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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風與甄萍兒終於走出了那個勤勞樸實小村莊所在的小山穀。


    甄萍兒大病初愈,走的相當的慢,走十步,歇百步。長風本想讓他來背她,可這個任性的甄萍兒說什麽也不讓他背,長風隻好一步一步的跟在她後麵走,短短十裏路,他們走了將近六個時辰才到了王老漢口中所說的眠月集,眼看天已經黑了,他們終於踏上集子中央的青石路。


    街上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而且街道上一片狼藉,街道兩邊的房子連一絲燈光也沒有,這裏不是一個小集市嗎?怎麽會這樣呢?長風不禁感到奇怪,連畜牲聲音都沒有,靜得還有點嚇人。直覺告訴他,這裏一定發生了什麽事,人都躲起來了,集上一定還有人,他第六感覺到了有無數的眼睛在盯著他們兩人。


    頭頂著淒冷的月光,長風和甄萍兒找到一家叫做福來的客棧。


    “平兒,你上去敲門。”長風吩咐甄萍兒道。


    甄萍兒感覺到從腳底往上直冒的絲絲寒意,不情願地用自己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前去敲門。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在寂靜的集子上突然響起,頓時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但是不一會兒又平息了下去。


    甄萍兒敲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有人來開門,甄萍兒有點氣餒,一腳揣在門柱上,疼的她直咬牙,忙蹲下來揉自己的纖足。


    長風歎了一口氣,自己上前去敲門道:


    “裏麵有人嗎?我們是外地來的,是來投宿的,天太冷了,請開一下門讓我們進去。”


    長風聽到裏麵的人聽到他們是來投宿的,都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一陣腳步聲響起,啊一陣響,客棧的門打開了,一個小二模樣的人手持油燈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燈火在風中搖擺不定,當他看定了眼前隻有一老一少時,這才把門打開了一半。


    “小二哥,我們兩個人出門遊曆到此地,這是我的書童,我們想住客棧,不知道還有房間嗎?”長風客氣的問道。


    那小二仔細的打量兩個人,衣裳單薄,年青的那個還在寒風中嗖嗖的發抖,也不像是壞人,道:“進來吧,這裏還有房間!”那小二開門把兩個人領了進去。


    這間客棧是分為上下兩層,樓下是酒館,樓上才是客棧,當長風進去的時候卻發現,大堂內全是一些缺胳膊少腿的桌子和凳子,再看在台子上的掌櫃頭包了像個豬頭似的,酒水也灑了一地,酒香四溢,像是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打鬥,還沒有來得及清理。


    “這裏是怎麽回事,為何店內的東西全都被打爛了,小二哥?”待小二將長風和甄萍兒安坐到剛拚湊好的桌凳上,長風問那抹桌子的小二道。


    “哎!”小二歎了一口氣,到嘴的話卻被一句話擋住了。


    “小李,還不給客人去收拾房間去,磨磨蹭蹭的,叫你幹個活都這樣,以後還能指望你幹什麽?”這時站在櫃台掌櫃的大聲訓斥那叫小李的店小二道。


    那店小二聽到這聲訓斥隻能乖乖的向後麵走去,什麽也沒說,什麽他也不敢說。


    長風也知道人家不想說,也就沒有為難他,當下也沒有開口再詢問,甄萍兒走了一天的路,又沒有吃過什麽東西,早就餓得前心貼後心,根本沒有心思管人家的閑事,一坐下來就想叫點東西吃,一見到長風不吱聲了,伸了一下手指頭把掌櫃的從櫃台上召到跟前道:


    “我們二人長途跋涉,肚中有些饑餓了,掌櫃的,你們這店裏麵可有什麽吃的,給我們弄點過來。”長風道。


    “這,這……,”那掌櫃的為難起來了。


    “這菜和酒小店是沒有了,兩位客官要是不嫌棄,我讓廚房給兩位下兩碗麵條,您看這樣可不可以?”掌櫃的低聲道。


    長風到是無所謂,有吃的就行,甄萍兒可就不依了,在山村療傷,她可是一點葷腥都沒沾過,好不容易離開了,碰上這麽一家酒館,居然說沒有酒菜了,當下心理十分不快道:“掌櫃的,你是不是看咱們付不起飯錢,故意說沒有,是不是呀?”


    “那哪能呢,這位小公子,這客人是從來都是我們做生意的衣食父母,小老兒怎麽會有生意不做呀?”掌櫃的冤枉道。


    “那你為什麽說沒有酒菜了呢?”甄萍兒好奇的問道。


    “哎!”掌櫃的也像剛才的店小二一樣,先歎了一口氣,接著道:“您二位也都看見了,客官可知小店今天為什麽會這樣的嗎?”長風兩人搖了搖頭,一臉的疑惑。


    “這事情待從半你年前說起,本來我們眠月山區一向風平浪靜,半年前我們這兒突然出現了一批山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帶頭的叫做四頭蛇的曹元彬,自從他到了這裏之後,我們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難過,但是大約半個月之前,山區又來了一夥人,他們作風不像姓曹的那樣,他們隻是搶劫為富不仁的富商和官員,一點也不為難我們這些老百姓,而且漸漸的隻要那姓曹的來搶劫,我們隻要通知給他們,他們就會來幫我們趕走他們,事後隻要我們大家湊點錢糧給他們,這兒附近的人都知道有兩股山賊,一夥是楊善除惡的,一夥是作惡多端的……”掌櫃的像個說書的將這些講給長風他們聽,說得吐沫橫飛,這時腰杆挺得比誰都直。


    “那,那夥劫富濟貧的人是什麽來曆呀?”長風與甄萍兒聽的興趣上來,幾乎忘記了饑餓道。


    “這個小老兒也不知道,聽回來通風報信的人講好像是一個姓戚人帶領著那夥人。”掌櫃的小心的回答道。


    “那今天街上的所為應該是姓曹的那夥山賊幹的是不是呀?”長風以街上的情況推測道。


    “這位先生的見識還真是高明!”掌櫃的見長風的裝束是一個雲遊的中年書生,伸出大拇指,改口誇獎道。


    這時店小二將兩人的麵條端了上來,掌櫃說了一句:請慢用。隨後就離開了大堂,進去了,留下小二在那邊招呼他們兩人。


    麵條也許不是什麽美味,但在饑餓的人口中卻是美食,長風邊吃邊尋思:“這掌櫃的說得戚姓的漢子倒是一個好漢子,至少他不是一個壞人,淪落到此地可能也是逼不得已,他倒是像那種劫富濟貧的俠盜之流的人物,長風從小就喜歡聽師父講那些江湖上逸事,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夠成為一個劫富濟貧的俠客,這種人正是他想結交的,長風心裏不由得渴望見到這個人。


    女孩子就算是在餓,也不可能吃的很多,一碗麵吃下大半碗已經是甄萍兒的極限了,多了再也吃不下了,她一直沒有仔細的去了解自己身邊的這個中年人,當下雙手撐在桌子上,饒有趣味的看著長風狼吞虎咽,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呢?從他的氣質上看他應該是一名讀書人,卻偏偏又有高強的武功,怎麽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一個這麽高武功的人,看他的年紀應該在江湖上闖蕩了不少年,應該很有名氣的,這麽就沒有什麽名氣呢?看來隻有回去問小姐了,也許隻有她才有可能知道這個人真正的來曆。


    甄萍兒靜靜的看著長風吃完整碗麵條,還把自己吃剩下的也撥給了長風,長風也不介意,反正是餓了,一股腦的都吃了,直到打了一個飽嗝,長風才道:“掌櫃的,結帳了.”


    “哎,來了。”掌櫃的聽到喊聲連忙從後麵跑到前堂,氣喘籲籲地道:“客官,您二位住一宿加上今天這兩萬麵條一共是三分銀子。”長風從包袱裏掏出大約半兩銀子,遞給掌櫃的道:“不要找了,快給我們找間客房,我們需要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好呢,謝謝客官,您這邊請。”掌櫃的把手引到樓梯口對長風道。


    長風的腳剛踏到樓梯第一個台階,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嘈雜聲,難道是那幫山賊又來了,隔著窗戶看到外麵火光閃閃,長風剛踏出的腳又收了回來,回頭問掌櫃的道:“是不是那群山賊又來了?”


    掌櫃的被問得一呆道:“應該不會吧,我們已經去請那位戚首領來了,那群山賊不會那麽傻吧?”


    “還愣這兒幹什麽,還不出去看看怎麽回事?”掌櫃的突然訓斥站在身邊的小二道。


    “哦”小二趕緊答應了一聲,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一條縫隙向外窺望,不一會兒小二道:“是戚爺的人。”


    “沒事了,嚇我一跳!”掌櫃懸著的心才落下,拍拍心口道。


    “那姓戚的首領來了沒有?”長風隨口問道。


    “看不清楚,好像沒來,帶頭的好像是他的副手,姓衛的。”小二回答道。


    “客官您放心好了,今晚不會有什麽事情了?”長風心想也沒有自己什麽事情,師父常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當下與甄萍兒跟著掌櫃的上樓,在昏黃的燈光的指引下,他們來到一間客房前,掌櫃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長風也隨之走了進去,房間的擺設很樸素,兩張椅子,一張床和一床被子,再就是一張桌子上掌櫃的剛點燃的一盞油燈。


    “客官,就這間了,待會兒我讓人給您送上熱水,再給您沏壺茶,您先歇著。”掌櫃招呼完他們徑自下樓去了。


    “為什麽我要和你住一間房子?你不是有錢開一間!”甄萍兒不高興道。


    “你我現在都是男兒身,又是主仆,住一間怎麽了,再說,我的銀子都給你買藥用去了,現在哪有錢住兩間房,今晚你就睡在床上,我睡桌子上,互不幹擾,這總可以了吧。”長風解釋道。


    這時小二將熱水送了上來道:“兩位客官,先洗洗解解乏吧,洗完後將水盆放在門口,小的回來收取。”說完作了一個揖,退出門外。


    “謝謝小二哥。”話沒說完,小二哥已經走了。


    長風推開窗戶的一條縫隙,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往下一看隻見下麵火光閃閃,原來那些掌櫃說的義賊還沒有走,還在下麵等什麽?


    長風站在窗口透過縫隙望著下麵的一群人出神,連甄萍兒在旁邊叫她過來洗臉都沒有聽見。


    還是甄萍兒加大了聲音長風才醒悟過來,才道:“萍兒,你先洗吧,我想先看看下麵這些人到底在等什麽?”


    “衛大哥,我們已經搜遍眠月集的所有的地方,沒有發現曹元彬那夥人的蹤跡,看來他們是看我們快到了,還沒來的及燒殺搶掠就已經聞風而逃了。”一個人大漢從街那頭跑過來對一個四方臉的大漢道。


    “那好,我們先走吧,回雲若寺再說!”那四方臉的大漢大聲命令道。


    霎時,整個眠月集的街道上就人去樓空了,熱鬧了一下的眠月集又恢複了平靜。


    “他們就要回去了,我應不應該跟過去結識這夥人的首領呢?”長風心理尋思道。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自己就這麽一走,要想再結識此人,可不知道到什麽時候,最後還是回過頭對甄萍兒道:


    “今晚你就一個人睡在這兒,我想去認識認識這個義賊的首領。”說完就順勢推窗越了出去,根本就沒理會甄萍兒的反應。


    長風悄悄跟隨那群人,施展輕功跟蹤了下去,他們的速度實在太慢了,長風走走停停,終於跟著他們來到他們在此山區的據點—雲若寺。


    “大哥,再這樣下去,我們快沒有錢糧了,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長風躲在廟的大堂上屋頂之上剛揭開一片瓦片就聽到是那姓衛的四方臉得大漢對著一個坐在上首的男子道,不過因為他身背著他,所以它不能夠看清楚他的容貌,隻能從背影中感覺到這個男子應該是一個三十上下左右的人。


    接著在大廳裏的所有人都沉思起來,那坐在上首的漢子也就是掌櫃嘴裏所說的姓戚的人道:“現在我們已經快要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而現山下的那群富人又紛紛請起了武林高手看家護院,現在我們很難再打那些人的主意,本來可以為山民打退曹元彬來換取山民對我們的救濟,而現在姓曹的那夥人隻要我們一到就溜,根本抓他們不著,再加上我們地形不熟,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就要餓死在這眠月山中了。”


    “將軍,你說我們應該怎麽辦?”站在他下手的一個漢子問道。


    “叫你多少次了,現在還叫將軍,現在已經不在軍營了,要叫大哥!”那姓衛的漢子訓斥道。


    “不要再罵他了,你們為了我一人放棄錦衣玉食,而且又……,我愧對你們!我們大家還不知道能多少時間在一起,就讓他繼續叫吧。”為首的漢子低聲道。


    “大哥,是我們心甘情願追隨你,要不是…”那姓衛的大漢單膝跪拜道。


    “你們這又何苦呢?”為首的漢子道。


    “將軍,難道這人是朝廷的將軍,是叛將嗎?天下還沒有呈亂象,不太可能,那他怎麽會流落到此地呢?”長風心理嘀咕道。


    “大哥,大哥,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一個漢子跌跌滾滾的從庭外衝了進來道。


    那為首的大漢從座位上走了下去,迎了上去,一把抓住快要跌倒的漢子道:“慢點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我們離開眠月集的時候,那姓曹的就尾隨我們,一路跟蹤,現在已經將我們給包圍了,將軍您說我們該怎麽辦?”那漢子氣喘籲籲道。


    旁邊姓衛大罵道:“曹元彬這頭老狐狸,我道這次沒有大肆搶掠,原來是引誘我們上鉤,好讓他能夠找到我們,一舉將我們消滅,果然不愧是四頭蛇,真是狡猾!”說完恨恨在那生氣。


    “我們出去看看,再做打算!”為首姓戚大漢道。接著大廳裏所有的人都湧了出去,長風躲在屋頂正在思量要不要幫幫這群窮途末路的“義賊”,突然發現這所寺廟周圍圍了一大群人,人數大概在百人左右,他沒有去認真去數,但可以肯定這群人與廳裏邊的完全不同,他們才是真正的山賊,難道是他們所說的曹姓為首的那夥人,看來今晚有一場惡戰。長風也趁他們走出大廳,尾隨過去,隱身在寺廟山門之後。靜觀變化。


    待所有人站定,擺成一個陣勢,他為首的大漢喝道:“姓曹的縮頭烏龜,快給我滾出來,你竟然來了,難道怕我戚某沒錢招待你嗎?”


    這聲大喝真實厲害,整座山都能聽見他的聲音,不想做縮頭烏龜的當然要出來了。長風心理道,這人嗓門可真大。


    果不其然,一會兒工夫,山廟前聚齊了百來號人,點燃的火把把將山門前照的像白晝,長風躲在牌匾之後,大氣都不敢出,頭也不能抬,隻能聽見他們說些什麽。


    “曹兄好雅興,這麽晚了,還帶了這麽多的人到我的山上賞月?”戚姓大漢諷刺道。


    “戚兄這麽說是不是太見外了,我那比得上戚兄你呀,這裏月色迷人,是個好地方呀,曹某以前怎麽就沒有找到這塊好地方呀!”一個尖尖的聲音道,若在京城的話,恐怕會被別人當成太監,其實長風隻是猜測而已,那知道他正是一個沒有當成太監的閹人。


    “曹兄深夜到此所為何事?”那姓戚大漢問道。


    “斬草除根!”隻聽見那姓曹的哈哈大笑道。


    “莫非曹兄是來殺我戚某人?”那姓戚大漢也笑著問道。


    “不錯,自從你們這群人來了之後,我們兄弟再也沒有以前那種逍遙的日子過了,本來一山就不容二虎,姓戚的,要不你歸順我,要不今晚就是你的死期,兄弟們給我上,殺了戚雷者賞銀一百兩!”這夥山賊在曹元彬的煽動下紛紛向戚姓的那夥人殺去,這時候的長風已經不再怕被他們發現,探出頭來向下望去,果然是一番混戰。


    那叫做戚雷的首領向一個瘦瘦的中年男人撲過去道:“曹元彬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來讓我們手底下見個真章!”


    “好,戚雷小兒,老子今天就成全你!”手提一把大刀迎了上去,兩人功夫都不怎麽樣,曹元彬的武功要好一些,而那戚雷的武功就有點欠缺,他是一刀一刀的全是用上了力氣,刀勢大開大合,頗有威勢,一看這種刀法隻有在戰場上殺敵才會有巨大的功效,江湖拚殺隻會讓對方先避其鋒芒,再徐而圖之,戚雷必敗!


    果不其然,十幾刀砍下去,那戚雷的力氣已經有所消耗,再觀那曹元彬越戰越勇,刀刀向他的要害捅去,眼看就要落敗,這是卻峰回路轉,原來戚雷的手下都是一些英勇的士兵,單兵作戰可能不及曹元彬手下的那群人,一旦結成兵陣,那群烏合之眾就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隻見那群人在那姓衛的帶領下結成一個圓陣,一旦有人受傷就可以躲在裏麵,也可以用來戰場休息之用,不一會兒,曹元彬的一百來號人就被衝散了,曹元彬眼見自己的部下死傷慘重,不得不下令撤退,臨走還奮起一刀,傷了那戚雷肩上一刀,看來那曹元彬也是一個比較難纏的人物。


    “全部停手,戚雷,今天放過你們,總有一天我會再來的!”曹元彬大聲喝道。隨即就率領自己的一群人消失在黑夜中,遺棄的火把被勝利者揀了起來堆成一個火堆,因為他們的首領在這時傷重暈倒在地,長風本打算去追擊那曹元彬,但是想到自己不能見死不救,他們這群人雖然身為山賊,但卻沒有擾民,而且對山民頗有照顧,現在他們缺糧缺藥,那戚雷看上去也是一臉的正氣,長風下定決心先救人再說。


    當下長風從牌匾後麵跳了下來,頓時嚇壞所有在場的人,還是那衛姓的漢子比較冷靜,看來他必是他們中間除戚雷最有威信的一個人。


    “在下衛雲,你是何人,為何深夜到此?”衛雲指著長風問道。


    “在下名叫長風,來救你們的頭領…”長風道。


    “衛大哥,他一定是那朝廷派來的奸細,讓我們捉住他嚴刑拷問。”,一漢子手來鋼刀向長風衝了過來,卻被衛雲一把拉了回去。


    “不要衝動,現讓他說下去。”衛雲對那漢子道。


    “是,衛大哥.”


    “其實我對你們沒有惡意的,要是有的話早就在你們被曹元彬圍攻的時候趁亂就會對你們不客氣了,那會輪到現在才出現?”長風道。


    “你是想顯示自己的本事,才會等到現在,然後再把我們殺光,然後就可以去宰相府領賞,大家說,是不是呀!”一漢子跳出來對所有人說道,頓時一陣同意之音。


    “我相信長風先生不會是這樣的人!”一個微弱的但又清晰可聞的聲音說道。


    所有的人全都回頭望著躺在地上的戚雷,隻見戚雷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道;“先生一身的正氣,氣質脫俗,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卑鄙小人!”


    長風這才看清楚這個山賊首領,清瘦的臉龐上麵已經布滿風霜的痕跡,雖在傷中,兩眼還是那麽炯炯有神,不怒自威,寬額方麵,好一個真漢子,長風不由在心裏讚道。


    “在下長風見過戚當家。”長風對地上的戚雷施禮道。


    “先生客氣了,請恕戚雷無理,先生到這個時候才顯身,想必已經有多時了,我這裏沒有什麽好招待的,還請先生見諒。”眾人已經將在地上的戚雷扶了起來。


    “這裏風寒露重,先生請與我到寺中再說。”眾人將戚雷扶著向寺中走去,長風也隨眾人一塊兒進入了寺中的大堂中。


    待戚雷在椅子上坐下道:“先生深夜到此造訪,想必有什麽事情需要戚某效勞?”


    “在下隻是在前麵的眠月集得知戚當家的是一個劫富濟貧的好漢子,心中十分仰慕,因此長風深夜前來隻是想來和戚當家結交一番。”長風沒有拐彎抹角,跟這種人打交道直來直去是最好的方法。


    “我隻是區區一名強盜頭子,先生與我有什麽好結交的。”戚雷反問道。


    “就因為你是一個真漢子!”長風道。


    “哈…哈…哈…”戚雷大笑起來,胸口起伏,眼淚都笑出來了,接著突然噴出一口黒血。灑了一地。


    “大哥!”幾個圍在他旁邊的漢子急道。


    那姓衛的漢子搖著戚雷的身軀大聲道:“快去找大夫來!”


    “大哥已經昏過去了,我們現在到哪兒找大夫呀?”手下的一個大漢焦急道。


    “不要動他,你們當家的中毒了,你們一動他的毒就會沿血氣上行,到時候毒侵入肺腑他就沒有救了,你們要是信任我長風就,讓我來試試!”長風知道他中了曹元彬臨走的那一刀,刀上顯然塗有劇毒。


    “不行,你的來曆不明,我們憑什麽相信你?”一大漢用刀指著長風道。


    “你們的當家的在山門口已經相信我了,你又有什麽原因不能夠相信我,現在也隻有我能夠就你們的當家的!”長風為了救戚雷,隻好以戚雷的生死來逼迫他的那群手下答應讓自己救治戚雷。


    這是所有的人都向衛雲望去,看來衛雲是他們中間除了戚雷之外唯一能夠做主的人,衛雲見大家都在等他開口,心中思量應該以戚雷的生命為最重要的,可能對方有很苛刻的條件他也隻好等戚雷好了之後再說了。


    “好,我們就讓你來救治我大哥,剛才這些人心急大當家的性命還請長風先生見諒!”衛雲對長風道。


    長風走上前去先探查了一下戚雷的脈象,脈象微軟時有時無,他體內的劇毒十分厲害,好像有五種不同的毒蟲的毒混合製成的,再撕開他肩上的衣服,刀口已經有一圈紫色,流著濃濃的黑水,竟然有一股臭味,“好厲害,小小的山賊怎麽又如此厲害的劇毒?”長風問道。


    “先生的意思是曹元彬害我們大哥成這個樣子的?”衛雲問道。


    “除了他,還會有誰?”長風道。


    “兄弟們,抄家夥找曹元彬給大哥報仇去!”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幾乎所有的人紛紛響應,一時間刀槍的聲音不絕。有的已經衝出了廟門。


    “報仇,你知道人家在哪兒嗎?你當人家是傻瓜嗎?等著我們去殺他們?全部給我回來。”衛雲大喝一聲,才把大家的心安了下來,乖乖的回到廳中暗暗的生悶氣。


    “先生,我們戚大哥可有的救?”衛雲低聲問長風道。


    長風思量了一會兒,現在去要回解藥是不可能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他用自己精純的內力將他所受的毒逼出來,這樣一來他也就元氣大傷,沒有幾天的時間是恢複不過來的,他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救還是個問題,心理真是十分矛盾。是救還是不救?


    “先生,到底我們大哥的毒能不能救?”看著這個叫衛雲的漢子,從他哀傷的眼神中得知眼前的戚雷是他們很重要的一個人,清澈的眼神告訴他,眼前的人他應該去救,而且必須去救!


    “能救,你們給我找一間幹淨的廂房,例外再派人把守門口,無論你們聽到什麽都不可以進來,你們做不做得到?”長風道,運功療傷切忌有人打擾,一旦走火入魔兩個人都會完蛋。


    “隻要能救大哥,一切都聽先生的。”衛雲斬釘截鐵的道,“廟後麵有兩排廂房,先生去那兒替我們大哥療傷一定不會有人打擾。”


    “小虎,小田你們兩人去後麵打掃一間幹淨的廂房”衛雲隨即吩咐兩個人道。


    長風先替戚雷止了血,不一會兒,兩個人回來說廂房已經收拾好了。大家一起將戚雷抬進了那間廂房,衛雲等人將戚雷平放在床上,床上已經鋪上了一些柔軟的稻草,然後退了出去,留下小虎,小田兩人在門口守著。


    長風運功拍醒昏迷的戚雷道:“戚當家的,你現在身中劇毒,長風要為你運功將你身體內毒素逼出來,你可能會有一些痛苦戚當家你要忍耐些!”


    “多謝先生,些許傷痛我還忍的住!”戚雷忍住傷口撕裂的疼痛說道。


    長風將戚雷扶起,雙腿盤坐在床上,然後在他背後也盤腿坐下,氣運丹田,真氣運行一個周天,雙手搭在戚雷的背上,一股熱氣向戚雷的體內的筋脈衝去,猛烈的真氣豈是沒有練過內功的人能夠承受的,戚雷被這股真氣突然衝進身體內,隻能咬緊牙,承受著經脈擴充的痛苦,其實長風隻要慢慢的將真氣輸入,就可以免除他不少痛苦,隻是長風看天色快要亮了,時間來不及,他還要趕回去,所以急了些。


    真氣在戚雷的體內運行,找到毒源先將毒源的處毒素先行逼出,然後運氣搜尋他的全身,真氣在他的體內運轉三周,他中的毒相當古怪,居然由七種劇毒混合而成,相當難纏,長風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他體內的劇毒逼幹淨了,長風內力幾乎消耗殆盡,沒有個把月的修養可能也不能恢複過來,長風還是第一次為人運功療傷,用功過度,真後悔沒有多聽師傅的話,第一次救人就把自己弄的兩敗俱傷。


    長風稍稍調息了一下,恢複些體力,戚雷已經醒了,正焦急的看著他,身邊也聚集了許多人,幾乎所有的人都到了,一見到長風睜開眼睛,突然全部跪下:“多謝先生救了我們大哥,剛才失禮之處希望先生見諒?”說完通通跪下叩頭。


    長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眼前的這群人,愣在那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容易戚雷及時出來解除了長風的尷尬,對眾人道:“你們都起來出去吧,我跟先生有些事情要談。”


    所有跪著人都站起來走了出去,大哥的話他們還是要聽的,可見者戚雷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威望有多高。


    待所有的人都出了廂房,戚雷突然從床上爬了下來,一下子跪在長風的麵前:道:“多謝先生舍命相救,戚雷感激不盡!請受戚某一拜!”說完後是深深一拜。


    長風這時候也冷靜下來,伸手去扶著戚雷道:“戚當家的無需多禮,這隻是舉手之勞,戚當家的請起來。”


    戚雷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坐到床邊,悟住傷口道:“我與先生沒有任何關係,為何先生要救我?”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當家的氣概讓我心折。”長風道。


    “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戚雷問道。


    “當家有話請講。”長風道。


    “先生應該是江湖人士,為何出口要來結交我這個強盜頭子?”戚雷疑惑問道。


    “我剛才在大廳內聽到他們有人叫你做將軍,敢問戚當家是不是朝廷的將軍?”長風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隻好腦筋一轉彎就岔開這個話題。


    “一言難盡……”戚雷站了起來,仰天長歎,一不小心牽動了傷口,不停的咳嗽起來。


    長風也隨著從床上走了下來扶住咳嗽的戚雷道::“戚當家真的是當朝廷的將軍嗎?”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戚雷對著快要落下的彎月歎了口氣道。“我本是函穀關守關大將,因為邊關生活條件艱苦,因此我就將新婚妻子留在京城,哪知道我妻子生的美貌,被一個人知道了,他就是當朝宰相的親子李顯龍,他得知我妻子生的花容月貌的消息,千方百計找借口想到我府上調戲我妻子,但都被我妻子已各種理由推脫,得以保存清白。但是在一天晚上,李顯龍這個畜牲在與幫狐朋狗友喝酒時,那幫人譏笑他對我妻子毫無辦法,於是他趁著酒醉衝到我的家裏,用強毀了我妻子的清白,事後我妻子因愧對我,當場懸梁自盡。”說到這裏,戚雷不由潸然淚下。


    “原來當家有這麽一番悲慘的過去,長風失禮了。”不要說,長風也幾乎就明白了他怎麽會淪落到此地步了


    “先生見笑了,我一時感到心中悲戚。”戚雷收住淚水道。


    “那當家為何會到此地呢?”長風問道。


    “我在邊關得知家中變故,連夜趕回京城,當我了解這所有的一切,我就不顧一切的告上了刑部,可是現在朝中大臣都不敢得罪那奸相,先是好言將我留在京城等待,哪知他們是一個鼻孔出氣,他們將我回到京城的消息告訴了那奸相,接著我就被以擅離職守的罪名被拿到兵部收押,李顯龍買通兵部的官員立刻將我定為死刑,即刻問斬。我那群忠心的部下在我離開之後隨後就跟在我的後麵,當聽到我被處死刑的消息之後,在法場將我劫了出來,我們也就是因為這樣被朝廷追殺,輾轉淪落到此地落草為寇。”說完之後苦笑了幾聲。


    “那當家的就沒有想過以後的出路呢?”長風問道。


    “我們現在已經快要彈盡糧絕的地步啦,我死不要緊,可我的那幫忠心的生死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的讓他們陪我去死,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麽親人,而他們還有家人,我無論如何不能連累他們。”戚雷對長風道。


    “天下之大就沒有當家的容身的地方嗎?”長風不理解道。


    “本來我們還可以去投靠天河十三寨的曹功方曹總寨主,江湖上的幫派不會懼怕官府,好多得罪權貴的有識之士走投無路之下,紛紛投效江湖上的各大門派安生立命,可惜當我們正想去取投靠時,不想曹老寨主就在這個時候不幸與世長辭,現在他們的內部都在爭奪總寨主的位子,我們這個時候去的話,恐怕人家不會接受我們,因此才…”戚雷道。


    “恕我直言,以當家現在的傷勢恐怕不能夠對付曹無彬那夥山賊?”長風問道。


    “先生,這個我也知道,我們這些行軍打仗的人,單打獨鬥的確是不是他們的對手,但他們有一項是絕對不如我們的,那就是我們可以齊心,他們隻是一群見利忘義的烏合之眾,講道群體作戰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戚雷說著一臉的自豪,看來他是回憶起以前的戎馬的日子。不過一會兒臉色就暗淡下來,長風知道他又回到了現實,他現在背負不是他一個人的生死,而是一群人的生死,換了長風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辦?


    長風突然發現戚雷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長風的手看。


    “當家的,我的手有什麽嗎?”長風好奇地問道。


    戚雷臉色一紅道:“我看先生的年紀應該在戚某人之上,為何先生的手卻如此的細嫩?”


    長風知道戚雷開始懷疑自己救他的目的。


    “戚當家的果然是眼力過人,我的確是易容而來。”長風不由得開始佩服眼前的這位漢子,粗中有細,果然有過人之能。這種人如不能夠坦誠相待,日後可能兩人之間就會有芥蒂,長風當下沒有蒙他,坦然說出自身的秘密。


    長風伸手揭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一張英俊的相貌,把站在旁邊的戚雷看的目瞪口呆,他的手指指著長風結結巴巴的道:“我還以為先生是女扮男裝,原來先生是這麽俊俏的一個男人!”


    “長風倒不是有意隱瞞自己的真正身份,隻是家師有命,而且這樣又可以彌補自己江湖經驗的不足。”長風歉意地道。


    “那戚某是不是犯了江湖人的禁忌,不能隨便揭露別人的隱私。”戚雷誠惶誠恐的問道:“希望公子能夠原諒戚雷!”戚雷知道江湖上的人最怕別人知道自己的行蹤,必定會殺人滅口,即使剛剛救了你,也會立刻殺了你。自己死了不要緊,他手下的那幫兄弟加起來也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戚當家的嚴重了,長風沒有怪罪戚當家的意思,我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無名小子而已,哪有什麽秘密可言,戚當家不必擔心我會像那些禽獸不如的江湖人一樣濫殺無辜。”長風對心理惴惴不安的戚雷道。


    戚雷心中一安,吐了一口氣道:“天快亮了,一夜又過去了,明天還不知道怎麽樣?”


    “當家的對以後有什麽打算?”長風問道。


    “走一步算一步了。”戚雷略帶傷感的聲音道。


    長風覺得這麽一個細心又富有責任感的漢子就這麽走下去,心中有個計較,自己應該幫幫這個眼前有情有意的漢子,長風覺得當務之急是怎樣讓他們這群人在這個地方活下去。


    “公子為救治戚某辛苦了一晚上,眼看天已大亮,公子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我讓兄弟們在門外守著。”說完伸手去開門想出去。


    “戚當家的毒剛剛去除,身體不能夠再受風寒,你還是在此休息吧。”長風一把抓住戚雷的手臂道。


    “我這裏有部內功心法和一部刀法,想送給戚當家作為防身之用。”長風覺得他們首要生存的本領就是曹無彬那群人,錢財他跟戚雷沒什麽兩樣,有的隻有他一身的武功,傳授他幾招以作對敵之用才是當務之急。


    武功乃是武林人最為保密的東西,又豈能隨便就傳授他,心中有所不安,心想這不會有什麽陰謀吧,眼前的年輕人不像是那種人呀,既然搞不明白他的目的,當下道:


    “公子的好意,戚某心領了,以戚某的資質恐怕不能學習那麽高深的武功,公子還是收回成命。”戚雷慌忙答道。


    長風通過察言觀色知道戚雷心中還有點在提防著他,不敢與他深交,畢竟他們見麵還不到一天的時間,怎麽能夠讓人能夠相信呢!


    長風轉眼一想就明白其中的緣由,眼前的這位漢子是一位不錯的人,自己自從師傅死了之後,世上再無親人,為了安戚雷的心,與他結為兄弟也是不錯的一件事。當下道:


    “戚當家不相信我的誠意,不如我們在此結為兄弟,當家就不會再有顧慮了。”長風誠懇對戚雷道。


    眼見戚雷怔在那兒,一時也不知怎麽回答,長風一把抓住戚雷的順勢跪下,單手朝天立誓道:“我長風今日與戚雷戚當家結為兄弟,從今之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可憐的戚雷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糊裏糊塗就跟長風做了兄弟。


    “不知道大哥今年虛庚幾何?”長風拉起跪在地上發愣的戚雷道。


    “公子真的願意與我結為兄弟,我可是一個朝廷重犯,還是一個強盜頭子。”戚雷有點激動地問道。


    “是呀,我們已經磕過頭了!難道戚大哥想賴帳不成?”長風道。看來此人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自己一時衝動的決定沒有錯。


    “我還不知道大哥今年的貴庚?”長風接著問道。


    “戚某今年虛數三十,兄弟你呢?”戚雷也知道自己也改不了既成的現實,自己反正也是個通緝的犯人,有人還肯於自己結拜,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當下隻好順其自然問道。


    “既然大哥問了,長風也不許隱瞞,小弟今年十八。”長風回答道。


    “如今大哥不會再推遲小弟的這份禮物吧?”長風接著道。


    “這…這…,好吧,為兄隻有收下這份厚禮了!”戚雷再也無法推遲,既然是兄弟就是一家人,他本是一個豪爽之人,也就收下。


    “既然大哥已經收下兄弟的你的禮物,為兄也不能不有所表示,這裏有塊玉佩,本是我與妻子的定情信物,現在人事已非,此玉據說有辟邪的功能,還希望風兄弟收下,做個紀念。”戚雷從懷內取出一塊心形玉佩遞給長風道。


    隻見那塊玉佩晶瑩剔透,一看就知是一個寶物。


    “這麽貴重的禮物,請恕小弟不能收!”長風可不能要人家的定情信物。


    戚雷將玉佩往長風手裏一塞道:“這塊玉佩帶在我的身上隻會讓我更痛苦,現在我把它轉贈給你其實是一種解脫,希望兄弟不要嫌棄!”戚雷剛烈的脾氣讓長風再也說不出什麽再拒絕的話,隻好收下玉佩,放入懷中。


    “戚大哥,我給你的其實不是兩本書,我隻是傳授你一套內功心法,再傳授你一套刀法,這套刀法是小弟在無事之時自創的一套刀法,十分適合大哥你修煉,因為你曾今是一名將軍,上陣殺敵,必定殺氣很重,此刀法很適合大哥練習,再配以內功,大哥以後就再也不必擔心那個曹無彬來尋仇了,至於名字就戚大哥自己來定吧!”長風對戚雷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不過現在已經天亮,風兄弟還是先休息一下,傳授武功也不必急在一時。”戚雷見長風已戴上人皮麵具,知他還不願意在眾人麵前露出他的真麵目道:“小虎,你帶風先生去例外一間廂房休息一下。”


    “戚大哥,不必了,我還有一個書童在客棧等我,我想先回去一下通知她一下。”長風道。


    “先生不必親自去,隻要先生吩咐一下,我讓人去帶他來就可以了。”長風聞聲就知道是那位叫做衛雲來了。


    長風知道自己拗不過這麽多人,隻好摘下自己隨身的折扇作為信物讓他們去將甄萍兒帶到這雲若寺來與他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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