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方的問題暗自驚訝,我承認自己最近確實不對勁,隻是我以為掩飾的很好,可,竟有這麽容易察覺嗎?究竟是我一直高估了自己的演技,還是你們真的太了解我…


    一舞結束,回到剛才的地方,田中社長和手塚已經離開,以詢問的眼神掃向跡部,等著他們給我合理的說法。


    水仙卻是很個性的避開我的視線,不做任何解釋。到是神開口解圍,“catherine,現在還不是和田中深入接觸的合適時機。”


    皺眉,誰要和那個豬頭深入接觸啊,我不過是準備禮貌上打個招呼而已。


    大約是見我不做任何響應,神繼續說,“反正等一切準備做好後,還是要你親自處理他,畢竟,你最擅長的就是嚴肅的欲蓋彌彰、請君入甕。”


    挑眉,頰畔漾出淺淺的梨窩,似笑非笑的紫眸掃向說話的人,“嗬,我應該當你這是在稱讚嗎?”這種方法,我是有在對付hale的時候用過,但,說是我最擅長的?嗬嗬~也許吧?


    “是eric對你的稱讚,對我的告誡。”


    “哎呀呀~他這算預先防範嗎,難道他還怕我把你賣了不成?這樣夠意思的朋友真讓我心寒呢。”臉上的笑花再深三分,用調侃的口氣,進行著毫無意義的口舌之爭,卻是最好的放鬆方法和緩和氣氛的途徑。嗬~我們冷麵的神指導,似乎已經完全被eric影響成兩麵三刀的jian詐商人了呢,而且也完全適應了這種浪費時間的相互吐槽。


    “難道你不敢嗎?”神挑眉反問,那樣的神情和eric叫囂‘難道還有什麽您catherine大小姐幹不出來的事嗎?’時的表情幾乎如出一轍。


    “嗬,我到是覺得你們聯手賣了我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隨口嗆了回去,揮揮手表示自己要暫離一會兒,移步向不遠處的目標前進。臨了卻不經意的瞥見大家不甚自然的表情,微眯了紫眸,反覆斟酌自己那一句本是無意識隨口頂出去的戲言。狐狸本能的危機意識似是開始覺醒,紫色的狐眼若有所思,不著痕跡的審慎回憶這些天來的狀況。


    (十幾分鍾後某隱秘的露台一隅)


    表麵上不動聲色的和三浦、櫻井打太極一般的閑聊,但思緒所及,卻讓自己不猶的心緒不寧,不對勁…似乎是從eric和神建議我來負責日本分公司的諸項事宜時,就開始有問題了…


    “catherine小姐,”太過專注思索,以至沒注意到靠近自己的人,等反應過來之時,一隻手已經貼在我後腰上,那位尊容抱歉的豬頭社長滿臉堆笑,“您不舒服嗎?”


    我腦中此刻隻反應出兩個字‘猥褻’!這傢夥的笑容和眼神都太噁心了,我記得他明明是40多歲的人,眼角下垂成那樣,切,噁心,“我沒事,謝謝您的關心。”掛起禮貌性的淺笑,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雖然我的作風一向是笑臉相迎,背後插刀,但對著這傢夥還能笑得出來也著實不太容易,視線掃向一旁,三浦應該是在剛才我愣神的時候就被支走了,那麽現在櫻井小姐你是留下來看戲嘍?!


    田中社長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人,玲瓏有致的身段,笑容越發的友善。隻是,殊不知,看在對方眼中卻是越發的麵目可憎。


    我睨著那豬頭越發不安分的手,視線掃到對方身後,於是,安心的勾起嘴角,隻可惜酒窩不能是懾人心魂的利刃,但卻並不一定無效。


    “花月,田中社長。”冷冷的一聲輕喝自身後響起,田中社長隻覺得一陣寒冷鋪天蓋地而來,幾乎要紮進骨髓血液,不慡的回頭,目光兇狠的小豆眼在看清來人之際愣了一瞬,隨即換上自認為謙和有禮的長輩般的和藹表情,“國光君,怎麽到來這了,和紗織處得還愉快嗎?”


    國。光。君?強忍住笑噴的衝動,可以這樣套近乎嗎,這位豬頭社長也太搞了吧,他和手塚家有那麽熟嗎,要不要說得好像自己是手塚的長輩一樣,不過,那個紗織是怎麽回事,聽起來像女孩子的名字呢?


    手塚禮貌性的點頭,即下了逐客令,“抱歉,我和花月有私事要談。”


    田中社長眼中一絲詭異的笑意一閃而過,猥瑣的小眼睛幾乎眯成裏一條fèng,寒暄幾句後轉身離開。


    小小的露台終於恢復平靜,我放鬆的靠著欄杆,盡力平復自己唇邊的笑意。


    手塚依舊是那僵硬無比的表情,寒著臉走到我身旁站定,微挑的鳳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可以笑了。”


    側著頭,額頭抵在對方肩上,笑聲自唇邊溢出,“嗬嗬,原來你也很幽默嘛,國~光~君~”不行,這兩個人的形象光是站在一起就已經很搞了。


    “國光。”冷冷的語氣自頭頂飄來。


    “嗬~那麽,國光,你不會慘到和那頭…厄~田中社長很熟?”


    “見過幾麵。”


    “就這樣?”


    “就這樣…”


    抬頭看著回答得不甚自然的手塚,眨眨眼,果然是有問題啊,揚起笑,狐疑的再問一遍,“真的?”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裏麵一定有文章,微眯了紫眸,“啊~剛才他說的紗織是?”


    “田中紗織。”


    哎~田中?就是那個豬頭的女兒一類的嘍,不會吧?“嗬嗬~他…撮合你們?”沒辦法,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在冰山不慡的點頭後,再次失笑,我真的很好奇那位紗織小姐啊,可千萬不要遺傳了她父親的那副尊容才好,不然…所以說,像手塚這樣太受歡迎也不好啊~不過,我記得手塚他是喜歡…漢娜對吧?


    “我跟她沒有關係。”


    投以深表同情的安慰眼神,“知~道~”我又不會去跟漢娜告狀,不用這麽特意強調啦。(某蕭:汗…你怎麽還記得這件事啊?)


    “為什麽去惹他,不二他們沒告訴你…”


    “吶,是他來惹我好不好。”我隻是躲得不夠快而已,“以後我會注意,不過,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吧?”我知道那個豬頭作風狠辣,不好惹,但也不至於他們這樣吧?肯定有別的問題。


    “他…”手塚微微皺眉,斟酌一番最後用了以下評語,“風評不是很好。”


    嚇?風評?應該是說他個豬頭作風不好吧,直接說他好色不就得了?


    唉,無語的輕笑,將身體的重量交託給露台的圍欄,半依著一旁的冰山,這麽說來,這些傢夥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讓我靠近那位好色的豬頭社長…恩~我看起來是這麽不懂得自保的女人嗎?哎?看著先後到來的兩人,微微挑眉,都聚到這來的話,唉…我一會兒走出這個露台的時候不知道會被多少眼刀淩遲啊。


    舉了一下手裏的酒杯,算是向真田致意,原來說今天有事不能照顧意然就是…嗬,人家本來就是真田財團未來的當家,連續給我家意然當了這麽多天家教兼保父,嗬~我是不是該覺得自己的麵子很大?再眨眨眼,不解的看著那朵水仙些須不慡的表情,有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到他了?未再多問,輕眯了眼,靜靜享受晚風拂過帶來的絲絲涼意,銀色的髮絲繾綣飄動自是一番庸懶風情,這麽說來,馬上就到10月了呢,又入秋了啊。


    恩~我的酒量果然是沒救了,隻兩杯沒什麽度數的水果酒,我的大腦運作似乎已經開始遲鈍了…


    “你的麻煩開始上門了,”跡部妖媚的眸子裏有什麽一閃而過,“那位‘好心’的田中社長強烈建議本大爺過來看戲。”


    “噢~”看戲?說我和手塚嗎?嗬,我以為隻有女人才喜歡搬弄口舌,再說,那豬頭不會真以為我和跡部是那種關係吧?這算什麽,挑撥離間?


    “本大爺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惹他嗎!”


    “花月,離他遠一點。”跡部和真田同時開口再次向我作出嚴重警告。


    啊啦~大家對那傢夥忌憚成這樣?“我聲明,我真的沒主動惹他!”雙手一攤,真誠無比的表示自己也是非常無奈,我可沒興趣荼毒自己的視覺,是那個豬頭自己晃到我眼前的,“不信你們問國光!”直接將一旁的冰山拉下水作證,真的不是我的錯耶。


    手塚配合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冷冷的陳述,“早點處理掉比較好。”


    嚇?這是說田中社長嗎?雖然我很想確定一下什麽叫‘處理掉’,但看見他們三個的眼神在空中短暫交匯閃現的狡黠光火,我有瞬間的茫然,什麽時候手塚、真田、跡部竟開始有那樣的表情和眼神了,居然讓我聯想到了狼、狽和狐狸?世道變了嗎?精市和周助的那種從骨子裏就有的腹黑難道還會傳染不成?雖然他們三個以後繼承家業註定要在商海沉浮的概率很大,腹黑狡猾一點是好事,但…為什麽我覺得脖子涼涼的?莫非…吹太久風了?


    直至很久以後,一些當時出席此次酒會的人才隱約回憶起來,那後來幾乎操控了全亞洲經濟的四個人,最早的見麵、合作、聯合決定欲剷除的目標似乎就是這次吧?


    但,事實是,其他三個人再加另外兩個台麵下的腹黑魔王早已達成同盟協議,而某隻eq完全成負值的迷糊小狐狸則早已步入天羅地網,如入五裏霧中,全然不知自己的處境,註定再無法逃出生天…(默…)


    基本上要見的人也都見過了,可不可以回去了呢?我沒興趣繼續留下來當觀賞動物,更不想明天一早變熊貓,還有…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感覺存在,卻又怎麽都找不到源頭的視線到底是…


    “嗬,都在這啊,”周助笑眯眯的出現,“差不多該回去了吧?哎?花月,有什麽不對嗎?”


    “啊,”微微頓了一下,“沒什麽…”並不是會讓我覺得討厭或噁心的視線,似乎隻是很單純的注視,帶著一點點…懷念?


    手塚和真田還有各自的家人要陪,神也要繼續跟那位櫻井小姐多多溝通,而我,最後一次搜尋那怪異的視線,卻全無所獲…難道,是我的錯覺?


    “走~回家啦。”


    跡部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被他攬著橫穿過大廳,“喂,用不用連退場都這麽張揚啊,跡部大爺!”半調侃的回嘴以掩飾自己的閃神,再掃到不遠處帶著意然的不二。回家嗎?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曾經不願和任何人深交的我,竟能這麽自然而然的接受他們的關懷和照顧,任他們陪在身邊,周助、跡部、國光、真田、精市之於我,也已經不再能用朋友來形容,似乎像eric和神一樣的親人,但…又好像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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