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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風與林福,還有東方芙蓉都已經回到飄然居,長風倒是心神安寧,好吃好睡的,完全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什麽也沒有聽到,長風心中唯一所想就是早點見到程秀雲,林福有點心思不在飄然居,林綺夢就算是住在王宮也應該出來給自己等人給個消息,也好讓他們安心,原來他進王宮根本沒有見到林綺夢,所知道的一切隻是聽王宮中服侍林雲芳的侍女的口中得知的。


    外麵驚惶的人心漸漸開始穩定下來,謠言似乎已經也停止了,此時的美麗的千秋城又下起了蒙蒙的細雨,長風與林福在飄然居的前麵的一家酒樓點上幾個小菜,拿出從王宮裏林綺夢讓人給送來的幾壇子雪裏紅,東方芙蓉沒有與他們在一起,一來呢頭發沒有長成,二來自己也不想在外麵拋頭露麵,於是林福吩咐人將晚飯給她送到房間裏去,自己就和長風出來邊吃邊聊。


    雨水就像林福此時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多少年沒有過宵禁的千秋城今天突然實行了宵禁,不能說不是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征兆,林福心中七上八下的,即擔心林綺夢的安全,又怕吳越國會有什麽巨大的變故,林福不是不知道吳越國的情形,他在擔心自己那個沒有見過幾次麵的小師妹能否應付這波濤洶湧的暗潮,雖然兩人之間根本就不熟悉,但是自己總算是林家把他養大的,這份不希望林家任何一個人出事的期望始終總是縈繞在他的心頭。


    快酒最容易醉人,悶酒最容易醉心,長風看著林福一杯一杯的往自己嘴裏灌酒,他不但人醉了,連心也是醉了,長風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麽去麵對這麽一個忠心耿耿的老人,看得出來他滿腹地煩惱,礙於自己是個外人不便透漏,原本是個坦蕩的人,卻要變得隱藏,無論如何是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長風本不欲做那個有心人,但是自己就坐在他的麵前,就算是再白癡的人也能看出林福此時心中的煩悶,林綺夢一開始就是對自己身份和來曆產生懷疑,這一點長風一點都不怪他,就算她後來做出那一係列的舉動也是正常的,這是一個巨大家族決策者應有的素質。


    看來自己待在林府的日子又要縮短了,長風雖然心中一萬個願意,被人懷疑的感覺還真不好受,長風琢磨著這次回去,怎麽跟林綺夢辭去西席的職務,還自己自由之身,現在的他不必擔心自己沒有盤纏,再次想到曹蕊鳳的絕世容顏,長風再一次心神波動,思緒早就飛到了遠在獨孤王朝心島上的曹蕊鳳身上,原來有了至親至愛的感覺是多麽的美好。


    曹蕊鳳似乎也感覺到長風對他的思念,心弦不由得一絲顫動,自從長風走後,曹蕊鳳就漸漸地把山寨的事情交給戚雷代為處理,自己隻關心關於河道上的一些比較大的事情,因為守孝的緣故,曹蕊鳳還隻能穿成一身素白,更加恍如九天仙子,更加豔名遠播,一舉公認成為武林第一美女,當然也有一點身份關係在內,不然誰會注意到她,可惜他卻對外宣稱自己已經有了未婚夫婿,絕了好多武林青年才俊的愛慕之心,但她未婚夫婿卻成了更多人談論的話題,還有甚者以揪出這個人為目的闖蕩江湖,但是她身邊的愛慕者還是可以排成一個長長的一對,長風身在吳越,還不太知情,不知道自己未婚妻子成為武林第一美女是個什麽樣的情形,長風一下子也不知道多了不少不知姓名的情敵!


    定國公江裕按照林綺夢的吩咐暗中將千秋城搜尋了一遍,結果空手而回,無奈之下隻得悄悄進宮稟告情況。


    林雲芳沒有在禦書房見他,而是在擺放千載寒冰的地下密室見了他,江裕自然知道這個地方,這塊寒冰是他和國主陳迪一塊發現的,自己府中也有一小塊,不過自己所練的武功不適合在上麵練功,但卻是療傷的一塊瑰寶。自己對它也是什麽珍惜,藏的地方連自己夫人都不知道。


    江裕輕車熟路從宮外出口進入秘道,很塊就出現在林雲芳的麵前,林綺夢也在場,為了了解情況,林綺夢不顧林雲芳的勸告堅持要道密室見江裕。


    林雲芳讓江裕從宮外的秘道進來是有另外一層含義的,就是希望他能從宮外到密室這段路程上能否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她不便探察,林綺夢更加不能下去探察,因為她身體不行,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著痕跡的讓江裕代為詳查一下。


    “江伯父,您一路走來,可曾有什麽發現?”林雲芳一切都以林綺夢為主,讓她來問話,比起自己來要精要的多,於是靜靜地等待江裕的回答。


    “回稟娘娘,江裕這一路走來發現娘娘設下的機關沒有被東過的痕跡,也沒有發現有人來過的跡象。”江裕果然是玲瓏剔透心,一下子就明白林雲芳要他從宮外秘道進來的用心。


    “江伯父,昨晚有什麽收獲嗎?”看來問題還是出在王宮裏頭,林綺夢尋思問道。


    江裕苦笑一聲道:“雖然綺夢小姐的計謀高超,但是你江伯父昨晚還是什麽線索也沒找到。”


    林綺夢展顏一笑,安慰江裕道:“江伯父不必擔心,綺夢能夠想到的,對方也一定能夠想到。隻要我們一直堅持不懈地查下去,綺夢就不信他還能不露出馬腳。”


    林雲芳到現在還不知道昨天林綺夢跟江裕說了些什麽?吃驚的看著林綺夢,不知道林綺夢心中是怎麽想的。


    江裕畢竟是個經驗老到的高手,很快就明白林綺夢話語中的意思道:“還是綺夢小姐計高一籌,江裕就算是把千秋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給找出來。”


    “江伯父,此地我們不宜久留,我和姑姑要趕緊上去,伯父也要多加小心,對方竟然能夠在守衛森嚴的王宮中暗算我姑夫,也就能毫不知覺的暗算您了。”林綺夢提醒江裕道。


    江裕心中一驚,到不是自己怕死,自己如果再出什麽事情,局勢就更加錯綜複雜了,吳越國就會陷入動亂之中,苦的將會是千千萬萬的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到底是什麽勢力在背後興風作浪呢?江裕發誓一定要揪出幕後的指示者。


    江裕原路再仔細檢查一番,確定再無可疑,出了秘道,悄然回府。


    林綺夢也和林雲芳離開密室,回到林雲芳的寢宮,等候消息,林綺夢這才想起已經兩天沒有見到林福他們了,是該回去一下,於是向林雲芳吱了一聲,林雲芳不放心她的安全,派了兩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喬裝保護她回飄然居。


    林綺夢回到飄然居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經過昨日的一場謠言風波,街上的行人明顯有所減少,但是還是繁榮依舊,看來老百姓對國主逝世的消息不相信的人還是居多的,這就是人心所向,隻要在老百姓心中活著,你就永遠不會死。


    飄然居裏隻有東方芙蓉和其他家中的護衛在,長風和林福出去了,他們說是出去喝酒了,所以才沒有呆在客棧裏麵,可一去就是幾個時辰,林綺夢不能在飄然居待的太久,所有交代東方芙蓉了幾句,急急忙忙的又回到了王宮,林福又一次沒有見到林綺夢。


    長風和林福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兩人是相互攙扶著回到飄然居的,東方芙蓉一直在自己房間等他們兩人回來,他們一回來她就知道了,沒有想到兩人會喝成這樣,隻好把林綺夢來過的消息先藏在肚子裏不說,等兩人清醒之後再告訴他們。


    長風沒有喝得太多,主要是林福心情不好,拉著他喝了不少,長風將林福抬到他的房間,林福頭一著枕頭就呼呼的睡著了,長風苦笑一聲,替他拉上被子,關好房門,正好和前來探望的東方芙蓉撞了個滿懷,東方芙蓉這一路的心思重重,沒想到突然被人撞了開去,正想發作,發現是長風,臉色稍微好了一點,東方芙蓉玲瓏剔透心,哪有不知道自己爹爹東方碩和眼前的這個長風先生有點不大對味,加上東方碩囑咐她眼前的老頭形象的長風深不可測,不是她能夠招惹的,她早就拔出手中寶劍要教訓這個沒有長眼睛的人了。


    “原來是先生,芙蓉冒失了。”東方芙蓉以子侄之禮道。


    長風看清楚是東方芙蓉時道:“哦,是芙蓉小姐呀,長風沒有注意到是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先生錯了,其實是芙蓉走路的時候沒有注意才是。”東方芙蓉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也是一種博取好感的策略,她也不想自己爹爹與眼前的這個人結下什麽仇怨,能夠化解是最好的了,這也是東方碩心中的意思。,隻不過沒有當著她的麵說出來而已。


    長風到沒有想到那麽深層次的含義,隻不過是自己一時的大意而已,自己又不是小氣之人,於是笑道:“芙蓉小姐深夜怎麽還沒有睡下,莫非有什麽事情?”


    “沒什麽,隻是今天中午綺夢姐姐來過。”東方芙蓉輕輕的道。


    長風心中一動,道:“有沒有交代什麽事情?”看著東方芙蓉的眼神,長風可以肯定林綺夢一定是回王宮去了,不在飄然居裏麵。


    “綺夢姐姐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這幾天讓我們在千秋城裏麵少走動,最好就呆在飄然居裏麵不要出去。”東方芙蓉細聲道。


    一定是出來什麽事情,林綺夢可能不能明說,隻能暗中告誡自己等人小心,看來吳越國開始要亂了。


    長風長歎一聲,別了東方芙蓉,自己回房休息。


    清晨,長風照樣早起,出來先做了一會兒吐納功夫,發現自己內力這下山幾個月來有些小小的退步,但是臨敵經驗卻有了長足的進步,可能是自己長期沒有用功以至於不進則退,看來自己不能把功夫放在書堆裏了,該提升自己自身內力修為才是自己唯一的正途,曹蕊鳳對頭的那個蒙麵人的武功讓他覺得有壓迫的感覺,如果不能提高自己的修為,如何能夠保的曹蕊鳳的周全。


    “六百裏加急文書送到!閑雜人等請讓路!”一陣陣高聲的呼喊聲由遠及近傳到長風和所有飄然居人的耳朵裏,林福宿醉也被外麵的聲音吵醒了,從床上爬了出來看個究竟。


    大家擠在飄然居門口等待,這文書傳達的馬匹一定會經過飄然居門口,這條街是通達王宮最近的一條路,這六百裏加急不會不走這條路的。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過來了,隻見一個身穿青色軍士服裝的人騎在一匹高大的黃色馬上,臉上風塵仆仆,目光散神,渾身沒有一處是幹淨的,口中還是在不停地喊著“六百裏加急送到,閑雜人等請讓路!!”


    一陣風從長風鼻前穿過,黃色巨大的任何馬已經離開飄然居人的視線,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濃烈的血腥味讓長風知道這名軍士一定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還沒來得及換洗就被派過來了,一定又有什麽重大的變故發生了。


    長風猜想的時候,六百裏加急的文書已經送到了正在寢宮與林綺夢商量對策的國母林雲芳的麵前。


    那匹黃色高大的駿馬在到達王宮前終於累死在宮門前,而馬上的軍士此刻卻躺在太醫院,脫力昏迷過去了。


    林雲芳解開六百裏加急得文書的漆封,打開一看,頓時臉色蒼白,林綺夢一看不對勁,湊過去一看,也是驚的花容失色,六百裏加急文書上隻是寫著:“運河危急,獨孤王朝大軍壓境,臣恐守不住,請主上派軍支援!特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內憂外患接踵而至,叫林雲芳如何應付眼前的地危急關頭?


    還是林綺夢這個局外人先冷靜下來,道:“姑姑莫急,我們不如先把江伯父找來商量一下再做定奪。”


    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就隻有定國公江裕了,林雲芳霎時沒了注意,隻能先如此了。


    定國公江裕匆匆感到王宮,在禦書房行過君臣之禮之後,林雲芳把六百裏加急得文書遞給了他到:“國公,本宮可以信賴的人也就隻有你了,你看本宮該如何辦?”


    這六百裏加急得文書一向隻有邊關將領才有這個權力發送,而且是直達國主手裏,不經過任何轉手,裏麵的內容隻有國主才能知道。


    江裕將手裏的文書打開一看,頓時頭冒冷汗道:“這是怎麽回事,我們吳越一直與獨孤朝廷相安無事,他怎麽會突然發兵攻打我們?”


    “娘娘,這可是真的?”江裕不相信道。


    “是真的。”林雲芳無奈的道。


    “這怎麽可能呢?這絕不可能!”江裕抓著文書激動道,難道是……江裕不能說出來,因為林綺夢這個外人在旁,


    林雲芳又豈能不知道江裕心中想到的一切,於是道:“局勢已經不在我們所能控製的範圍之內,主上剛剛過世,那邊就興兵來犯,國公難道沒有把兩者的關聯起來?”


    “主上的死不會與那人有關。”江裕斬釘截鐵道。


    “不是他還會是誰?”林雲芳開口反駁道。


    “要是他的話,當初也就不會這麽做了。”江裕還在對那個人辯解道。


    “國公大人難道沒有看到來犯的軍隊是何人可以控製的嗎?除了他誰還能指揮的了?”林雲芳根本不相信過去,她隻相信現在自己所見到的。


    林綺夢聽得可就糊塗了,他們這兩人口中的“他”到底是誰呀,姑姑和這位定國公江裕還有自己姑夫之間到底還隱藏了多傷秘密自己不知道?


    “不會的,江裕以人格擔保不會是他!”江裕看來是鐵心維護那個人了。


    “好了,我們現在不要爭了,現應付眼前的困局再說吧。”林雲芳知道再爭下去也沒什麽結果,還不如自己先讓一步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


    “可讓大將軍拓拔圭為帥,小兒江華為副率領大軍支援。”江裕冷靜下來思索了一下道。


    林雲芳想了一下,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有江華在拓拔圭旁邊看著,這拓拔圭為首的本地少數民族的軍隊這幾年來一向與自己丈夫手下的軍隊不和,這樣的話不但可以救援前線,又把矛盾的中心調離千秋城,一舉數得,有江華在拓拔圭的身邊,不怕你拓拔圭能夠折騰到哪兒去,看來當地勢力,外來勢力,還有少數民族之間的鬥爭日趨白熱化了,林雲芳也看出江裕的用心,這的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消弱少數民族勢力的好的辦法,雖然心中不讚成這種鬥爭,但又能怎麽樣了,就算是現在矛盾沒有激化,但是照這樣發展下去是遲早的事情,自己能夠阻止一天延緩,就阻止一天,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連向來智慧過人的國主陳迪都沒有好的辦法,自己更不用說自己了,當即同意江裕的意見。


    “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吧,待會兒本宮就會下道詔書,你先回去準備吧。”林雲芳吩咐道。


    等江裕離開禦書房,林雲芳問一直沒有開口的林綺夢道:“綺夢侄女,剛才你為何沒有開口?”


    江裕離開的時候兩眼對林綺夢閃過一絲的厲芒,似乎含有一絲的殺機,林綺夢心中一跳,他為什麽會對自己產生殺機?


    “這是姑姑的軍國大事,綺夢不敢逾越這個規矩,而且綺夢還是獨孤王朝的百姓,也就更加不能說了。”林綺夢自然的回答道。


    “你說的是有些道理,但是現在就隻有咱們姑侄兩了,你應該沒有什麽顧忌了,有什麽話呢,就直說了,我是你親姑姑,這裏又不是朝堂,不會怪罪你的,姑姑看你剛才眉頭緊鎖,一定有什麽話要對姑姑講。”林雲芳做了這麽多年的國母,察言觀色自然高人一籌,林綺夢一絲神色的變化都在她的眼裏。


    林綺夢覺得自己在親姑姑麵前沒有什麽還隱瞞的,於是就說道:“姑姑不覺得事情十分的巧合嗎?”


    “這還有什麽巧合之處?”林雲芳問道。


    “巧合之處就在剛才不就是定國公江伯父和姑姑您所說的呀,害死姑父的人應該就是發動戰爭的幕後之人,不過綺夢雖然不知道你和江伯父口中說的是誰?但是綺夢直覺上不應該是那個人。”林綺夢娓娓道來。


    “綺夢,你也知道那個人是誰?”林雲芳吃驚的問道,這個秘密可是吳越國的最高機密,知道的人隻有三個,國主夫婦之外就隻有定國公江裕了。她哪能不吃驚。


    “綺夢根本就不知道姑姑你們說的人是誰?什麽人在背後發動這場戰爭才是我們所要知道的最關鍵問題。”林綺夢一語驚醒夢中人道。


    “不錯,一定要查出幕後發動戰爭的人才是罪魁禍首。”林雲芳想到獨孤王朝國內的形式,已經在心中想到了獨孤王朝誰最有能力讓那個人屈服而發動對吳越的戰爭,到底是誰,還要仔細查一下才能知道。


    “姑父的遺體一定還在千秋城內!”林綺夢以肯定的語氣對當今吳越國的國母林雲芳道。


    “就算我們知道了遺體還在城裏麵。我們如何才能找到呢?”林雲芳暗自傷神歎了一口氣道。


    “姑姑不必憂心,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姑父的遺體的。”林綺夢安慰道。


    “可怎麽找呀,都快兩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林雲芳眼眶又紅了道。


    林雲芳和陳迪之間的夫妻感情相當深厚,要不然臣下怎麽勸陳迪納妃,他都堅持不同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林雲芳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陳迪娶了她又怎麽再起異心呢?


    這些念頭都是林綺夢偷偷在自己腦海裏想的,一會有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不知道現在家裏的情況怎麽樣了,自己就這麽一走,父親一定會有麻煩,那當朝宰相能饒過他們林家嗎?真是千頭萬緒,不知道該怎麽理清楚它!


    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姑姑的從困局中解救出來,平息這場戰爭,不然自己別想能夠回去,兩國戰火一起,道路全部封閉,若是自己武功還在,自然不必懼怕,現在自己武功盡失,手無縛雞之力,這才發現有一身武功在身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情呀?當初自己為什麽要強練那門內功呀!


    “稟告娘娘,大將軍拓拔圭宮外求見!”內廷太監上前傳話道。


    林雲芳收拾一下心情,深呼吸一口氣道:“請大將軍到禦書房來!”


    “侄女先回避一下。”林綺夢知道這拓拔圭不同江裕,自己不可以在場。


    “也好,你就先回姑姑的寢宮吧,姑姑一會兒也過去。”林雲芳其實心中很想把林綺夢留下來應付這個拓拔圭,但又所顧忌,隻能讓她先行回避。


    一身戎裝的泰水族的族長,另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大將軍拓拔圭走進了禦書房,單膝跪下道:“大將舉拓拔圭參見娘娘!”聲音宏亮,端是一員驍將。


    “拓拔大將軍免禮,起來說話。”林雲芳慢慢地道。


    拓拔圭從地上站起來,林雲芳看著這個年紀四十開外、跟隨自己丈夫二十多年的男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在心頭,當年陳迪屯兵吳越,軍中就有傳言這拓拔圭就是為了自己的美色才甘願留在陳迪的帳下聽命,林雲芳自己也清楚地知道,拓拔圭對自己的愛慕之心,但是自己的一顆芳心全都在英俊瀟灑的陳迪身上,又怎麽會留意到他的身上。


    兩人靜靜地對望了幾十秒鍾,林雲芳開口道:“現在運河危急,希望將軍能夠率軍馳援,詔書已經下達,將軍來見本宮有什麽要事嗎?”


    拓拔圭心中一直有一個人的影子,而這個人影子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們一直都沒有機會單獨相處過,如果他得到眼前的這名女子,自己是不是該放棄所有的一切,永遠的陪伴在她的身邊,不再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權力。


    多年集聚在自己心中的感情突然爆發,現在隻要林雲芳說什麽,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去替他完成。他甚至忘記自己進宮來的目的!


    林雲芳在等他的回答,拓拔圭畢竟不是普通人,他有自己的野心,克製住自己的感情,冷聲道:“末將想在出征前,見一下主上。”


    “主上正在閉關,不能出來見大將軍。”林雲芳一口拒絕了他道。


    “這是所有出征將士的意思,如果不能見到主上安然無恙,將士們不願意出征?”拓拔圭沉聲道。


    “這是為什麽?”林雲芳心中震驚,完全沒有聽出來拓拔圭語氣中有威脅的味道……


    “前一陣子謠言主上病逝,使千秋城人心惶惶,現在獨孤王朝突然出兵攻打我們,將士們懷疑主上是不是被獨孤王朝派人給暗害了,不然也不會這麽湊巧,這主上病逝的謠言一起,邊關就打起來了,將士們想知道主上是否安然無恙,希望主上能夠明日在東郊校場親自誓師。”拓拔圭一字一句的說完。


    “這是大將軍你的意思,還是將士們的本意?”林雲芳畢竟是一國之母,很快就聽出拓拔圭話中之意,所有的全部都是拓拔圭的搪塞之詞,目光頓時嚴厲的看著拓拔圭道,拓拔圭也不甘示弱,兩人目光相互對視,一時之間,沒有勝負。


    “這是將士們的意思,也是末將的意思。”拓拔圭目光更加生冷道。


    “好,那本宮就去對主上說明,主上要是不願意去,或者是到了閉關的緊要關頭不能出去,那本宮也沒有任何辦法。”林雲芳也不傻,一句話就反擊過去,去不去是他的事情,你來威脅本宮有什麽用?


    拓拔圭神情一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於是道:“如果明日主上不出現在東郊校場,那將士們的士氣將受到極大的打擊,如果不能夠及時增援運河口,還請娘娘不要怪末將指揮不力”


    好你個拓拔圭,居然拿將士的士氣和邊關戰事來威脅本宮,看來你早就有異心了,於是脫口道:“好,拓拔將軍,本宮答應你,明日主上一定會出現在東郊校場,親自誓師。”


    “那末將就先行告退。”拓拔圭退出禦書房,抬眼看了一下盛怒中的林雲芳,神色黯然,看來自己再無任何機會,他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就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林雲芳心中將拓拔圭恨的是咬牙切齒,本來對他對自己一片癡情還覺得有一絲的虧欠,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居然在這個關頭威脅自己,真是其心可誅,但是自己明天從哪兒去找一個陳迪去東郊校場呢?


    一陣幽香傳入林雲芳的鼻孔,知道是自己親侄女林綺夢來了,道:“拓拔圭明日一定要你姑父到東郊校場誓師,我們該怎麽辦?”


    早有傳聞,拓拔圭暗戀自己姑姑一事,他怎麽會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呢?莫非由愛生恨,於是上前問道:“姑姑,這是怎麽回事,拓拔將軍不是……”


    林雲芳知道自己這個侄女一定是知道自己年輕時候的一些事情,趕緊打斷她不讓她說出來道:“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綺夢不要在提了,還是想想辦法怎麽應付明天的事吧。”


    “拓拔圭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他也知道了些什麽?”林雲芳冷靜下來,自言自語道。


    “綺夢想,這拓拔圭大將軍一定是得到些什麽消息,又不敢肯定,所以才進宮威脅姑姑,目的就是為了證實自己得到的消息的真假,然後再做打算!”林綺夢分析道。


    “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林雲芳小心道。


    “拓拔大將軍可有反意?”林綺夢沒見過這個拓拔大將軍,隻能從林雲芳口中得到的一點消息分析情況。


    “有你姑父在地一天,他決不會發反,但是一旦你姑父不在了,那就難說了。”林雲芳分析道。


    “先不說他會不會反,明日這一關,綺夢可有什麽辦法?”林雲芳求助道。


    “辦法不是沒有,但是看姑姑您能不能答應?”林綺夢早就想好了辦法道。


    “有什麽辦法快說,姑姑又怎麽會不答應呢?”林雲芳一聽到有辦法,還不精神一振道。


    “找人假扮!”林綺夢道。


    “不行,你姑父武功那麽高,怎麽假扮?”林雲芳一語就說中要害。


    “姑父的武功是很高,難道我們就不能找個武林高手來假扮嗎?”林綺夢心中早就有了人選,笑著道。


    “人海茫茫,你姑父的武功你不是不知道,怎麽能找到這樣與他差不多的人來假扮?”林雲芳還是不相信林綺夢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就算是找到了,也要有人精通易容術才行呀?


    “姑姑難道忘了綺夢手下有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西席先生,另外他還是一個易容高手呢!”林綺夢笑道。


    “哦,這是真的嗎?”林雲芳知道那個西席先生的武功自己也查不出高低來,的確是適合的人選,沒想到還是一個易容高手,林綺夢又一次慶幸自己把他給帶了出來,還真派上大用場。


    “但是你姑父的氣概和王者的風範他怎麽學的來?”林雲芳不無擔心道。


    “姑姑不需擔心,綺夢想那長風一定可以勝任的,易容高明者都會有一套自己的方法的。”嘴中說著,其實自己心中也沒底,隻有靠他臨場發揮了,他要是不答應呢?自己該怎麽辦?少不了自己也隻能用“魔眼惑心”迫使他答應了。


    “但是綺夢侄女不是還在懷疑那個長風的身份和來曆嗎?你能確信他能幫助我們嗎?這件事他一旦知道了,又不肯助我們,他武功那麽高,我們該如何人是好?”林雲芳知道這個長風和自己侄女之間有點不和。


    “這、這……”林綺夢遲疑道,林雲芳正說到自己軟肋上。


    “事到如今,也隻能搏一搏了,綺夢你放心去做吧,如果不成功,我們另外再想辦法。”林雲芳道。


    “萬一,他要是泄漏我們的事情……”林綺夢沒有說完就被林雲芳打斷了道:“沒有萬一,他不肯幫忙,他的下場隻有一個,死!”


    這個時候林綺夢才知道做一國之母不是那麽容易的,心腸硬起來是誰也不能把它變軟的。


    “姑姑放心,他不肯幫忙,綺夢會讓林福看著他,不讓他離開林福的視線的。”林綺夢說這話時候不知道是怎麽想的,是不是曹蕊鳳對她的影響,使她想出這麽個折中的辦法。


    “你不想他死?”林雲芳道。


    “我答應一個朋友要好好招待他。”林綺夢道。


    “是不是那個叫做曹蕊鳳的丫頭?”林雲芳道。


    “是的,他幫過曹蕊鳳的大忙,所以……”林綺夢解釋道。


    “絕對不行,不管他是誰,隻要他知道了這個秘密,不站在我們這一邊,他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你要知道姑姑肩上的不僅是一條人命,而是千萬條人命呀!”林雲芳不留餘地的道。


    林綺夢木然,這就是統治者不得不去做的事情,犧牲一個,可以救的千萬人,可以說,現在的林雲芳已經可以算是個王者,這麽多年在陳迪的身邊,一直由丈夫管理整個國家,自己隻是從旁協助,現在丈夫死了,又肩負著不同尋常的使命,不管這個使命是不是對的,她都要走下去,為了她自己還有吳越的百姓,她必須這麽做!


    林綺夢至始至終都沒有問姑姑和定國公江裕口中的那個人是誰?因為她知道,這個一定是一個驚天的秘密,誰知道誰就要死,如果自己不是林雲芳的親侄女,定國公江裕可能就要建議把自己滅口以除後患,他臨走時的殺機也許就是如此,所以她不該問,也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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