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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仔細思考了一下兩方麵的話,覺得雙方都有道理,假如雙方能夠和平的坐下來談一談,應該可以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一邊是醫治自己內傷的恩人,一邊是對自己推心置腹的信任,兩邊都是出自公心,自己何不做一個中間人調解一下,也算是盡一盡自己的責任,長風心中暗下決心。
從什麽地方入手呢?這兩邊的矛盾不像是一天兩天形成的,正所謂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的,隻能慢慢想辦法吧。
再過幾天就是穀中推選新一屆長老的大會了,長風被周詡提名直接進入長老的候選人選,這其實也是穀主一項特權,他可以提名一到兩名候選的人不需經過公眾推選就可以進入長老的候選名單。
長風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不管最終的結局怎麽樣,長老產生之後的第一次集會就在當天的晚上,到時候由自己從中斡旋,大家心平氣和的坐下來磋商一下,興許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就算不能達成一致,總可以先緩解一下兩邊針鋒相對的氣氛,這是長風一廂情願的想法,他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他怕消息走漏後,計劃就會前功盡棄,連水凝心都沒有告訴,謹防隔牆有耳,暗中思考到時候該怎麽說才行。
接下來的幾天,長風跟著花無情飽覽了鬼狼穀獨特的風光,水凝心因為長得實在太漂亮了,走到哪兒都會有人莫名其妙撞上柱子,所以大多數時候是待在小客棧裏,天馨兒是因為冷傲的原因,不願意跟著長風後麵,這丫頭倒是健忘,才一天的工夫就把醫聖孫千金有自己家天心丹製造秘方的事情給忘了,成天的泡在孫千金的醫廬,倒把長風這個情人忘在一邊了,長風有意成全她和冷傲,可天馨兒一有空就往孫千金的醫廬跑,長風也沒有辦法,孫千金倒是蠻喜歡天馨兒的,孜孜不倦的教授天馨兒的醫術,簡直就把天馨兒當接班人一般的培養,天馨兒從此不但醫術大進,用毒的工夫也得到孫千金的真傳,樂得天馨兒不停的在孫千金的麵前“孫爺爺,孫爺爺”的叫著。
“莫兄,你對後天的長老推選有什麽打算?”花無情登上一塊巨大的山石對著下麵的長風道。
長風自己的看了一下這塊巨大的山石,上麵寫著:回狼石三個字,心中正思索這三個字何意就被花無情給打斷了道:“什麽打算,兵來將擋唄。”
“莫兄對子自己沒有信心?”花無情理解長風的話語道。
“那請問花兄有什麽好的建議?”長風聽他這麽一說,好像有什麽好的主意,於是提問道。
花無情臉一紅,自慚形穢道:“花某就點本事,說出來高不成低不就的,莫兄你就別取笑我了。”
長風心中其實是認真的,並沒有那種看低他的含義,忙岔開道:“莫風也正煩惱著呢,可能是我在外漂泊慣了,也就學的隨遇而安了吧。”
花無情不禁對長風開闊的胸襟折服道:“莫兄處事不驚的這份鎮定無情恐怕一輩子都學不來。”
長風老臉還是一紅,畢竟人還年輕,隻是胡須亂點長點,已經被人家“大俠,大俠”叫了好一陣子了,臉皮的厚度也見長,忙謙虛道:“花兄太抬舉莫風了,其實莫風哪有你說得那樣,隻不過未知之事急也是沒有用的。”
“花某就沒有莫兄看得那麽透徹,幾十歲的人了,還一事無成,還惹下一身的罪孽。”花無情觸動心中那根鬱鬱不得誌的心弦道,臉色頓時黯淡下去,恐怕還有幾分是為了那雲若冰吧。
“花兄正當盛年,隻好不放棄,還是有一番作為的。”長風勉勵他道。
“莫兄相信無情真有會有一番作為嗎?”花無情欣喜的對長風道。
長風剛想接口,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其實花兄要不是因為你那套邪門的內功,相信你的名聲已經遠遠在那些虛偽的大俠之上。”這個時候能說話的沒有別人,隻有那個跟著長風,形影不離的冷傲了。
任冰的意思就是把冷傲交給長風了,無論長風怎麽使喚冷傲,他都再也不管了。
花無情雖然有些生氣冷傲偷聽他和長風談話,但是這句話倒是讓他產生一絲好感,也覺得這個冷傲不像以前那麽惹人討厭了,但是厭惡的情緒不可能一下子就消除了的,他還是冷聲道:“冷兄為何不去侍奉你的恩師,跑過來陪我們浪費大好的時光。”
長風知道花無情的話中聽出他對冷傲棄徒的挖苦,知道一下把人心頭一根刺除去比較困難,要慢慢來,於是介入道:“冷兄這幾天奉他師父的命令陪莫風。”一舉維護了冷傲的尷尬,又保存了花無情的顏麵。
冷傲就算心中有火也不好當著長風麵發作,隻好不吭聲退出十丈開外,瞧都不瞧花無情一眼,心道: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花無情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自己出口也太重了,要不是長風幫他擋一下,指不定腳下這塊“回狼石”已經沒了。
花無情感激的看了長風一眼,道:“這是第三個人對花某說出這麽了解花某的話。”
長風望了冷傲孤獨的背影一眼道:“冷傲也是一個麵冷心熱的漢子,他和你一樣,不被人理解才變成這樣,花兄以後就不要太針對他了。”
這句話順風送到冷傲的耳朵裏,冷傲孤寂的身軀陡然顫抖了一下,想不到與自己還沒有說上超過百句話的長風居然這麽了解他,就是這一句堅定了冷傲一身追隨長風的堅定信念,一直都沒有動搖過。
下麵花無情的話也就順理成章了:“其實花某也不討厭他,他在穀中的地位是比無情高,但是不見得過得就被無情舒服,說起孤獨地滋味他嚐到的不必無情少。”
長風打住道:“我們還是不要談論這些吧,花兄對這裏景色還沒有給莫風介紹呢?”
花無情忙指著眼前的樹林道:“莫兄請看,那片黑色的樹林。”長風順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得有好幾十裏地。
“這就是鬼狼穀最有名的回狼林。”花無情興致勃勃的介紹道:“這片林子曾今是黑狼的天下,不過現在這裏連一根狼毛的都沒有了。”花無情的話語中帶有一絲的遺憾。
“那這黑狼都到哪兒去了?”長風順著花無情的話問道。
“都被獵殺了。”花無情不無惋惜的道。
是呀,這裏居住的都是一些武功高強之士,穀中嚴禁內鬥,那這些人的精力都發泄到哪裏去了,自然就輪到這些無辜的黑狼身上,這狼雖然凶狠,群狼更加難以對付,可它們的對手不是普通的獵戶,是比狼還凶狠狡猾數倍的武林人士,自然就逃不過滅絕的命運,原本是陰森恐怖,人人害怕的黑林,現在已經成了光明坦途,人人喜歡的遊覽之地。
“花兄好像對黑狼的命運感到悲哀?”長風笑著對花無情道,花無情傷感可能想到自己也像一隻黑狼,最終會有悲慘的結局。
“其實花某也隻是一時感慨而已,到教莫兄見笑了。”花無情道。
“對了,馨兒姑娘對莫兄一往情深,而冷傲卻像影子一樣的跟著莫兄,難道莫兄……?”花無情說著說著轉到長風感情問題上來了。
“其實莫風對天馨兒姑娘隻有感激之情,並沒有男女之情,不錯,她是個好女孩,但是莫風早有心上人,莫風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人,也隻能辜負她的一番好意了。”長風歎道,由始至終他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件事,江湖恩怨可以用武力決定生死,情感的問題是理也理不清,扯也扯不盡,想起來長風就頭疼,希望冷傲努力一些,能夠獲得她的芳心,那自己就算是解脫了、
“莫非,莫兄的心上人是水仙子?”花無情馬上就聯想道水凝心的身上,的確水凝心的美麗,不知道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伴侶,而且水凝心從來沒有在別的男子身上逗留過三秒鍾,唯獨與長風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眼睛始終不斷的在長風的臉上瞄來瞄去,花無情這樣的花叢老手,一眼就能看出水凝心對長風有情,花無情作這樣的猜測也沒錯。
長風眼前頓時浮現起曹蕊鳳凝脂般的肌膚和她含嗔帶羞的笑厴,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美人情重,長風不由的沉醉在甜蜜的回憶中,此時她心中什麽女人的都容不下,此刻他才知道,他愛曹蕊鳳愛的是如此的深,此時不是相思的時候,於是深深的打斷自己的思戀,猛然吸了一口氣道:“不是,花兄想錯了,是另外一名女子。”
“難道比水仙子還要漂亮嗎?”花無情情不自禁的問道。
“在莫風的心中,她是天底下最美麗的,最溫柔的女子,隻是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長風飽含深情的道,目光深邃的望著獨孤的方向,默默的在為曹蕊鳳祝福的同時也在為遠在天邊的可人兒擔心。
花無情也被長風的情緒感染了道:“莫兄的話,無情深有同感。”
長風很快就收起這種令人心酸的情緒,打趣被深深感染的花無情道:“是不是為了散花女俠雲冰若?”
長風親自見過了他們兩人爭吵,猜到是正常的,花無情一時還不能自已自己的感情,茫然的點頭承認了自己跟雲若冰的感情。
十二月初九,也就是鬼狼穀每十年一次最重要的盛會,這天所有人都要發下手中的事情,集聚在校場。
在穀外已然是寒冬臘月,穀內卻絲毫感受不到一絲的寒氣,這也許就是大自然的造物的神奇所在,在一個冰雪封天的地方,居然還有一個四季如春的山穀存在,這裏曾今也是猛獸遍地,經過幾百年的開發下,變成了一個桃源之地,人定勝天這個理論在這裏得到驗證。
長風在花無情的介紹下,終於見到了其他的幾位長老的真實麵目。
根據在穀中的地位和職位,在校場的台子前搭起一座巨大的棚子,最前麵的一排是穀主和長老的位置,後麵的數排是穀中老人的位置,至於那些年輕人大多沒有位置,隻能簇擁的站在周圍。
長風順著花無情的手指望去,摩雲手霍廣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的模樣,看上去就如泰山一般,實際年齡可能差不多七十了,這是花無情告訴他的,坐在前排第三的位置,他在十大長老武功卻僅此與穀主周詡和冰劍任冰;天壽星徐天壽是一個花白頭發胡須的小老頭,是有點壽星的樣子,但是樣子就略嫌猥瑣了一點,一看就是能讓人忽略的那種人,具有樣貌的人實在太多了,誰會認為他是一個高手呢?他能坐在第五把椅子上,應該不簡單,長風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同時也對這個人留上了心;天狼魔殷虎的臉上永遠都掛著笑容,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慈祥的長者,沒有絲毫的危險,這樣的人同樣不是那麽簡單;劍癡關山月臉上是一片沉默,眼睛緊閉著,完全都不關心外麵的吵吵鬧鬧,一切都仿佛都跟這裏的火熱的氣氛格格不入;青衣血魔安明人如其號,一望就不是善輩,滿臉的橫肉,真不知道他這副模樣怎麽會得到穀中人的擁戴,成為鬼狼穀的長老之一。
長風在花無情等人的簇擁下往大棚走去,早有安排,長風三人在十大長老的後麵安排了位置,花無情順帶沾了長風的光,也給安排了一個坐位與外通管事趙剛,執法管事丁重山,錢糧管事費通三人坐在一起。
長風左邊坐的是花無情,右邊是好幾天都每怎麽見麵的天馨兒,長風本來想認識一下穀中管著外通和錢糧的兩位管事,可惜上天沒有給他機會,因為十年一度的長老推選大會已經開始,這個時候大家都摒著呼吸看著台子上年事已高的穀主周詡,仔細傾聽他即將要說些什麽?
今天的周詡顯得特別的精神,紅光滿麵,隻見他稍為把手往前一伸,台下頓時就安靜下來,可見他在穀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不然他也不會在穀主的位置上當了那麽多年,穀主的權威是不容挑戰的。
長風心中不由的感歎,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想周詡這樣,受人尊敬,什麽時候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長風心中追溯到在吳越那場大戰上,原本隻想找到身世,然後和曹蕊鳳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的本意已悄悄的發生了改變,千軍萬馬奔騰的那種激人心動的氣勢深深的印在長風的心頭,大丈夫是不是應該有所作為才是,不應該平淡的過一生,但是那兒才是自己奮鬥的起點呢?長風看著台上的周詡,心中突然迷惘起來,周詡在台上那幾句開場白,他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周圍的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周詡在台上講話,誰也都沒有注意到長風異樣的情緒。
長風知道現在想也沒有用,還是把眼前的事情先解決再打算吧,神情一清明耳邊都聽到周詡的聲音:“今天把大家召集到這裏來是公開選舉下屆十位長老,隻要武功、聲望能夠得到穀中半數人的推選,都有資格參選,下麵就請大家自由推選。”
說是自由推選,哪有那麽簡單,都是把本來就是長老的名字重新報上一遍,沒有什麽新意,由於長風先前戰敗了傲劍冷傲,有不少人把長風提了出來,水凝心憑借美若天仙的容顏,也有不少好事之徒提了她的名字,隻不過沒有過半數,但是她有穀主周詡的提名,所以也算是人選之一,大家也沒有什麽異議,總共推出十三個人,大家知道的本來的十大長老加上長風和水凝心之外就多了一個鐵匠鋪的那個鐵深,沒有絲毫的懸念。
大家聲望上都基本達到了參選長老的條件,但是長老隻有十位,十三位中要選出十位必定是要從武功上決出勝負,看來必定要有一番龍爭虎鬥了。
比武沒有什麽規矩,就是自由挑戰,誰輸了就等於失去長老的資格,要是不甘心的話,可以繼續挑戰,反正武功排在前十位就是長老了,一直以來就是這麽個規矩,長風心中尋思要是沒有人上台挑戰,那可怎麽辦?那這個長老豈不是選不出來了嗎?長風可是不了解這了的人情了,這裏多少年來都是好鬥成性,要不是有穀規給壓著,這鬼狼穀還不整天雞飛狗跳的,尤其是高手,失去了對手是何等的寂寞,所以大家都等著這個機會,一吐心中的寂寞。
這周詡話還落音,就有人跳上了那台子,大家定睛一看,原來是那素來急性子的摩雲手霍廣,他那大嗓門可是鬼狼穀的一大特色,嗓子跟大鑼似的,大嘴巴一開,就震的大家的耳朵嗡嗡響:“在下摩雲手霍廣聽說莫風莫大俠初來穀中就擊敗了穀中的年輕的高手冷傲,所以霍廣就想親自領教一下莫大俠的武功。”
這一上來怎麽就對上長風了,長風一下子就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所有人都把眼睛投向長風坐的位置,長風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站起來了,這一戰,他可是避無可避了,第一場比鬥可是最關鍵的,他要是不比,先前的積攢的那一點聲望可就要全部喪失了,硬著頭皮自己也要上。
躲不過,那就坦然麵對,長風沒有說什麽,直接就從自己位置上站了起來,在大家的注視下走上校場的台子上,在摩雲手霍廣的麵前站定,雙眼注視著這個不了解的對手。
台下最關心的要數天馨兒了,她是手裏撰了好幾把汗,摩雲手霍廣的武功他可是聽醫聖孫千金說過,功力深厚,尤其是摩雲手的掌上功夫出神入化,孫千金都沒有把握贏他,更別說長風年紀輕輕,從娘肚子裏開始練功也沒有那麽深的功力,而且打鬥經驗遠在長風之上,長風能贏的幾率隻有一成。
花無情和水凝心倒是沒有天馨兒那麽擔心,他們多少知道一些長風武功的深淺,他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看一看長風最後真正的實力。
“霍長老請!”長風抱拳以晚輩的禮儀見禮道。
“莫大俠不必客氣,所謂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舊人換新人。”霍廣倒是一個豪爽的漢子,長風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
兩人拉開大約十尺的距離站定,那摩雲手霍廣好像想起什麽大聲對長風道:“莫大俠盡管出劍,霍廣一項都是以雙手對敵的。”
長風本不想動用自己的兵器,他認為就算自己勝了也不算光彩,憑借利器取勝並非君子所為,霍廣這麽一說,不僅讓人覺得他心胸廣闊,而且還是一位錚錚的鐵骨漢子,不願以自己之長對人家之短。
“霍長老,請放心,莫風可以以指代劍。”長風大聲道。
摩雲手霍廣的摩雲手發動了,大家的眼睛裏,已經看不見霍廣的那雙肉手,而十一團黃色的閃電驚雲往長風的胸口數出大穴罩過來,一下子就把長風壓製在自己的雙掌之下,可見摩雲手必定一項絕世的武功絕學。
深處在摩雲手的重重壓力下的長風又是另外一種感受,好霸道的掌法,快似閃電,力如千鈞,要不是自己策略得當,好幾次就被霍廣的掌風傷著,這種打法有點跟冷傲差不多,好在霍廣沒有像冷傲那樣像消耗自己的功力,也沒有去刻意的壓縮自己身存空間,甚至還留有破綻,不過這些都絲毫沒有對長風任何幫助,明知道有破綻,卻沒有能力去擊破他,他對武功的領悟當在冷傲之上,有破綻就是沒有破綻,這是霍廣給長風的感受。
長風東一指西一指的輕輕鬆鬆的就破去霍廣的排山倒海的進攻,不要認為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沒發出一指都讓長風感到對方高深的內力是自己遠遠不如的,要不是有赤金冠蛇的蛇冠製成的那顆藥讓他內功增進一分,他早就被人家打飛了。
長風知道就算是輸了,霍廣也不會傷害他,這是比武的定下的約定,點到為止,不得傷人,才讓長風有了贏的機會,要是對上鬼麵真君,就不是這樣的打法了,招招致命,誰會跟你這樣,像是在切磋武功似的。
“莫大俠年紀輕輕居然有這樣深的內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霍廣嘴裏說著,手裏可是一刻也沒停下,反而出手更加犀利了,台子山都是他掌風呼嘯的聲音,時不時的有長風指風破空的聲音,那氣勢傷可小了很多了。
長風額頭的細汗都出來了,他不是不能分心說話,他是功力不夠,一分心說話,抵擋對方的速度就會放慢,必然就會被對方所傷,所以對霍廣的稱讚不聞不問,專心的應付霍廣*般的進攻。
“拳怕少壯。”這是至理名言,霍廣內功再高,他已經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體力上是遠遠不如年輕力壯的長風,長風隻要能夠擋住他開始那數十招進攻,他就有獲勝的可能。
霍廣的額頭上也出汗了,久攻不下,他就知道自己贏的激烈開始慢慢減少,勝利的天平慢慢倒向對手的一邊,但是他又不是沒有贏的機會,摩雲手還有一招最厲害的絕招他還沒有使不來。
體力在一點點的消失,霍廣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而長風卻仗著他那從巫術結合自己內功心法摸索出來的方法保存自己的體力,漸漸的他也熟悉了霍廣掌法的路數,但是贏的幾率還是五五之數,所以他不敢輕易出手,因為他發現從對方的進攻的態勢上,還沒有弱下來的跡象,他一定還有什麽厲害的招式沒有使出來,不然不會這麽鎮定,長風心中猜測道。
台下有多少人沒有見過這樣的高手對招,個個看的如癡如醉,一邊看一邊不斷的在心中印證自己平日所學,紛紛收起自高自大的心態,說什麽十年之後就可超越穀中任何一位長老的豪言壯語已經忘了一幹二淨。
霍廣終於忍不住了,凝聚功力,爆喝道:“閃電驚雲!”身形頓時暴漲數尺,在台子上帶起一陣巨大的旋風,卷向長風,成敗在此一擊了,想當年,多少成名的高手就是敗在自己這一招之下,心中的豪情霎時充滿整個天地,今天也將不例外!
終於使出絕招了,長風心頭一喜,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能不能勝出,就看自己能不能擋住這一招了,巨大的旋風迅速把自己裹在裏麵,仿佛四麵八方都是霍廣的掌影,霍廣怎麽也沒有想到長風在這麽長的打鬥中居然功力沒有太大的損失,本著不能傷人的原則,他並沒有把功力全身的功力全部都運到自己雙手上,當長風以指代劍在自己身邊形成一個劍幕的時候,他警覺到了,但是已經遲了,劍幕消去他自己八九層的掌力,最後隻有大約不到兩層的掌力落到長風的身上,就是這兩層的功力也把長風打了一個踉蹌,差點倒下。
很快,台子上風平浪靜,望著站立著的兩人,長風捂著自己的心口,像是受了嚴重的傷,霍廣則神色冷竣的看著長風,兩人就這麽互相看著,究竟是勝負如何,台下除了少數人能看出來之外,大多數都是一臉的茫然,唯有小風嗖嗖的吹著。
天馨兒對長風抱著極其盲目的自信,這個時候她的信心也動搖了,因為她看到的景象似乎是長風敗了。水凝心則神色凝重,想不到他的武功居然又有進步了,短短的幾天,比上次與冷傲比劍的時候又更上一層樓了,又想起他的身份,劍塚悲天憫人,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宗旨又在他心裏作祟,這樣的人如果放到戰場上,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他的手下呀?他還是現在樓蘭叛軍的軍師,她心裏還認同現在的樓蘭朝廷,把長風歸於叛軍的行列,但是又有一斷難以割舍的情愫在裏麵,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心中委實矛盾猶豫不決。
花無情的擔心就多少了一些,想法也少了一些,介於水凝心和天馨兒兩者之間,他不會擔心長風會幹什麽壞事,因為他還沒有看見,也不但心長風會輸,因為台上的兩人都還沒有開口。
“我輸了!”摩雲手霍廣突然仰天長歎道,宣布了這場比武最後的結局。
“啊!哦!”台下頓時爆發其震天的喝彩聲,天馨兒懸著的心一下子下來了,眼角居然有些濕潤了,她太高興了,仿佛就是她自己打敗霍廣似的,長風的勝利就是她天馨兒的勝利,她心裏隻認同這一點。
台下的各位長老表情各自不一,有欣喜的,有讚賞的,有陰沉著臉的,一時之間誰也看不出來他有什麽想法。
長風心中也激動不已,這一戰遠比與鬼麵真君一戰的收獲要來的多,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武,與鬼麵真君一戰除了鼓舞他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之外,給他武功上的啟發並不多,但是與霍廣一戰,使他認識到了並非完美的武功的招式才是天下無敵的招式,有時候破綻卻是天底下最厲害的招式,讓他對武學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
“前輩的武功,莫風十分佩服!”長風也不謙虛,這場比武他必須勝,過分矯情反而讓霍廣瞧不起自己。
“好,是個好漢子,勝而不驕,你這個朋友我霍廣交定了。”霍廣走過去抓住長風的手臂道,眼中全是欣喜的神情,絲毫不做作,長風心中一暖,輕聲道:“多謝前輩指教!害前輩失去長老的位置,莫風十分過意不去。”
霍廣瞪了他一眼道:“誰說的,隻要老夫再挑戰一人,勝了不就有了。”
長風心道,你都跟我打了一場,哪有力氣再去打第二場,也沒有反駁他,隻是笑笑算是認同他的觀點。
“怎麽,你不相信?”長風怪怪的笑容落在霍廣的眼裏,立刻變成長風在心中粉刺自己不行的暗示,心中頓時不快,轉過身對著台下大聲道:“我霍廣雖然輸給了莫大俠,但是並不等於我就失去做長老的資格,現在我鄭重宣布挑戰鐵匠鐵深。”
長風悻悻的回到台下坐下,水凝心在他耳邊道:“恭喜了,莫大俠。”
長風尷尬的一笑道:“多謝水仙子。”
天馨兒則是纏過來拉著長風問個不停,還不容易把天馨兒安靜下來,鐵深已經站在台子上了。
“摩雲手霍廣一向不好名,這次怎麽會如此衝動?”花無情靠近長風的耳邊問道。
“大概是我惹惱了他吧。”長風想起自己一些舉動,不難猜出其中的答案。
花無情不再追問,他知道霍廣就是這樣一個人,八成是這樣,花無情不由的不信。
台上的鐵深的武功明顯不是霍廣的對手,這霍廣到不是傻瓜,選了個武功最差的,而且不再同一個檔次的,不贏才怪呢?很快就在眾人的掌聲中,霍廣贏得勝利,走下台來,而那位輸的鐵匠鐵生好像沒有絲毫的不滿,還跟霍廣有說有笑的。真是讓長風摸不著頭腦。
“摩雲手霍廣和鐵匠鐵深是一對好朋友。”花無情好像看出點什麽,在長風耳邊悄聲道,長風恍然大悟,難怪以霍廣豪爽而且不願意占自己便宜的性格,又怎麽會去挑選一個比自己相差甚遠的對手,原來有這層關係在裏麵。
周詡本是現任的穀主,直接成為下一屆的長老,因此不會有人蠢到去挑戰他,鐵深已經算是出局了,剩下十二個人,長風不會有人挑戰了,憑借霍廣上屆武功第三的名次,都敗在長風的手裏,誰敢自討苦吃,就算贏了,也讓人覺得勝之不武。
長風第一次見到了水凝心的武功,太美了,簡直是天仙在翩翩起舞,她的對手是青衣血魔安明,麵對美若天仙的水凝心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動手了,麵對這麽美麗的女子,誰也狠不下心去傷害她,保護她還來不及呢!
自然神功果然有它的獨到之處,一切招式看上去都是那麽自然,彷佛就是當場創出來的,沒有絲毫的雕切痕跡,青衣血魔安明雖然每每都搶在水凝心的前麵出招,她每出一招都被水凝心輕鬆的破去,青衣血魔安明越打越沒有信心,最後不得不敗在水凝心的手下。
青衣血魔安明是十大長老中武功最低的,所以他等於與長老的位置再見了,況且他也沒有能力再打一場了。
麵對水凝心高強的武功,長風心中隻有“佩服”二字,根本沒有想到其他。
比武進行到這一刻,突然出現一個戲劇性的變化,月下狐郭槐突然站起來說自己放棄長老一位,頓時在穀中引起軒然大波,大家紛紛猜測他究竟想幹什麽,好好的長老不做,還是有什麽目的,一時之間眾說紛紜,大家都搞不清楚月下狐郭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這十大長老算是選出來了,隻剩下最後一步,確定下麵十年誰當穀主了,這個就要由十位長老推出兩人,其中一人勝出就是穀主了,當然這兩人是沒有投票的權利的。
穀主將會在晚上的宴會上產生,如果今晚產生不了,鬼狼穀一切大小事務則由十位長老商量決定,直到下一個十年大會選出新的穀主為止。
長風有預感晚上的宴會一定會比白天更精彩,大戲都是留在最後頭的,而這一切好像都是安排好的,除了摩雲手挑戰自己之外,為什麽長風會這麽想,這可是他絞盡腦汁才得出的結論,鐵匠鐵深隻是陪襯,這一點誰都知道,而月下狐郭槐不會不顧自己一方的利益選擇退出,所以大家可能都知道他會退出,他必定之前通過氣,青衣血魔安明武功曾今輸給傲劍冷傲,這是花無情事後悄悄告訴長風,那麽這十個人本來就是安排好的,沒有絲毫的懸念。
長風仔細思考了一下兩方麵的話,覺得雙方都有道理,假如雙方能夠和平的坐下來談一談,應該可以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一邊是醫治自己內傷的恩人,一邊是對自己推心置腹的信任,兩邊都是出自公心,自己何不做一個中間人調解一下,也算是盡一盡自己的責任,長風心中暗下決心。
從什麽地方入手呢?這兩邊的矛盾不像是一天兩天形成的,正所謂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的,隻能慢慢想辦法吧。
再過幾天就是穀中推選新一屆長老的大會了,長風被周詡提名直接進入長老的候選人選,這其實也是穀主一項特權,他可以提名一到兩名候選的人不需經過公眾推選就可以進入長老的候選名單。
長風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不管最終的結局怎麽樣,長老產生之後的第一次集會就在當天的晚上,到時候由自己從中斡旋,大家心平氣和的坐下來磋商一下,興許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就算不能達成一致,總可以先緩解一下兩邊針鋒相對的氣氛,這是長風一廂情願的想法,他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他怕消息走漏後,計劃就會前功盡棄,連水凝心都沒有告訴,謹防隔牆有耳,暗中思考到時候該怎麽說才行。
接下來的幾天,長風跟著花無情飽覽了鬼狼穀獨特的風光,水凝心因為長得實在太漂亮了,走到哪兒都會有人莫名其妙撞上柱子,所以大多數時候是待在小客棧裏,天馨兒是因為冷傲的原因,不願意跟著長風後麵,這丫頭倒是健忘,才一天的工夫就把醫聖孫千金有自己家天心丹製造秘方的事情給忘了,成天的泡在孫千金的醫廬,倒把長風這個情人忘在一邊了,長風有意成全她和冷傲,可天馨兒一有空就往孫千金的醫廬跑,長風也沒有辦法,孫千金倒是蠻喜歡天馨兒的,孜孜不倦的教授天馨兒的醫術,簡直就把天馨兒當接班人一般的培養,天馨兒從此不但醫術大進,用毒的工夫也得到孫千金的真傳,樂得天馨兒不停的在孫千金的麵前“孫爺爺,孫爺爺”的叫著。
“莫兄,你對後天的長老推選有什麽打算?”花無情登上一塊巨大的山石對著下麵的長風道。
長風自己的看了一下這塊巨大的山石,上麵寫著:回狼石三個字,心中正思索這三個字何意就被花無情給打斷了道:“什麽打算,兵來將擋唄。”
“莫兄對子自己沒有信心?”花無情理解長風的話語道。
“那請問花兄有什麽好的建議?”長風聽他這麽一說,好像有什麽好的主意,於是提問道。
花無情臉一紅,自慚形穢道:“花某就點本事,說出來高不成低不就的,莫兄你就別取笑我了。”
長風心中其實是認真的,並沒有那種看低他的含義,忙岔開道:“莫風也正煩惱著呢,可能是我在外漂泊慣了,也就學的隨遇而安了吧。”
花無情不禁對長風開闊的胸襟折服道:“莫兄處事不驚的這份鎮定無情恐怕一輩子都學不來。”
長風老臉還是一紅,畢竟人還年輕,隻是胡須亂點長點,已經被人家“大俠,大俠”叫了好一陣子了,臉皮的厚度也見長,忙謙虛道:“花兄太抬舉莫風了,其實莫風哪有你說得那樣,隻不過未知之事急也是沒有用的。”
“花某就沒有莫兄看得那麽透徹,幾十歲的人了,還一事無成,還惹下一身的罪孽。”花無情觸動心中那根鬱鬱不得誌的心弦道,臉色頓時黯淡下去,恐怕還有幾分是為了那雲若冰吧。
“花兄正當盛年,隻好不放棄,還是有一番作為的。”長風勉勵他道。
“莫兄相信無情真有會有一番作為嗎?”花無情欣喜的對長風道。
長風剛想接口,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其實花兄要不是因為你那套邪門的內功,相信你的名聲已經遠遠在那些虛偽的大俠之上。”這個時候能說話的沒有別人,隻有那個跟著長風,形影不離的冷傲了。
任冰的意思就是把冷傲交給長風了,無論長風怎麽使喚冷傲,他都再也不管了。
花無情雖然有些生氣冷傲偷聽他和長風談話,但是這句話倒是讓他產生一絲好感,也覺得這個冷傲不像以前那麽惹人討厭了,但是厭惡的情緒不可能一下子就消除了的,他還是冷聲道:“冷兄為何不去侍奉你的恩師,跑過來陪我們浪費大好的時光。”
長風知道花無情的話中聽出他對冷傲棄徒的挖苦,知道一下把人心頭一根刺除去比較困難,要慢慢來,於是介入道:“冷兄這幾天奉他師父的命令陪莫風。”一舉維護了冷傲的尷尬,又保存了花無情的顏麵。
冷傲就算心中有火也不好當著長風麵發作,隻好不吭聲退出十丈開外,瞧都不瞧花無情一眼,心道: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花無情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自己出口也太重了,要不是長風幫他擋一下,指不定腳下這塊“回狼石”已經沒了。
花無情感激的看了長風一眼,道:“這是第三個人對花某說出這麽了解花某的話。”
長風望了冷傲孤獨的背影一眼道:“冷傲也是一個麵冷心熱的漢子,他和你一樣,不被人理解才變成這樣,花兄以後就不要太針對他了。”
這句話順風送到冷傲的耳朵裏,冷傲孤寂的身軀陡然顫抖了一下,想不到與自己還沒有說上超過百句話的長風居然這麽了解他,就是這一句堅定了冷傲一身追隨長風的堅定信念,一直都沒有動搖過。
下麵花無情的話也就順理成章了:“其實花某也不討厭他,他在穀中的地位是比無情高,但是不見得過得就被無情舒服,說起孤獨地滋味他嚐到的不必無情少。”
長風打住道:“我們還是不要談論這些吧,花兄對這裏景色還沒有給莫風介紹呢?”
花無情忙指著眼前的樹林道:“莫兄請看,那片黑色的樹林。”長風順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得有好幾十裏地。
“這就是鬼狼穀最有名的回狼林。”花無情興致勃勃的介紹道:“這片林子曾今是黑狼的天下,不過現在這裏連一根狼毛的都沒有了。”花無情的話語中帶有一絲的遺憾。
“那這黑狼都到哪兒去了?”長風順著花無情的話問道。
“都被獵殺了。”花無情不無惋惜的道。
是呀,這裏居住的都是一些武功高強之士,穀中嚴禁內鬥,那這些人的精力都發泄到哪裏去了,自然就輪到這些無辜的黑狼身上,這狼雖然凶狠,群狼更加難以對付,可它們的對手不是普通的獵戶,是比狼還凶狠狡猾數倍的武林人士,自然就逃不過滅絕的命運,原本是陰森恐怖,人人害怕的黑林,現在已經成了光明坦途,人人喜歡的遊覽之地。
“花兄好像對黑狼的命運感到悲哀?”長風笑著對花無情道,花無情傷感可能想到自己也像一隻黑狼,最終會有悲慘的結局。
“其實花某也隻是一時感慨而已,到教莫兄見笑了。”花無情道。
“對了,馨兒姑娘對莫兄一往情深,而冷傲卻像影子一樣的跟著莫兄,難道莫兄……?”花無情說著說著轉到長風感情問題上來了。
“其實莫風對天馨兒姑娘隻有感激之情,並沒有男女之情,不錯,她是個好女孩,但是莫風早有心上人,莫風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人,也隻能辜負她的一番好意了。”長風歎道,由始至終他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件事,江湖恩怨可以用武力決定生死,情感的問題是理也理不清,扯也扯不盡,想起來長風就頭疼,希望冷傲努力一些,能夠獲得她的芳心,那自己就算是解脫了、
“莫非,莫兄的心上人是水仙子?”花無情馬上就聯想道水凝心的身上,的確水凝心的美麗,不知道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伴侶,而且水凝心從來沒有在別的男子身上逗留過三秒鍾,唯獨與長風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眼睛始終不斷的在長風的臉上瞄來瞄去,花無情這樣的花叢老手,一眼就能看出水凝心對長風有情,花無情作這樣的猜測也沒錯。
長風眼前頓時浮現起曹蕊鳳凝脂般的肌膚和她含嗔帶羞的笑厴,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美人情重,長風不由的沉醉在甜蜜的回憶中,此時她心中什麽女人的都容不下,此刻他才知道,他愛曹蕊鳳愛的是如此的深,此時不是相思的時候,於是深深的打斷自己的思戀,猛然吸了一口氣道:“不是,花兄想錯了,是另外一名女子。”
“難道比水仙子還要漂亮嗎?”花無情情不自禁的問道。
“在莫風的心中,她是天底下最美麗的,最溫柔的女子,隻是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長風飽含深情的道,目光深邃的望著獨孤的方向,默默的在為曹蕊鳳祝福的同時也在為遠在天邊的可人兒擔心。
花無情也被長風的情緒感染了道:“莫兄的話,無情深有同感。”
長風很快就收起這種令人心酸的情緒,打趣被深深感染的花無情道:“是不是為了散花女俠雲冰若?”
長風親自見過了他們兩人爭吵,猜到是正常的,花無情一時還不能自已自己的感情,茫然的點頭承認了自己跟雲若冰的感情。
十二月初九,也就是鬼狼穀每十年一次最重要的盛會,這天所有人都要發下手中的事情,集聚在校場。
在穀外已然是寒冬臘月,穀內卻絲毫感受不到一絲的寒氣,這也許就是大自然的造物的神奇所在,在一個冰雪封天的地方,居然還有一個四季如春的山穀存在,這裏曾今也是猛獸遍地,經過幾百年的開發下,變成了一個桃源之地,人定勝天這個理論在這裏得到驗證。
長風在花無情的介紹下,終於見到了其他的幾位長老的真實麵目。
根據在穀中的地位和職位,在校場的台子前搭起一座巨大的棚子,最前麵的一排是穀主和長老的位置,後麵的數排是穀中老人的位置,至於那些年輕人大多沒有位置,隻能簇擁的站在周圍。
長風順著花無情的手指望去,摩雲手霍廣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的模樣,看上去就如泰山一般,實際年齡可能差不多七十了,這是花無情告訴他的,坐在前排第三的位置,他在十大長老武功卻僅此與穀主周詡和冰劍任冰;天壽星徐天壽是一個花白頭發胡須的小老頭,是有點壽星的樣子,但是樣子就略嫌猥瑣了一點,一看就是能讓人忽略的那種人,具有樣貌的人實在太多了,誰會認為他是一個高手呢?他能坐在第五把椅子上,應該不簡單,長風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同時也對這個人留上了心;天狼魔殷虎的臉上永遠都掛著笑容,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慈祥的長者,沒有絲毫的危險,這樣的人同樣不是那麽簡單;劍癡關山月臉上是一片沉默,眼睛緊閉著,完全都不關心外麵的吵吵鬧鬧,一切都仿佛都跟這裏的火熱的氣氛格格不入;青衣血魔安明人如其號,一望就不是善輩,滿臉的橫肉,真不知道他這副模樣怎麽會得到穀中人的擁戴,成為鬼狼穀的長老之一。
長風在花無情等人的簇擁下往大棚走去,早有安排,長風三人在十大長老的後麵安排了位置,花無情順帶沾了長風的光,也給安排了一個坐位與外通管事趙剛,執法管事丁重山,錢糧管事費通三人坐在一起。
長風左邊坐的是花無情,右邊是好幾天都每怎麽見麵的天馨兒,長風本來想認識一下穀中管著外通和錢糧的兩位管事,可惜上天沒有給他機會,因為十年一度的長老推選大會已經開始,這個時候大家都摒著呼吸看著台子上年事已高的穀主周詡,仔細傾聽他即將要說些什麽?
今天的周詡顯得特別的精神,紅光滿麵,隻見他稍為把手往前一伸,台下頓時就安靜下來,可見他在穀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不然他也不會在穀主的位置上當了那麽多年,穀主的權威是不容挑戰的。
長風心中不由的感歎,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想周詡這樣,受人尊敬,什麽時候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長風心中追溯到在吳越那場大戰上,原本隻想找到身世,然後和曹蕊鳳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的本意已悄悄的發生了改變,千軍萬馬奔騰的那種激人心動的氣勢深深的印在長風的心頭,大丈夫是不是應該有所作為才是,不應該平淡的過一生,但是那兒才是自己奮鬥的起點呢?長風看著台上的周詡,心中突然迷惘起來,周詡在台上那幾句開場白,他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周圍的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周詡在台上講話,誰也都沒有注意到長風異樣的情緒。
長風知道現在想也沒有用,還是把眼前的事情先解決再打算吧,神情一清明耳邊都聽到周詡的聲音:“今天把大家召集到這裏來是公開選舉下屆十位長老,隻要武功、聲望能夠得到穀中半數人的推選,都有資格參選,下麵就請大家自由推選。”
說是自由推選,哪有那麽簡單,都是把本來就是長老的名字重新報上一遍,沒有什麽新意,由於長風先前戰敗了傲劍冷傲,有不少人把長風提了出來,水凝心憑借美若天仙的容顏,也有不少好事之徒提了她的名字,隻不過沒有過半數,但是她有穀主周詡的提名,所以也算是人選之一,大家也沒有什麽異議,總共推出十三個人,大家知道的本來的十大長老加上長風和水凝心之外就多了一個鐵匠鋪的那個鐵深,沒有絲毫的懸念。
大家聲望上都基本達到了參選長老的條件,但是長老隻有十位,十三位中要選出十位必定是要從武功上決出勝負,看來必定要有一番龍爭虎鬥了。
比武沒有什麽規矩,就是自由挑戰,誰輸了就等於失去長老的資格,要是不甘心的話,可以繼續挑戰,反正武功排在前十位就是長老了,一直以來就是這麽個規矩,長風心中尋思要是沒有人上台挑戰,那可怎麽辦?那這個長老豈不是選不出來了嗎?長風可是不了解這了的人情了,這裏多少年來都是好鬥成性,要不是有穀規給壓著,這鬼狼穀還不整天雞飛狗跳的,尤其是高手,失去了對手是何等的寂寞,所以大家都等著這個機會,一吐心中的寂寞。
這周詡話還落音,就有人跳上了那台子,大家定睛一看,原來是那素來急性子的摩雲手霍廣,他那大嗓門可是鬼狼穀的一大特色,嗓子跟大鑼似的,大嘴巴一開,就震的大家的耳朵嗡嗡響:“在下摩雲手霍廣聽說莫風莫大俠初來穀中就擊敗了穀中的年輕的高手冷傲,所以霍廣就想親自領教一下莫大俠的武功。”
這一上來怎麽就對上長風了,長風一下子就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所有人都把眼睛投向長風坐的位置,長風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站起來了,這一戰,他可是避無可避了,第一場比鬥可是最關鍵的,他要是不比,先前的積攢的那一點聲望可就要全部喪失了,硬著頭皮自己也要上。
躲不過,那就坦然麵對,長風沒有說什麽,直接就從自己位置上站了起來,在大家的注視下走上校場的台子上,在摩雲手霍廣的麵前站定,雙眼注視著這個不了解的對手。
台下最關心的要數天馨兒了,她是手裏撰了好幾把汗,摩雲手霍廣的武功他可是聽醫聖孫千金說過,功力深厚,尤其是摩雲手的掌上功夫出神入化,孫千金都沒有把握贏他,更別說長風年紀輕輕,從娘肚子裏開始練功也沒有那麽深的功力,而且打鬥經驗遠在長風之上,長風能贏的幾率隻有一成。
花無情和水凝心倒是沒有天馨兒那麽擔心,他們多少知道一些長風武功的深淺,他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看一看長風最後真正的實力。
“霍長老請!”長風抱拳以晚輩的禮儀見禮道。
“莫大俠不必客氣,所謂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舊人換新人。”霍廣倒是一個豪爽的漢子,長風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
兩人拉開大約十尺的距離站定,那摩雲手霍廣好像想起什麽大聲對長風道:“莫大俠盡管出劍,霍廣一項都是以雙手對敵的。”
長風本不想動用自己的兵器,他認為就算自己勝了也不算光彩,憑借利器取勝並非君子所為,霍廣這麽一說,不僅讓人覺得他心胸廣闊,而且還是一位錚錚的鐵骨漢子,不願以自己之長對人家之短。
“霍長老,請放心,莫風可以以指代劍。”長風大聲道。
摩雲手霍廣的摩雲手發動了,大家的眼睛裏,已經看不見霍廣的那雙肉手,而十一團黃色的閃電驚雲往長風的胸口數出大穴罩過來,一下子就把長風壓製在自己的雙掌之下,可見摩雲手必定一項絕世的武功絕學。
深處在摩雲手的重重壓力下的長風又是另外一種感受,好霸道的掌法,快似閃電,力如千鈞,要不是自己策略得當,好幾次就被霍廣的掌風傷著,這種打法有點跟冷傲差不多,好在霍廣沒有像冷傲那樣像消耗自己的功力,也沒有去刻意的壓縮自己身存空間,甚至還留有破綻,不過這些都絲毫沒有對長風任何幫助,明知道有破綻,卻沒有能力去擊破他,他對武功的領悟當在冷傲之上,有破綻就是沒有破綻,這是霍廣給長風的感受。
長風東一指西一指的輕輕鬆鬆的就破去霍廣的排山倒海的進攻,不要認為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沒發出一指都讓長風感到對方高深的內力是自己遠遠不如的,要不是有赤金冠蛇的蛇冠製成的那顆藥讓他內功增進一分,他早就被人家打飛了。
長風知道就算是輸了,霍廣也不會傷害他,這是比武的定下的約定,點到為止,不得傷人,才讓長風有了贏的機會,要是對上鬼麵真君,就不是這樣的打法了,招招致命,誰會跟你這樣,像是在切磋武功似的。
“莫大俠年紀輕輕居然有這樣深的內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霍廣嘴裏說著,手裏可是一刻也沒停下,反而出手更加犀利了,台子山都是他掌風呼嘯的聲音,時不時的有長風指風破空的聲音,那氣勢傷可小了很多了。
長風額頭的細汗都出來了,他不是不能分心說話,他是功力不夠,一分心說話,抵擋對方的速度就會放慢,必然就會被對方所傷,所以對霍廣的稱讚不聞不問,專心的應付霍廣*般的進攻。
“拳怕少壯。”這是至理名言,霍廣內功再高,他已經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體力上是遠遠不如年輕力壯的長風,長風隻要能夠擋住他開始那數十招進攻,他就有獲勝的可能。
霍廣的額頭上也出汗了,久攻不下,他就知道自己贏的激烈開始慢慢減少,勝利的天平慢慢倒向對手的一邊,但是他又不是沒有贏的機會,摩雲手還有一招最厲害的絕招他還沒有使不來。
體力在一點點的消失,霍廣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而長風卻仗著他那從巫術結合自己內功心法摸索出來的方法保存自己的體力,漸漸的他也熟悉了霍廣掌法的路數,但是贏的幾率還是五五之數,所以他不敢輕易出手,因為他發現從對方的進攻的態勢上,還沒有弱下來的跡象,他一定還有什麽厲害的招式沒有使出來,不然不會這麽鎮定,長風心中猜測道。
台下有多少人沒有見過這樣的高手對招,個個看的如癡如醉,一邊看一邊不斷的在心中印證自己平日所學,紛紛收起自高自大的心態,說什麽十年之後就可超越穀中任何一位長老的豪言壯語已經忘了一幹二淨。
霍廣終於忍不住了,凝聚功力,爆喝道:“閃電驚雲!”身形頓時暴漲數尺,在台子上帶起一陣巨大的旋風,卷向長風,成敗在此一擊了,想當年,多少成名的高手就是敗在自己這一招之下,心中的豪情霎時充滿整個天地,今天也將不例外!
終於使出絕招了,長風心頭一喜,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能不能勝出,就看自己能不能擋住這一招了,巨大的旋風迅速把自己裹在裏麵,仿佛四麵八方都是霍廣的掌影,霍廣怎麽也沒有想到長風在這麽長的打鬥中居然功力沒有太大的損失,本著不能傷人的原則,他並沒有把功力全身的功力全部都運到自己雙手上,當長風以指代劍在自己身邊形成一個劍幕的時候,他警覺到了,但是已經遲了,劍幕消去他自己八九層的掌力,最後隻有大約不到兩層的掌力落到長風的身上,就是這兩層的功力也把長風打了一個踉蹌,差點倒下。
很快,台子上風平浪靜,望著站立著的兩人,長風捂著自己的心口,像是受了嚴重的傷,霍廣則神色冷竣的看著長風,兩人就這麽互相看著,究竟是勝負如何,台下除了少數人能看出來之外,大多數都是一臉的茫然,唯有小風嗖嗖的吹著。
天馨兒對長風抱著極其盲目的自信,這個時候她的信心也動搖了,因為她看到的景象似乎是長風敗了。水凝心則神色凝重,想不到他的武功居然又有進步了,短短的幾天,比上次與冷傲比劍的時候又更上一層樓了,又想起他的身份,劍塚悲天憫人,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宗旨又在他心裏作祟,這樣的人如果放到戰場上,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他的手下呀?他還是現在樓蘭叛軍的軍師,她心裏還認同現在的樓蘭朝廷,把長風歸於叛軍的行列,但是又有一斷難以割舍的情愫在裏麵,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心中委實矛盾猶豫不決。
花無情的擔心就多少了一些,想法也少了一些,介於水凝心和天馨兒兩者之間,他不會擔心長風會幹什麽壞事,因為他還沒有看見,也不但心長風會輸,因為台上的兩人都還沒有開口。
“我輸了!”摩雲手霍廣突然仰天長歎道,宣布了這場比武最後的結局。
“啊!哦!”台下頓時爆發其震天的喝彩聲,天馨兒懸著的心一下子下來了,眼角居然有些濕潤了,她太高興了,仿佛就是她自己打敗霍廣似的,長風的勝利就是她天馨兒的勝利,她心裏隻認同這一點。
台下的各位長老表情各自不一,有欣喜的,有讚賞的,有陰沉著臉的,一時之間誰也看不出來他有什麽想法。
長風心中也激動不已,這一戰遠比與鬼麵真君一戰的收獲要來的多,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武,與鬼麵真君一戰除了鼓舞他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之外,給他武功上的啟發並不多,但是與霍廣一戰,使他認識到了並非完美的武功的招式才是天下無敵的招式,有時候破綻卻是天底下最厲害的招式,讓他對武學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
“前輩的武功,莫風十分佩服!”長風也不謙虛,這場比武他必須勝,過分矯情反而讓霍廣瞧不起自己。
“好,是個好漢子,勝而不驕,你這個朋友我霍廣交定了。”霍廣走過去抓住長風的手臂道,眼中全是欣喜的神情,絲毫不做作,長風心中一暖,輕聲道:“多謝前輩指教!害前輩失去長老的位置,莫風十分過意不去。”
霍廣瞪了他一眼道:“誰說的,隻要老夫再挑戰一人,勝了不就有了。”
長風心道,你都跟我打了一場,哪有力氣再去打第二場,也沒有反駁他,隻是笑笑算是認同他的觀點。
“怎麽,你不相信?”長風怪怪的笑容落在霍廣的眼裏,立刻變成長風在心中粉刺自己不行的暗示,心中頓時不快,轉過身對著台下大聲道:“我霍廣雖然輸給了莫大俠,但是並不等於我就失去做長老的資格,現在我鄭重宣布挑戰鐵匠鐵深。”
長風悻悻的回到台下坐下,水凝心在他耳邊道:“恭喜了,莫大俠。”
長風尷尬的一笑道:“多謝水仙子。”
天馨兒則是纏過來拉著長風問個不停,還不容易把天馨兒安靜下來,鐵深已經站在台子上了。
“摩雲手霍廣一向不好名,這次怎麽會如此衝動?”花無情靠近長風的耳邊問道。
“大概是我惹惱了他吧。”長風想起自己一些舉動,不難猜出其中的答案。
花無情不再追問,他知道霍廣就是這樣一個人,八成是這樣,花無情不由的不信。
台上的鐵深的武功明顯不是霍廣的對手,這霍廣到不是傻瓜,選了個武功最差的,而且不再同一個檔次的,不贏才怪呢?很快就在眾人的掌聲中,霍廣贏得勝利,走下台來,而那位輸的鐵匠鐵生好像沒有絲毫的不滿,還跟霍廣有說有笑的。真是讓長風摸不著頭腦。
“摩雲手霍廣和鐵匠鐵深是一對好朋友。”花無情好像看出點什麽,在長風耳邊悄聲道,長風恍然大悟,難怪以霍廣豪爽而且不願意占自己便宜的性格,又怎麽會去挑選一個比自己相差甚遠的對手,原來有這層關係在裏麵。
周詡本是現任的穀主,直接成為下一屆的長老,因此不會有人蠢到去挑戰他,鐵深已經算是出局了,剩下十二個人,長風不會有人挑戰了,憑借霍廣上屆武功第三的名次,都敗在長風的手裏,誰敢自討苦吃,就算贏了,也讓人覺得勝之不武。
長風第一次見到了水凝心的武功,太美了,簡直是天仙在翩翩起舞,她的對手是青衣血魔安明,麵對美若天仙的水凝心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動手了,麵對這麽美麗的女子,誰也狠不下心去傷害她,保護她還來不及呢!
自然神功果然有它的獨到之處,一切招式看上去都是那麽自然,彷佛就是當場創出來的,沒有絲毫的雕切痕跡,青衣血魔安明雖然每每都搶在水凝心的前麵出招,她每出一招都被水凝心輕鬆的破去,青衣血魔安明越打越沒有信心,最後不得不敗在水凝心的手下。
青衣血魔安明是十大長老中武功最低的,所以他等於與長老的位置再見了,況且他也沒有能力再打一場了。
麵對水凝心高強的武功,長風心中隻有“佩服”二字,根本沒有想到其他。
比武進行到這一刻,突然出現一個戲劇性的變化,月下狐郭槐突然站起來說自己放棄長老一位,頓時在穀中引起軒然大波,大家紛紛猜測他究竟想幹什麽,好好的長老不做,還是有什麽目的,一時之間眾說紛紜,大家都搞不清楚月下狐郭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這十大長老算是選出來了,隻剩下最後一步,確定下麵十年誰當穀主了,這個就要由十位長老推出兩人,其中一人勝出就是穀主了,當然這兩人是沒有投票的權利的。
穀主將會在晚上的宴會上產生,如果今晚產生不了,鬼狼穀一切大小事務則由十位長老商量決定,直到下一個十年大會選出新的穀主為止。
長風有預感晚上的宴會一定會比白天更精彩,大戲都是留在最後頭的,而這一切好像都是安排好的,除了摩雲手挑戰自己之外,為什麽長風會這麽想,這可是他絞盡腦汁才得出的結論,鐵匠鐵深隻是陪襯,這一點誰都知道,而月下狐郭槐不會不顧自己一方的利益選擇退出,所以大家可能都知道他會退出,他必定之前通過氣,青衣血魔安明武功曾今輸給傲劍冷傲,這是花無情事後悄悄告訴長風,那麽這十個人本來就是安排好的,沒有絲毫的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