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需要幫忙嗎?”一個青年男子自以為很帥的甩甩頭髮。


    “哎~不用。”搭訕男啊,不過,反正我正無聊,有個人聊天也不錯。可是明顯就是小混混的樣子,我的品位還沒這麽低,而且,我覺得自己的年紀應該比他大耶。


    那男子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小姐不會也追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體育明星吧?”


    強人,居然敢這麽說我們冰山,不過貌似我也曾經是體育明星呢,“嗬,你願意幫我個小忙嗎?”


    “當然可以,小姐開車了沒有,我可以送你回家。”


    “請幫我搬五箱芬達可以嗎,最大包裝的那種,葡萄味的。”附送甜美笑容,有苦力幹嗎不用,“我沒開車,”開車的是冰山。唉?怎麽突然冷起來來了?


    “五,五箱?”


    “恩~有什麽問題嗎?”微微眯起紫眸,唇邊勾起嫵媚的弧度。


    “沒有!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我等你喲~”惡,就差拿出條手絹揮揮了,不過,還是好無聊。恩?中央空調壞了嗎,好冷,難道是我要感冒,所以由裏往外發寒?


    “花月,走了。”終於從人群中殺出來的冰山,拉起我就走,周身散著陣陣寒氣。


    好快哦,他怎麽出來的,還有哪個笨蛋惹他了,想害死我啊?“等一下,”兩手齊上,拖住冰山,“等一下!剛才有個人幫我去拿東西了,一會兒就回來,再等…”在冰山鋒利的眼神下越來越小聲,最後自動消音。討厭,明明是你自己耽誤時間嘛,瞪我幹嗎,餓了就直說,不用眼睛放綠光,這絕對是隻許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拿什麽?”


    “飲料嘍,家裏沒有啦,多抗幾箱回去做儲備~哎!國光?你去哪?”這算什麽,死冰山,帶你出來是提東西的,你跑了我怎麽回去,早知道就算龍馬不願意也要把他拉來了!就在我考慮如果冰山真的把我丟在街上,是不是真要坐那個搭訕男的車回家的時候,冰山推著購物車回來,裏麵羅著六箱芬達,我隱約還看見後麵有個搬著三個箱子步履蹣跚的傢夥,那傢夥真搬啊,天才!


    “走吧。”國光將我放在地上的購物籃也放進購物車。


    “噢~等我一下。”迅速移步到那位還在奮鬥中的仁兄身邊,“先生,辛苦了。我剛才忘了告訴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固然不好,但總算還是有優點的,總比四肢頭腦都簡單好一些,你說對不對?還有,我們冰山的智商還是很高的。我不用你送嘍,拜~”在他沒消化完之前,走回北極圈,“嗬,不好意思,人家忙了半天,總得說個謝字,走啦。”


    通話結束,正好冰山也把東西都運上車了,“龍馬說他約了凱賓吃飯,eric和神有節目,晚飯想吃什麽,吶,簡單一點,就兩個人,我不想做那麽多。”


    “別做了,出去吃吧?”手塚順手幫我打開車門。


    “噢,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微微皺眉。eric和神最近的二人世界是不是太多了,還有,龍馬也平均一星期找凱賓吃四、五次飯,他們倆不會有問題吧,我是不反對了啦,但哥哥和倫子姐姐能不能接受我就不知道了,這三四個月貌似經常是我和國光一起吃飯呢?哎?難道是!“國光,我的廚藝是不是下降了?”應該沒有啊?(某蕭:花月啊,人家是幫你製造機會…)


    “沒有。”


    那是為什麽啊?國光會不會是安慰我?


    某冰山透過後視鏡觀察身旁正鎖眉深思的人,勾起一抹無奈的淺笑。


    “國光,再一個半月澳網要開賽了,明天開始要加大練習量嘍。還有,後天幫你和龍馬安排了比賽。”看著筆記本逐一念給冰山聽,真的是幹了才知道,eric很不容易呢。


    “好。”


    掃一眼從來提過任何疑義的冰山。這麽說來,這四個月來,我是不是太麻煩他了一點?因為龍馬他們總是推說有事,所以這段時間,我要去哪裏幾乎都是坐冰山的車,買東西也都是冰山陪,提東西、付帳也是他,做飯的時候他還會幫我打下手,就連我每月習慣性生理痛的時候也是都在喝他越煮越好的薑糖水…不止是出門一律拉上他,甚至是訓練、開會、在外麵都會習慣的用視線去搜索,最後定格在他身上…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雖然是他的教練,但現在簡直是快把奴役他當成理所當然的事了…這樣,不好吧?我是不是應該改改?


    (兩個星期後12月14日舊金山網球俱樂部)


    “喲~結束了沒?”傑度走過來幫我收拾東西,“一起晚飯怎麽樣?”


    “這…”本來是要和國光去採買,然後再去吃飯的,“幹嗎來約我?”


    “我今天有空,所以過來陪陪你這個朋友嘍~”傑度聳聳肩。


    半開玩笑的調侃他,“切,簡單告訴我你在這沒其他朋友就行了。”我之前一直在考慮,是不是不應該再這麽放任自己繼續給國光添麻煩,所以…我應該多跟其他朋友聚聚會比較好吧,那麽…答應傑度的邀請?


    “是啊,是啊,catherine,你忍心拒絕我嗎?”


    “也隻有好心的catherine才會偶爾可憐一下你這死沙豬!”漢娜直接拍開擋路的傑度,憤憤的轉過頭,不看他一眼,“catherine,國光在不在,我找他有事。”


    “他去換衣服了,那…你們慢慢聊,”既然漢娜選的是國光,還是…幫他們製造機會比較好吧?“傑度,我們走吧。”挽住傑度的右臂,輕輕拍拍他,以試安慰。


    傑度的伸了左手覆在我手上,微微低頭在我耳邊極小聲的說,“謝了catherine,”抬頭朝漢娜笑笑,“我們走啦,不陪你等嘍。”拉著我往外走。


    真是死要麵子的笨蛋,如果他跟漢娜每次見麵時不這麽針鋒相對,也許會比現在好很多!不過,漢娜剛才竟然沒回嘴!太奇怪了?回頭瞥一眼還站在原地的漢娜,漢娜這麽安靜,太詭異了吧?


    “哎?”看著正要進門的冰山,微微一愣,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感覺身邊一陣風略過,一眨眼的功夫,漢娜已經掛在冰山上了。


    “國光,走吧,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直到漢娜扯著冰山走出我們的視線。


    到底哪裏有問題,為什麽連我都覺得…那麽…別扭?


    “唉,走吧?”


    “恩,你沒事吧?”大概是這幾天太累了吧,要不就是老毛病又要犯了。


    “沒事,”傑度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去吃飯,我請客。”


    “不許喝酒!我可沒開車,到時候你得送我回家,”看著對方消沉的樣子,撇撇嘴,“算了,大不了我當免費司機。”


    “謝了,catherine。”


    手塚篇 所謂習慣(二)


    (12月14日晚某餐廳)


    “恩,國光,對不起。”漢娜放下餐具鄭重的對對麵的人說。


    手塚不解的看著無故道歉的人,這是為什麽啊?


    “對不起,我們,不適合,我想了很久,我們太多地方不合適,年齡也差了七歲,所以,你放棄吧,不要再喜歡我了!”漢娜低著頭一口氣說完,才抬起頭來,正對上冰山略帶驚訝的眼神。


    “我?喜歡?你?”某冰山滿頭黑線,手略略發抖,是誰亂造謠,應該去圍著訓練場跑一萬圈!


    “我想了好久,我應該是把你當朋友、當弟弟看待的。我一向大大咧咧的,可能讓你誤會了很多事,但,我對你應該真的沒感覺…”漢娜完全沒發現對麵的冰山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依舊自顧自的解釋,“雖然你喜歡我好多年了,但真的對不起…”


    冰山微微眯了眼睛,誤會隻要解釋清楚就可以了,但,“誰說的!”他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國光,她沒有惡意的,而且,是我誤會在先,才讓她幫我問你的…”


    “我喜歡的是別人。”冷到不行幾乎可以抖出冰屑的陳述。


    “可是,catherine說你…”


    “什麽時候說的!”那個女人,遲鈍也得有限度吧!


    漢娜縮縮脖子,不自覺的發抖,“大概是,三年前聯合會杯決賽那幾天吧…”看著對麵冷到快噴冰炎的人,咽下一大口唾沫,“冷,冷靜!國光,你冷靜一點…”感覺到冰山表麵一點點龜裂,漢娜再遲鈍也明白這其中有誤會,而且貌似是大烏龍。於是大著膽子再次詢問,“國光,難道,你其實,喜歡的,是…catherine?”


    “對!”絕對是吼出來的。


    “天哪!”漢娜雙手揉著太陽穴,“我就說你明明是對她嗬護有佳,隻有她在的時候才會有溫柔的神色,哪裏是追我的樣子,她還那麽篤定的告訴我是你親口承認的。天才,catherine果然是超級天才,太偉大了,在這種事上她就隻有破壞,絕對沒有建設。”看著對麵的人連灌了兩杯就進去,應該已經冷靜點了吧,“國光,catherine她在這方麵不是一般的遲鈍,你不跟她說她可能永遠不明白,不,也許,你說了她都不見得明白…”無力啊,“我最近老是覺得感覺怪怪的,本來以為跟你說清楚就會好了呢,”側頭嘆了口氣,“唉~現在看起來,國光遇上的麻煩更難呢,總之,你加油吧。”


    “不過,很奇怪呢!”漢娜的眼珠轉了又轉,帶著七分好奇,“以國光的性格,為什麽認定了catherine卻沒有說明白呢?”


    手塚遲遲沒有回答,最後在提問的人幾乎放棄等待答案的時候,才以一貫冰冷的聲音吐出一句,“還不是時候。”隻是,那冷靜的聲音裏似乎又有那麽一點點無奈和…不確定。


    漢娜皺緊眉頭,“那等到catherine被人追走了才是時…”在寒徹身心的視線下自動消音,反覆思索著手塚的話,“哎?!”漢娜想起前幾天藍斯大師說的話,猛然反應過來,“難道說國光覺得自己得成了新的天王,才配得上catherine?”大概是五天前,大師、自己和catherine在總結幾個選手最近的成績,大師看著手塚的輝煌戰績,讚嘆不已,最後還一臉曖昧的感嘆,‘日本男人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真是恐怖。’當時她們都不明白大師的意思,現在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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