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穿過薄霧,楊晨毓早在天微亮的時候就起來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一大早給牲畜圏拉了一車草料,再就是鏟大糞。牲畜們一個接一個歡叫著,直到混在一起變成混合唱。楊晨毓看著也高興啊,昨晚盡管沒有解決個人問題,自己的被窩給老妹占了去,但希望不就在眼前麽。料理好早上的農活後,楊晨毓帶個小木桶,桶裏放著包著草木灰的荷葉、粗麻衣和麻布,牽著虞老頭家的兩頭騾子到小河邊,河水在這個季節還有點涼,騾子說什麽也不肯下水。楊晨毓把桶中衣服掛在小樹上,隨手把騾子也拴到小樹上,肩上搭著麻布,自己快速脫了個精光,大叫一聲跳入水中。皮膚一時激起厚厚一層雞皮。雙手快速抄水潑向頭臉。在水中占了幾個來回,開始用草木灰搓起來。楊晨毓用木桶抄了水向騾子身上淋去,騾子慌忙避開,可還是全濕了。騾子在楊晨毓的淫威下被逼下水,楊晨毓開始洗刷起騾子來。等忙好後,又再次在小河裏遊個來回,然後開始洗髒衣服。騾子在清晨的陽光下慢慢有點幹了。楊晨毓出水後穿好幹衣服牽著騾子回家了。


    家裏的土鍋已經煲好滿滿一大鍋豆粥,說是豆粥不如說是雜糧粥,火塘邊還有烤好的麵包。申豔麗端了一碗辣椒醬過來“哥,快吃早飯。大嫂二嫂也快一起來吃早飯”虞桑有點納悶,“今天就吃這個麽,難道糧不夠?要不我向爹爹要去。”“你啊,快坐下吃吧。一個來回也要一個半時辰,等下還要把騾子還回去。”楊晨毓吸溜混著說話。虞桑和封茉開始在一旁也吃將起來。“麗麗,虞家三哥你覺得怎樣?”楊晨毓有一句沒一句的。“不嫁。沒有真心喜歡的不如不嫁。”豔麗厥著嘴。“你放心,老哥給你一半牲畜,還有這個車也給你一半。”楊晨毓小心地回著。“哥啊,我說是真心的。沒有喜歡的我-不-嫁。”


    “好好,等你有中意的郎君,哥哥給你一半的家財。”楊晨毓認真點點頭。虞桑和封茉有點尷尬,畢竟這種事還是不能參和的,或許還沒有到參和的時節。“虞桑---呃,桑兒、茉兒隨我一起去牽幾頭鹿,不管怎麽我都要還禮不是。”楊晨毓掰著手指頭。


    一行人走在阡陌上,楊晨毓牽著兩頭騾子,**後跟著幾條趕也趕不走的小狗。虞桑牽著3隻馬鹿,封茉牽著2對駱馬,申豔麗牽著2隻閹掉的小角馬。快到村子時,虞老頭正在房頂上鋪麥草。老遠看見了,就笑嗬嗬的喊著“姬家大嫂,快準備炒茶,你女婿還禮來了。”


    “父親大人,兒子來看你了。”楊晨毓作了一揖,申豔麗看見了也順手作揖。虞老頭哈哈大笑,“我兒果然孝順。”“這裏是給父親大人和嶽父大人帶來的禮物。這裏有駱馬一對,鹿兩隻。望父親大人笑納。”楊晨毓順手分開了牲畜,“我先把給嶽父大人的禮給送了,再過來與父親大人敘話。”“茉兒快帶路,我這就去你家。”封茉喜色於臉,眼中有點淚,“夫君請隨我來。”


    村南封家“老泰山請受我跪拜,老大人萬歲。”楊晨毓雖不喜跪拜之禮,但人家好歹把女兒養這麽大,不也得表示表示。(漢朝及以前,見嶽父、族長之禮說萬歲很正常,萬歲隻是被漢武征用較多,但有漢一朝萬歲可以在普通人間用的)“嶽父大人,這是駱馬、這是馬鹿還有角馬。”楊晨毓獻著殷勤。封老漢激動得快說不出話了。年初小神仙送來一家一匹騾子,總算各家都有大牲畜了,雖然現在派不上用場,但大牲畜還是有史以來老封家頭一回。現在還送來馬鹿一隻、駱馬一對、角馬兩隻。等秋收時在加上騾子的話,收糧、耕地種過冬糧都不成問題了。遠離村子的荒草地看樣子也可以開個一百畝種豆子。封老漢按照禮數要好好還禮,楊晨毓及時製止,“我家騾牛到明年恐怕要送一大半給大家了,現在新下的小牲畜多得喂不過來,以後家家都要養滿廄的牲畜。不值什麽錢的。”“我家父親還有事喚我,茉兒好好與你父母說說話,我先告辭去看老父親。”作揖告別後,回到便宜老爹家。大舅子老早等不及了。快來啊,你不是要教我騎馬來者。“也是,好啊,這就去訓騾子。”


    騾子就是一大早就逼著洗澡帶回來的那兩匹。楊晨毓要過一條繩子,圈幾圈後,麵對那匹大閹騾子,用繩子逗它,騾子不耐煩地打了個響鼻,前蹄原地踏了幾下。楊晨毓,把手湊到騾子鼻子下,摸著鼻孔,慢慢地往上移,手不斷搔著騾子癢處,騾子也用嘴唇咬著楊晨毓的衣服。楊晨毓把繩子係在前右蹄上,然後再把另一端係在後左蹄上。再要了一條繩子,楊晨毓繞在騾子的勃頸下麵,一共繞了三個圈後,再打個結,隻留一小段搭在騾子背上。一邊搔著騾子側麵一邊把右手移到另一處,左手輕輕抓住鬃毛,右手掌壓在肩骨下麵一點,猛然一跳,跨上了騾子。這匹騾子雖然駝過東西,但還是受驚了。在騾子跳起前,楊晨毓右手也重重抓住鬃毛,雙腳板向前反著勾住左右前腿根。騾子由於還未成年,所以力氣還沒有完全長成,跳得也不高,騾子拚命向前走時,腿卻邁不開。騾子踉蹌著幾乎要跌倒,楊晨毓急忙微微鬆開勾著的腳板。騾子跌跌撞撞向前走花步。楊晨毓在騾子背上騮了一刻鍾左右。再下來休息下,再上去重複著4次。最後楊晨毓解開了蹄子上的繩子,再次騎了上去。騾子已經適應了,楊晨毓抓住繞在脖子上的繩子,不再用腳勾著了,輕輕用腳尖踢了下騾子前腿根,騾子沒有跑,楊晨毓再次用腳跟輕輕磕了下騾子肚皮。騾子似乎理解了,開始踏著碎步向前走。整個過程讓虞淺大哥看了個飽。虞淺也有樣學樣開始調教另一匹小母騾子。整整化了2個時辰,騾子也都走出汗了。楊晨毓忙著招呼虞淺大哥下去吃點東西。畢竟不能虐待青少年不是。楊晨毓交代下虞淺大哥,騾子在沒有成年前,不要過度使用。楊晨毓也尋思著是不是也把自家的騾子也調教一番。“哥哥,我回去也要騎,這樣不必走老遠路了。”豔麗有點激動。“行啊,不過要等我調教好,你再騎。”“不行,我就不信我不能馴服騾子,再說了,劉教授不是說過,這個騾子是很溫順的。”豔麗辯解著。“那**摔了可不要怪我。”楊晨毓打哈哈。


    晚飯很豐盛,中飯早過了,早飯老丈人家不吃的。“父親大人,等明年小母騾子長成,和原來的一起生的話,每家主人都可以有騾騎了。到時候,穀地邊緣的荒地也可以開發了,還有,我也能天天過來向父親大人問安。”“天天就不必了,我老漢也可以騎馬了。”老漢有點遐想聯翩。“呃,兒啊,聽祖先說,這個應該叫馬麽?怎麽你叫騾子呢。”怎麽解釋呢?老虞家遷入穀地隱居時中原還沒有驢,自然也沒有騾,當然也很難解釋通的。驢可是在武帝通西域後從西域買來的啊。“父親,這自然不會是馬,是騾,看著像馬和馬其實大不同。兒在天上時,神仙所養的仙獸,以代腳力的。馬在仙家也有養,隻是不如騾子多。騾子起碼可以多活馬十幾年,還比馬大,力氣也比馬大,又耐粗料。故下凡時舍馬而帶騾也。”先誆騙著,反正那個天上神仙處也是和虞老頭約定的說法,而楊晨毓也不願說出真實情況,說了還是當你神仙。


    “你那幾條小狗越發的有力,看這,才來一會兒,咬壞我的柳條箱幾個了。”虞老頭順手拿了塊骨頭喂小狗。小狗說小也不小了,正常的體高就在50公分了。當然這個改良品種的肉狗可以長到90公分肩高的,前提是要喂飽。楊晨毓以豆泥和下水碎塊拌在一起喂,小狗毛光鋥亮的。楊晨毓也把身邊一隻小狗捉住,一把抓起脖子上的狗皮,拎起來估估分量。“養到冬天可以吃狗肉了。”小狗聽懂似的亂穿,扭曲著身體要擺脫魔爪。楊晨毓放下狗,但抓住狗皮的手不放鬆,逗著狗狗玩。(喜歡小狗的千萬不要抱,那樣對小狗身體不好,一定要拎脖子上的皮,有些mm覺得很殘酷,可那是最好的抓小狗的手法。)“虞家有望的話,必定是使君來振興的。”“哥哥,快放手,小狗要疼死了。”豔麗叫嚷著,開農場的還怕狗兒疼,沒聽說過。不過呢,話不能這麽說,畢竟老婆也有點眼淚汪汪看著自己,總不能給婆娘一個殘酷無情的印像。“桑兒接住,別再讓小狗咬東西啊。”順水人情要作的。虞桑懷抱這小狗一如懷抱小孩,可這個小孩似乎大點了,孩子也沒有領情,嗖得就穿出去和虞老頭逗的那條打鬥起來,還不時呲牙咧嘴。“夫君久等了。”這時封茉也續完話,其實前幾天封茉都在娘家,隻是這個事情太突然,要向父母詳細說明一番。因為按照奴隸時代的作法是,老公即使死了,老婆還歸婆家所有。所以虞老頭可以隨意處置封茉,當然即使封茉不是虞老頭家寡婦,也歸虞老頭處置。畢竟虞家在穀裏的主人地位不會變。飯足茶飽後,也到了回家的時候,楊晨毓領銜三女相隨一一告辭。豔麗還在想象己馳騁草場的幻景,一路隻是跟隨。楊晨毓有意開玩笑,故意讓老婆走在自己前麵,自己向阡陌邊的水溝跨過去,豔麗跟隨著出了神,差點一腳踏空。楊晨毓哈哈大笑。豔麗並沒有生氣,隻是笑眯眯地對老哥說“麻煩老哥把騾子、鹿、牛還有豬都訓了給我騎。”暈死,要組織魔獸騎兵軍麽?倆老婆笑死,楊晨毓吃癟,一聲不響,大踏步回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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