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抬頭,眨眨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下文。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會安慰人,所以…”


    “所以拜託幸村?”自動接下後麵的話,“我沒有介意,反正…本來也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情…”繼續手裏的工作,屋裏陷入沉默。


    輕輕甩一下頭,想讓不聽話的髮絲不再擋著視線,可惜,不甚成功。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真田不自覺的伸出左手,幫她把髮絲攏到耳後。


    哎?粗線條的某人隻是專注最後的包紮,隨口說了一句,“謝謝~”一點沒發覺剛才的動作過於曖昧。打上最後一個結,抬頭揚起笑,“好了,小心不要沾水喲~”發現真田一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怎,怎麽了?”


    “沒,”真田站起來,“謝謝,我回去了。”


    一直把真田送到門口,“你記得明天再過來。”


    “好,”真田在門外站定,略有遲疑,一向冰冷的眼眸裏染上了溫和的笑意,“花月,”又頓了一下,“我是正常的男人。”


    “啊?”愣愣的看著他,這是什麽意思,我對他的性別從來沒有誤解啊~


    真田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直停在我額頭上的視線下移,從頭掃視到腳。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哎?哎?睡衣!?我那件超貼身的紫色真絲睡衣!


    “砰”的關上門,靠在門上聽著漸漸消失的腳步聲,拍拍發燙的臉頰。丟臉丟到美國去了,搞得我好像勾引他似的,我還說…難怪開門時真田那麽尷尬,進來後視線也一直在我脖子以上。


    明天我要不要去解釋一下?恩…還算了,省得越描越黑,反正他好像也沒誤會的樣子…這麽說來,我是不是得去向手塚道歉,關於他和跡部的問題…


    第二卷 期待已久的合舍(九)


    今天是合舍的最後一天,雖然還是有些須的不愉快,但連續兩星期的訓練還是快圓滿結束了。說來也奇怪,自從水仙花那天類似表白的囂張宣告後,就好像瘟神上身了一樣,不是食物中毒就是誤喝了幹汁,簡直是倒黴到極點了,(某蕭:難道你就沒懷疑過原因~花月,你真是遲鈍到家了~)當然我也隻當他那天的表現是惡劣的玩笑,自動忽略。


    “花月~我們來兌現承諾吧~”晚飯後不久,小熊笑眯眯的敲開我的門。


    嚇?!兌現承諾,什麽意思?茫然的看著他,完全不明白怎麽回事。


    “哎~你不記得了嗎~真讓我難過呢~”拜託,你萬年不變的笑臉,哪有傷心的樣子啊?


    我答應過他什麽事嗎?看到他背著的球袋,恩,該不會是說?“比賽嗎?”看著笑嗬嗬點頭的小熊,你明說就好了,幹嗎說的那麽曖昧不明的…“你們組一會兒沒有訓練了嗎?”


    “嗬嗬~伴田教練說可以自選對手比賽~”


    我相信老狐狸說的是在自己組裏選對手,你這是鑽空子,“哪種場地?”幹脆的答應,我現在需要各種類型的對手。


    “嗬~花月最擅長的是什麽?”


    “紅土。”


    “那就紅土場好了~走吧~”小熊拎起我的裝備,拉著我高高興興的下樓。


    嗬~竟然選我最擅長的,“賽製呢?”


    “嗬嗬~我們來打五盤製吧~”


    不是吧~我可以理解為這是自殺行為嗎?


    不等我開口,小熊自動的解釋,“吶~花月希望自己認真吧,想要完全激發自己的底線~”


    不二和幸村都是極敏銳的人,相交之下不二更甚,“你真是犀利的可怕~”可是…還是因為我自己吧?以前總是和周圍的人保持著不易察覺得疏離,用完美的演技保護著自己,可現在,在他們麵前,我都會不自覺的卸下全部偽裝,習慣性的呈現給他們最真誠的自己。真是意想不到的習慣呢,不過…好像也沒那麽糟糕…


    “嗬嗬~你是稱讚我的觀察力嗎~”


    “是啊~”


    路上拽了菜菜子當裁判,比賽正式開始,“越前對不二,五盤定勝負,不二發球局。”


    看著對麵的不二,氣勢完全不一樣了呢,小熊這麽認真的時候著實少見,我自然不能讓他失望。哎~那個發球的手勢?嗬~改進版的消失發球是嗎,他是不是忘了,這可是我幫忙修正的耶~“啪!”利落的回球拉開了比賽的大幕。


    …


    3-3,不二的試探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吧。“啪。”球落地後沒有彈起,匐著地麵飛速掠過,燕回閃!退到底線,壓低球拍,幾乎是用拍子框勉強將球撩成一記挑高球。可惡,小熊已經等在網前了,扣殺。平拍側手切削略過球身,雖然不是最佳回球位,但球在空中劃出弧線襲向不二的右後場,小熊反應極快,竟用巨熊回擊打回了不完整的幻雪截擊?!不!不是巨熊回擊,那是麒麟落地,是在全國大賽裏改進過的技術!不過,還沒那麽簡單,迅速退回底線,切一板反手,小熊跑到中場輕輕一板,那是!


    “白龍!?喵?”場邊不知何時聚集的觀眾裏發出了驚嘆聲。


    “怎麽可能?!”剛才是ju丸,這個聲音是小綿羊,嗬,看到不二比賽就醒了嗎。


    “英…二?剛才越前阿姨把白…白龍…打…打回去了?!”大石問自家貓咪,他沒看錯吧?白龍可是白鯨的超級加強版啊~


    手塚能破白鯨,為什麽我不能破白龍,可是…越前阿姨?真是泄氣的稱呼!大石,你想害我跌倒嗎!?


    “嗬~這就是全力以赴的不二嗎?”幸村詢問站在一旁的手塚,語氣已是肯定。


    “恩。”手塚點了一下頭。


    “比那次對手塚時還認真,(tv版倒數第二集)甚至比全國大賽時對白石都…最強的、誰都沒見過的不二,真是好數據。”刺蝟頭卡著最好的位置,柳也捧著筆記本跟進。


    球場上,冰藍色的眸子對上幽紫的狐眼,一邊是眼神越來越冷冽的黑熊,一邊是笑容越來越邪魅的銀狐,同樣沒有強烈勝負之心的兩人,被對方點燃了鬥誌。


    哎?!一瞬的遲疑,我的亂月,竟然…這個回擊難道是?!


    藍眸緊鎖著我,一字一頓,“第四種回擊,蜉蝣籠罩。”


    笑容再次加深,真厲害呢,這樣的實力,絕對是直追手塚、真田、幸村和跡部。


    向日問小狼,“吶~侑士,你覺不覺得花月姐姐…恩…要怎麽說…”


    “很恐怖~”小豬把話接下去,“恩~好像也不是恐怖…哎~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形容啦,就是和平時不一樣!”動物的直覺都是超常的敏感的說。


    沒錯,不同於幸村上場後王者的霸氣,有別於真田、手塚那種皇帝、帝王一般的壓迫感,更勝於跡部的囂張,陰柔邪魅參雜著霸道、強悍、狂妄,好像普天之下惟我獨尊一般。


    “真沒想到有生之年竟有榮幸見到她啊~”沉思許久的青山教練突然開口,“伴田,你真是有本事,居然撈到這隻幾乎讓那些大佬們集體崩潰的狐仙。”無論是國際網聯,還是日本或是美國的網協,都在尋找這位失蹤的天後,本以為銀狐躲到什麽秘密的地方修仙去了,沒想到竟然…


    老狐狸會意的一笑,“嗬嗬~隻要不違反她的原則就好,不然搞不好小狐狸就真升仙去了~”就是說知道也不要到處亂說,若不是她自願留下,他可沒本事網住這隻狡猾的小狐狸,不過,現在想逮住她的人到真不少啊~


    “你們兩個不好好看比賽,打什麽啞謎!”還沒進入狀態的遠山教練冷哼道,怎麽覺得越前那麽眼熟呢,以前在哪裏見過嗎?


    “嗬~竟然能把我命定的對手逼成這樣,不愧是武士南次郎的妹妹啊~”觀月習慣性的繚著自己的頭髮。


    一旁的若人、木更津兄弟、宍戸無語的搖頭,觀月又進入自己的無我狀態了。


    “嘿~姑姑~你幫我加強訓練吧~下次我一定要打敗花月姐!”金太郎扯扯自家姑姑的衣角。


    “切~”臉色不佳的水仙投去一記同情的目光,有夢的小孩子就是這麽天真…


    “啪啦!”就在我以5比4暫時領先的時候,一道閃電毫無預兆的劃過天空,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


    “哎?”“下雨啦!”“好大啊~喵~”“大家快進去,不要淋到,如果著涼了,會影響身體的…”“好疼!”“啊?!是冰雹!!!”“所有的人,快進去!”隨著老狐狸的命令,一陣慌亂過後,大家集體跑進大廳。


    “哎~真是熟悉的場景呢~”對麵的小熊靜靜的看著我,“花月也是怪物呢~”


    沒想到小熊和龍馬雨中對局的場麵會重現呢~不過,雨換成冰雹還真疼的說,“嗬~我們彼此彼此吧~”握緊手中因為浸水變沉的球,“要繼續嘍~”諾大的場地隻剩我們兩個人。


    “嗬~快點吧~”


    “哎?花月和不二呢?”菜菜子突然提問。


    眾人相互掃視一遍,不是吧?外麵下的是冰雹耶,那兩個人不會那麽生猛吧?!


    笨蛋!有四個人第一時間沖了出去。


    我的笑靨再次加深,“啪!”這樣就連第四種回擊也破解了~


    “白癡!快給本大爺回去!”張揚的聲音裏攙雜著一絲焦躁,真是的,人家可是用了四分才破掉付蜉蝣籠罩的,死水仙,一定要打擊我的心情嗎!


    “花月,不二,你們兩個快進去~”怎麽連幸村也跟著來破壞氣氛。


    瞪著直接殺進場的兩座冰山,好了,這回徹底沒法比了,我都不知道冰山原來還是行動派,幹嗎用可以凍死人的眼神瞪著我,沒被冰雹砸死反而本兩座冰山冰死,我不是冤大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手塚的外套已經罩到我身上了,拍子被真田搶走,完全不給人家表態的餘地,沒辦法,我可不想被他們架回去。


    “嗬嗬~花月,我們又得等下次嘍~真可惜啊~”小熊又恢復畜生無害的笑容。


    “是啊~真會破壞氣氛啊~”換回一貫的微笑,“吶~周助,那個蜉蝣籠罩,我幫你設計改進方案吧~”


    “哎~真讓我傷心呢~竟然隻用四個球就破掉了~”小熊和我在冰雹中漫步(?)“所以為了彌補我受傷的心靈~嗬嗬~花月~我們來約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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