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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城自古已來就是軍事重鎮,因此這裏的城主有極高的權力,而且駐有重兵,因為城主還是軍隊的最高統帥,望月郡的郡守也在這座城市裏麵,他隻能管管行政,其他好多事都是要看城主的臉色行事的,這就養成了馬天成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蠻橫品性,也成了馬自高最後敗亡的主要原因,因為他太溺愛這個兒子了。


    望月城,城主府客廳上:


    “小畜生,你給我跪下!”馬自高訓斥渾身濕透的兒子馬天成道,自己這個兒子太讓他失望,整天在外尋花問柳也就算了,居然又是沒事就給他惹麻煩,而且一惹上就是要命的麻煩,他蠻橫歸蠻橫,有些人他還是不敢輕易得罪的,程繡雲就是其中的一個。


    “爹,這望月城本來就是您老人家的,為了一個小小的歌妓值得讓您發這麽大火嗎?”馬天成不但沒有跪下,不以為然的頂嘴道。可見這個馬天成除了他爹之外,在望月郡是多麽的目中無人。


    “畜生,我叫你跪下,你還頂嘴,來人了,給我把家法拿來。”看來馬自高剛才隻是嚇嚇兒子,隻要他跪下認個錯,也就過去了,他太疼愛這個兒子了,現在已經真動了肝火了。


    馬天成一聽這下慌了,臉色蒼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他爹麵前,低下頭不敢動。


    馬自高見兒子已經跪下,心中一軟,也就把拿到手裏的藤條放下道:“天成,你知不知道,你今晚都幹了些什麽?”


    “不就是打了那個糟老頭子嗎?”馬天成不以為然的道,到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錯。


    “那你知道他是誰嗎?”馬自高氣打不出來道,這個兒子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教育的,做事一點不動腦子。


    “不就是城裏人傳說是那個程秀雲的男人嗎?有什麽了不起的!”馬天成對城裏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到還是蠻清楚的,他整天在街上遊蕩,哪會不知道,白了父親一眼,一臉的不屑的道。


    “先不說那個糟老頭子,就算這個程秀雲連爹都惹不起,你居然跑過去攪人家的畫舫,你知不知道那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馬自高對兒子痛心疾首的道,你怎麽什麽人都敢惹呀!


    “爹,這程秀雲隻不過是個畫舫的老板娘而已,爹您又何須理會這種人呢?何必要怕這種人呢!”馬天成看來是個整天好吃懶做,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的紈絝子弟。


    啪,馬自高扇了兒子一巴掌道:“畜生,我打醒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在望月城就是把郡守打了,爹都可以保住你,你要是得罪是像程秀雲這樣上的人,你的小命就不在爹的手裏了,你懂不懂!”


    馬天成像是被打醒了,臉色蒼白道:“這個程秀雲難道也是什麽江洋大盜?”


    馬自高指著兒子的腦袋道:“你這麽大的人了,怎麽到現在還不開竅,這個程秀雲是新月河水上十三路人馬其中的一路,這十三路人馬連皇上都不敢拿他們沒有辦法,還要靠招安才能穩住他們,你現在得罪的是她的親信之人,江湖人辦事有她們自己的辦法,他們報複的後果是什麽樣的,你想過沒有?”


    “爹,我們是官,她隻是民,俗話說:民不與官鬥,而且爹手上還有大軍,難道我們還會怕她嗎?”馬天成還在以自己的理由衛自己辯解道。


    “不錯,這句話對普通老百姓還有用,但對程秀雲這種生活在將在江湖中的人,百萬大軍又如何,她們能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你能嗎,咱們府中的護衛在他們眼中就是擺設,天成呀,你可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句話的意思?而且現在爹是有軍隊在手,但是一旦朝廷封了那個現任的總寨主為河道總督,你想過沒有,爹可以拿自己手上的兵馬去對付他們嗎?這不等於造反嗎?”馬自高實在沒有力氣去罵這個兒子,一點不用心讀書也就罷了,遇到事情連腦子也懶得動一下,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麽孽,生了這麽個兒子。


    馬天成聽了爹的一席話,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冷汗從額頭上流下道:“爹,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孩兒把那個糟老頭子打的像個豬頭似的,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孩兒,爹,你要救孩兒呀,孩兒不想死呀!”哭訴的抱著馬自高的大腿。


    “還好那個人是喝醉了,你算是撿回一條命,他要是清醒的時候,你有九條命也撿回不來,今天晚上在這兒跪到明天天明,好好反省一下,你的事情爹會處理。”馬自高知道就算是告訴兒子真相他也不會明白的,於是歎了一口氣,站起來對兒子道。


    馬天成頓時站了喜形於色道:“謝謝爹!”但是馬自高一瞪眼,他又不得不跪下了,心中更加怨恨那個糟老頭子長風了,都是他害的自己受處罰。


    長風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自己的床上,曹蕊鳳趴在自己身上已經睡著了,長風不好動彈,深怕把她弄醒,睜開眼睛回憶前麵發生的事情,自己無緣無故喝了第三杯酒倒在畫舫了,難道自己區區三杯酒就能醉嗎?沒道理,自己酒量不斷的在增長,現在就是喝一壇子也不會醉,區區三杯就能夠把自己醉倒,這是什麽樣的酒,是不是那個琳兒給自己下藥了,但是又沒有下藥的痕跡,自己一直與她保持距離,離這麽遠也能下藥,就算下藥第一杯自己就應該倒下去呀?難道要三倍累積起來才能達到藥效,但是她也喝了三杯呀,她怎麽沒事,真是想不通。


    這樣的姿勢一直維持到天明,曹蕊鳳醒來,長風才得以活動一下僵硬的身軀。


    長風腦袋清醒的很,曹蕊鳳醒來的時候,長風也隨即從床上坐了起來道:“蕊鳳,昨晚我是怎麽回來的?”


    曹蕊鳳白了他一眼道:“還能怎麽回來,當然是翠紅、翠綠兩姐妹把你抬回來的,你還以為是人家把畫舫開到這裏送你回來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莫名其妙的醉倒了,之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所以想問一下而已。”長風解釋道。


    “你到是快活,在畫舫上喝醉了,把我倒是忘了一幹二淨,回來還要我伺候你。”曹蕊鳳嘴裏的醋意任誰都能聽的出來。


    “我跟琳兒小姐沒什麽的,蕊鳳你別多心,她根本不知道我的真麵目,不會看上我這個糟老頭子的。”長風小心賠罪道。


    “還琳兒小姐叫的那麽親熱,還還瞞著我幹了些什麽?”曹蕊鳳假裝生氣道。


    長風慌了道:“沒有,什麽也沒有呀!我可以發誓。”


    “算你聰明,我都知道了,量你也不敢幹出對不起我的事情來!”曹蕊鳳指著長風的頭輕輕一點道。


    “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去了,秀姨說她今天自己親自去!”曹蕊鳳接著道。


    長風“哦”的答應了一聲,他正在想如何通知林綺夢防備那個居心叵測琳兒,雖然隻是心中懷疑,但也不能夠不防,既然自己知道有這麽一回事,就應該盡快通知林綺夢。


    長風想到這兒,從床上跳起來,往外走去,曹蕊鳳急道:“你不穿衣服想到哪兒去?”


    長風回過身一看,發現自己還沒有穿外衣,連忙回來拿起外套就往外跑,頭也不回,把曹蕊鳳看的糊裏糊塗,不顧一切,也追了上去,幸好太早,還沒有什麽人起床,要不然看到如此情景,整個斷情寨恐怕會引起不笑的騷動,寨主追著軍師滿山跑,是不是奇聞一件呀!


    長風的輕功是何等的快,不一會兒,曹蕊鳳就跟丟了,氣的曹蕊鳳當場劈斷身旁的幾棵樹出氣。


    長風敲開戚雷的房門,戚雷睜開睡眼看著長風道:“這麽早,風弟找我何事?”


    長風心急火燎的拉戚雷走進的房間,關上房門道:“我想讓大哥幫我找個人送個信到海陵的林府。”


    戚雷一聽,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原來是送信這種小事,於是道:“小事件,沒問題,風弟這麽早來就為了這一點小事?”


    長風將昨晚的情形告訴戚雷,戚雷聽後道:“風弟你是不是太疑心了,說不定人家是看重你的才學,想招攬你,才這麽說的,根本就沒有其他什麽目的。”


    “但是,小弟心裏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才這麽早來找大哥商量。”長風煩惱道。


    “防範於未然也是件好事,這份信包在大哥身上,你把這些事告訴曹寨主了嗎?”戚雷問道。


    “沒有,她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不想讓她在為自己姐妹的事情操心,所以暫時還沒告訴她。”長風道。


    “也好,等明天過了,你再告訴她也不遲,至於程當家的,風弟你是不是也想瞞著呢?”戚雷繼續問道。


    “這我還沒有想過,畫舫是程當家的,她租給這個有問題的琳兒,以程當家的江湖閱曆,不會看不出這個琳兒有問題,她能把畫舫租給她,一定有她的理由,如果我把這層關係捅破,也許就會破壞程當家當初租給那個琳兒的目的,這樣的話就可能會擾亂程當家的計劃。大哥你看,我們是不是暫時也對程當家的瞞住此事呢?”長風想了一夜才想出其中的關係道。


    “風弟,你說的很有道理,愚兄也有同感,當年我在函穀關戰場上,對待敵人也是先把他們安排在自己的監視範圍之內,讓他們認為我沒有發覺他們的存在的時候,然後秘密布置,再一舉殲滅,這也是克敵製勝之法。”戚雷想起自己在戰場運用的一些戰術道。


    “既然大哥也讚成,長風就先這麽做,那個信就由大哥代筆,我先得回去,要不然曹蕊鳳會起疑心的。”長風飛快地交代完,然後一溜煙地跑了。


    走到半路上看見曹蕊鳳在路邊發脾氣,在拿樹出氣,長風偷偷地繞道回到自己地房間,這個時候她在火頭上,還是少惹為妙。


    長風梳洗完,出來的時候,曹蕊鳳已經去寨中處理日常的事務,長風自然也要去曹蕊鳳前寨的書房,這也是以前曹老寨主的書房,現在成了曹蕊鳳處理事務辦公的地方。


    長風在山寨待時間長了,也知道山寨的收入來自運輸業,不再像以前那樣靠打打殺殺來搶奪財物養活自己。


    斷情寨的收入主要有三個大的碼頭,一個在海陵城北邊的淩雲鎮,另外兩個就是楓林渡和望月碼頭,這三個碼頭是斷情寨的主要經濟來源,淩雲渡主要是海陵郡商家貨物的運輸,楓林渡主要是運客去望月城,另外望月碼頭的用處當然是望月郡北上的必經之處了。


    河北麵有曹蕊鳳的二叔的幾個碼頭接應,不必被別人卡住脖子,也為商家省去了不必要的費用,生意自然是非常的好,這也是曹功方能夠稱雄新月河南北兩岸的最主要的原因。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來,斷情寨的收入有明顯的下滑,各大碼頭的生意都不是很好,原來托他們運貨的商家,現在都改托從別的小碼頭出貨,很明顯是連騰在背後搗鬼,搶曹蕊鳳的生意,壓低價錢擠垮曹蕊鳳,讓她不能在新月河上立足。


    曹蕊鳳已經忘記早上生長風的氣,正在為山寨兄弟們的出路冥思苦想呢。


    “小姐,長風先生求見。”這裏是書房重地,長風還是要經過侍女的通傳才能進去的。


    “請先生進來吧!”書房裏傳出曹蕊鳳的聲音。


    長風輕輕把門推開,走了進來,看見曹蕊鳳對著一本好像是帳簿之類的東西,愁眉緊鎖。


    長風轉身將門關上,淺寨人多眼雜,長風顧忌兩人現在的身份,道:“寨主,有什麽事情難以解決,可否說給屬下聽聽,多一個人多一份主意。”


    “連騰暗中搶走我們的商家,讓我們沒有貨物可以運,許多運輸船隻都已經停工,令我們的收入下降,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會維持不下去山寨的日常開支,三千多張口等著吃飯,你叫我能不發愁嗎?”曹蕊鳳對長風歎了一口氣道。


    長風也覺得這個問題極為紮手,他才出世多久,經商他還不太了解,於是思量了一下道:“我們還有別的收入嗎?”


    “自從爹五年前接任河道總督之後,就沒有再幹過打家劫舍的事情了,要是我們這一次不能夠解決經濟來源,最後就會土崩瓦解,這是連騰最願意看到的,要是逼上打家劫舍的老路上去,河道總督的位子我就一定不會做上,到時候就算皇上下詔書讓我做河道總督,也會激起民憤,到時候我們還是要被一點一點的蠶食,最後隻剩下一副空的軀殼,拿什麽與連騰鬥下去,我們哪有其他什麽收入,連騰的招數越來越陰險了。”曹蕊鳳分析出一通理由道。


    “沒事的,我們還有林家可以幫我們,以林家的財力,隻要林大小姐肯幫我們,這點小事應該沒有問題的。”長風想到曹蕊鳳的閨中密友林綺夢,自己給她送過去這麽一個重要的情報,她出手幫一下曹蕊風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沒有用的,現在林家的家主還不是林綺夢,是他爹林雲苞,她爹是不會幫我們的。”曹蕊鳳早就考慮到了。


    “那還有你二叔呀?”長風接著道。


    “更加沒有用,我和我二叔是栓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曹蕊鳳道。


    “那還有程當家的呀?”長風抱著一線希望說出程秀雲來。


    “沒有用的,現在連騰培植出一個叫做萬豔娘的女人來跟秀姨競爭,秀姨自顧不暇,那還有餘力來照顧我們?”曹蕊鳳再一次打消長風找外援的想法道。


    “為今之計隻有先穩住其中一個大碼頭的收入,才可以與之抗衡下去。”曹蕊鳳說出心中的計劃道。


    “那你想先穩住那個碼頭?”長風緊接著問道。


    “連騰知道我與海陵的林家關係最好,所以精力必定大部分放在淩雲鎮上,我們這個時候再過去,已經晚了,楓林渡一向以載客為主,連騰根本不好插手,就算把楓林渡所有的貨物運輸都搶走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從東到望月城,必經楓林渡,這是他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我們最關鍵的就是要穩住是望月碼頭,它離我們最近,收入也是最高的。”曹蕊鳳分析給長風道。


    “那我們該如何做?”長風對經營這一方麵基本就是一竅不通,於是虛心求教道。


    “碼頭,渡口都是官家的,任何人隻要有能力都可以在碼頭上做生意,這是所有水上生活的人都知道的定理,管理碼頭除了河道總督之外,就是各個碼頭所在地的父母官了。”曹蕊鳳慢慢給長風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從望月郡的郡守下手。”長風明白過來道。


    “錯,應該從望月城的城主下手。”曹蕊鳳更正道。


    “望月城最大官不是郡守嗎?”長風疑惑的問道。


    “最大的官是他,但是最有權勢不是他,而是掌管望月郡兵馬大權的城主馬自高。”曹蕊鳳解釋道。


    “那我們應該從那一方麵下手?”長風問道。


    “我也在想呀,以前都是爹在與他有來往,現在爹過世了,我爹不讓我過早的接觸那些官場上的人,所以我也不曾見過那個城主,不知道他有什麽喜好,因此才如此為難?”曹蕊鳳對著長風歎氣道。


    正說著,門外傳來敲門聲,曹蕊鳳對著門口道:“什麽事?”


    “望月城城主派人來求見程當家的,聽說程當家在本寨,所以來人就到本寨來求見程當家的。”是小梅的聲音。


    曹蕊鳳一喜,正愁找不上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於是道:“快請來人到客廳奉茶,再到後院把程當家請過來。”


    門外應了聲:“是”就退下了。


    長風喜道:“蕊鳳,這下我們不用愁了,人家自己過來了。”


    “這裏是在前寨,不許在這兒叫我蕊鳳,早上的帳我還沒有跟你算呢,待會兒出去,你不準多說話。”曹蕊鳳的臉頓時拉下來對著長風道。


    長風一錯愕,怎麽變得這麽快,看來以後不能總是那麽遷就她,一定要對她嚴厲點,這樣才不至於總是爬到自己頭上,讓自己一點麵子都沒有。做錯一點事就要這麽低聲下氣的求她一輩子不成,這是長風絕對不能忍受的。


    曹蕊鳳不理長風抬腿就往外走,長風也隨腳就跟上,半步也不拉下,現在我是在你後麵跟著,將來就是你在我後麵跟著,這是長風的目標,不但是跟著,而且是寸步不離,緊緊的跟著。


    那個來人看到曹蕊鳳三人魚貫而出,知道主人已經出來了,上前行禮道:“小人馬標,是望月城城主府的總管,特來拜見程當家的和曹總寨主。”


    曹蕊鳳在上首坐下道:“馬總管免禮,請坐!”


    那馬標道了聲謝,坐下。


    曹蕊鳳接著問道:“馬總管到斷情寨中找我秀姨有何要事?”程秀雲靜靜的聽曹蕊鳳發問,反正她和曹蕊鳳情同母女,由誰來問都一樣。


    “在下是受城主之托,特來向程當家的致歉的。”馬標站起來對程秀雲躬身一禮道。


    程秀雲一臉的驚訝道:“城主並沒有與秀雲有任何的過節,城主何需來相秀雲道歉?”


    長風一聽就知道翠紅、翠綠兩姐妹沒有把自己昨天被打的事情告訴程秀雲,這兩姐妹還是蠻夠意氣的,自己欠她們這個人情,長風日後肯定的會還的。


    “昨日城主公子喝醉酒不小心當街打了程當家一位下屬,城主知道深感過意不去,公子也深深後悔,所以今天就派小人備了一份禮物和醫藥費來向當家的道歉。”說完還時不時的瞄過長風幾眼。


    “哦,長風失陪一下,你們談,我還有點帳目還沒有算清。”長風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找了個理由飛快的向三人告退,逃跑似的離開了客廳。


    曹蕊鳳與程秀雲兩人的目光幾乎可以殺死尷尬中的長風,原來如此,當街被打當然不好意思說出來,翠紅、翠綠兩丫頭也刻意幫著他隱瞞。


    曹蕊鳳與程秀雲全明白了,被打人就是長風,難怪昨天會醉成那樣。可就不明白了,他武功那麽高,怎麽會當街被人打了,兩人心中都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當事人走了,程秀雲隻好站起來問道:“馬總管,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馬標把從家中那群家丁口中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講了出來。聽的曹蕊鳳和程秀雲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馬標說的就是事實。


    曹蕊鳳剛聽完,立刻坐不住了,向程秀雲和馬總管告了退,她要下去審問長風,程秀雲心中也有很多的疑問,但是不能把人家丟在客廳不管,隻好自己留下,替她招呼那個馬總管。


    “城主如此大禮,秀雲實在不敢接受,這件事情還是等我了解實際情況後,再去城主府拜望城主如何?”程秀雲客氣的對那各馬總管道,她其實是想去看看後麵的情況。


    那個馬標知道江湖規矩,這是人家下的逐客令,隻好帶著禮物返回望月城向城主馬自高回報。


    程秀雲在曹蕊鳳的閨房找到生悶氣的曹蕊鳳道:“長風呢?”


    “跑到戚雷那兒去了,我不好把他給揪回來。”曹蕊鳳生氣的道。


    “他跟戚雷到底是什麽關係,怎麽他們的關係這麽密切?”程秀雲皺起眉頭,對長風跟戚雷的關係也有所懷疑。


    “蕊鳳也不知道,總之他們的關係就像是親兄弟似的,我也搞不清楚。”曹蕊鳳搖頭道。


    “有機會,你一定要問問他,千萬不要把敵人帶到山寨裏來。”程秀雲關心道。


    “知道了,秀姨,你放心,我會問他的,前麵的事情怎麽樣了?”曹蕊鳳問道。


    “我沒有收下那個馬城主的禮,打發那個總管回去了。”程秀雲道。


    “秀姨幸好沒有收下,要不然蕊鳳就不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計劃?”曹蕊鳳突然想起剛剛思考的問題道。


    “蕊鳳,你怎麽突然想起來要跟官府打交道。”程秀雲奇怪道。


    “秀姨,您難道忘了,爹生前也是個官呢。”曹蕊鳳道。


    “那你爹怎麽跟那種官可以相比呀。”程秀雲被反駁的幾乎無話可說道。


    “現在寨中的經濟不景氣,所以才要借助這個馬城主的力量,現在他正好得罪了秀姨你,蕊鳳就可以借此機會把望月碼頭的運輸權搶到手。”曹蕊鳳把自己胸中的計劃說出來道。


    “等朝廷下旨封你為河道總督的時候,這個碼頭還不是照樣是我們的,還需要這麽麻煩嗎?”程秀雲對曹蕊鳳的做法不理解道。


    “等朝廷的詔書,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要是把碼頭讓連騰他們搶過去,就算是做了河道總督,想要再拿回來就沒有那麽容易了,以後山寨裏的兄弟就沒有路可走了,這些日子,我們的收入天天在下滑,如果不再采取措施的話,不到十天半月,我們就要吃爹留下來的老本,等吃光了老本,我們怎麽辦?您說我能不急嗎?”


    “你說的很有道理,根據我的情報得知,歐陽震跟那個宰相李源潮關係很是密切,如果他們真的是一夥的話,河道總督的位子不會那麽容易就讓你做的,他們估計在使拖延時間的伎倆,等你無力與連騰抗衡的時候,就算給你個河道總督也沒有多大作為。”程秀雲綜合所有情報對曹蕊鳳分析道,現在的情況的確令人擔憂。


    “如此,就麻煩秀姨到望月城城主府跑一趟,幫蕊鳳把望月碼頭先搶回來,先保住咱們的命脈,秀姨你看怎麽樣。”曹蕊鳳用乞求的目光看著程秀雲,可憐的臉龐的讓人覺得憐惜,這樣一付重擔不應該壓在這麽一個美麗少女的肩膀上,她應該集萬千寵愛在一身,好好的享受一個女孩子在這個時期應有的花樣年華。


    程秀雲看著一臉乞求的曹蕊鳳,心腸再硬的人,也會軟化下來,何況自己把曹蕊鳳當作親生女兒一般看待,她不幫誰幫,於是道:“真是一輩子欠你的,好吧,秀姨就去試試看,能不能成功,秀姨可不敢保證。”


    “對了,蕊鳳,明天小荷與那個連蛟對質的事情,你準備這麽解決?”程秀雲答應替曹蕊鳳出馬,轉向明天那個棘手的問題問道。


    “蕊鳳現在還沒有想出什麽辦法,秀姨您有什麽好的方法?”曹蕊鳳泄了一口氣道。現在她就像是風雨中的一葉偏舟,隨時都會讓風浪給掀到天上去,然後摔的粉碎,最後沉入湖底,永遠埋葬在水草身邊,與淤泥做伴。


    “秀姨昨晚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想到什麽可行的辦法,主要是各大寨主和當家的都認識你以前的那個侍女小荷,我們想找給人代替都不行?”程秀雲道。


    “易容術!我們可以用易容術!”曹蕊鳳突然腦袋中靈光一閃,3她想到了,高興的跳了起來道。


    程秀雲兩眼也是一亮,對呀,這是個不錯的辦法,自己以前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可是到哪兒去找易容高手呀,就算是找到了,普通的易容術,明天在場那麽多的江湖高手,怎麽會看不出來。


    兩人馬上陷入了沉思,一絲希望又破滅了,其實兩人身邊有個高明的易容高手,她們兩人都把一個人都給忽略了,真是一急忘了身邊人。


    下午,程秀雲答應了幫曹蕊鳳去拜訪望月城城主,所以帶了翠紅、翠綠兩姐妹早早的離開了斷情寨。


    長風這一整天都呆在戚雷身邊,害怕回去會被曹蕊風嚴刑拷問,大男子主義剛剛抬頭就被扼殺在搖籃之中,這麽丟人的事無論也說不出口,所以一天也沒敢見曹蕊鳳一麵,就算看見了也遠遠的躲開,氣的曹蕊鳳直咬銀牙,又不能當著眾人的麵把他給揪回去,派人去請,又被長風以各種理由推脫掉。


    戚雷當然也知道其中的關竅,這麽丟人的事情,幾乎笑了長風一天,因此長風當天發誓,絕不讓自己再喝醉,除非在沒有絲毫危險的情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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