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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狼穀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這一點所有的人都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在哪兒,普通人也不敢輕易的進去,它本來是一出邪惡的源地,經過幾百年的變化,誰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漸漸就從人們的記憶中淡出,隻有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才知道有這麽個什麽地方。


    四十年前莫名其妙的一場大戰又人們重新記憶起這個彈丸之地,至於為什麽會打起來,一直是武林中一個大大的謎團,可能隻有經曆那場大戰的人才知曉其中的奧秘。


    第一個醒過來的是水凝心,三人之中現在她的功力最深厚,醒的也就最快,她很快就發現自己處於一出黑暗的地牢,運一運氣,發現功力還在,鬆了一口氣,起身站了起來,才發現還有兩個人和她關在一起,才想起和她在一起的天馨兒和莫風兄妹倆,隻是他們還在昏迷當中,沒有醒過來。


    水凝心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地牢,就那麽四尺見方的地方,空氣中還散發著腐朽的味道,這裏一定很長時間沒有關人了,鐵欄杆門前也沒有什麽人守著,自己三人怎麽會被關到此處,是什麽人把他們關到這裏的呢?一個大大問號在水凝心的腦袋裏形成了,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天馨兒也悠悠的醒過來了,接著長風也醒過來了,大家都發現了眼前的事實,自己無緣無故的被人給關了起來,被什麽人關的,還不知道,天馨兒小女孩心境,這輩子從出生開始就是別人眼裏的明珠,長輩疼還來不及,她哪還受到如此的待遇,整個人微微縮縮的往長風懷裏靠,長風就算是心中不願,也隻能安慰的任她這麽靠著,道:“水小姐,我們目前最重要的是盡快出去,這裏有看守嗎?”


    “沒有,至少凝心的視線中沒有看見。”水凝心道。


    “不會的,我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們,我們一定被人監視。”長風直覺道。


    “那監視的人在何處?”水凝心問道。


    “哈哈,這位公子果然厲害,居然可以察覺到老夫的存在。”


    “誰?你是誰?”天馨兒嚇的花容失色大聲道,她根本就沒有見到什麽人,為何聲音就好像在自己耳邊似的,而且聽在耳朵裏是那麽的不舒服。


    長風這半年的曆練不是白幹的,知道這裏肯定有蹊蹺,當下冷靜下來,好判斷聲音是從哪裏發出的。


    “小姑娘,你不好害怕,老夫也不是壞人,隻是你來錯了地方,隻能委屈三位在次住下了。”古怪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長風抓住這個機會,找到了聲音是從自己身後的那堵後麵傳過來的,為何聲音如此的清晰,一定是在牆上裝了傳聲的裝置。


    長風笑道:“老丈既然想讓我們住下,莫非這就是老丈的待客之道?”


    “小娃娃好一張利嘴,老夫不是不想好好的招待三位,隻是三位要離開的話,老夫恐怕攔不住,所以就要委屈三位先住在這裏了,放心,你們的飲食起居老夫會好好照顧的。”


    “那請問我們何時才可以出去?”長風問道,三人之中就長風見識最廣,最鎮定,自然這首領的位置就落到他的身上。


    “那要看三位合不合作了,幾天甚至幾年都有可能。”


    “幾年?”天馨兒大聲道,心中想的是長風身上的內傷就快要發作了,幾年的時間,長風就變成一堆白骨了,她心中能不急嗎?


    “說吧,你有什麽條件?”長風沉聲道,人家能夠在他們蘇醒過來馬上就能到來,一定有什麽目的,不然的話,先把他們關個十天半月的再說。


    “還是這個小夥子聰明,條件很簡單,隻要你們三個人自願的加入我鬼狼穀,並且永遠不背叛。”沉重的聲音傳來。


    “什麽?”天馨兒失聲的道。


    “小姑娘,老夫知道你的心思,如果你們三人加入我鬼狼穀,老夫就醫治好你這位情郎身上的內傷,你看怎麽樣?”聲音稍許有些軟化,不像剛才那麽的強硬。


    “你怎麽知道他身上有傷?”天馨兒不解的問道。


    “你們不要忘記了,人是我抓回來的,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得意的聲音傳來。


    對於這樣的條件,天馨兒和長風覺得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包藏的禍心自然也就小不了,但是要為此失去了自由,內心又有些不甘,心裏委實難以下決定,更何況這裏還有一個外人,她與這件事不相幹,不應該把她卷進去。


    “你們不要相信他,這一定是個圈套,赤金冠蛇是那麽容易捉到的。”水凝心輕聲提醒兩人道,千萬不要讓敵人給迷惑了。


    長風驀然醒悟,大罵自己該死,怎麽這麽簡單的道理怎麽想不通呢,顯然是有詐,牆那邊也沉默下來了,雙方進入談判的僵局。


    天馨兒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水凝心所指,暗自責備自己一廂情願,大聲道:“你當我們三人是傻子,你說句話就能治好我大哥身上的傷,誰相信呀?”


    牆那邊的聲音再度想起道:“天家的小姑娘,老夫知道赤金冠蛇不好捉,但偏偏老夫就抓到這麽一條。”


    居然被人家看破身份,這一點是三人始料未及的,而且還懂得醫治長風內傷的方法。天馨兒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長風自從被水凝心提醒過之後,靈台一直清明,覺得沒有那麽簡單,自己的傷,在武林高手的眼裏一定能夠瞧出端倪的,而且赤金冠蛇這裏才是產地,他們生活在此地,自然知道,這一點他知道並不奇怪。


    “不知道老丈在穀中是什麽身份?”長風問道,他想知道的多一些,知己知彼嗎!


    “老夫是這鬼狼穀的穀主。”那邊好像遲疑了一下才道。


    “你說你是這裏的穀主,不知道怎樣才能證明你的身份?”長風已經不是那個初入江湖的渾小子了,心眼自然就多了起來。


    “小子,你敢不相信老夫的身份?”那邊傳來氣憤的罵聲。


    “是!”長風很肯定的答道。


    過了好久沒有聲音傳來,長風三人都以為那子稱穀主的人已經離開了,哪知道剛一坐下,聲音又傳來了道:“小夥子,你真是夠膽大的,在穀中還沒有人敢這麽對老夫說話呢,你說,你要老夫如何證明自己身份?”


    “除非你能先治好我大哥身上的內傷!”天馨兒搶先開口道,能夠捉到赤金冠蛇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就算不是穀主也無所謂,長風心中也正有此意,既然有人搶先提了出來,自己也就用不著尷尬的替自己提出這個要求。


    “女娃子好如意的算盤,如果我醫治好你這位大哥,憑他和那位小姐的武功要離開鬼狼穀豈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老夫豈不是搬著是石頭砸自己的家,最後什麽也沒得到。”


    “那你就是不答應了?”天馨兒脆聲問道。


    “老夫可以答應你們,但是老夫也有個條件。”牆外人思索了一會兒道。


    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就爽快的答應了,可見他那個條件也不是那麽的簡單,可能不是那麽容易做到的。


    “什麽條件?”長風沉聲問道。


    “你們要加入我鬼狼穀!”牆外的聲音提高了不少道。


    “為什麽?”水凝心是天池劍塚的人,自然不能隨意加入其他江湖門派,雖然她的師長並沒有這樣的規定。


    天馨兒可有些疑慮了,她是天家未來的家主,又怎麽能加入別的門派,回去豈不是要逐出家門不可,心中天人交戰,不敢吱聲。


    長風倒是無門無派,師父也死了,自己也不知道繼承了什麽門派的武功,師父到死都沒有告訴他,就算他加入了鬼狼穀也沒有什麽,關鍵就是自己加入了之後還能不能保持自由身,因此也不敢貿然的答應這個條件。


    “怎麽樣,三位考慮了怎麽樣,赤金冠蛇是鬼狼穀的神物,三位要是不答應這個條件,那就沒什麽可談的。”牆外傳來敦促的聲音。


    “不知道您是讓我們三位一起加入呢?還是隻要我一個人加入?”長風問道。


    “當然是你們三人一起了,我隻要一個人有什麽用!”


    “您知道我這兩位朋友的身份吧?”長風接著問道,絲毫沒有注意到那人話中的另外一層含義。


    “知道,老夫又怎麽會不知道她們兩人的身份,一個是天家未來的家主,一個是天池劍塚出來的高手。”


    “既然您知道,為何也讓她們二人加入你這鬼狼穀?”長風不解道,背師另投是江湖人的大忌,強人所難,這人又怎麽會不知道。


    牆外人也知道自己這個條件也太苛刻了,這不是逼著人家背叛自己的師門和家族嗎?一遇到這種事情,不管什麽人就算命不要,也不會做出背叛的事情來,自己的要求是不是有點過了,於是想了一下改口道:“她們呢,不加入也行,但是必須有個身份才是,因為外人是不能隨意進入鬼狼穀的。”


    水凝心上了心問道:“那您說我們姐妹以什麽身份才好進入這鬼狼穀呢?”


    牆外的人好像在思考,半晌道:“不如兩位姑娘就以客卿的身份進入本穀,你看怎麽樣?”


    “客卿不就是客人的意思嗎?這有什麽區別呀?”天馨兒覺得這是脫褲子放屁,那是多此一舉。


    長風對這咬文嚼字要是比天馨兒懂的多了,解釋道:“客人呢,是什麽事情也不用為主人做,那是要主人好好招待的,這客卿呢,除了主人要好好招待之外呢,還不遺餘力的替主人出力。”


    “小夥子果然聰明,如此一字之差,就能明白老夫的用意,看來是你命不該絕呀!”牆外人哈哈一笑道。


    “說吧,你究竟想讓我們替你做什麽?”長風想搞清楚他的用意,他並不想給人牽著鼻子走。


    “小夥子你好快的轉移話題呀,老夫險些被你給繞進去了。你還沒有答應你原不願意加入我鬼狼穀呢?”牆外人道。


    “不是說以客卿的身份嗎?”長風裝作不明白道,其實這麽個在武林凶名卓著的地方,他也不敢輕易的就答應人家。


    “小夥子你別給老夫打馬虎眼,客卿隻針對你那兩位同伴,對你不算,你是一定要加入我鬼狼穀才行的。”


    突然水凝心傳音道長風的耳朵道:“這人有求與我們,盡量爭取對我們有利的條件。”


    長風對水凝心投來不解的目光,水凝心接著傳聲道:“他剛才說漏了一句話讓我起了疑心,就是:“我要你一個人有什麽用”說明他一定是有求於我們,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麽說。”


    長風心神領會,接著道:“你要我加入呢,不是不可以,就是……”


    “你還有什麽條件,老夫的條件已經夠優厚的了。”牆外人有些不滿道。


    長風現在抱定他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自己辦不到,非要自己三人幫忙不可,有恃無恐的道:“第一呢,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第二呢,我是自由身,什麽時候走你無權過問,第三呢,你要先治好我的傷,第四呢,我還沒有想好,暫時就這麽多,等想到了再告訴你。”


    這真是獅子大開口,牆外人氣的七竅生煙,這倒是好像自己被關在裏麵,自己在求人家了,不過形勢逼人,由不得他不答應,隻能先忍下這口氣道:“好,老夫就答應你,但是你要是食言的話,你將會受到鬼狼穀永無寧日的追殺。”


    這麽痛快就答應了,這還真的出乎長風三人的意料,這麽苛刻的條件外加一個不知道的條件他都能答應,這人一定是有求於他們,而且事情的難度肯定不一般,長風還以為會扯上一陣皮,大家討價還價之後才能有個結果的。


    “那你是不是可以放我們出去了?”天馨兒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自由,關在這麽個烏漆麻黑的地方還真是難受。


    “那是自然,你們現在的身份就是穀中的人,身為穀主的我自然不能無緣無故的把沒有犯罪的人關在這地牢裏麵。”


    眼前的一堵牆豁然從中間裂開,強烈的光線透過裂開的縫隙照射在三人的臉上,三人久在黑暗中,一時之間都用手擋住了強光,等適應下來才放下手臂,看清楚那個跟他們說了半天話的鬼狼穀的穀主,消瘦的臉龐上掛著令人不察覺的笑容,頭發呢幾乎是全白了,一身洗的發白的長袍到還是蠻合體的,身上也沒有什麽名貴的飾品,哪有一個穀主的形象,到像一個快樂的田家翁,人倒是長的蠻精神的,這個人就是鬼狼穀的穀主?三個人對望了一下,紛紛搖頭,看來三人經過這麽段時間的相處,心靈都有些相通呀!


    “剛才說話的就是老爺爺您?”天馨兒看那老人一臉的正氣,外加長的還不錯,心生好感,就爺爺的叫了起來,長風想攔都攔不住。


    老人哈哈一笑道:“小丫頭,論輩份,你叫我一聲爺爺這一點都不過分,因為我跟你的父親的叔叔有過一段交情。”


    天馨兒想起自己曾今有個長輩到過鬼狼穀,回來之後一直不肯說出他在鬼狼穀的遭遇,他說的這個自己父親的叔叔看來就是自己的那位長輩了。


    既然是天馨兒的爺爺輩的人物,長風不能不給幾分尊敬,道:“老前輩究竟有什麽事情要晚輩幫忙?”


    那老人哈哈一笑道:“這件事先不要著急,首先是要治好小夥子你身上的內傷。”


    水凝心自然也對這個老人產生了一絲的好感,就憑他這一雙正氣的眼神,她斷定眼前的這位老人一定不是什麽壞人,上前施禮道:“晚輩水凝心見過老前輩。”


    老人仔細的端詳了水凝心幾眼,道:“水姑娘的自然神功已經有了七分火候,看來是後生可畏呀!”


    水凝心心中一震,就看這麽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武功的深淺,眼前這個老頭的武功豈不是遠在自己之上,道:“前輩果然慧眼,晚輩的功力還需要好好修煉。”


    “謙虛自然,不愧是劍塚出來的高足。”老人開心的稱讚道。


    “老前輩過獎了。”水凝心平靜的盈盈施禮道。


    老人轉過去對長風道:“小夥子,你年紀輕輕的,幹什麽搞的像一個三四十歲的人呀?”


    長風頓時尷尬起來,這關係到自身的安全,其中的原因實在不能告訴外人,連天馨兒都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也瞪大眼睛看著長風,希望從長風的嘴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晚輩並非有意隱瞞,但是其中的原因太複雜,請恕晚輩不能相告。”長風委婉的拒絕了老人的問話。


    老人顯然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那種,顯然長風有難言之隱,不在意的道:“你不願意說也就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本穀也從來不強迫任何加入鬼狼穀的人說出自己的秘密的。”


    既然三人都加入了鬼狼穀,身份雖然不同,再待在潮濕的地牢就不是這鬼狼穀的待客之道,三人在老人的帶領下,走出昏暗的地牢。


    沐浴在陽光下,呼吸著自由清新的空氣的是多麽舒服的一件事呀,心中所想的鬼狼穀應該是寒氣逼人,冰雪滿山。


    三人都失望了,鬼狼穀居然是一出春意盎然,處處林蔭,氣候宜人的桃源之地。


    老人看著三人張大的嘴巴,就知道三人心中所想,笑著道:“你們一定是認為鬼狼穀是一個氣候惡劣,常人難以生活的險惡之地吧?”


    長風看著山坡上不知名的盛開的野花道:“老前輩,這裏簡直是人間的樂土呀,為何世人……”


    “為何世人會把這麽一個美麗的地方說成一個邪惡之地?”老人笑著接口道。


    “是呀,這裏比凝心的劍塚還要漂亮,凝心從來還沒有見到過如此漂亮的地方!”水凝心發出由衷的讚美道。


    一路上,不斷有人走到老人的麵前行禮問候,三人也從那些問候的人的口中知道,眼前的這位老人就是鬼狼穀名副其實的穀主。


    鬼狼穀其實就是一個小小的村莊,村莊雖小,但五髒具全,一應的生活設施都有,小型的客棧,打鐵鋪,還有一個熱鬧的市場,比起外麵的兵荒馬亂,這裏明顯的透露出寧靜祥和,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真不知道還有什麽是他們需要的。


    長風邊走邊道:“晚輩還沒有請教老前輩的名諱呢?”


    “老夫姓周,單名一個詡字。”老人道,“你們現在都加入我鬼狼穀,以後就不要老前輩老前輩的叫了,還是以穀主相稱吧。”


    “是,穀主。”長風改口道。


    一路行來,穀裏的人居然沒有對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三人理睬一眼,這裏的人每個人都有一身武功,長風仔細觀察了一下,而且武功都不低,能夠在此處安然相處,可見這位周老穀主的領導能力是何等的高明。


    三人來到一座大房子的跟前,隻見門上的牌匾上寫著《閱薇草堂》四個褪去金色的大字。


    “這裏是曆代穀主的居處,三位請!”老人道。


    三人走進了閱薇草堂,一股清新的檀香撲鼻而來,第一印象就是這位周老穀主也是一個雅人。


    “穀主這裏清幽風雅,的確是一個好的所在!”長風脫口讚道。


    “如果小兄弟你喜歡的話,也可以住在這裏。”周詡道。


    這麽一會兒工夫,就由“小夥子”上升到了“小兄弟”,長風真有點摸不透他的想法。


    “這裏是穀主的住處,晚輩怎敢有這個想法。”長風忙道。


    “這沒有什麽,在我們鬼狼穀中,隻要誰的本事高,就能住這個草堂,這就是本穀的規矩。”周詡很自然的道。


    “不知道穀主在此居住了多長時間?”天馨兒很好奇的問道。


    周詡伸出四根指頭,天馨兒道:“四年?”


    周詡搖頭道:“是四十年。”


    天馨兒和水凝心對望了一眼,道:“那穀主豈不是穀裏最有本事的人了?”


    周詡招待三人落座,黯然道:“以前也許是,但現在可能就不是了。”


    “為什麽?”三人同時問道。


    周詡站了起來道:“你們知道穀主的位置是怎麽得來得嗎?”


    三人同時搖頭。


    “本穀穀主並不是終身的,而是每十年推選出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來擔任穀主,擔任穀主的人首先第一條就是武功,因為,本穀在外麵的名聲不好,如果沒有實力強勁的人擔任穀主的話,恐怕鬼狼穀早就被人滅了,其次就是德行,再次聲望,這兩者是結合在一起的,最後就是要得到穀中至少三分之二的人的同意,他才能成為真正的穀主。”


    這麽多的條件,天馨兒暗自咋舌,不解的問道:“要是沒有人能夠達到這個條件怎麽辦?”


    “由上一任穀主繼續擔任下去!”周詡道。


    “那要是上一人穀主突然過世了,又沒有人能夠達到這個條件,那又該怎麽辦?”水凝心問道。


    “由武功前十位的組成長老會,所有事情暫時由長老會處理,等找出一個能夠繼任穀主的人為止。”周詡解釋道。


    “那就是除了穀主之外還有十位長老了?”長風問道。


    “不是十位,而是九位,在平時穀主也是其中的一位。”周詡更正道。


    “穀主跟我們說了這麽多,不會無緣無故的吧?”水凝心冷靜地問道。


    “凝心姑娘的確是玲瓏剃透心,一眼就看出老夫跟你們說了那麽多,一定不會事出無因的!”周詡稱讚水凝心道。


    長風也警覺起來,豎起耳朵聽那周詡說些什麽?


    隻聽見周詡繼續道:“十年之期快要到了,本穀主希望你們能夠幫助老夫取得穀主之位!”


    想不到,這個貌似正直的人,最終還是沒有能夠脫離權力的yu望,周詡的形象頓時在三人的心目中矮了一大截,說話的語氣也不那麽敬重了道:“穀主要我們如何做?”


    “老夫要借重凝心姑娘和你的武功!”周詡指著長風和水凝心道。


    難怪長風提出要先醫治好自己身上的內傷,他會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下來了,原來是這麽一層關係在裏麵。


    “穀主莫非是想讓我們去幫你除去於你有威脅的人?”水凝心問道。


    “不是。”


    “那穀主你究竟要我們怎麽做?”長風問道。


    “十大長老裏麵,本穀主是唯一一個既定的人選,其餘九人必須通過比武決出,本穀主希望你們能夠取得其中兩個長老的位置。”周詡解釋道。


    “好,我們答應你。”長風立刻答應下來,好像忘記了還要征詢一下另外一個重要的人選水凝心,不過水凝心並沒有在意,因為所有的重要的決定都由長風決定,這個就是三人之間的默契。


    “小兄弟你不問問其中的緣由嗎?”周詡沒想到長風居然一口答應下來,就像當初自己答應他們的條件一樣,愣是緩過神來,看來還是自己並不了解三人呀。


    “既然穀主答應了不會讓我們幹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又何必要問呢?”長風笑著反問道。


    “哦,哈……哈……”周詡大笑起來道:“詳細的緣由也不需要本穀主去解釋,隻要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你們就會明白的。”


    “請問穀主,比武大會在何時舉行?”水凝心問出一個至關緊要的問題道。


    長風不由心中暗自佩服水凝心心細如發,如此細膩的心思就算是老江湖也不逞多讓。


    “下個月初九。”周詡道。


    事後,周詡在閱薇草堂設下酒宴,給長風三人洗塵,飯後,周詡進內室給長風拿來一個紅木盒子,鄭重的交到長風手裏道:“這就是你要的赤金冠蛇製成的療傷聖藥,普天之下就這麽一顆。”


    長風從周詡真摯的眼神中又多了一層明晤,眼前這個慈祥的老人一定不會是一個爭權奪利的人,背後一定有其他的目的,而這個目的就要靠自己去挖掘了,他不明說,也就是怕自己先入為主的觀念會影響到他的判斷,看來自己還要多學習學習呀。


    三人在這裏沒有住的地方,也就隻能安置在那個小的客棧裏麵,可以知道設那所小的客棧的目的就是讓新來的人有個落腳的地方,穀裏的人是不會住在那兒的,他們大多數在裏麵居住了數年以上,早就有了自己的房子了。


    簡單梳洗之後,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長風拿出那個紅木的盒子,打開後,一顆龍眼大的紅色丹藥出現在長風的麵前,這就是用赤金冠蛇的蛇冠製成的赤金丹,武林中萬金難求的靈丹妙藥,普天之下就這麽一顆,而且還是自己的救命之藥。


    這顆藥真的就能治好自己身上的內傷嗎?長風心裏可沒有譜。他是一個武林高手,但不是一個大夫,雖然一些疑難雜症他也知道不少,醫治起來也算是個能醫,可輪到自己他猶豫了,萬一這麽一顆藥治不好自己的內傷怎麽辦?萬一治好了又怎麽辦?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敢輕易的把這顆藥吃下。


    “小兄弟,藥就在你的眼前,你為什麽還在猶豫呢?”長風的耳邊突然傳來周詡熟悉的聲音,原來周詡一直在監視著自己,誰都不會輕易相信一個匆匆見過麵的人。


    長風把心一橫,拿起丹藥往嘴裏一送,一團燃燒的烈火就這樣被長風吞了下去,耳邊又傳來周詡的聲音:“小兄弟,此藥藥性強烈,如果今夜你能夠挺過煎熬,七日之內你的內傷就會痊愈,說不定內功會更上一層樓呢!”


    聲音突然消失了,長風第一個感覺就是周詡撤去了對自己的監視,完全的相信他了。


    可那團烈火並沒有放棄他,它正在自己的五髒六腑四處亂闖,所過之處入撕心般的疼痛,長風知道那是修補自己缺損的筋脈,破壞的疼痛讓他在河水你泡了一夜都沒有醒過來,修複的疼痛更是令人難以忍受,還要拚命的不能發出聲音,免得會驚動天馨兒和水凝心二人。


    長風咬緊牙關,汗如雨下,不一會兒,衣裳從裏到外濕淋淋的,整個人就像是剛從外麵淋雨回來,巨大的疼痛讓長風臉都扭曲變形了,好在這並沒有持續下去,而是間斷的進行的,要不然長風鐵定要昏死過去,這個時候他一定是要清醒著的,因為他要引導這股藥力醫治自己體內的創傷,如果自己昏了過去,那藥性一過,命是保住了,一身的武功將成為過去,這是一個練武之人最難以接受的事情,所以長風必須忍著,度過這個難關,不但內傷痊愈,內力也會大有精進,浪費這靈藥的一絲一毫都是對他自身生命的一種浪費呀!


    長風此生最難熬的一夜終於過去了,身體裏那股熟悉的氣流緩緩流動著,長風也安心的熟睡過去。


    長風一夜耗費那麽大的精力,自然不能早早的蘇醒過來,天馨兒已經來敲過幾次門了,都沒見裏麵任何動靜,她一個大姑娘家,又不能破門闖進去,隻能在門口暗自著急。


    水凝心明白天馨兒急切的心情,安慰道:“馨兒妹妹,不會有事的,莫大哥內傷那麽重,不是一時半刻能治好的,我們還是耐心的再等等吧。”水凝心是何等的高手,長風房間裏平穩的呼吸讓她知道長風沒有什麽大礙,可能是藥力沒有過,人還沒有醒來。


    周詡怕三人不知道穀裏的規矩,特地派了一個人過來當他們的向導,這個人現在就站在天馨兒和水凝心的麵前。


    “在下丁重山見過天姑娘和水姑娘。”丁重山見禮道。


    水凝心打量了此人一眼就知道他不但有一身不俗的武功,而且性格穩重,周詡派他來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不知道丁兄在穀裏是什麽身份?”水凝心對鬼狼穀的人事產生了好奇道。


    “重山在穀中是執法處的管事。”丁重山不卑不亢的道。


    周詡還真是知人善用,而且考慮周全,一個執法處的管事陪著自己等人,自己又怎麽會觸犯穀裏的法規呢?


    “丁兄打算如何帶領我們參觀這裏?”天馨兒問道。


    “穀主吩咐,凡是三位想要看的重山都可以帶三位去參觀。”丁重山回答道。


    “不知道丁兄能否回答莫某幾個問題?”長風突然從天馨兒的背後閃了出來道。


    天馨兒看見長風的臉色紅潤,顯然內傷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眼睛頓時冒出喜悅的光芒,正打算上前說話,被長風的大手示意擋住了,水凝心看到內傷初愈的長風,也露出了笑容,長風點頭示意感激,然後兩眼盯著丁重山,等著他的回答。


    “三位不但是鄙穀貴賓,而且還是鄙穀的一員,隻要是鄙穀的任何問題,三位都有知道的權力,三位有什麽疑問,重山知無不盡,言無不實。”丁重山對著長風再次施禮道。


    “好,丁兄是個爽快的漢子。”長風出口讚道,“莫風就是想知道這鬼狼穀究竟是個什麽組織?”


    “不知道莫兄想知道些什麽?”丁重山把球又給長風踢了過去。


    這一下子把長風把給問住了,這該從什麽地方問起呢,長風撓了撓頭道:“丁兄你挑你覺得緊要給我們說說吧。”


    既然主動權回到了丁重山的手中,他自然就不客氣了,四個人在小客棧要了一間清淨的房間,可能是因為丁重山是執法管事的緣故,這裏的夥計對四人格外的客氣,畢竟誰也不願意自己惹上麻煩。


    夥計跑進來給四人上完茶,丁重山充分運用他執法管事的職能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讓打擾他們談話。


    “莫兄知道我們這鬼狼穀有多少人嗎?”丁重山首先開口問道。


    三人同時搖頭,這個問題是明擺著的嗎?三人剛到鬼狼穀又怎麽會知道這些的呢?


    “我們鬼狼穀一共三百三四十八人,加上三位就是三百五十一人。”丁重山自豪的道,他是管這執法的了,穀裏不論男女老幼都有一份檔案在他手中,如果數多少份檔案他數不過來,那他就不用當這個執法管事了。


    接著就沒有長風三人說話的份了,隻聽見丁重山滔滔不絕的道:“我們鬼狼穀除了穀主之外,下麵就是九大長老和三大管事,執法管事,外通管事,錢糧管事,九大長老分別是摩雲手霍廣;天壽星徐天壽;冰劍任冰;散花女雲若冰;天狼魔殷虎;醫聖孫千金;劍癡關山月;月下狐郭槐;青衣血魔安明,外通管事趙剛,錢糧管事費通,平常的一些小的事情通通由穀主一人決定,隻有在遇到大事或者是關於大部分穀中人的時候,則由十大長老投票決定……”


    沒想到九大長老裏麵居然還有兩名女子,長風心中尋思一定是九位長老裏麵支持現在的穀主周詡的人不超過四人,正是因為這樣,周詡才急著要借助自己三人的力量,那著九大長老裏麵一定有一個是他們敵對的首領,這個人是誰,丁重山沒有說,長風也不能那麽直接去問,因為他發現就算是又丁重山在場,他們還是被人監視著,這可以肯定不是周詡的人。


    不過長風還是從丁重山的話中聽出一些端倪,散花女雲若冰;醫聖孫千金;劍癡關山月三人是和周詡一路的人,其餘六人好像是另外一夥的,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那六人當中誰是他們的首領,長風一時之間還沒能夠從丁重山的話中得知,看來周詡是想把這個答案交給自己三人去尋找了。


    長風大病初愈,需要安心靜養,不宜出去走動,因此隻有天馨兒和水凝心兩人跟著丁重山出去了,昨日夜幕重重,長風心中懸疑多多,沒有在意自己所住的地方,夕陽西下,這個時候的這小小客棧居然素雅恬靜,不失為一個清修的好所在。


    不用說這小小的客棧恐怕幾年的都沒有什麽人入住,自然有些地方荒廢了不少,但在長風這個長途奔波了數十日的人眼裏,這裏簡直不啻是個神仙所在,心情自然大好,還跟客棧的老板饒有興趣的聊了起來。


    “請問老板在此處生活了多少年?”整個客棧就隻有老板和長風兩人,長風有什麽問題也就隻能問他了。


    “多少年?”那老板喃喃自語道,“這個問題還是第一次有人向我問呢?”


    “以前沒有人跟您這麽問嗎?”長風詫異的問道,“那他們都問些什麽?”


    “問什麽?”老板曆經滄桑的臉上笑容一抖道,“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難怪穀主會看上你。”


    “穀主看上我們什麽原因你也知道?”長風更加驚奇。


    “知道,當然知道,這裏就這麽大,你說有什麽事情,我們會不知道呢?”老板反問道。


    “那是,那是。”長風連忙稱道。心中尋思這裏真是一個奇快的地方,表麵上是歌舞升平,實際上的內藏殺機,千鈞一發之間就會產生翻天巨變,而且每個人都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確偏偏沒有一個人著急,沒有一個人想要出來改變,這裏真是一塊的土地呀!


    “小夥子,你們不該來這裏呀!”老板歎氣道。


    “為什麽?”長風不解的問道。


    “小夥子你還真是可愛呀,你自己心裏明知肚明又何必來問我這個老人家呢?”老板不理長風離開了。


    可這個局長風已經攪進來,想退身沒有退路了,不管是禍是福,走一步算一步了,重生的喜悅可以衝淡一切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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