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是一個人,照片是一個人。”那妖孽幾乎是篤定的開口,“而且,應該最起碼有一個對他們的學生時代比較熟悉。香-織啊~如果是最簡單的起名法,應該是一人名字裏取一個字吧~”那位《網球周刊》的攝影記者小姐好像是叫芝紗織吧?


    “這麽說,你已經知道是誰了?準備怎麽做?”


    “媽咪隻是有腹案目標而已~”軟軟糯糯的童音響起,某小妖孽探出粉粉嫩嫩的可愛小臉,“做什麽?當然是什麽都不做,看戲嘍,不然生活多無聊。再說,不是意然哥哥你一再告誡我們‘同人女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嗎?”遺傳了母親狐眼的小丫頭眸光一閃,一臉惋惜的抬頭看著自己母親感嘆,“媽咪,意然哥哥好可憐,這麽小就未老先衰了,連自己說的話都記不清,要不要讓爹地幫他仔細檢查一下?”


    “幸村月然!你太毒了吧,竟然想讓你爸給我開顱?!”


    “小然隻說請幸村叔叔幫你檢查,開顱是你自己發揮出來的。”某拿著竹刀的小男孩平直陳述,幽紫色雙眸透著威嚴。


    “耶!”紫英這死小孩練習結束了?!那國希那小冰山不也快回來了,啊,三個小魔鬼碰到一塊少爺他就死定了,還是快點落跑比較好,“美女,我上去看清輝了!”不二家那還隻會爬的小東西比其他三個安全多了。真是的,為什麽好好的小孩,一個個全都把自家娘親的妖孽性格給繼承了,還連帶把腹黑髮揚光大,尤其是姓幸村的小丫頭,以後絕對是超級大禍水一個!


    氣死了,美女都不護著他,好歹他是唯一跟她姓越前的吧!每到這時候就說什麽小孩之間的問題應該自己解決,然後兩手一攤,事不關己不給予理會。什麽嘛,本少爺可不是小孩子,才懶得跟這票小魔鬼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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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然居家記和鬼知龍雅的故事蕭會交替更新…


    下次的意然少爺居家記之翹家之路慢慢修遠,大概會把五個小妖孽都丟出來,可憐的意然同學啊~


    番外篇 中國城惡魔(二)


    (兩周後1月23日雅月vip室)


    一向鬼主意多到讓全雅月員工糙木皆兵的雅老闆,此刻正習慣性的窩在vip室中的軟榻上,難得的安靜,庸懶倦怠,有一搭沒一搭的翻閱著近期的帳目,偶爾抬頭向大廳中張看一眼,隨即,琥珀色的眸中浮現一絲自嘲式的笑紋。


    他真是無聊得悶壞了腦子,竟然會有那麽一絲絲期待什麽所謂的‘再見’。見什麽見,人家一句客氣而已,再說,為了自己的小命,他應該期待那個烏鴉一般黑的傢夥是一隻超級無敵白眼狼,和他老死不相往來才是。


    不管怎麽樣,全都要怪那傢夥,這年頭裝憂鬱王子騙人同情很好玩嗎,弄出那麽淒涼蕭瑟的氣質很帥嗎,哼,全是一些勾搭純情小女孩的做法,無聊到極點。


    哼,那些混黑道的傢夥,哪個不是當自己是九命貓,八成是傷沒好透,又出去跟人拚命,指不定死在哪個水溝裏發黴了,當初好心救那傢夥,根本就是吃飽了撐得,白白浪費時間和金錢,還搭上一張八折卡,簡直虧大了。


    無聊,無聊,無聊透頂!日本根本不會有什麽樂子,得想辦法趕緊把這攤子丟還給死狐狸,再悶下去,他的腦子一定會越來越不正常!


    (雅月大廳)


    “吶,吶,香芝,你說佑先生怎麽還不來看雅老闆啊?”雅月最可愛的小店員第n次向門口張望,以她骨灰級腐女的直覺,佑先生和雅老闆很有發展空間啊,怎麽會一點音信都沒有?好失望嘍。


    香芝瞥了一眼一臉惋惜加失意的久奈,簡單明了的回了一句,“不知道。”手裏的工作一刻也沒停下來,淡淡的提點自己的後輩,“久奈,上星期罰的還不夠嗎?”沒看這幾天雅老闆周圍的積雨雲麵積越來越大,現在這種時候萬一撞在槍口上就死定了。啊!久奈,你死定了!“咳!”


    “嗬~你很希望見到佑先生嗎?”


    “恩,佑先生來了才有戲看嘛,而且雅老闆最近越來越像望夫石了~吶,香芝你的嗓子怎麽怪怪…啊!雅老闆!!!”最後的三個字帶著不可言語的顫抖,某可憐的八卦小店員再次被自家神出鬼沒的老闆抓包。


    望?!夫!?石!?!


    此刻,雅月一向妖異優雅,任何一個動作、眼神都透著邪魅氣息,罌粟一般帶者致命誘惑的雅老闆疑似出現局部抽搐狀態。


    近半分鍾的窒息沉默後,雅老闆終於從突如其來的打擊中恢復正常,唇角緩緩勾起,琥珀色的貓眼微眯,寒戾之氣流轉而出,直射已經抖如篩糠的小店員,“山~本~久~奈~子~小姐,”抬手,優雅從容的執起自家小店員冰涼無比的素手,低緩的聲音透著蠱惑,“我們,交往吧~”


    囧!!!


    “雅…雅雅雅…雅老闆,”很顯然沒有拜倒在自家老闆的魅力之下,反是已經被嚇的捋不直舌頭的久奈同學,哀怨無比的看著自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老闆,小心翼翼、顫顫巍巍的提問,幻想最後一線奇蹟出現,“您是…逗我玩的…對吧?”她可是超喜歡這份工作啊,但現在這種情況貌似不辭職小命就會被雅老闆玩沒了。啊~月姐,快回來救命啊~


    “不,我是認真的。”龍雅肯定的點了一下頭,琥珀色的眸子泛著點點寒光,周身的殺氣貌似持續飆升中,“你,不是很好奇我對女人到底有沒有興趣嗎,那麽,你就親自來實踐一下,我對你這個女人有‘多。麽。大。的。興。趣。’好了~”


    囧!囧!!囧!!!


    “不…不要了…”前途甚憂的久奈同學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啊,死定了,雅老闆好像暴走了…可憐的久奈同學隻得抓住目前唯一的救命稻糙,頻頻朝身邊的香芝投去求救的目光,同時虔誠無比、誠惶誠恐的懇求自家老闆善心大發,“我…我一點都不好奇…真的!”


    …


    “雅老闆,”終於再也受不了店裏小可愛的耍寶表現,香芝頂著自家老闆‘廢話就連坐’的陰狠眼神,淡淡的陳述,“最近去中國的機票在降價。”


    “噢~”尾音一挑,此刻的雅老闆,喜怒不明。


    “月姐一直說中國是非常值得一去的國家,烏鎮,大理,陽朔,蘇杭一帶,西藏都是不錯的選擇。”


    “恩。”龍雅點頭,肯定她說的是事實,他家魔女姑姑是這麽說過。


    “昨天我把近期的帳目傳給月姐了。月姐說最近業績很好,大家都辛苦了,雅老闆要是覺得呆在日本悶了,可以給自己和大家一起放個小假。”敘說完畢,香芝低頭,繼續眼關鼻,鼻關心的工作,小心地擦拭著手裏的酒杯。反正雅月開店的時間不定,全隨老闆高興,而且月姐確實說過可以放假的事沒錯,再說最近雅老闆真是越來越危險,繼續這麽下去估計店裏的人全都遭殃,所以幹脆想辦法把雅老闆請走一段時間,禍害不認識的外國人,當然好過欺壓他們這些可憐的小角色對不對。


    龍雅輕輕一挑眉,抬手撥撥額邊的髮絲,已然恢復一貫的庸懶模樣,薄唇一勾,緩緩下令,“查查最早飛上海的班機。”


    “明天上午9點。”


    香芝話音剛落,久奈獻媚的補充,生怕自家老闆反悔,“我們現在就幫您訂!”見自家老闆沒有反對,緊繃的神經舒緩開來,朝救自己於水火的前輩投去感激無比的笑容。再看著自家老闆,狗腿的討好,“雅老闆,要我幫您收拾行李嗎?”雅老闆這一走,估計能放兩個禮拜假呢~而且,按照月姐的店規有一般的假期是帶薪的,月姐您真的好偉大啊~


    冷眼瞥著一臉憧憬崇拜的久奈,雅老闆開口打斷了她的幻想,“久奈,你要好好看店喲~”


    “哎?看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久奈傻傻的望著自家老闆。


    一旁的香知無力的瞥一眼樂極生悲,表情變得太快的後輩。算了,活罪總比死罪好吧。


    “雖然關門放假,但總得有人看店對不對,排班太麻煩,就辛苦你了,記得每天都要好好打掃~”雅老闆無視瞬間化為灰白布景的小店員,瀟灑的轉身離開。出去渡個假,玩上一兩個月他的思維應該就能恢復正常了,的確是好提議不是嗎~


    (兩周後2月7日晚中國城某處)


    酒櫃前的人動作熟練無比的將調好的液體緩緩注入杯中,執起酒杯舉到眼前仔細審視一番,再輕輕嗅了嗅酒香,最後送至唇邊,淺啄一口。隨即,皺眉,將手裏的酒,和調酒器裏剩下的一起倒掉,動作一氣嗬成沒有一絲遲疑。


    鬼知佑隨手點了煙,走到落地窗邊,靜靜的俯視燈火輝煌的中國城。嘖,還是不一樣,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調治手法,就連用量、酒質都是一樣的,怎麽他用了近一個多月仍就調不出那人的味道,究竟是差了什麽…


    其實,他並非嗜酒之人,對調酒也絕對沒有什麽偏好,隻是…


    不知道為何,最近就經常想試試,想調一杯隻有雅月有售的酒,全世界惟有雅老闆的會調的酒,雅月的招牌調酒——紫月。即便是在天天守在雅月也不見得能買得到,因為紫月隻有雅老闆心情好才會調。可偏偏就是這款在中國城幾乎千金難求、可遇不可求的酒,他曾免費喝了一個星期。(某蕭插花:雅月的另一大招牌香茗,隻有月老闆才會泡的茶——清雅。大家不要被騙了,某兩人當時為飲品起名並沒有什麽深意,純粹為了互損~)


    也許,他懷念、回想的,並不是一杯酒。


    可是,他能懷念、回想的,卻隻有一杯酒。


    雖然說了“再見”,但其實,還是不見好一些,如果跟他扯上太多關係,嗬…


    沒想到這種八點檔肥皂劇裏老套又惡俗的情節戲碼,真的會在生活中發生,不過,很可惜,他不是有資格等待被救贖男主角,那位雅老闆也不可能是來拉他走出黑暗的女主角,即便…即便是…他從沒見過有誰的眼睛可以那麽靈動、慧黠、豁亮,亮到可以直達他陰霾塵封的心底。


    閉上眼,仍清晰記得那有著琥珀色貓瞳的男子,語氣裏帶著一絲對自己懊惱無奈的妥協,脫口而出,‘那就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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