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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曹蕊鳳還在守孝當中,要不然現在程秀雲就有可能會讓他們倆當場拜堂成親,長風知道現在他的真麵目還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要不然就會有麻煩的,讓甄萍兒知道了,自己還不被大卸八塊,他看光了她所有的身子,這件事如果再被曹蕊鳳知道了,而女人的氣量一向狹小,那自己以後可就沒好日子過了!林綺夢也不能讓她知道,這個大小姐對自己一直是用之防之,要不然也不會把他那麽直接借給曹蕊鳳了。


    長風在斷情寨白天就是曹蕊風的跟屁蟲似的,晚上自己就成了曹蕊鳳的專用枕頭,照理說有這麽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睡在自己身邊應該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事了,可是隻能看不能碰,因為曹蕊鳳手你始終握住送給長風的那把定情信物,稍有異動,恐怕就會身首異處,這真是要命,長風幾乎是每天都睡不好。


    有時候曹蕊鳳的睡姿還真是千奇百怪,時而就躲在長風的懷裏,像個小鳥依人般乖巧的睡在長風的懷裏,時而張牙舞爪纏在長風身上,把長風抱了個結結實實。長風心道:自己上輩子肯定是個女人,而且就算不是她的親娘也是她的奶娘。


    還好長風的救星就快要到了,他偷偷聽寨中的兄弟們說有一幫人上山寨想來投靠他們寨主,為首的正是自己沒結拜多久的大哥戚雷。


    終於等到戚雷上島了,長風苦難的日子可以過去了,他在山寨又不認識其他人,就算是找人聊天什麽的又沒地方可去,曹蕊鳳晚上就像是個幽靈似的,他在哪兒出現,她也在哪兒同時出現,有一次長風實在沒辦法躲到山上去睡覺,大概是太累了的緣故,結果醒來的時候還是在自己床上,而曹蕊鳳還是睡在自己身旁,現在戚雷來了,隻要找個理由呆在戚雷的房裏呆到很晚才會來,或者就不回來睡覺,看你曹蕊鳳還怎麽來纏著我,你總不能把我從戚雷的房間拖回來吧,除非你一個人睡在我床上,那我就算沒轍。


    曹蕊鳳在新的會客廳與戚雷見麵,原來的會客廳是斷情廳,現在做了靈堂,不宜會客,所以另外找了間比較大的房間改成暫時會客的地方。


    戚雷看到跟在曹蕊鳳後麵的長風,雖然眼色中有點詫異,但隨即就平靜下去道:“戚雷見過曹總寨主。”


    曹蕊鳳平靜道:“戚首領有禮了,來人啦,給戚首領上茶。”


    來人給三人上了三碗清茶。


    戚雷喝了一口茶道:“曹總寨主,戚雷是過來相投,不知道曹總寨主能不能給我和兄弟們一口飯吃?”


    曹蕊鳳思考了一下,現在本來就是多事之秋,自己還不能保證寨子裏人對自己是不是忠心,外人就更不能保證了,心想也不能回絕掉,這樣就等於回絕了其他江湖人士來投靠,人心喪失,反而得不償失,心中決定先把他們安頓下來,再做打算,於是道:“戚首領想必也知道幾天前本寨發生的事情?”


    “戚某略有所聞。”戚雷坦然回答道。


    “那就好辦了,現在我們十三路水上人馬都十分的混亂,戚首領來投,蕊鳳十分感激,但是斷情寨現在上下人心不穩,戚首領要想加入的話,恐怕要等些時日,可以先讓所有兄弟在斷情寨住下,不知道戚首領意下如何?”


    戚雷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何況戚雷那個對手曹無彬突然從那一帶消失,自己一夥人不再得到鎮民的資助,走投無路,跟兄弟們商量了一下,過來投靠曹蕊鳳,就算人家不收下他們,能讓他們有個容身之所也就不錯了,於是點頭答應曹蕊鳳的安排。


    長風就害怕曹蕊鳳說出讓戚雷另謀高就的話,還好可以先讓他們住下,那自己就有機會說服讓曹蕊鳳留下他們,也算是幫了大哥一把。


    戚雷臨走時還繞有深意的看了長風一眼,長風也向他點了一下頭,算是倆兄弟見麵打了一次招呼。


    這一次被曹蕊鳳看見了,等戚雷離開會客廳跟隨一名寨丁去安排自己手下兄弟的事宜後道:“你認識這個戚雷?”


    “長風隻是聽過他的名字,沒見過他本人。”長風急中生智道。


    “哦,要是你認識的話,跟我說一聲,我也許就會直接把他們收下。”曹蕊鳳輕描淡寫的道。


    長風聽到這句話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幾個耳光,早知道說認識,就不要這麽麻煩,還要自己一步一步來了。


    “我早就看出你們兩人認識,要不然我也不會答應讓他住下,今晚有什麽事情快點說,早點給我回房間,不然的話,明天我就趕他們走!”曹蕊鳳趁沒人,撂下一句話自己走開了。


    這句話讓長風幾乎要跳起來把她掐死,隻可惜有心無膽,原來還以為是救星,現在卻變成了災星,唉,長風,你就認命吧!


    所有計劃全部泡湯,長風又恢複以前萎靡不振的姿態出現在曹蕊鳳的身後。


    “你還不去跟你的老朋友敘敘舊,今天你不要跟著我了,但是在晚飯之前一定要回後院,我要跟你商量爹出殯的事情。不要讓我再從山頂上麵把你給拎回來!”曹蕊鳳在大敕長風道。


    長風頓時喜上眉梢,也不跟她分辨為何可以晚點回去,一下子又變成了晚飯前回去,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跑去找戚雷了。


    在前寨,長風一路小跑,遇到正在安置新家的戚雷,一把把他拉一邊拐到沒人的地方道:“戚大哥,我們又見麵了。”


    戚雷見旁邊無人才敢相認道:“我在海陵城聽說你做了林府的西席,怎麽會在斷情寨呢?”


    “此事說來話長,大哥你一天奔波勞累,小弟本來是要為你洗塵的,但是今天不行了,改日小弟再為你洗塵,大哥不會介意吧。”長風歉意道。


    “說什麽話,大哥這麽會介意這些,風弟,你告訴大哥這是怎麽回事,你把大哥給搞糊塗了!”戚雷不解道。


    長風看看天色道:“大哥,天色已經不早,您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小弟再來找你,把所有的前因後果告訴大哥,我要會去了。”說完撒手就跑了。


    把戚雷愣在那兒,望著長風遠去的背影是一頭霧水。


    還好,長風回到後院的時候時間剛剛好,曹蕊鳳才剛夾了一口飯菜往嘴裏送,長風就氣喘籲籲的到了門口。


    雖然小梅等人不明白她們小姐這幾天為什麽都跟那個長風先生的人一起吃飯,小姐以前都不怎麽跟老寨主吃飯的人,這不是她們這些人該管的事,所有把疑問通通往肚子埋。


    “我現在已經吃第一口飯了,在我吃第一口飯之前你還沒有回來,先生,蕊鳳應該怎麽罰您呀!”曹蕊鳳先是笑笑,然後臉色突然一拉嚴肅地道。


    屋裏地侍女都跟長風混熟了,聽到這句話都在呡著嘴在那兒偷笑,小姐今天又在捉弄先生了,是小姐看到長風回來地身影,趕緊讓人送上飯菜,剛把菜夾上,長風就到了門口。


    長風聽到這句話,不聞不理,走到桌旁,拿起筷子,坐下就吃,道:“你該怎麽懲罰就怎麽懲罰吧,先生我要現吃飯。”


    長風知道自己要是再一軟下來,自己恐怕又要空著肚子睡覺了,那種享盡溫柔,但是又餓得睡不著的滋味簡直是難以忍受,而且曹蕊鳳又不讓他肚子發出聲音,更是難上加難。


    這段日子是長風有生以來過得最痛苦地日子,雖然說是可能某人在試探他,不得已而為之。


    奇怪,曹蕊鳳居然沒有發脾氣,靜靜地陪著他吃完晚飯,兩人也沒說什麽話,隻字沒有提到關於老寨主出殯地事。看來她是想留在晚上說了。


    曹蕊鳳幾乎是看著長風進房間的,長風一進房,點上燈,嚇了一跳,曹蕊鳳已經坐在自己床上,以前她總是登長風把燈熄了,才會穿牆而過,像今天這麽的就坐在床上,還是第一次見到,長風能不吃驚嗎?


    “你怎麽坐在我床上?”長風吃驚的問道,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在自己房間裏,萬一被人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又沒有公開。


    “蕊鳳是來跟你商量後天我爹出殯的事宜。”曹蕊鳳從床上下來道。


    “長風根本不懂這些事情,你找我有什麽用?”長風苦笑,兩手在她麵前一攤道。


    “蕊鳳總是覺得後天會出事,這幾天心中驚慌,我有預感我爹出殯那天會有人來搗亂!”曹蕊鳳揉揉自己心口道。


    “出殯那天會有那些人要來?”長風也知道河道上情況複雜,什麽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防患於未然還是有必要的。


    “基本上十三路人馬的當家的、寨主都應該要來。”曹蕊鳳答道。


    “小姐的意思是,連騰那一方人會在出殯那天搞鬼!”長風了解到他們兩路人已經水火不相容了,雙方那些人他也基本認識。


    “不知道他們會在我爹靈前又耍出什麽花樣?這才是蕊鳳最為擔心的。”曹蕊鳳愁眉緊鎖道。


    “不能先發製人,我們就處於被動之中,他們這幾天有什麽動靜沒有?”長風分析道。


    “蕊鳳托秀姨連日來仔細打探,每天都有信鴿回報,沒有一絲動靜?”曹蕊鳳道。


    “他們按兵不動,的確耐人尋味,可能他們還在等待,你手上有連蛟人質在手,他們要有行動的話,首先就要先救出人質,不然他們除非不想要這個寶貝兒子了!”長風想到那晚被自己打暈的連蛟道。


    “不錯,有連騰的寶貝兒子在我們手裏,連騰應該不會輕舉妄動的。”曹蕊鳳也認為長風分析的很有道理。


    “你把那個連蛟怎麽樣了?”長風關心的問道,千萬可別整死了。


    “還能怎麽樣,我讓二叔把他給閹了。”曹蕊鳳恨聲道,怨恨自然難以消除。


    “什麽?小姐現在怎麽能這樣做!有沒有廢了他的武功?”長風吃驚地繼續問道。


    “當時我也是情急,才會這麽做,武功好像沒有廢掉吧。”曹蕊鳳這幾天都沒有空去理睬那個混球,具體的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隻能這樣道。


    “小姐有點莽撞了。”長風歎息了一聲,事以至此,抱怨已經沒有用了。


    “我知道我這樣做,等於與連騰正式決裂,但是我當時也是急怒攻心才這樣的。”曹蕊鳳對自己魯莽做出這個失策的決斷感到懊悔。


    “既然小姐已經做了,後悔也是沒有用,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讓他們把人救出去,隻要人在我們手裏,是死是活都不要緊,等你根基穩了,到時候就算把連蛟放出去,他也不敢輕易動你,畢竟是他們理虧。”長風解釋道。


    “小姐、小姐、不好了,盤雲洞失火了”曹蕊鳳的房間們傳來激烈的敲門聲。


    長風與曹蕊鳳兩人同時想到他們為此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所以第一個反應都是直接衝了出去,果然,盤運洞方向果然有濃煙冒出。


    來報信的侍女根本沒想到曹蕊鳳會從長風的房間裏衝出來,吃驚的看著曹蕊鳳,連話都忘了答了,隻是焦急的往盤雲洞冒煙的方向不停的指著。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施展輕功向盤雲洞方向奔去。


    已經有人在現場救火,曹蕊鳳與長風到現場時候火已經救的差不多了,但還有濃煙不斷的從洞中冒出。


    曹蕊鳳抓住一個現場救火指揮的頭領問道:“怎麽會突然起火了呢?”


    那頭領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好不停的搖頭,他接到報告的時候已經燒了起來,根本沒有人告訴他火是怎麽起的。


    曹蕊鳳再問道:“有沒有幸存的人?”


    曹蕊鳳這次才得到她想得到的答案,幸存的人是有一個,那是給盤雲洞送飯的一個啞老頭,姓高,因為剛送完飯出來,所有幸免一難。


    可惜他們嘴裏說的啞叔現在已經嚇暈過去了,現在也不可能問出什麽來,隻能等他醒過來問他。


    濃煙漸漸熄滅,人可以進去查探裏麵的詳情,曹蕊鳳是女子,受不了裏麵屍體燒焦的味道,走不到半路就退出來,隻留下長風與那頭領捂著鼻子走進去。


    走廊裏有幾具燒焦的屍體,用手翻過來看都有寨中的腰牌,腰牌是鐵的,所有沒有燒熔,關人的牢房隻有四間,一間本來關著小荷,一間關著被閹的連蛟,再另外兩間是空著的,現在隻有關著小荷房間裏沒有屍體,關連騰的房間內卻有一具屍體,長風唔著鼻子,仔細檢查了那具在連蛟牢房的屍體,屍體嬌小,身體脖子上還有致命的刀傷,應該是被人先殺死之後再燒成這樣,明顯這是具女人的屍體,後來根據身後頭領的描述,死者應該就是曹蕊鳳以前的侍女小荷。


    這個盤雲洞以前隻有那個啞叔在看著,一直沒有其他人打理,自從連蛟與小荷被關進來後,才由其他寨中弟兄過來看守。


    這是那個頭領的解釋,而且這次調來看守的弟兄都不認識他們二人,應該不會是有內奸放火燒死自己弟兄,因為看守弟兄的屍體都在,救走連蛟的一定是外人。


    到底是什麽人潛過來救走連蛟,又殺死小荷,詳細情形還是要等啞叔醒來之後再能夠問的明白。


    長風出來後把裏麵的情況告訴曹蕊鳳,然後留下那個頭領指揮處理現場,與曹蕊鳳一起去看昏迷的啞叔。


    啞叔人很好,曹蕊鳳從出生開始就認識啞叔,他是曹家的老人了,但是由於他天生聾啞,沒有朋友,一直跟著曹功方,年老了,不能夠再出來打打殺殺了,曹功方就派他來看守這麽個幾乎從未關人的牢房,日子也算清閑,沒想到竟會遇到這麽一場大火,差點葬身火海,撿了一條命,真是萬幸。


    長風與曹蕊鳳來到啞叔的房間,人還沒有醒,曹蕊鳳喝退房間內所有人,隻留下他們兩人在裏麵。


    長風仔細看過啞叔身上的傷,都是火燒傷的傷口,沒有可疑之處,正想跟曹蕊鳳說先回去,等醒了之後再問,臨走長風不知道被什麽絆了一下,回頭一看,發現啞叔的一隻手攥的很緊,裏麵好像有東西。


    長風再次回過身來,曹蕊鳳不明白長風怎麽回頭,於是也跟著再次回去。


    長風走進啞叔身邊,把那個攥的很緊拳頭拌開,啞叔攥的很緊,長風費了很大力氣,才拌開啞叔的拳頭,啞叔的手裏攥著的是兩塊布條,一條是江湖上常見夜行衣的黑色粗麻布,另外一塊長風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又一時又想不起來,長風看著啞叔手中的布條陷入了沉思。


    兩人一同回到長風的房間。


    燈光下,長風盯著那塊長風好像見過的錦布,怔怔出神,可怎麽也想不出來在哪兒見過,幾乎想破腦袋也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可能當時隻是一眼帶過,見過手上的衣料。


    曹蕊鳳見他冥思苦想,知道這是找出救連蛟的人的關鍵線索,不敢去打擾他,靜靜坐在他身旁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居然疲累睡著了,幸虧沒有人進來。


    “蕊鳳、蕊鳳你醒醒。”長風輕輕的叫了兩聲熟睡中的曹蕊鳳,如此輕柔的呼喚怎能喚醒疲倦不堪的人兒?


    長風輕輕的把她抱起,慢慢的放到床上,蓋上一層被子。


    然後拿著那塊錦布走出房間,他需要清醒一下才能集中精神想出這塊錦布的主人,曹蕊鳳在身旁,他的心思根本不時的就會轉到曹蕊鳳的身上,哪有心情去認真思考回憶,長風開始覺得曹蕊鳳已經融入他的生活,自己也可能愛上了這個美麗的總寨主。


    呼吸一口冷空氣,把心中的煩惱全部吐出去,長風開始正視自己自從下山到底都幹了些什麽事情,身世的秘密還沒有解開,就惹了一身情債,如今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真心,還是沒有辦法隻能委屈自己與自己定下終身的女孩子就在自己房間裏睡著了,偏偏自己居然開始對她產生了一絲的感情。


    其實兩人都不確定對方是否心甘情願的跟自己在一起,還是因為某種原因使他們勉強結合在一起,兩人的心裏都很矛盾,曹蕊鳳在長風把她抱到床上的時候也醒了,心中也在思量,勉強把長風留在自己身邊是不是破壞了人家的一生,畢竟當時主動的是自己,他可以完全不用理會自己感受,完全可以拒絕自己的,如果讓自己就這麽死去,也就沒有那麽多的紛爭,自己也就不會處於兩難之中了。


    曹蕊鳳不禁對自己悲慘的命運感到傷心起來,把頭埋在被子裏低聲抽泣起來。


    長風整個人站在院子了,初春的寒風吹過,整個人的觸覺變得相當靈敏了,他聽到了自己房間內曹蕊鳳低聲哭泣的聲音,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連忙走回房間。


    長風輕輕的坐在床邊,把捂在曹蕊鳳頭上的被子拿開,曹蕊鳳隻顧著自己哭著,沒注意長風已經進房,長風看了一下被曹蕊鳳哭濕的被單,再看著在被子下麵哭的梨花帶雨的曹蕊鳳道:“你這是怎麽了,好好的你哭什麽呀?”


    曹蕊鳳突然聽到長風的聲音,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撲向長風,把頭深深的埋在長風的懷中,不停的抽泣,根本顧不上說話。


    長風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在自己懷裏哭泣,根本不知道如何應付,隻好讓曹蕊鳳這麽抱著自己,一動也不動。


    等曹蕊鳳哭累了,自己停下來的時候,長風發現懷中的人兒居然又發出細微均勻的呼吸聲,看來又是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長風慨歎無奈,難道曹蕊鳳就隻有在他的懷裏就能睡得著嗎?


    長風以抱著曹蕊鳳的這個姿勢一直維持到天亮,直到曹蕊鳳在他懷裏悄悄的醒過來。


    曹蕊鳳不好意思的從長風懷裏掙紮坐起來,臉紅的像隻柿子,低頭不敢看著長風,因為她雙眼哭得有點難看。


    長風動了動身子道:“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曹蕊鳳斷斷續續異常害羞,還不敢看著長風的臉道。


    “你昨天晚上哭成那樣,一定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你把它說出來會好過一點。”長風知道她有心事,於是開導她到,有心事不說出來會更加難受。


    曹蕊鳳這時也顧不上自己最醜陋的形象被長風看見,抬起頭正視長風道:“如果你不願意娶我的話,你就明說,不要讓我覺得自己好像還有一線希望,我不知道我該選擇哪條路去走。”


    長風知道自己回答下麵這句話將會決定曹蕊鳳的命運,以前的通通可以是假話,或者是拿來安慰曹蕊鳳,但這句話絕對不可以,一定要慎重回答。


    長風知道不能把曹蕊鳳推向深淵,同時他也覺得眼前的女孩子值得自己用一生去保護,因為每當他抱著曹蕊鳳的時候,有家的那種溫暖的感覺,彷佛抱著曹蕊鳳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當下很認真的單舉右手發誓道:“我長風願意娶曹蕊鳳小姐為妻,一生一世愛護她,永不變心!”


    曹蕊鳳得到這個答案,心中簡直是起了千層浪,鬱結在心中的心結終於在長風的誓言中得以解開,其實解開心結不僅是曹蕊鳳,長風發了這個誓言後,也是鬆了口氣,自己的心結也霍然的解開了。


    曹蕊鳳馬上臉若紅霞,害羞的從床上爬下來,穿過那堵牆,回到自己的閨房,心跳個不停,原來得到最終答案是那麽的開心,居然能讓她從喪父之痛的悲哀中走出來,恢複以前那個運籌帷幄的少寨主風采。


    解開心結後,長風反而沒有以前跟的那麽近,隻是遠遠的跟在曹蕊鳳後麵,連吃飯曹蕊鳳也不一定要長風與她一起,長風本來想向曹蕊鳳請個中午假的,現在得到這個機會,還不趁機從廚房拿上一壇竹葉青去找戚雷。


    長風找到在山坡上練武的戚雷,多日不見,戚雷的刀法有了長足的進步,十八路刀法練的虎虎生風,戚雷差的就是內功,要是他內功達到一定水平,就可以練出刀罡,江湖上也算是少有的高手了。


    “大哥,歇息一會兒吧,該吃飯啦?”長風對練功起勁的戚雷道。


    戚雷正有一肚子的疑問,聽到長風的聲音,馬上停了下來道:“好的。”


    兩人在一塊草地上盤腿坐下,長風取出酒菜,給戚雷倒上一碗酒道:“戚大哥,請!”


    “好,幹!”戚雷本是愛酒之人,有酒當然高興。


    長風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戚雷,總覺得戚雷這個大哥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自己的事情不必瞞著他,戚雷聽後道:“你現在是寨中的軍師,還是曹蕊鳳的未婚夫,那甄萍兒可怎麽辦?”


    “所以說現在小弟一定不能夠把身份揭穿,要不然的話,蕊鳳會跟我鬧翻,我是已經與她有了夫妻之實,不能對不起她,唉。”長風也十分煩惱道。


    “做大哥的大是大非可以管,這感情的事情大哥管不了,風弟你自己拿主意吧,大哥可以幫你保守這個秘密,你放心好了。”戚雷對情愛已經沒有感覺,知道自己不能幫長風什麽忙,守住秘密他是可以做到的。


    兩人一直在那兒喝悶酒,都滿懷心思,結果兩人都醉倒在草地上不省人事。


    長風醒來的時候,又發現自己居然又躺在自己床上,不用說又是曹蕊鳳把他給弄回來的。


    睜開雙眼,頭還是很漲,眼前直冒金星,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隻能躺在床上不動,照理他內功深厚,不會這樣的呀,本來心結解了,另外一個煩惱又隨之而來,控製不住情緒才喝成這樣。


    門吱的一聲開了,走進來的是曹蕊鳳,手裏還端著一碗什麽東西,看到長風眼睛睜開的樣子道:“你醒了。”


    “是你把我弄回來的?”長風明知故問道。


    “不會喝酒,幹嗎喝成那樣?”曹蕊鳳嗔怪道,白了長風一眼,還要自己照顧你。


    “我給你熬了一碗醒酒湯,你趁熱喝了吧。”曹蕊鳳吧碗遞給長風道。


    “你先放了那兒,我待會再喝。”長風問道:“那個啞叔有沒有說什麽人放的火?”


    “虧你還記住這件事,啞叔醒來的時候,他說他跟本不知道,那晚的情形,隻是自己發現裏麵出事時,送飯剛出來,有人從身後把我打暈過去,他手抓住一個黑衣人的衣角,本來那人要殺了他,當時寨中有人知道出事了,有人趕來了,那人才放過他,那黑衣人的衣角被他撕了下來,然後就失去知覺了,是什麽人?他沒有看清,也沒問出什麽。”曹蕊鳳答道。


    “小姐,”門外傳來侍女小梅的聲音。


    “什麽事情?”曹蕊鳳問道。


    “有隻信鴿在咱們屋頂上麵。”小梅脆聲道曹蕊鳳這次挑選了一個不會武功的小梅來服侍自己,可見她已經再防備身邊再有敵人的臥底,秀姨的信鴿隻有她自己才能驅使,一個不會武功的丫頭應該不能夠竊取信鴿傳來的消息。


    曹蕊鳳出去收了信鴿,取出信鴿身上的字條,略為看了一下,又走回長風的房間。


    “出了什麽事情?”長風問道。


    曹蕊鳳幹脆把字條交給長風看,解開心結之後,兩人之間的信任更加加強了,長風展開字條一看:蕊鳳,跟隨連騰回去的歐陽震師徒四人今天突然離開騰空寨,歐陽震往海陵城方向,他那三個徒弟過河,好像是往京城方向,三個人好像是以那個二弟子李顯龍為首,不知道他們有何目的,蕊鳳你要小心。秀姨。


    “李顯龍,不錯那塊衣料就是李顯龍身上的!”長風興奮的叫起來道,難怪自己怎麽也想不起來,那天在林府長風就是不願意看到他色眯眯的看著林綺夢的樣子,才沒有多留意他。


    “你是說昨晚救人,放火的人是李顯龍。”曹蕊鳳也明白過來道。


    “不錯,蕊鳳,不過我們恐怕暫時不能夠動他,他也隻是按歐陽震命令辦事,我想幕後一定是那個歐陽震,堂堂宰相之子,不是常人能夠指揮的了的。”長風沒想到自己叫蕊鳳可以叫的那麽自然。


    曹蕊鳳也冷靜下來,既然對方來頭這麽大,而且與連騰有所勾結,對付連騰不能不再做更深層考慮。


    “等明天爹爹出殯之後,再另謀籌劃吧。”曹蕊鳳現在也隻能這麽辦了。


    “你明天也要去出殯,你現在也算上是個半子。”曹蕊鳳正色的望著長風的臉道,她的心中也希望父親地下有靈,看到自己找到一個好的歸宿。


    “我現在不能公開身份,去了也是……”長風還沒說完就被曹蕊鳳狠狠的掐了一下,忙討饒道:“我去,我去還不行,不過我隻能暗中拜一拜,可不能把我供出去。”曹蕊鳳見他答應了這才放過他。


    因為第二天早上是已故總寨主出殯的日子,所以路遠的寨主當家都在幾年傍晚到了斷情寨中,曹蕊鳳忙著過去招呼他們,長風才得以在後院休息,不用去應付那些繁文縟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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