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花月!”


    狐眼裏閃著詭異的光彩,“鬧?!”剛才那個死女人來無理取鬧都沒聽你大聲說過話!現在居然敢凶我!!!好啊,本來就隻想跟你表白的,說我鬧是吧?現在就鬧給你看!去死吧!掂起腳,照著冰山肩膀狠狠一口咬下去。該死,怎麽這麽冷!


    “花…”真田閉上嘴,不再製止身後的人,任她在自己肩上磨牙,幸好隨著疼痛,理智一點點流回。


    可惡,這傢夥真的是冰山嗎,居然咬不動!哎!直到猛然發現口腔內的一絲甜腥味,才立刻鬆口,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該說什麽。越前花月你個大白癡,你是來跟他表白,不是跟他掐架,“那個…我…”


    “沒事。”


    “啊?”這個什麽意思?


    “我不疼。”


    “噢…對…不起…”不對!不對!我不是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使勁咬咬唇,冷靜,冷靜,剛才那個女人的帳以後慢慢算,現在我要說的是…哎?好重的糊味?“快關火啦!要撲了!”


    真田趕緊慌亂的關上火,“花月,你…”


    “我有話…跟你說…”先打斷對方的話,“那個…”該死的,無論這輩子還是上輩子,我都沒有過向別人表白的經驗呀…到底應該先說什麽比較好…難道直接開門見山?雙臂再收緊一點。


    “花月,先放…”


    “之前的問題,還算數嗎?”幾乎是在同時開口。


    “問題?”


    “在…溫布爾頓…”你問我要不要和你交往,回日本再答覆你。


    “哎?!”難道是說…


    “好…”頓了一下,“我的答案,”鬆開手,低頭,“不過,你似乎已經不需要知道了。”讓髮絲擋住唇邊的淺笑,後退一步。死冰山,你要是敢說錯試試,我一定咬死你!


    “需要!”真田沒回頭,隻是一把伸手抓住他以為要離開的人,“我在等,一直在等這個答案。”


    嗬~幸好。上前,抱回剛才的姿勢,眯起眼蹭一蹭,找個最舒服的位置,“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恩~我家冰山抱起來就是很舒服的。


    真田撫上環在自己腰間的素手,微暗了的眸子直視前方,不敢回頭,也不能回頭,他怕對上那雙迷人的紫眸,最後一絲自製力就會崩潰。你心愛的女人,半裸的抱著你,跟你表白,這樣的情況下,還不失控的男人絕對是有問題,“花月。”


    “幹~嗎?”抬頭,在他耳邊輕問。哎呀呀~我家黑臉冰山臉紅了,連耳根後麵都…嗬嗬,我家冰山好純情啊。


    “放手!”咬著牙吐出兩個字。


    紫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狐光,壓著聲音假裝帶著哭腔,“真…弦一郎討厭我了嗎?”同時一點點鬆手,隨便把那該死的圍裙一起拉下來。


    “不是!”攥緊拳,大聲的吼出來,“回去穿衣服!花月,我是非常正常的男人!”


    嗬嗬,快暴走了啦。“我知道,你以前就說過~”狐眼眯成新月的形狀,“不過~你正常得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年長色衰,魅力下降了。”再伸手向對方胸前的第一個扣子探去。恩~看不見就是不方便,死冰山快點給我轉過來。


    “花月,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好,摸到了!順著向下解著扣子,“當~然~”在懲罰你!剛才敢凶我,之前對那個女人那麽縱容,你就等著一會兒自己去沖冷水吧!


    真田篇 所謂等待(四)


    “花月!你在玩火!!!”


    完全沒發現情況不對勁、自認為報復完美的某隻小狐狸,沾沾自喜的繼續在對方耳邊撩撥,“錯,”我玩的是黑臉冰山,“我~是在~放火。”不過,滅火就不是我的事了。略帶涼意的指尖自對方胸口一寸寸的劃下來,同時一點一點後退,準備落跑。


    真田突然抓住那隻在自己腰間婆娑的素手,轉身,黝黑的眸子燃著火,灼熱的視線盯著身後的罪魁禍首。


    “哎?”正要落跑的人怔住,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是不是玩得太過了?紫眸眨了又眨,軟軟的,無辜的輕喚了一句,“弦一…”話還沒說完,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啊!”整個身子被對方扛在肩上,“弦一郎,你幹什麽!放我下來!”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弦一郎好奇怪,我這個火好像是點得太過了,他不會是要…“放我下來!”頭好暈,我又不是麵口袋,不要這麽扛啦,大頭朝下,我覺得腦子要衝血了!


    “哎!”整個人被放回床上,伸手按著額頭,好暈~等等!床上!?不是吧!看著站在床邊的人,一點點向床角縮,不會吧,弦一郎的眼神好恐怖,“那個…我…哎?!”突然之間,被子兜頭罩了過來,把我直接裹成了粽子,隻露了腦袋在外麵,“弦,弦一郎?”


    弦一郎那雙沾染情慾的黝黑眸子盯著我,卻依舊是一臉嚴肅的表情,“你是病人!給我好好躺著!不許胡鬧!”覆上對方額頭的手被過高的溫度嚇得一僵,皇帝陛下憤怒的發現某隻笨狐狸因為裹著毛巾到處點火,又把自己到發燒記錄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我隻感覺到灼熱的氣息拂過臉頰,覆在額上的大手粗糙幹燥,冰冰涼涼的十分舒服,本能的眯著眼睛蹭了一下,弦一郎就像觸電一般的退開,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砰”的一聲,浴室的門被用力甩上,然後是“嘩,嘩,”的水聲。


    恩?到底怎麽了啦?腦子又開始不夠用,整個人暈暈忽忽的,窩在被子裏,動都不敢動。好像…是我有點過分…明明是喜歡人家…卻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橫吃飛醋,這麽小家子氣的找茬…可是…有點別扭呢…難道我魅力真的下降了?不會啊,剛才照過鏡子的…還是美美的沒錯,吶,一定是弦一郎的自製力太強了!恩~就是這樣!某隻裹得嚴嚴實實的小狐狸絲毫沒發覺自己的體溫再次彪到了歷史新高,煞有其是的點點頭。可是…不對啊~他的自製力強到這種程度,難道打算去當和尚嗎?再次開始犯傻的小狐狸,坐在被子裏,努力發揮自己不太高的情商胡思亂想,最後得出如下結論:難道說…弦一郎…對我不感興趣?某狐狸徹底陷入哀怨無比的危機狀態…


    再次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全身冷的要死,好像有人在耳邊說過什麽…


    唇上一陣溫潤,有什麽東西滑過口腔…好暖~本能的向熱源靠近,像溺水者抱著浮木一般翻身死死壓住溫暖的來源,寒冷漸漸被驅散,再沒有不安的感覺。


    不同於某隻心滿意足昏睡過去的小狐狸,才剛剛沖完涼水、過來餵個藥就被壓上床當暖爐的皇帝陛下,此刻正非常認真的欣賞自家的天花板,不斷提醒自己忽視那無力的偎在自己頸間的螓首,伏在身上的冰冷纖細的嬌軀,半露的蘇胸,還有纏在自己腿上的修長白皙的玉腿…然後,身體的某處開始亢奮,該死!!!皇帝陛下有生以來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抑製力是否真實存在…就算花月剛才答應跟自己交往,但是她在發燒,也許自己都搞不清說過什麽,所以,等她清醒以後,他會在第一時間問清楚,當然無論結果如何這一次他都不會放手。還有就是,他一定得要她重新建立身為女性的自覺,如果她以後膽敢在別的男人麵前露出這副樣子,他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本事控製住提刀去砍人的衝動。


    ……(某蕭:請想像時間在皇帝的煎熬中緩緩流過~哎呀呀,真的不是偶壞心眼,總覺得皇帝的忍耐力應該是王子裏麵數一數二滴~)


    該死的,這個女人居然還敢在他身上磨蹭,皇帝陛下的臉黑得足以媲美鍋底,攥緊了拳,頭上青筋跳動,常年圍繞在身邊的低壓正迅速擴大。


    在有史以來最大的冷氣機當場的同時,某隻完全沒意識到情況嚴重性的小狐狸,不知死活的發出細碎的呻吟以抗議突然降低的氣溫,呼出的氤氳熱氣撩撥著對方的頸間。就在皇帝陛下覺得自己最後一根理智神經正一點點斷裂的時候,床頭的手機適時的響起。


    “恩~”被鈴聲幹擾到的小狐狸微皺了眉頭。


    為了不驚擾懷裏的人,真田迅速抓起手機接通。


    “catherine,是我,eric~你那邊怎麽樣,什麽時候回來?”舉著手機的皇帝陛下這才驚覺自己不是這部電話的主人。


    “catherine?你在聽嗎?catherine?”電話那頭的人似是發現了問題,嘹高了聲音,“你沒事吧catherine,別嚇我!catherine!”


    發現懷裏人的不安,壓低了聲音回答,“小聲點!她在休息!”


    “…”對方愣了三秒,隨後尖叫起來,“啊!!!你是什麽人!你,你對catherine幹了什麽!你叫catherine來聽,叫…”


    “她還在睡。”不理會電話那頭的騷動,皇帝陛下如實回答。


    “你!!!混蛋,你把catherine怎麽了!”“冷靜點eric!”“啊,你叫我怎麽冷靜啊,都說不能讓她一個人回去了,果然出事了!”電話那頭一陣混亂的爭吵,然後換了一個聲音,“你好,我是catherine的朋友神太郎,請問你是哪位?”


    “真田弦一郎。”


    “真田君?”聽到這麽慡快的回答,神明顯愣了一下,“請問,你和catherine的關係是…”真田是什麽人,神多少還是知道一點,而且catherine應該也不會亂來吧?


    “我們,”掃一眼窩在懷裏的人,“在交往。”


    如此直白的回答,神反而是不知道怎麽往下問了,然後電話再次被急得跳腳的人搶回,“那個什麽田!你和catherine到什麽程度了!?”


    “真田。我會負責。”掛斷電話。


    “恩?”終於被吵醒的人正好聽見對方用一貫低沉的聲音堅定無比,擲地有聲的陳述,“弦,弦一郎?”負責?


    “吵醒你了?”真田皺眉,放柔了目光,“是eric先生和神指導的電話。”


    “噢,”懨懨的回答,頭還是好痛,他們應該沒什麽要緊事,晚一點打回去不要緊,眯起眼睛努力思索,好像之前有個女的來鬧事,後來我跟弦一郎表白,然後被弦一郎抱回床上,再然後呢?“恩?你跟eric說負什麽責?”他們很熟嗎,我怎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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