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呂洞賓有難,小人參精,我要去救他,你自己在這裏好好養傷,千萬不要離開我布下的陣法。”


    見小人參精同意,她連忙布下陣法,一閃身消失了。


    趕到呂洞賓所在的位置,便見到他受了重傷正倒在地上,而一旁的春瑛,手上正在凝聚法術。


    牡丹揮手讓一塊巨大的石頭襲向她,來到呂洞賓身邊,迅速帶著他離開了。


    春瑛將大石擊散,便見呂洞賓已經不見,她氣憤的大吼一聲,引得山林裏的動物紛紛惶恐逃竄。


    呂洞賓受了重傷,牡丹不敢飛的太快,距離春瑛遠了之後,便想先找一個地方為他療傷,可又擔心小人參精會被穿山甲發現。


    呂洞賓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說道:“我沒事,你帶我回小人參精的地方吧!我擔心穿山甲會找到小人參精。”


    “可是,你的傷?”牡丹有些猶豫。


    “無礙,這麽一點兒路程,沒有大礙,之後好好調養便是。”


    牡丹見此隻得點頭,帶著他回到了小人參精的地方。小人參精此時還待在玉瓶裏,傷勢已經好了一半,卻還是沒什麽精神,不能開口說話。


    但牡丹與他同為植物成精,他不說話牡丹也能知道他的意思。見他焦急,牡丹安慰道:“你放心,呂洞賓無事,我等會兒要為他療傷,你在裏麵好好養傷,不要說話,知道嗎?”


    見小人參精同意,牡丹便扶著呂洞賓盤腿坐下,運轉體內功力,幫助他調理傷勢。


    這一調理,便一直到了晚上,小人參精的傷勢已經徹底好了,還隱隱長大了一些,不過他卻一點兒也不興奮,而是變成人形,守在門外,擔憂的看著裏麵還在療傷的呂洞賓。


    終於,牡丹收回了手,睜開了眼睛,小人參精湊進來了一些,仍然不敢開口,下一刻,見到呂洞賓也睜開了眼,他才高興的跳了起來。


    “呂叔叔這是好了嗎?”


    呂洞賓摸了摸小人參精的頭,“是啊,我的傷已經全好了,還要多謝牡丹仙子為我療傷。”


    “不用謝,我剛算了一下,貞娘此刻已經平安了,想必費長房已經成功借到了東海明珠。”


    呂洞賓聞言心頭的擔憂終於落下,想到之前再次遇見的人,“牡丹仙子,你知道之前要殺我的那個女人是誰嗎?”


    “那是春瑛,通天的手下,魔教使者。在你還是東華的時候,你曾經殺了她的夫君,所以她才會對你恨之入骨。她和她的夫君都是蛟龍,她夫君一心想要成龍,走了邪路,抓了很多小孩子來煉化,想要讓自己成龍。快要成功之際,遇上了你,你挑斷了他的龍筋,重傷他的七寸,殺了他。”


    停頓片刻,牡丹又繼續說道。


    “當時,因為她懷有身孕,加上不曾作惡,所以你放過了她,但是,她與她夫君感情很深,你殺了她夫君,所以她恨你入骨。這些年,她加入通天教,做了很多壞事,隻是為了有一天能夠殺了你報仇,對於她,你要小心。因為她目前活著的唯一心願,便是能夠殺了你。”


    “難怪她之前的舉動跟個瘋婆子似的,原來她早就瘋了。”想到之前兩次見到春瑛的模樣,呂洞賓感嘆道。


    牡丹想到曾經看過的癡男怨女的話本,感嘆道:“這都是因為一個情字,對於有的人來說,世界很大,如同你的前身東華上仙,心裏裝著天下蒼生。但對有的人來說,世界卻很小,心裏隻裝得下自己愛的人,如同春瑛。所以,你殺了他的夫君,便等於讓她失去了一切,她自然便會瘋狂。”


    小人參精捧著自己的腦袋,牡丹仙子在說什麽?感覺好複雜,他疑惑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對於牡丹的說法,呂洞賓有些似懂非懂,“不是說春瑛當時懷有身孕嗎?那她孩子呢?”


    牡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的孩子一定是死了吧,不然,她也不會這麽瘋狂的找我報仇。隻是,仇恨隻會帶給人痛苦,可是世人卻看不開。”


    聽呂洞賓提到春瑛的孩子,牡丹的眼神閃了閃。


    “人皆有情,刻骨的仇恨哪裏是說放下便能放下的呢?雖然放下仇恨才能讓人解脫,可是,當仇恨成為支撐一個人生存下去的力量時,卻是沒那麽容易看開的。這也是一份因果,是你的劫數,你自己要小心。”牡丹叮囑道,眼裏透著關懷。


    呂洞賓回味著牡丹說的話,臉上突然露出他慣常的笑容,帶著一份瀟灑與肆意,還有一絲勾人。


    “牡丹仙子說的有道理,隻是有一點卻讓洞賓不明白。”


    看著湊到自己麵前的俊臉,牡丹眨了眨眼,“你問。”


    呂洞賓直視牡丹的眼神,仿佛要透過她的眼看穿她的內心。


    “據洞賓所知,牡丹仙子一直待在天庭,除了為王母辦事,很少下過天庭,怎會對凡間的七情六慾之事如此清楚呢?這份見解,怕是非親身經歷所不能得啊!”


    牡丹眼神閃了一下,便笑著回答:“天庭寂寥,千年萬年都沒什麽變化,因此牡丹時常會看下界凡人的生活,偶爾也看一些凡間的話本,所以有些領會罷了。”說著,牡丹眨了眨眼,“不過,天庭戒律嚴格,我偷看凡間話本的事,還望洞賓能幫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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