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從某島國到北歐距離實在太遙遠不適於幻影移行,賀司提前訂好了三人份的機票。卻被金閃閃嫌棄閑雜人等太多速度又慢,直接取出了黃金與祖母綠寶石形成的光輝之舟——維摩那。


    曾經在原世界的海魔之戰遠遠見過英雄王這艘超現實座駕的賀司一上去就好奇地四處打量,恨不得拆開看看內部構造分析分析製動原理。迪盧木多瞥見吉爾伽美什不善的臉色,覺得在這種高度最好還是不要惹怒某中。二王比較好,萬一直接把他們扔下去槍兵可不敢保證自家主君的安全。於是一臉擔憂地勸著賀司老實坐在座位上,好在賀司這貨還記得正事要緊,總算安分的待著抵達了目的地,童話與傳說的故鄉——北歐丹麥。


    英靈一詞來源於北歐神話中的valha一詞,是“甄選出的戰士們雲集之地”的意思。傳說中認為極光是神明引導死者靈魂上天堂的火炬,原住民則視極光為神靈現身,深信快速移動的極光會發出神靈在空中踏步的聲音,將取走人的靈魂。


    賀司他們來得很巧,正值北半球冬季極光現象的多發期。選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開始等待極光的出現,藉此捕捉空間交錯的fèng隙。


    好在並沒有讓他們等待多久,綺麗無比的極光就出現了,轉瞬間天空被渲染成一張五光十色的巨大銀幕。


    極光的運動變化,是自然界這個魔術大師,以天空為舞台上演的一出光的劇目,這種宏偉壯觀的自然景象,好像沾染了仙氣似的,頗具神秘色彩。任何彩筆都很難繪出那在嚴寒的極地空氣中嬉戲無常、變幻莫測的炫目之光。無怪乎在許許多多的極區探險者和旅行家的筆記中,描寫極光時往往顯得語竭詞窮,隻好說些“無法以言語形容”,“再也找不出合適的詞句加以描繪”之類的話作為遁辭。


    不過現在並不是感嘆這些的時候。賀司撐開結界包裹住維摩那,迪盧木多站在輝舟的前沿握緊“盛大的憤怒”瞄準了極光顯示出的空間fèng隙一劍揮下破開壁障,吉爾伽美什看準時機操。控著維摩那超越音速瞬間駛入了異空間。


    這是一個類似宇宙的地方。但是初始世界已經進入星河時代的賀司很清楚地知道這個不存在缺氧與失重等鮮明特徵的地方,絕不是現實空間的宇宙。


    維摩那散發出的光輝在廣袤的異空間裏顯得格外不起眼,四麵八方都是燦若星子的英靈座,在漆黑的背景下放出各色奪目的光彩。


    “異世界的闖入者,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不是聲音,甚至不同於主神在腦海裏進行的交流。那是一種玄妙的感知,仿佛意識產生之初就已經存在,無比自然地浮現在精神領域。


    賀司沒有給自己加持“聲音洪亮”的魔法,以平靜的聲音宣判著,“蓋亞……世界意識的代言人,私自扣下英雄們的靈魂擾亂。輪迴,你可知罪?”


    “……從英靈自願與我簽下契約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輪迴就已經終結了!”那種玄妙的感覺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為清晰的意識交流。


    賀司挑眉,發覺了捕捉蓋亞存在的途徑,於是繼續刺激它,“英靈選擇與你簽訂契約,是因為你許諾了會給他們機會實現生前未能完成的心願。但你真的能做到麽?”


    “……”沒有回應。


    賀司再接再厲,“且不論聖杯已經被汙染,無法正常地實現願望。即便是完好無損的聖杯,也沒有能力實現大部分英靈所懷抱的期望。你這種行為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真以為法則會一直被你蒙蔽麽?”


    “……就算如此,也與你無關!”這一次是實實在在能被聽到的聲音了,帶著一種惱羞成怒的語調。


    “抓到你了!”賀司勾唇微笑,瞬間發動了最新領悟到的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  快要進入決戰了,之前先把中州隊幾個人的情況交代下。


    這一章又達成了兩個he。其一,和諧了“蟲爺”讓雁夜、小櫻得到解脫;其二,讓麻婆自己玩自己去別再禍害其他人惹o(≧v≦)o~~


    下一章完結掉無限篇,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cos楚大校推眼鏡)。


    第30章 第二十五章無限-新的契約


    一種難以察覺到的威勢以賀司為中心蔓延開來,四周的環境仿佛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的變化,但細細去感覺又好似一切都沒有改變。這是身為友方的迪盧木多與吉爾伽美什的感受。


    但作為對立存在的蓋亞就沒有那麽輕鬆了,“……你做了什麽!”它瘋狂的怒吼著。


    “這是我剛剛研究出來的一種能力,作為第一個體驗者,不得不說你很榮幸。”現在賀司是不遺餘力地刺激著蓋亞,畢竟它越是失去理智,己方的行動勝算就越高,所以借鑑了一下金閃閃的“嘴炮”技能(rr;_rr;)。


    賀司伸出左手,一本古樸的‘書’具現於掌中,“這是超越固有結界的領域,我將之稱為‘初始之地’。進入領域範圍內的一切都可通過我手上這本‘創。世之書’進行更改。”


    到底是如何獲得的這種堪稱逆天級別的能力,其實賀司本人也不是很清楚。隻能大致推斷出,智腦對於『天之彼方』世界屬於“主神”級別的存在,所以研發智腦的賀司就是“創。世”的存在。被智腦爆發送走的賀司無意中沾染上了法則的力量,被法則承認了身份,所以自己才能開發出這樣的“大殺器”來。


    現在被賀司鎖定了的蓋亞正承受著法則力量的絕對壓製,即便如此它仍舊做著垂死掙紮,“如果毀了我這個世界也將麵臨災禍!”


    “不毀滅也有很多種解決方法。比如封閉全部行為意識,不能聽、不能看、不能動……甚至不能思考。你本身依然存在,但卻再也不能感知到自己存在的跡象。”被威脅了賀司也不惱,隻是慢悠悠地說出了另一種可能。“你覺得這樣如何,蓋亞?”


    “不!”蓋亞驚恐地大吼,繼而妥協。“……你到底想如何?要如何?”


    賀司環視著廣袤空間裏恍若星辰的英靈座,“我要你釋放所有的英雄靈魂,還他們轉世輪迴的資格!”


    “喂!你在戲耍本王麽?”自從進入異空間就靜靜坐在維摩那上一言不發的吉爾伽美什炸毛了,“我大費周折跟你來到這裏可不是為了送吾友去輪迴的!”


    賀司抱歉地對吉爾伽美什笑笑,“好吧,我的錯。”繼而更改了對蓋亞的要求,“那麽,還要交出恩奇都的靈魂。並允諾包括恩奇都在內所有存在於現世的英靈都能以‘人’的形態繼續存在,直到這一世生命終結再入輪迴。就算作對他們白跑一趟的補償好了。”


    “……”蓋亞沉默了一會,然後帶著點苦澀意味地說:“我還有反駁的餘地麽?隨便你怎麽做好了。”


    賀司知道,這其實是蓋亞給出的難題,雖然它放開了對英靈的掌控,但是釋放英靈卻要由自己完成。賀司掌中的“創。世之書”開始散發出肉。眼可見的力量波動,“吾在此宣判:英靈與蓋亞之間簽訂的不平等契約就此作廢。滯留在英靈座上的英雄們啊,請你們放下執念,投入嶄新的輪迴中去吧!另,以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之名,呼喚烏魯克的英靈——恩奇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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