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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槐首次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獨孤天棚的突然造訪徹底打亂了他的思緒,該不該相信獨孤天棚的話呢?郭槐心裏摸不準,他不了解獨孤天棚,自然不敢輕易的下結論,甚至連程秀雲問起除夕晚上曾成來何事,郭槐都找了個接口搪塞掉了,甚至還試探了一下程秀雲,發現她也不知道長風的真實身份,越是覺得獨孤天棚的話似乎可信,但是他不敢輕易的下決定,畢竟這不僅僅關係到他自己的身價性命,所以年後的這幾天,郭槐老是精神恍惚,搞得賈達以為他擔憂李家父子對河道的報複才變成這樣的,許多活動都沒有叫他參加。


    休朝十日期限已過,新的一年,第一天早朝,獨孤天棚很精神的坐在自己的寶座上等候臣子門的朝見。


    三叩九拜之後,大臣們相互寒暄了一番,然後正式開始第一天的一怔,處理朝廷事務。


    “起奏陛下,河道到處散布謠言,侮蔑朝廷大臣,實在有違臣子本分,請陛下嚴肅懲處!”吏部一個侍郎站出來奏稟道,不用說,是李源朝暗中指使的。


    獨孤天棚早就知道李源朝一定不會放過河道的,那知道新年早朝第一件事就跟河道扯上了,本來掛著笑容的臉陡然的陰沉了下來道:“愛卿有何證據?”


    那吏部的侍郎奏道:“臣的查到謠言是那河道的程秀雲畫舫中傳出來地,那畫舫中的歌妓多是程秀雲的人。所以傳播謠言與河道脫不了幹係。”


    “那你有沒有查過謠言的是否屬實呢?”獨孤天棚問道。


    “謠言完全是胡編亂造,李相爺是朝廷的棟梁,微臣相信他定然不會做出此等事情來的。”


    那侍郎說完,李源朝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獨孤天棚哪有不知道那個侍郎是李源朝的人,又怎麽去查謠言地是否屬實呢,思考了一下道:“李愛卿是朕的股肱之臣。朕也不相信這些謠言,但是事出未必沒有它地因由。如果這件事越鬧越大不但有損李老愛卿的清譽,也折了朝廷的威嚴,這樣吧,朕就下道禁令,禁止民間攻擊誹謗朝廷官員如何?”


    一旁的獨孤天睿嚇了一跳,忙站了出來道:“陛下,萬萬不可。如此一來,誰還敢正義直言替陛下分憂解難,列朝列代都不曾阻塞言路,陛下這麽做豈不是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李源朝正在下麵暗暗竊笑,昏君就是昏君,這是你自己給自己挖坑,看來是該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了,這個天下應該由才能的人來坐才是。這個人勿庸置疑,自然就是自己了。


    “胡說,如果朝廷官員讓那些無知地百姓任意侮蔑,那朝廷的威嚴何在,朕的威嚴何在?”獨孤天棚有些憤怒道。


    “陛下。”寇天允出列道:“老臣也曾聽過那些謠言,不過是百姓們沒事做的時候的一些無聊的話語吧了。談不上什麽攻擊誹謗朝廷官員,陛下多慮了。”


    獨孤天棚轉向李源朝,問道:“李愛卿,寇愛卿的話是真的嗎?”


    李源朝忙跪下道:“老臣也有些耳聞,不過老臣身居高位,自然惹人妒忌,這些流言蜚語老臣向來不放在心上。”


    “那麽這個禁令,愛卿說下還是不下好?”獨孤天棚看似商量地問話,卻把李源朝逼入難言之境,他要是同意下這個禁令。等於唆使皇帝阻塞言路。坐上昏君的罵名,要是不同意下嘛。目前的情況下對自己甚為不利,想了一會兒,道:“起奏陛下,這個禁令還是不下的好。”


    獨孤天棚要得就是這句話,道:“既然李愛卿都不在意,朕身為一國之君,豈能小雞肚腸,好吧,這個禁令朕就不下了。”


    “陛下英明!”一陣稱頌的詞過後,獨孤天棚大大的噓了一口氣,看來李源朝今天不會再把河道扯出來了。


    戶部尚書燕懷民出列奏稟道:“起奏陛下,去年冬天江南遭受特大地雪災,估計今年春季糧食會大大的欠收,所以臣奏請陛下早做準備。”


    “好吧,此事就由你負責去辦吧,該減免的就減免,該賑災的就賑災。”獨孤天棚隨意道。


    吏部尚書楊啟隆出列道:“起奏陛下,今年本是大比之年,但去年青蒙入侵,今年江南又有雪災,臣請問陛下今年的春闈還舉行嗎?”


    “為國納才,這件事馬虎不得,這樣吧,如期恐怕不太可能,推遲一些應該可以的。”獨孤天棚心中打算給長風找一些有用的人才預備著。


    兵部尚書兼靖國大將軍寇天允出列道:“起奏陛下,五年一度的兵備考核也在今年,臣請陛下恩準如期舉行。”


    這兵備考核其實是朝廷控製軍隊的一種手段,不論是城衛軍、邊防軍、禦林軍、城防軍、還有水師,隻要是五品以上、二品以下武官官職的將軍都要參加,但是有防務在身地,如果是在邊關要塞,可申請不參加,其他有防務在身地,選派一半人參加,戰爭期間順延,基本上獨孤王朝半數中層將官都會參加,因為這是一個機會,如果抓住了,不但升官有望,還又可能被皇帝賞識,但是兵備考核之後,這些人大多不會回原來的崗位,而是被重新委任,這也是皇帝控製兵權地一種手段,不過盡十幾年來,兵備考核被李源朝和寇天允把持著,雙方都在培植自己的勢力,所以兵備考核卻成了兩人發展勢力的最好的時機,網絡、搜刮人才為自己所用,不然兩人的野心也不會越來越大了。


    獨孤天棚怎麽會不知道寇天允地心思呢,沉思了一下。兵備考核也好,以前總是你們兩家搜刮人才,朕的水師因為是特有兵種,不會水上作戰的不要,你們還能放人進去,禦林軍是自己的衛率,自然不能讓外人進來。現在多了一個河防軍,照理也應該參加的。但是如果他們一致反對,自己也沒有辦法,既然他們要爭,那就去爭好了,道:“朕思量了一下,去年我們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軍中損失了許多精英。朕覺得光是兵備考核還不夠,早年本朝曾有武舉考試,朕想,今年不如開一屆武舉,從民間選拔一些人才如何?”


    寇天允和李源朝兩人俱心中大喜,朝廷的武官係統向來都是子襲蔭替的,基本上都是軍隊係統一步一步地往上升的,積累軍功才能有當官地機會。所以獨孤王朝的軍隊曆來以軍功為重,沒有軍功想進軍隊係統,那是非常困難的,李源朝花了十幾年,拉攏和自己培養的,才有了現在的實力。如果朝廷開武舉的話,那就不一樣了,考上武舉,就等於一下子進入了中層武官係統,多少人十幾年的浴血拚殺才得到地地位唾手可得,尤其對急需對掌握軍隊的寇天允和李源朝兩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福音,雖然這對獨孤天棚來說不是什麽好事,但是卻對國家穩定卻是好事,寇天允想進入李源朝控製的城衛軍、城防軍兩大係統。同樣李源朝想進寇天允控製的邊防軍係統。水師明為寇天允掌控,實際上是皇帝的嫡係。他們兩人根本插不進去,他們互相糾纏起來,自然不敢輕易的動手,但是獨孤天棚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心思,他開武舉其實是為了給長風搜羅人才,並不打算給他們兩個人去利用,當然了,免不了地他們會得點利益。


    李源朝上前奏道:“陛下此舉,老臣甚為讚同,去年一戰,朝廷損失了十幾萬能征善戰將士,如果不及時補充,萬一青蒙草原聯軍再次發動攻擊的話,老臣想,朝廷到時候無兵無將,拿什麽來抵抗敵人的入侵。”


    “愛卿說的有理。”獨孤天棚讚了一句,這個老狐狸,明明讚成,卻轉過彎來說。


    “李相爺說的不錯,去年一戰,朝廷損失了盡二十萬精銳將士,老臣認為陛下開武舉正是英明無比。”寇天允也捧了獨孤天棚一句。


    獨孤天睿心中冷笑,你們兩個老家夥,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們的用心,不過這開武舉對朝廷來說也沒有什麽壞處,至少對緩和朝廷和武林地關係有莫大的好處,他自然不會站出來反對了。


    獨孤天棚似乎心情大好,哈哈一笑道:“這麽,此事就這麽定了,日期就安排在春闈之後,來一個文武並,怎麽樣?”


    “陛下英明,此意甚好!”李源朝這句話倒是發自內心的。


    “陛下,去年年前,陛下已經答應了河道整編為河防軍,不知道此次兵備考核,河防軍可在參加之列?”寇天允甚為兵部尚書,自然要問個清楚。


    “來了。”獨孤天棚心道,真是躲都躲不過,道:“愛卿的意思呢?”


    寇天允想了一下,不如賣一個人情給河道,多它一個不多,少它一個不少,反正還不到兩萬人,也成不了什麽氣候,道:“武備考核當在五月中旬,老臣心想,從現在到那個時候也有數月時間,河防軍也差不多整編完成,不如就一同在列吧。”


    李源朝默默不語,他在考慮其中的厲害關係,獨孤天棚看他沉疑不說話,問道:“李愛卿,你認為此事如何?”


    李源朝想好了說辭道:“陛下,河道倉促成軍,雖然陛下答應了他們整編成為河防軍,但是到現在我們都不曾見到河道的整編方案,河防軍對於朝廷來說也是頭一次,老臣心想,還是給他們多一點時間,這次就算了吧。”


    獨孤天棚內心想不讓河道參與進來,河道一進來,長風勢必要進京,這樣一來,安全就成了問題,所以他連曾成遞交的奏折都給了郭槐,反正有那道聖旨,郭槐知道怎麽做。


    “陛下,臣認為不妥,那河防軍雖然成立時日尚短,此次兵備考核正是讓他們學習的機會,總比他們閉門造車的好,所以臣請陛下恩準讓他們參加。”寇天允奏言道。


    寇天允的一番話不由地讓獨孤天棚怦然心動,是呀,河道原來本是一群鬆散地強盜組織,雖然招安後不再做強盜了,但他們始終不如正規的軍隊,靠這樣地軍隊來打天下,獨孤天棚有些擔心,越想越是有理。


    “陛下,寇大人說的也有些道理,老臣有個建議,不如不讓他們參加兵備考核,讓他們一旁觀摩學習如何?”李源朝一看獨孤天棚的臉色就知道他有答應的意思,眼珠子一轉道。


    此意到不錯,獨孤天棚心道,最好現在不能讓他們再起衝突,兵備考核還是讓他們兩個人去爭個你死我活得了,剛想開口應允,寇天允突然站出來道:“陛下,臣認為此舉不可,想那河道諸人都是強盜出身,個個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如果不讓他們參加兵備考核的話,臣怕會惹出事端來。”


    李源朝和寇天允兩個人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除了當年獨孤天棚的不查之外,兩人的確都是出類拔萃的人才這也是主要的因素,獨孤天棚一聽寇天允的話也不無道理,心中開始有些犯難,不過他畢竟是皇帝,天下少有的睿智之人,觀不如做,想了一下道:“就依寇愛卿所言,讓河道參加,此事就你們兩位愛卿下去籌備吧。”


    這幾件事哪樣不要花錢,戶部尚書燕懷民頓時變成了一副苦瓜臉,出列道:“起奏陛下,國庫內隻剩下不足三百萬兩白銀了,陛下所準之事都是要花錢的,老臣實在沒錢了。”


    是呀,這都是要錢的,獨孤天棚本來就被人罵成昏君,索性做一回昏君,一拂衣袖道:“這些事情都是朝廷必須要做的事情,哪一樣關係到朝廷的命脈,如果沒錢,朕要你這個戶部尚書幹什麽?”


    “陛下,老臣……”燕懷民剛想申辯,卻被獨孤天棚不耐煩的打斷道:“好了,不要拿錢的事情來煩朕,沒錢自己想辦法去。”


    獨孤天棚因為戶部沒錢的事情,大為光火,拂袖離去,新年的第一天朝會就這麽結束了。


    看百官都走的差不多了,寇天允突然走到李源朝耳邊低聲道:“相爺,令公子正是豔福不淺呀,不但與林家結了親,還與宋家大小姐關係匪淺,好厲害呀!”


    “寇大人,你這話什麽意思?”李源朝嚇了一跳,李顯龍什麽時候跟宋家扯上關係了。


    寇天允拍了拍李源朝的胸脯道:“算了吧,李相爺,這可是好事呀,到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喝杯水酒呀!”說完,哈哈一笑遠去。留下李源朝呆呆的立在哪裏,不知道想些什麽?


    驀然想起,曾成那天曾經提到過什麽“宋甜兒”的女子,頓時心有所悟,匆忙走進自己的官轎,吩咐轎夫立刻起轎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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