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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秀雲還是對長風和郭槐的做法有些擔憂,畢竟自己等人現在就在人家眼鼻子底下,要是激怒了對方,首先遭殃的是自己的畫舫和在京的郭槐等人,倒不是心疼這些壇壇罐罐,而是她覺得這麽幹有些莽撞了,誰也不知道這個網撒下去會捕到什麽?做完這一切後,畫舫和魏府的防衛都高度緊張起來。


    第二天早朝,獨孤天棚哈欠連天的坐在自己的寶座上,看著下麵的文武大臣們,然和閉上眼睛道:“諸位愛卿,有什麽事就說吧,朕打算從明天起休朝十日,有事直接遞牌子到禦書房見朕。”


    “陛下,臣有本起奏!”李源朝早已將寫好的奏折拿了出來。


    司禮太監接過他手裏的奏折,呈到獨孤天棚的手中,獨孤天棚隨手扔到一邊道:“朕今天有些困倦,不想看奏折,李愛卿,你還是直接說出來吧。”


    “老臣尊旨。”李源朝站直了腰杆對著議政殿的諸位臣工看了一眼道:“犬子與江南林家的大小姐情投意合,已與一年前訂婚……”


    “啊?”郭槐安排的謠言還沒有散開,京中諸大臣們都還不知道此事,故大都驚訝出聲。


    “哦,朕怎麽沒有聽李愛卿提過?”獨孤天棚睜開眼睛,也是一臉的驚訝。


    “起奏陛下,此事是這樣的。”李源朝對著獨孤天棚躬身一禮道,“犬子顯龍一年前在江南遊曆。在海陵城偶遇林家大小姐,甚為傾心,兩人相交之後情投意合,回來後便央求臣去提親,臣當時一想不妥,臣身為宰相,而那林家是我朝的首富。如果結親勢必惹來非議,所以臣一開始並沒有答應。反而開勸犬子,天下女子那麽多,何必單戀那林家小姐一人,但是犬子用情之深,在我臥房前跪求三日不起,陛下,您也知道。人心是肉長地,臣感動他們之間的深情,沒有辦法,隻好答應了這樁婚事,但是怕惹來非議,所以隻是暗中把這門親事定了下來,不了犬子前些日子帶人前去接那林家小姐一家前來京城與臣一家見麵,順便在京城過年。那知道河道的妖人,身懷異術,居然使得那林家小姐改投懷抱,將犬子哄出林府,因為那人是河道之人,屬於朝廷管轄。老臣鬥膽,請陛下替老臣和犬子主持公道!”說完,跪在地上,匍匐不起。


    李源朝這一番話下來,諾大的議政殿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大家都把頭低的低低的,不時地斜眼看看坐在禦坐上皇帝的反應。


    獨孤天棚心中冷笑,你到還真是會顛倒黑白,這麽一說,把別人說成了賊了。自己到成了好人了。沉思了一下道:“李愛卿請起,不知道你說地那妖人是何人。在河道任何職呀?”


    李源朝緩慢的從地上站起來,恨聲道:“此人就是河道軍師,長風!”


    長風的名字一出口,議政殿一陣轟然,所有文武大臣都不對這個名字陌生,前些日子先有連騰一案,然後河道建造船廠,莫名其妙的當上了禦林軍第一副教頭,後來當了不到一個月就下台,最近更是風頭正勁,搶了南宮世家媳婦,因為南宮世家欺騙朝廷,被朝廷問罪,這才脫身,想不到那邊還沒有息下,這邊又跟李家父子對上了,寇天允一方的人閉著眼睛看熱鬧,李源朝一幫的官員甚至已經有過激的言語,要把長風捉拿進京了,還有一幫明哲保身地官員,隻是底下悄聲議論一下,皇族中獨孤天睿眯著眼睛,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二皇子,事不關己,沒什麽反應,四皇子是寇係一派支持的,自然與寇係的官員保持一致,七皇子現在還需要李源朝這個舅舅支持,不得不站出來道:“父皇,兒臣看那長風一身妖氣,定是奸邪之人,而且在滇國的時候,他就是憑著一身異術博得滇國公主的青睞,兒臣認為,此人應該嚴加懲處。”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寇天允看不上河道的那萬餘地力量,但是若是加上一個林家,就頗為客官了,站出來對著獨孤長信問道:“七皇子殿下,你說那長風身懷異術,這個老臣相信,像這種異人怎麽可能身上沒有一點本事呢,如此他怎麽得到河道總督大人的委任,成為河道軍師呢,恕老臣直言,殿下大概是在那長風手下吃給虧,才如此說他的吧?”


    “寇大將軍,長信不是個不明是非之人,那長風在南宮世家做出那等喪風敗俗之事已經就該嚴懲,如今水仙子還在那人手上,說不定清白盡毀,此等妖人,就應該捉拿歸案,斬首示眾。”說著,轉身對向獨孤天棚躬身道:“請父皇給兒臣三千精兵,兒臣願意去江南擒拿那妖人歸案!”


    李源朝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這麽做本來是想搞臭對方,再讓長風頂上一個巫教餘孽的身份,讓其成為全武林的公敵,想不到居然有這種意外收獲,自己這個外甥還真是對他這個舅舅盡心盡力呀!


    “此事暫且擱下,容後再議!”獨孤天棚臉色一寒,拒絕了獨孤長信地請求,獨孤長信悻悻歸回本列。


    “陛下,老臣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李源朝知道還是要自己來完成這個計劃,站了出來道。


    “愛卿請講!”獨孤天棚換了一副笑容道,內心卻是厭惡無比,不知道他肚中又起了什麽壞水。


    “據老臣所知,那長風在南宮世家當著十幾位當代武林的宗師指出水仙子被人用巫術控製,此事很多人都親眼目睹,老臣有所懷疑。那長風不過二十少許,雖說武功高強,但怕也比不上那些武林宗師,何以隻有他能看出水仙子被人用巫術控製,其他人確不能呢?有兩個解釋,一是他自己會巫術,自然能看出來了。二呢,他是在胡說。目的就是為自己搶親找理由,但是經過犬子一事,老臣反而相信第一個理由,那就是這個長風可能會巫術,水仙子可能以前被他迷惑了,恢複本智之後,他心中不甘。又親自把人給搶了回去,這麽說來,林家大小姐也就可能也中了他地巫術,要不然他一個平平無奇的人,身邊居然聚集了那麽多美豔天下的女子,列位臣工,你們不覺的奇怪嗎?”李源朝這番話,說的是有理有據。追根究底,沒有絲毫的不妥之處,李係一黨不用說了,已經深信不疑,中立的一方也頗有意動,連坐在禦坐上地獨孤天棚都開始有些懷疑了。尉遲天雖然人在心島,但是由於長風暫時不想承認自己地身份,根本不能接觸到最核心地東西,一直以來,他隻知道長風是自己地親生骨肉,而長風在這之前的一切全部都是空白,他連長風被何人收養,師承何人都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被巫教餘孽收養,那可就遭了。獨孤家的先祖就是借著五百年前的那場浩劫。鼎定中原,成就了輝煌的獨孤王朝地。當時的巫教可以說是他獨孤家的最大的敵人,現在如果自己的親生兒子被巫教的餘孽收養,身懷巫術,那會成為眾矢之的的,獨孤天棚沒有想到李源朝會那這個來發難,這可是與全武林作對呀,李源朝這是借刀殺人,不管真假如何,隻要這些話傳出去,不但長風有難,河道怕也不能幸免,曹蕊鳳也不可能再來一次逐長風出河道了,因此臉色更是陰沉三分。


    獨孤天睿臉色微微一變,站出來道:“這些不過是李相爺地猜測之詞,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們也不能排除那長風能認出巫術被控之人。”


    獨孤天棚聞言,臉色稍微好了一些,道:“王弟說的也有些道理,愛卿也不過是猜測而已,如果就這麽武斷下結論的話,有失朝廷的公正。”


    “陛下,眼下江湖紛爭不斷,先是魔門複出,後又有會巫術之人出現,再就有天機老人的預言,此時次際,我們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巫教的餘孽,五百年前地那場浩劫,陛下可是知道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無家可歸呀,陛下,犬子之事是小,天下安危是大呀,不然老臣也不會把此等微末的家事說出來煩擾陛下呀!”李源朝裝出一副憂心忡忡,聲情並茂的講話,感染了大殿中的許多大臣,連寇天允都有些意動,畢竟巫教複出會給整個新月大陸帶來什麽樣的影響,大家都不敢想,當看到五百年前那場浩劫的記錄,所有人都會不寒而栗,人口死了近一半,千裏之地荒無人煙,不知道多少城鎮毀於戰火之中,五百年的休生養息,才恢複過來,他雖有不臣之心,但也不想自己以後的帝國變成那副景象。


    “陛下,據屬下的銀狐密探多年來地查探,巫教地餘孽還在不斷的活動,隱有複出地跡象,所以不管那長風是不是巫教的餘孽,我們都不得不防呀,老臣覺得最起碼把那長風嚴密的看管起來,指導弄清楚他的來曆身份為止。”寇天允可不想過分得罪河道。


    李源朝心中簡直樂開了花,效果比想象的還要好,連寇天允這個老東西都幫自己說話,看你林家和河道這回還怎麽跟本相作對。


    李源朝這頂帽子壓的可謂不輕呀,獨孤天棚頓時陷入危機當中,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遲遲不肯發話。


    曾成站在下麵也是心驚肉跳的,正思量著懷中的奏折是不是該拿出來上奏呢?哪裏顧及到其他的東西。


    “肯請父皇準許兒臣提兵去緝拿那長風回京審問!”獨孤長信再次跪下道。


    獨孤長雲和獨孤長青都知道這是一個立功的機會,也都跟著跪下要求帶人去緝拿長風。


    獨孤天睿的臉色也是非常難看,出列道:“陛下,那長風是河道的軍師,有曾任過禦林軍第一副教頭。人雖然風流了些,但不能因為這個把所有的猜疑都歸到他地身上,臣弟認為緝拿他回京有些不妥。”


    好不容易有個人站出來說話,獨孤天棚鬆了一口氣道:“王弟說的也十分在理,而且他還是滇國的駙馬,我們不能隨便拿人,若是引起鄰國不滿。兩國起紛爭,這件事非同小可。暫且不議。”


    李源朝眼珠子一轉,道:“起奏陛下,那長風雖然是滇國駙馬,但是如果我們給滇國國主去封書信,說明緣由,相信那滇國國主不會不識大體的。”


    “是呀,父皇。那滇國不過是一個弱小之國,兒臣隻要帶領數萬兵馬就能踏平,我們何須怕他!”獨孤長信順著李源朝的意思往下說道。


    “放肆,如今江南正遭受百年不遇的雪災,西邊還有西楚虎視眈眈,北麵青蒙草原聯軍還在函穀關,兩年的旱災影響還沒有緩過來,如果與滇國再起爭端。那西楚必定乘虛而入,到時候我們是三麵受敵,如此局麵其實你這個不知輕重地東西所能明白的。”獨孤天棚麵色頓時一寒,大聲訓斥道。


    獨孤長信嚇了一跳,他還沒有受到過如此嚴厲地責罵,心中頓時氣恨難平。本來他自小被李貴妃溺愛,養成了一副狹隘的心胸,原以為母親封了皇後之後,自己就是太子,沒想到母親隻是得了一個皇貴妃的封號,自己的太子美夢一下子就沒了,心中早已把自己的這個父皇恨上了,今日又在大殿之上,當著諸位大臣和兩位哥哥的麵前大聲罵自己“不知輕重”更是火上澆油,眼神閃現出一絲殘忍。不過他畢竟不是傻瓜。這個時候不能與自己的父親硬頂,隻有先忍下這口氣。


    旁邊地獨孤長雲和獨孤長青看到獨孤長信被父皇責罵。都幸災樂禍,平日裏這個老七仗著自己母親是皇貴妃的身份,自覺比他們高一等,入境卻被父皇如此責罵,顏麵掃地,看你以後還怎麽神氣!


    李源朝也知道皇帝有籠絡河道之心,以增加對付自己和寇天允的砝碼,所以極力打壓河道的勢力,看來自己以前暗地裏對付河道是錯了,就應該明著來,借著朝廷的力量打壓,分化河道的實力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獨孤天睿忙跟著道:“陛下說的很有道理,長風雖是河道軍師,但畢竟也是滇國駙馬,我們不能隨意行事,得謹慎考慮才行!”


    戶部尚書燕懷民出列道:“陛下思慮周全,眼下國庫不甚寬裕,不可輕生戰事,老臣認為那長風雖然風流成性,一直以來也沒有做出什麽危害百姓之事,不能僅憑相爺所說,我們就認定他是巫教地餘孽,我們不如請陛下下道旨意,讓他進京,再做定奪,如何?”


    李源朝知道要對付河道和長風,目前來說是鞭長莫及,就算是自己的計策成功了,這些不過是他的猜測之詞,不會所有人都相信的,他的意圖想要的是朝廷正式認定他為巫教地餘孽,到時候天下人就都會認為他是巫教餘孽了,就算後來真相大白,長風也已經埋進了黃土之中,更何況,還有沒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或許他真的就是巫教的餘孽,自己還成了揭露他真麵目的大功臣也說不定。


    “陛下,老臣認為不妥,那長風身懷巫術,若是讓他進京,那麽以他的這種妖術橫行起來,我等豈不是要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據說此等妖術能控製別人的意識,讓他進京,豈不是引狼入室。”李源朝懇切道。


    果然,他這麽一說,大殿中許多大臣臉上都隱有懼意,紛紛出言不同意讓長風進京,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李源朝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從現在開始孤立河道。


    獨孤天棚本來就沒有意思讓長風進京,因此就順水推舟的應允了這些人的請求。


    “陛下,老臣還是那句話,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走一個,那長風就算不是巫教餘孽,也定與巫教有關,臣肯請陛下下令將其定為巫教地餘孽,讓天下人共同誅殺之!”李源朝大聲道,帶動那些依附李源朝地官員們都一起跪下了。


    “你們,你們這是……”獨孤天棚不知道該說什麽?


    “陛下。微臣有事起奏!”這個時候,曾成響亮的聲音發了出來。


    獨孤天棚心中一喜,現在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地稻草,而對獨孤天棚來說,曾成就是這根救命的稻草,當下沉聲道:“曾愛卿,朕記得你分管河道的稅收。你於那長風有過幾次交往,你來說最為恰當了。”


    “謝陛下。據臣所知,相爺的公子並非是那種癡情之人,在殿中的諸位大臣都知道,令公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不但京師聞名,整個獨孤都知道,林家小姐眼光之高。天下皆知,微臣實在不敢相信她會看上令公子。”曾成顧不上了,眼前的危機迫在眉睫,絕對不能讓李源朝逼皇帝把長風定為巫教餘孽,不然以後就算是更正過來,也沒有用了。


    李源朝越聽臉色越是往下沉,自己兒子自己還不知道,拐騙女子地本事倒是一流。但是要說有什麽女子看上他,他自己都不會相信,除非那個女子看上的不是他兒子,而是他李家地權勢,林家小姐不是一般的人物,她富可敵國。還有一個姑姑是一國的國母,把持吳越國的國政,有這樣的親戚,她還需要攀附權勢嗎?說給人家聽,人家也不會相信,尤其現在林家生意的重點轉向了海上,林家更加不需要依附他來發展了。


    曾成接著道:“諸位大臣可曾記得前年那個被通緝的函穀關守將?”


    寇天允接口道:“這個老臣倒是記得,那守將似乎叫做戚雷,曾大人是不是?”


    “諸位臣工可知道那戚雷為何被通緝嗎?”曾成詢問道。


    寇天允心知肚明,其他一些知情人一聽後。通通都閉口不言了。


    獨孤天棚更本不知道此事。問道:“朕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那是因為李相爺地公子侮辱了戚雷的妻子,那戚雷的妻子羞憤之下。自殺身亡,相爺的公子為了斬草除根,不惜誣陷戚雷,並且下令全國通緝。”曾成道。


    “曾大人,據老夫所知,那給邊關的守將的妻子不守婦道,勾引犬子,犬子年幼,經不起誘惑,那戚雷妄圖以此要挾本相,謀取更高的官職,哪知道他利用完自己的妻子之後,見本相態度堅決,因此醉酒之後,殺死了自己地妻子,因此本相才下令全國通緝與他,曾大人這麽說,可知道侮蔑當朝宰相是什麽罪名?”李源朝不愧是李源朝,一下子就轉過來,歪曲事實反擊過去了。


    這件事上麵李源朝早就做到天衣無縫,就算提出來也治不了李家父子的罪,曾成冷笑數聲道:“李相爺,不知道你的寶貝兒子有沒有告訴你他曾今玩弄過一個叫做宋甜兒的女子呀?”


    “胡說八道,犬子雖然有些頑皮,但是決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李源朝憤然的指著曾成道。


    “相爺,這宋甜兒可不是一般地女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兒子壞事做盡,你這個做父親居然不知道,實在不配為百官之首。”曾成語氣中已經毫不客氣了,這個時候他再也不是那個左右逢源的曾成了,直接走到了與李源朝對立的一麵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因為他這麽做是自己擅自決定的,不知道今天之後,獨孤天棚會怎麽處置他。


    “宋甜兒?”寇天允口中念叨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已經知道了曾成口中所說的是何人了,心中暗暗發笑,這下李老兒你兒子給你惹下大麻煩了,這回看你如何應對。


    “曾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拿一個不知道哪裏的山野村婦的名字來誣陷小兒,本相要治你一個誣陷上官之罪!”李顯龍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父親,反正人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還能翻出天來。


    曾成冷笑數聲,轉而對著獨孤天棚道:“起奏陛下,微臣覺得相爺與林家的結親一事是有蹊蹺,據微臣所知,林家小姐一直不在林府,據說就是為了躲避相爺公子的糾纏,根本不是相爺口中所說情投意合。”


    “曾大人,你說地可是事實?”獨孤天睿站出來,嚴正地問道。


    “微臣去過幾次江南,途中也去過林府數次,耳聽目看,應該不會錯。”曾成答道。


    “李相爺,你與林家結親一事,還有關於河道那長風軍師是巫教餘孽的都是今天才從你口中說出,所有事情都是你一人所言,雖然你也是一心為了朝廷,但是陛下也不能隻聽你一人之言就匆匆把人定罪,何不派人去查明一下事實,再做決定。”獨孤天睿道。


    “王爺,您難道忘了那長風可能是巫教地餘孽,讓人去查,豈不是找機會讓他洗脫嫌疑。”李源朝絲毫不讓道。


    “好了,這件事先暫時擱下,讓朕好好想想,有事的就再奏,沒事的,都回去吧。”獨孤天棚頭痛欲裂道,聲音雖然低沉,但是隱含的無上威勢卻不容置疑,話一落,再也無人敢提這件事。


    “陛下,臣這裏有份河道總督讓微臣代為呈給陛下的奏折,還請陛下禦覽!”曾成惴惴的把那份奏折拿了出來。


    “拿上來吧!”獨孤天棚歎息一聲道,又是河道!


    司禮太監把奏折轉到獨孤天棚的手裏,獨孤天棚打開一看,頓時吃了一驚,這個時候還這麽大的動作,他究竟想要幹什麽?一件事比一件事頭疼,忙合上奏折道:“行了,朕知道了,退朝!”不管百官如何反應,直接站了起來往側門走了。


    與曾成惴惴不安的回到家中,李源朝一回到家中肺都氣炸了,街上全部都是他妄圖以聯姻為手段謀奪林家的謠言,更令他惱怒的是,自己辛苦了十幾年培養的奸細居然被人家捉在手裏,這下所有的企圖全部都被對方知道了,自己本來主動的局麵,一下子變得被動起來,而且謠言愈演愈烈,街頭巷尾都在談論此事,而林家變賣自己在京城的產業,更是在火上澆了一層油,李源朝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窩囊過,這個河道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正麵跟他對上了,還有那個小小的戶部員外郎,居然敢在朝廷上這麽跟自己說話,背後一定有人指使,這個人是誰呢?李源朝把他歸到戶部尚書燕懷民的陣營裏去了,不過卻想不到曾成居然是皇帝的心腹。


    明日開始休朝,那麽就等於這件事要十天以後才會有結果,李源朝想想就不甘心,多怪那個曾成,本來已經快要逼著皇帝同意把長風定為巫教餘孽,被他這麽一攪和,事情都黃了,現在李源朝恨不得吃曾成的肉,喝曾成的血。


    寇天允也被河道的這麽大的動作嚇了一跳,這簡直就是正麵對著幹呀,也好,他們兩敗俱傷最好不過了,而且今天早朝之上,自己又有一個不小的收獲,夠李源朝受得了,於是一回到家,立刻將寇希平叫來,將早朝上所得之收獲告之,秘密部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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