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躊躇著問:“隊長他……?”


    “那個白癡!我們除去占了一點主角的勢,根本什麽都比不上中州隊。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才有可能在不招惹中州隊的前提下完成任務活著回到主神空間。可是他腦子裏全是仇恨,根本聽不進話,難道我就不恨楚軒嗎?”昊天一拳砸在窗台上,咬牙切齒地說:“現在什麽都完了,那個傢夥能在死前拉著中州隊的新人陪葬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我們立刻想方法離開冬木市,越遠越好,躲過這幾天還有可能活著回去!”


    “那任務就不管了嗎?”卡洛斯萬分不情願,“我現在隻有兩千多點,如果隊長不能殺掉那個新人,我哪有四千點給主神扣?負分一樣會被抹殺!”


    “那麽你隻能祈禱了。”昊天陰狠地看著卡洛斯,“如果你不走我就打斷你的四肢帶你走,再多扣2000點我也負擔不起了!”


    固有結界內。rider一馬當先率領英靈大軍將機甲團團圍住,怎奈物理攻擊不怎麽奏效,戰局一時陷入膠著。


    archer站在一邊作壁上觀,不時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saber倒是想上前幫忙,奈何愛麗絲菲爾的狀況實在不好,離不開人照顧。


    賀司自從進入結界就開啟了研究模式,取出各種測量儀器一邊鼓搗一邊不住地喃喃自語。迪盧木多請戰也隻是揮揮手讓他自行玩耍(喂喂!)。槍兵無奈地把安全問題暫時託付給saber,取下背上的大劍握在手中,幾個起落就來到初號機近前。


    eva駕駛室裏的羅甘道此時也是騎虎難下,本以為能輕鬆解決了目標卻被rider困入固有結界。難道老天都是站在中州隊一邊的嗎?他不甘心!本來就是極短時間內突破進入四階初級的羅甘道,此刻被怨恨蒙蔽了雙眼,心魔驟起直接暴走失去了理智。不再管近前不斷攻擊機甲的rider與槍兵,開始蓄力啟動魔動炮。


    眼見著大量的能量開始在機甲手中聚集,rider當機立斷命令軍隊撤離躲避。然而預感中的爆發並沒有落下,巨大的能量團帶著刺目的白光急速。射。向了rider身後的地方。那是……賀司他們的所在!


    “吾主!……”槍兵根本來不及回防,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攻擊落下。


    關鍵時刻吉爾伽美什打開王之財寶急射而出數把寶具與光團相撞,擊散了大部分能量,剩下的餘波被賀司撐開的防禦結界抵擋。


    即便看到賀司安然無恙,迪盧木多還是出離憤怒了,當麵被敵人襲擊主君還差點得手什麽的,槍兵表示根本不能忍!


    “moralltach(盛大的憤怒)!”迪盧木多解放了手中大劍的真名,這是凱爾特神話中掌管著海洋和仙境的大海之神瑪納諾贈於神王之子愛神安格斯的一把魔劍,之後安格斯將其送給了自己珍愛的養子迪盧木多。在仙境冒險中,攜帶此劍的迪盧木多曾一戰斬殺了近四千名仙境之國的勇士。


    站在機甲近前的迪盧木多看起來和幾十米巨大的eva初號機完全不成比例,但是還沒等眾人從迪盧木多手中的劍所迸發的異樣光輝裏回過神來,迪盧木多隻是輕輕一揮劍,eva初號機驟然從中間處被斬為了兩段,徹底化為了灰燼。僅憑這一劍之威就能媲美征服王千軍萬馬的“王之軍勢”。


    機甲操控室裏的羅甘道瀕死時恢復了理智,腦中閃現過那些本體在中州隊時為了同一個目標和大家一起努力掙紮求生的日子。身處尚未燒盡的eva中樞那厚厚的機械要塞中,隻是默默注視著這毀滅的瞬間,仿佛身心都被那眩目的光輝奪去了一般。


    也許……他過去曾看到過這道光。


    楚軒之智是指引大家前行道路的照明之光,鄭吒之心是團結大家共同努力的凝聚之光。


    沒錯……正是這樣的光,激烈而清澈。


    “我最初,是感激著的啊……”這句沒有聽眾的低吟還未能說出口,白色的光芒就把一切帶去了另一個世界。


    隨後,rider解除了結界,所有一切都如同夢境般破碎,景色又變回原本的夜晚,幾人重新站在了艾因茲貝倫城堡的中庭。白色皎潔的月光透露著寧靜,空氣中再看不到一絲沙塵。


    “……真是掃興啊。”rider若無其事地喃喃自語道,將杯中剩下的酒喝幹。“彼此都把想說的話說完了吧,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餘也要重新考慮接下來的戰爭了。”說完拽過還處在呆滯狀態中的韋伯塞回戰車上,自己也架起韁繩準備離開。


    “如果真的獲得肉。體轉生為人,你還會發動戰爭繼續征服世界麽,亞歷山大大帝伊斯坎達爾?”賀司清冷的聲音從rider背後傳來,令他停下了離開的腳步。


    “餘,以前也曾為了聖杯這種‘不知道是否真實存在’的東西戰鬥過。”rider的話裏不知為什麽帶有幾分的苦楚與傷感,和平時那股霸氣相去甚遠。“餘想要親眼見到無盡之海。為了實現這個夢想,餘踏上征戰之路。餘的追隨者毫不懷疑地跟著一同征戰,甚至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但是直到最後,他們也隻在夢中見過餘所說過的無盡之海。現在……餘已經厭倦了因為自己的任性而造成別人的犧牲這種事。”


    賀司頷首表示理解。“我明白了。也許過不了多久,不需要聖杯你的願望也能夠實現。”


    “哈哈哈!那麽餘期待著你的好消息!”留下一陣慡朗的笑聲,神威車輪載著rider離開了。


    saber之前一直在想,如果沒有ncer封印住左手,她的“契約勝利之劍”能否像迪盧木多的“盛大的憤怒”一樣光輝而閃耀。此時聽到賀司的話驟然回過神來,“你說‘不需要聖杯也能實現願望’,是什麽意思?”


    “如果不能從你那個痛苦的夢裏醒來,這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看在saber的呆毛份上(rr;_rr;喂喂!),賀司難得好心勸導。“被自己設置的枷鎖束。縛於王座之上的可悲王者,等你掙脫詛咒單純以一個女孩的身份存在時,才能獲得真正意義上的幸福。”


    說完賀司拉過槍兵幻影移行離開了。


    “不,我……”saber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況且人都已經離開了,又說給誰聽呢?


    “不必理會,saber你隻要堅持你信奉的道路就行了。”從一邊插話的卻是嘴角掛著嘲弄笑容的archer。“你就繼續沿襲你所說的正道痛苦地演小醜角色吧,我很喜歡。saber,讓王多開心開心……”隨著最後的話語一落,archer變為靈體化消失了。


    當所有人離去後,saber獨自一人默默地佇立在庭中,背景格外蕭瑟淒涼。


    回到中州隊駐地,賀司跟楚軒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今晚發生的情況。


    “你和我們果然是不同的待遇。”旁聽的鄭吒哀怨地說,“你說了那麽多‘劇情’主神也沒扣你的分。”


    “分數什麽對於我是沒有意義的,主神承諾免費提供我需要的一切物資。”又弄錯重點的賀司淡然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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