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個得問花月~”果然。


    “你們網球部假期有活動嗎?我們東大、上野、昭和三校合舍。”


    “喵~好啊,好啊~合舍很好玩的~”


    “這個得跟教練商量,合舍可以提高大家的能力,有可以和其他學校的選手較量,教練他應該會同意的。”大石有點為難的樣子,“不過,今天教練剛好不在…”看樣子他又在醞釀長篇大論。


    “那就拜託你們轉告他了,這是我的電話,讓他打給我商量就可以了,”看著因為翹課滿是負罪感的大石,“我還要去昭和大學,不二要一起去嗎?”我相信大石可以說動上野的教練,他有這樣的能力…


    “喵~不要嘛~好不容易來的~喵~花月姐姐我們一起去玩吧~”貓咪整個掛在我身上。


    “英二,下次好了~嗬嗬~如果今天不去,合舍的時候會少很多人喲~”小熊把貓咪拉走,“還是人多比較好玩~對吧,英二~”看著頭上幾乎出現光環的某熊,我還是覺得他在誘拐純潔的小孩。


    “喵~人多是比較好啦~可是…”


    “吶~ju丸,下次我帶更好吃的蛋糕來賠罪喲,今天就陪大石回去上課吧~”


    “真的!”行動力超強的貓咪在看到我點頭後,迅速恢復元氣,一手拽著大石,一手捧著餅幹盒子,消失不見了,“再見~喵”


    “這個…他怕我反悔嗎?”看著絕塵而去的兩人。


    “嗬嗬~好像是呢~”不二自動的走到車旁,“走吧~”


    為什麽每次我都是司機,他們…算了…他們未成年…


    “嗬嗬~這個蘋果派很好吃~”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小熊抱著點心,“花月要嗎?”看著已經被送到嘴邊蘋果派下意識的咬了一口。


    “嗬嗬~”看一眼繼續笑眯眯吃著蘋果派的小熊,恩,剛才的動作好像有點曖昧,“花月平時好像沒做過點心呢~”


    “我想你們應該不喜歡甜食。”不二和幸村大概無所謂,那兩座冰山吃蛋糕、冰激淩,多詭異的畫麵啊~


    “我喜歡~”這隻腹黑熊,這不是跟說‘你以後要做甜食給我’一個意思嗎。


    “好,以後會做的。”雖然答應也沒什麽損失,浪費時間罷了。


    “嗬嗬~我可以幫忙啊~”


    機械的點頭,我隱約看到芥末蛋糕、芥末餅幹的雛形了。


    “聽說花月要演舞台劇~”笑眯眯的開啟新話題。


    “隻是答應幫忙,應該是旁白和配樂一類的事情。”


    “這樣啊~我可以去看排練嗎~”


    我說不可以你會不去嗎,“可能會跟訓練衝突。”


    “哎~這樣啊~教練他竟然同意了~嗬嗬~我還以為他以使喚花月為樂呢~”


    汗,這你都看出來了,不過事實就是這樣沒錯,“訓練計劃我已經做好給他了。”我怎麽可能沒有翻身的辦法,恩,我承認有點難度。


    “那公演的時候,花月會給我票吧~”


    “知道了,會給你們的。”


    聽到我說‘你們’,不二的笑容更深了,“花月,其實也很適合演戲呢~”怎麽又是這個話題?


    “習慣保護自己的人,都很會演戲。”看了他一眼,我以為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了。


    “嗬嗬~可是,花月一定要自己保護自己嗎?”嚇,這個和我的問題有關係嗎?


    “恩~應該是這樣~”一般人都是這樣吧?


    “那就是說,也不一定嘍~”


    這算是玩文字遊戲嗎,“大概吧。”人都會不自覺得想要保護自己,尤其是對上這麽聰明的人。


    “嗬嗬~很快嘛~已經到了~”


    在昭和大學的網球社的樹下,看到了正在睡覺的綿羊和向日,怎麽連小豬也在這裏。


    “花月姐姐~”小豬吹出的粉色泡炮瞬間破裂,“是藍莓蛋糕耶!花月姐姐萬歲!”小豬突然禁聲,小心的看著睡得正死的兩隻,沖我們揮揮手,抱著一個蛋糕盒子踮著腳準備撤離。


    “恩~什麽味道~恩~好香~”向日和綿羊漸漸開始甦醒。


    “啊!丸井,把我的蛋糕放下!”清醒過來的向日跑去追小豬,他沒看到我手裏還有一個盒子嗎?


    “越前?”綿羊揉揉眼睛,“不…不二?!”


    “芥川,你們教練在嗎?”不二發問。


    “啊?噢,在裏麵。”綿羊指指社辦。


    “嗬嗬~謝謝~”不二拉起我,“花月,我們快一點吧,你下午不是還有課~”


    “是,可…”把盒子塞進綿羊懷裏,“我們來商量假期合舍的事情,先進去嘍~”揉揉綿羊的頭髮。


    “噢~好~”綿羊看著不二拉著我的手,沒精神的眨眨眼睛。


    告別可愛的小羊,去找昭和大學的教練商討合舍的事宜。昭大的教練是位三十歲左右的潑辣美人,非常慡快的答應下來,接下來隻等大石那邊的消息了~


    第二卷 求蝶


    (星期六上午,東大禮堂後台)


    “花月,妝畫好了沒?”菜菜子走進化妝間,“要不要我…幫…忙…”


    透過鏡子看著她驚訝的表情,“怎麽了?很難看?”勾起一抹笑,繼續繪著頰上的蝴蝶。


    “不…不是…”菜菜子兩個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你真是花月?”


    “嗬嗬嗬~”控製不住的笑聲從唇邊溢出,放下筆,起身,小心的拖著長長的戲服,一隻手輕撫上她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麽不認識我了,”促狹的眨眨眼,“是撞到頭了,還是被你的梁山伯迷住了?”


    “花月!不要亂說啦!”菜菜子圍著我看了半天,“好漂亮啊,我們本來都在擔心這樣的角色不適合你,雲川老師那麽堅持果然有道理,這是不是就叫慧眼識珠?”菜菜子調侃我和雲川的關係,幾天下來,我們已經是很好的朋友。


    大家看慣了我平時知性的打扮,大概都不會想到這一麵,但,就沖花月這雙漂亮的眼睛,嗬嗬,勾人的狐狸眼本就風情萬種,配上神秘嫵媚的紫色,怎麽可能不妖不媚,隻是平時本我以平光鏡和髮絲掩蓋,畢竟我不需要那麽出眾~可現在,一個略顯妖艷的妝,一襲黑色繡著無數銀蝶的戲服,任銀髮張揚,就已顛覆所有的形象。看著鏡中的自己,這是一個幾乎可以將優雅、高貴、聰穎、堅韌、霸氣、妖嬈、邪媚等詞彙結合在一起的女人,大概這才是真正的越前花月。我好像真是有點對不起她,竟將這樣美麗掩蓋成那樣~


    今天是話劇社公演的日子,這齣戲名曰《求蝶》,蝶即代表真愛,其實隻是將日本傳說中的兩個經典愛情傳說和中國西施範蠡、桃花扇,還有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改編後再串在一起呈現給觀眾。


    本來雲川是拜託我用古箏曲配上和歌做每個故事間的串白,可在看過我彈琴後,他又重新修改了劇本,用空山幽穀中的一株牡丹和一隻蝴蝶幻化成的妖精串起整個劇本:高貴的牡丹和叛逆的蝴蝶千年來什麽都比過,卻從未分出高低,於是這次相信愛情的牡丹提出賭約,看過這五個故事,賭小蝴蝶會不會感動,篤定自己會贏的小蝴蝶最終被打動,出手助那最後一對情侶化蝶。(某蕭:蕭知道是非常無聊的白癡劇本,別打偶~)


    因為是很龐大的劇本,而且其他角色早以排練得差不多,所以,我和雲川自然被拖上台前,他扮牡丹花妖,我演那隻蝴蝶精,隻要在序幕和結尾出來一下,剩下的時候都在舞台上一個特殊的位置‘聊天’,適時的彈個琴,唱個曲,或是和雲川來個箏笛合鳴,基本上還是滿清閑的,何況我對自己的演技也算是有把握~


    “雲川,”在道具間找到導演大人,“我去買點喝的,很快就回來。”先請假~看著愣住的人,在他眼前揮揮手,“雲川?怎麽很難看嗎?”雖然變化很大,但應該不錯啊,我自己都自戀的衝著鏡子美了半天。


    “啊~不,很…不一樣,很漂亮…”他眼裏寫的是驚艷。


    “謝謝~那我去啦~”轉身。


    “越前,”雲川拉住我,“還有15分鍾開演,快點回來,”發現我的視線盯著他的手,他驚覺失態,尷尬的放開我,“咳,一會兒不要緊張,像排練的時候一樣就可以,你很完美,”完美?他對我的演技評價太高了吧。


    喝什麽有這麽難決定嗎?看著在販賣機前站了快兩分鍾的冰山,要不要打攪他呢~


    就在我決定上前的時候,冰山終於按了鍵,然後…對著一罐芬達…嘴角上挑…這是,微…微笑,天要下紅雨了~


    幸好周圍沒有人,不然我們網球社副部長還有形象可言嗎?不過,什麽事讓手塚這麽高興?


    “嗬,看來不隻本大爺的味覺變奇怪了~”某棵水仙花走進販賣機,也按了一罐芬達,“多虧了我們的助教小姐,本大爺的品味都下降了。”哎~又變回麵癱患者了~


    不過,這是什麽話!“你也有品味可言嗎?”那種華麗到極至的風格?看著水仙和冰山的後背明顯僵了一下,幹嗎?以為我是鬼嗎,在背後說人是非,就要有被發現的覺悟!“你們很閑嗎,今天上午應該有訓練啊?”手塚大概是和不二一起來的,菜菜子有邀請他們四個,可是為什麽水仙花都來湊熱鬧?


    “訓練時間改在下午。”麵無表情的副部長。又老狐狸幹得好事!


    “本大爺剛好有空來看你粉墨登場~”跡部看著我先是一楞,隨即又開始挑釁!


    該死的植物,千萬別說你不知道粉墨登場是貶義詞,“中文沒學好,就不要亂用成語,隻會顯得你很沒水準~”瞪一眼可惡的水仙花,他不招我就不舒服是不是,“讓開。”別擋著我的芬達~


    “給~”手塚將剛買的芬達遞到我眼前。


    這個…是不是不太好?他剛才貌似對著它傻笑,哦不,是微笑來著…莫非,他是因為按錯了才那個表情,恩,應該是這樣沒錯,接過芬達,揚起笑容,“謝謝嘍~”


    恩?摸摸自己的臉,“我的妝花了嗎?”幹嗎一直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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