種蠻荒之地了麽?”


    “小婊子,現在還在擔心這個啊,船上怎麽為了每天一塊肉和那個少年發生關係,現在到擔心起前途來哉。”小妾談豔怒目而對。


    “算啦,她的身子還是她自個兒做主吧,她現在和我們都是為奴了。”潘玲也從婢女小蓮出賣**中得到好處的,至少婢女小蓮也沒少分給她吃食。


    雨水混著汗水讓人發膩,天氣還是那麽沉悶,一行人在押解的南洋棉郡守衛軍士兵的關照下到也沒吃多少苦頭。士兵們可能出於對異性的關愛也就沒怎麽為難她們。還有一點就是她們即將發配到各家為奴,那麽很多農場主本身就是開拓南洋的立功士兵,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將來那些女人要是被某個長官收房,得罪了絕無好處的。現在麽,也算買個人情,不過女人們還沒怎麽覺得苦和累,隻是不適應南方那種膩膩的感覺。蛇蟲不斷騷擾隊伍,好在現在的大道已經開闊很多,要是以前的密林小道的話,水蛭螞蟥老早就叮上來了。


    忽然林間前方明亮起來,很快大塊的開闊地出現,地裏種著各色作物,靠近林子處是大片的草場,半人多高的草地裏有人在雨水中揮舞著吳越特有的長柄鐮刀,所到之處草如海浪一般迅速退卻,露出了大地。


    “哥幾個總算完成最後一批了,哈哈等下讓藏阿出出血,他家新釀的葡萄酒味道不錯呢。”士兵甲舔著幹渴而濕乎乎的嘴唇。


    “是啊,那個小姐更好,隻是太潑辣了,現在越發的迷人,要是能親一口啊,死都值了。”某色色的士兵乙看來對藏阿家還蠻熟識的。


    潘玲聽言忽然有點發抖搖搖欲墜,婢女小蓮趕忙扶助,“主母,您太累了麽?前麵就到了,可以歇息,到時候小蓮幫你應付。”


    “小婊子還算有良心。”小妾談豔冷笑著。


    北方的天空何時再能見到,那個邀掛天空的北鬥七星。潘玲知道即將麵對新的開始,還是仍不住麵北跪下,合掌默默祈禱。其它人也不再鬥嘴,也都一起麵北祈禱起來。天空也似乎有意給他們一個好臉色,火燒雲漫天,雨終於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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