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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早朝沒有什麽大事,無非是莫西郡那邊還在繼續僵持著,還有就是那外放的巡查使的那個強頭禦史史筌一些零碎的參本,大魚早就溜了,讓他下去清理一下小蝦米也好,省得到最後一起收拾的時候,引起時局的動蕩,發幾個勉勵的口喻下去也就行了。


    邢部侍郎鄒同光出列起奏道:“起奏陛下,昨日河道將重犯連騰押解進京,交由邢部看管,不知道陛下將如何處置?”


    獨孤天棚心道,怎麽把這事給忘了,沉思了一下道:“愛卿的有什麽好的建議?”


    鄒同光道:“臣的認為應該交由邢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會審,然後再定其罪!”


    這是慣例,獨孤天棚也不好強行改變,雖然他以知道這三法司本就是一個鼻孔出氣,這審案一事不是隨便派個人就行的,正打算點頭應允,反正這件案子最後還需要自己點頭才能結案,看看他們耍什麽花樣再說,道:“就先這樣吧,先審著把,隨時像朕稟告就是。”


    鄒同光依言退下,李源朝也滿意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個時候寇天允出列道:“起奏陛下,那連騰雖是江湖人,但是官職卻是武將,臣統領兵部,武將犯法臣也有不查之過,所以臣請陛下恩準臣陪審!”


    獨孤天棚心中大為高興,還不要自己去點化,自己已經跳出來了,好,獨孤天棚大了一個哈欠,似乎困倦了,道:“好吧,愛卿說的也有些道理,你要陪審,你就去吧。”


    李源朝一係的官員霎時都變了顏色,唯獨李源朝不變顏色,似乎猜到了寇天允會有這麽一招的,倒是坦然無比。


    獨孤天睿突然跪下道:“臣弟有事起奏。”


    獨孤天棚奇道:“莫非皇弟也想去陪審不成?”


    獨孤天睿笑道:“臣弟對刑名律令一竅不通,去那三法司大堂幹什麽?”


    “那皇弟你又何事呢?”獨孤天棚對這個一向不大說話的弟弟是非常的器重,因為他要麽不說,說出來的話基本都是準確無誤的。


    “由於首犯落網,但是據河道傳來的消息,連騰手下近兩千精銳不見了,而且連騰再河道也有不少朋友,再就是她的妻子萬豔娘也不會不來營救自己的丈夫,所以臣弟的意思是是不是請在京的河道軍師長風介入此案的審理,這樣一來可以加強邢部的防衛能力,而且能更快的將此案水落石出。”獨孤天睿一番敘述,簡直說到獨孤天棚的心裏麵去了,他也想讓長風介入,可是找不到借口,現在由獨孤天睿提出來,就再好不過了,但是表麵上還沉思了一下道:“他無官無職,恐怕有些不妥吧?”


    李源朝也道:“是呀,那長風雖然才智武功俱不錯,但是他是一介平民,又怎麽審理朝廷重犯呢,此例開不得呀,陛下!”他那一係的官員紛紛附和。


    寇天允則道:“他沒有官職,陛下可以冊封一個官職不就可以了,朝廷一直就有薦舉用才的製度,老臣願意為陛下薦才。”


    獨孤天棚要的就是這具話,跟著就道:“好吧,兩位愛卿都這麽說,那朕就下旨……,封個什麽官職好呢?”獨孤天棚為難起來。


    獨孤天睿提議道:“禦林軍不是沒有一個合格的教頭嗎?陛下。”


    這禦林軍的教頭雖是一個閑職,可也是一個要職,禦林軍名義上的統領是皇帝,可實際上教頭掌管著實權,不過曆代皇帝都不喜歡設教頭,而都是自己親任教頭,現在的皇帝獨孤天棚也隻設了幾名副教頭,都是自己親信之人,目的就是為了牢牢的保持這支保命的力量,現在獨孤天睿突然提出來讓長風出人禦林軍的教頭,事情有些突兀,照理說他沒有私心,因為獨孤天睿還從來就沒有跟長風接觸過,這一點他可以肯定,雖說是親兄弟,當年大哥謀逆之事對他映象深刻,有些時候,他不得不防備。


    獨孤天棚向來信任這個弟弟,隻要他沒有異心,他的建議都是照準的,可現在他為難了,突然發現弟弟給了他一個眼色,他頓時明白了,假裝思考了一下道:“這樣吧,教頭的職位太重要了,就讓他領第一副教頭吧,把人犯改押天牢,交由禦林軍看管。”


    皇帝這麽一說,在場的所有官員都鬆了一口氣,但是李源朝一係卻都是苦著臉,想不到會有這樣的變故,獨孤天睿向來不怎麽問政事,因此與李源朝和寇天允之間也沒有什麽嫌隙,今下他突然對李源朝發難,似乎還跟皇帝有默契,難道皇帝要開始清理李源朝的勢力了,這也許是個信號,眾官員都在心中開始盤算著自己的前途得失,連李源朝也有這個錯覺,下朝之後立刻找閔汶澤商量,好在有這個智囊的稍稍點撥,他立刻就明白了皇帝現在還沒有這個力量來對付他,這隻不過是一個警告而已,這才讓他安下了一半的心,果然不出半刻,宮中傳來旨意,晉封他的妹子李嫣嫣為皇貴妃,地位比貴妃高了一個等級,讓他徹底的安下心來,也撫平了李嫣嫣在刺客之後的不滿,宮中也暫時安定了下來。


    長風下午帶著郭槐和杜湘出城去了,到了當年師父撿到他的樹林,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走遍的周圍方圓周圍數十裏地,連一個村落都沒有,長風頓時大失所望,心中的悲痛是不言而喻,除了那半片金鎖,其他什麽物證都沒有了,嬰孩時的衣服早已風化變成塵土了,難道要自己拿著這半片金鎖到處去問嗎?


    郭槐見長風一臉的失望開解道:“主公,不必灰心,我們不還是有信物嗎?反正就在京城這附近的村寨,我們派人慢慢察訪就是。”


    長風情緒低落,郭槐的安慰也隻聽進去了一半,杜湘也對長風也非常的關心,可是他那場動亂之時,自己也才四五歲,具體的情形他也不知道,隻能拍了拍長風肩膀,表示同情道:“長風兄不必介懷,我們才隻是走出了第一步,隻要信物還在,謎團終究會解開的。”


    有郭槐和杜湘的開導,長風勉強的收起來失落的情緒,三人就這麽回城了。


    三人走的很慢,主要是陪著長風排解一下失落的情緒,那知道走到家門口,三人俱是嚇了一跳,自家的府邸被一大群官兵圍了起來,而且他們的鎧甲和城防軍絲毫不同,青色的內襖,銀色的鎧甲,黑色的快靴,個個都是精神爆滿,目不斜視,走進才看見他們手臂鎧甲上一個“禦”字,他們是禦林軍,長風三人俱是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是為公主的事情來的?長風心中暗思道,一定是獨孤倩偷偷的跑出來,自己沒有好好的盤問,現在好了,禦林軍把家都給圍了,麻煩大了。


    長風心中擔憂段彩雁和和眾人的安全,心急如焚的往府門趕,卻被站在府門外的兩名禦林軍長槍一個交叉喝道:“站住,你們是什麽人,竟敢擅闖曹府?”


    長風不管什麽禦林軍不禦林軍,重要的是裏麵的人不能有任何傷害,不然皇帝他都敢殺,全身殺氣一露,一股強烈的殺機湧向兩人,臉色冷俊道:“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長風這麽強大的氣機一放開,豈是兩個小小的禦林軍士兵能夠抵擋的了的,而且還悄悄的釋放了兩股意識力,侵入他們的腦中,兩個禦林軍士兵突然間腦袋中一黑,就昏倒了下去了,長風要得就是這樣的一個效果,他也不想傷人命,這是在京城,憑自己手中的那點力量,跟皇帝作對還差的遠呢。


    果然長風這一做法,震懾了全場,這是什麽功夫,手都沒有交上,人就倒了,眾禦林軍將長風等三人包圍起來,但是卻沒人敢上前,深怕自己也變成門口躺著的那兩個。


    郭槐護著杜湘,杜湘已經嚇得臉色慘白了,他一個文弱書生,啥時候見過這麽大的陣勢呀?


    長風見一眾禦林軍將自己圍了起來,宅子裏麵也沒有打鬥的聲音,傳音給郭槐道:“郭槐,你帶著杜湘現走,我來斷後,再想辦法救裏麵的人。”


    郭槐朝長風點了一下頭,抓起杜湘撤出離火劍,一道劍火掃向自己麵前的禦林軍,突了出去。


    長風也撤出自己的軟劍,一聲清嘯,劍氣縱橫,一下子把圍在自己身邊的眾多禦林軍都卷開去了。


    郭槐已經衝開了包圍圈,長風隨後也到了,但是禦林軍人數眾多,長風怕傷著圍觀的百姓,本想施展輕功起來,可是禦林軍雖然武力不怎麽樣,但是他們的長槍陣法倒是挺厲害的,而且中間還有幾個不錯的,要突出去不難,就是要費一些時間。


    一聲清嘯驚動了府裏麵的人,現在府中主事的人是段彩雁,嘯聲傳來,她立刻站了起來道:“糟了。”


    前來宣旨的太監李公公也神色一變,府門現在有禦林軍把守,沒有一個認識長風的人,剛才那嘯聲好大的怨恨呀,恐怕門口產生了誤會了,長風那憤怒的嘯聲,怕是打起來了,可恨的是賈達出去找人了,這看門的事情本來就是他的。


    牛皋等人在後院聽到長風那熟悉的嘯聲,紛紛的抄出兵刃往前頭趕來,獨孤倩不能出去,隻能在房間內暗自著急,說是近身侍衛,可是從早上到現在還隻見過長風一麵,她心中能不氣惱嗎。現在她又聽到了那熟悉的嘯聲,定是跟禦林軍打起來了,她能不急嗎?


    好在段彩雁來得快,長風一見段彩雁出現在門口,還以為她被禦林軍脅持了,這下更加怒氣中天,本來他不想傷人,現在顧不上了,用上了“旋劍式”,圍攻他的禦林軍士兵全部都躺下了,每個人身上都受了不小的傷。


    好快的速度,產風已經將段彩雁搶到自己的懷裏,看到牛皋等人也拿著兵器出來了,大喝道:“牛皋,保護蕭瀟他們,衝出去!”


    牛皋不管三七二十一,板斧一撤,吼叫道:“弟兄們,跟著老大,衝出去!”


    段彩雁一看頓時驚出汗,使勁掙脫長風的懷抱,以自己最大的聲音喊道:“住手!”


    老太監功力也不錯,也跟著大喝一聲道:“住手!”


    這才把場麵控製住了,不過禦林軍已經有了不少傷亡了,牛皋斧子下鮮有活口的。


    那兩個被長風一下子弄暈過去的禦林軍士兵也幽幽的醒過來了,茫然的看著這個場景,諾大的曹府麵前聚集了上百名禦林軍士兵,還有幾十名受傷倒在上不住的呻吟,他們本來是隨李公公進駐曹府防衛的,那知道居然跟自己要護衛的上司先火拚了一場,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段彩雁在長風耳邊嘀咕了好一陣子,長風才搞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原來他們是隨那個老太監來給自己傳旨的,因為不認識自己,把自己當成鬧事的,而且那些禦林軍自身都是高傲無比,根本不願意跟長風細說,於是長風本來就心情不好,又顧及府中眾人的安全,也不願意多說,強行進府,就跟禦林軍打了起來。


    老太監看著滿地的傷兵,自是頭疼萬分,可是長風武功實在超出他的想象,難怪皇帝會讓他做禦林軍的第一副教頭,這幫禦林軍平時連他這個內廷的傳旨太監的帳都不買,現在好了,一個人就打成這樣了,要是在治一個以下犯上的罪過,看你們還神氣的起來。


    長風聽完段彩雁的解釋,臉色稍緩,郭槐也拉著嘔吐不止的杜湘跟著走進了曹府。


    老太監當中宣讀了獨孤天棚的聖旨,長風也沒想到皇帝會這麽幫他們忙,還給他這麽一個官職,說心裏話,他不願意做這個官,可是現在形勢危急,有了這個官職,效果就不一樣了,隻不過這個副教頭,長風就把他當成林府的西席一樣,估計沒什麽實權,跟什麽門派客卿的地位差不多,長風想了一下,也就答應下來了。


    那些被自己打傷的屬下,長風讓匆忙趕回來的賈達妥善安置了,治傷的治傷,死去的厚葬,除了朝廷撫恤之外,長風自己還給每人的家中送去了三百兩的銀子,其餘的安置在幾座空院子中,畢竟大家都有錯,長風讓人給他們送上好酒好菜,先住下再說。


    老太監還以為長風會治他們以下犯上之罪的,那知道長風不但大加撫恤的撫恤,還請大夫給他們療傷,好好的招待,也就覺得沒什麽可看的,自個兒回宮複命去了。


    突然這份任命,讓長風高興之餘,又有點摸不著頭腦,看來對官府動向的情報還要加強,如果事先知道了,今天的衝突不就可以避免了,我們既然跟官府脫不開關係,就應該派人打進去。


    郭槐對長風的這個想法是相當的讚成,不過先階段培養人進去恐怕不行,他們沒有那麽長的時間,唯有收買一途了,隻要不涉及個人利益,相信還是能得到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情報的,可惜畫舫是流動的,不能一直呆在京城,其實大家都知道青樓妓院這些高消費的場所是收集情報的最佳來源,但是長風一直一以來反對血鷹的情報機構也介入青樓妓院的經營,而且某些原來鬼狼穀控製的妓院青樓也開始慢慢的撤出來,現在長風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事情自己不屑去做,但是別人做了,那吃虧的是自己,所以他鬆口了,隻要那些青樓妓院的姑娘是自願的或者賣藝不賣身,血鷹這麽做他也不反對了。


    好容易長風安定下來了,獨孤倩又衝進了他的書房,辟頭就是一句道:“說好了本公主是你的緊身侍衛,你為何出爾反爾?”


    長風一臉疲倦的看著女扮男裝的獨孤倩,道:“我們早有條件,公主住在我這裏,要聽我的,你是我的近身侍衛不假,可我並不是一定要隨時把你待在身邊呀?”


    獨孤倩至此方知上當,落入長風的圈套之中,但是她高高在上慣了,道:“這些本公主不管,從現在開始,本公主一刻也不離開你。”


    長風懶的管她,閉目假寐起來。


    獨孤倩還是單獨跟父親以外的男人獨處一室,這件書房到處充滿了長風身上那股淡淡的男子氣息,心跳不自覺的加快,而且長風的那張臉,她似乎越看越著迷,越看越喜歡,這是個奇特的男人,從獨孤倩第一眼見到長風,她就這麽告訴自己。


    獨孤倩本來就好動,加上跟長風獨處一室,內心情緒起伏不定,又想看長風,又怕長風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她就像找點事來做做,長風不管她,她自己動起手裏,書架上的書還不少,還有不少是孤本真跡,看來他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學識還很淵博,長風知道他在自己背後書架上翻動著他從杜湘那裏借來的,充門麵的書籍,其實要論藏書,他和師父隱居的飄蘭穀有數萬卷,真不知道師父是怎麽運到那裏去的,現在自己太忙了,為了書房像個書房,隻好先向杜湘借用一下,等以後再說了,至於獨孤倩心裏怎麽想的,他倒是絲毫的不在意。


    賈達一頭闖進來,獨孤倩一驚,轉過身來,手中的書正好砸向長風,獨孤倩一驚,腳下一個踉蹌,身子一歪,長風自是發現了這個情況,總不能任由她倒下去,讓過獨孤倩手中的書,雙手一帶,獨孤倩順勢就滾入了長風的懷抱,當然這一些列的動作,在電光火花之間就完成了。


    賈達嚇得頭一低,快速走到長風的書桌麵上把手中的物件迅速放下到:“少爺,這是剛剛送到的。”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獨孤倩被長風抱在懷中,身子立刻軟了一半,他的懷中好溫暖呀!獨孤倩閉上眼睛想不起來了。


    長風眼睛盯著賈達拿進來的請柬,順手把把獨孤倩往椅子上一方,自己站起來,拿起請柬打開一看,熟悉的味道頓時湧入了長風鼻孔。


    長風飛快的合上請柬,讓想從背後站起來還紅著臉的獨孤倩沒能看到一個字。


    長風稍為整理了一下衣服,梳洗了一番,然後對著獨孤倩道:“我出去走走,公主願意就跟著吧。”


    “哼。”獨孤倩發泄心中的不滿,自己這麽一個大美人在身邊,不去討好,而且還有妻子在府中,公然去私會其他女子,簡直就是見異思遷,獨孤倩的鼻子那是天生的,請柬上的香味那是女孩子身上才有的,請長風的定是女子了,難怪她心中會這麽想,好我就跟著去,破壞你的形象,打定主意,昂首道:“本公主說過從現在起寸步不離,去就去。”


    “好,跟我來吧。”長風淡然微笑的看了她一眼,還有一絲戲謔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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