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連


    “看你們走的那個叫正步嗎?馬上就歪到姥姥家了,你再看人家長生,那才叫正步,明明是同一天入的伍,你們就雖沒有人家的那聰明勁兒一學就會,那就不能刻苦一些私下裏向人家好好請教請教!”袁朗在那裏橫挑鼻子豎挑眼,反正是這群新兵怎麽著就是打不到他的要求,當然順便給長生添一些堵的意思也是有的,不過長生做的也是真的不錯就是了,要不然他也不會使勁兒的誇。


    長生在心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沒想到這黑臉兒的工作這個時候袁朗就已經做的這麽順溜了,看來鐵路也算是慧眼識珠了,沒有將人家這一大才華白白浪費。他這話說出來,可是讓他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了,還不得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去教,最主要的是出力不討好,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看著長生又是沒什麽表示的白淨臉龐,袁朗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卻覺得他身上的違和感更重了,畢竟要是真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受到這種不平的待遇,早就嗷嗷叫起來了,像他這樣不動如山的也不是沒有,但那種不是心懷鬼胎、另有目的,要不就是這平靜的表象之下早已經醞釀著一座火山了,還有就是性格軟和,脾氣真好。


    可據他這半個月以來的觀察,這三種情況可是都不像啊!本來隻是因為受傷無法訓練有些無聊打發時間才對長生投注了十二分的精力,如今卻因為好奇想要探清謎題而倍加注意,所以說這就是聰明人自己給自己挖坑,順便自己再將自己給踩嚴實了。


    長生倒是不知道袁朗為什麽關注自己,但是卻能大致猜出來一些,因此十分壞心眼兒的想著,等著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的時候,會不會驚訝的張大嘴巴?如果真的會的話,那到時候他可要備好相機,將這一刻永久記錄下來才對得起自己所受的苦、遭的罪。


    也許他臉上的表情不要那麽無所謂,會有人真的相信他受過苦、遭過罪,可是沒有也許。隻是這不能因為他自己心裏強大,不受外物影響,就當成沒有這麽回事,長生自認為自己還是個十分大方的人,所以就讓那人稍稍娛樂一下自己就可以了,他不會再計較什麽。


    為如今還有些稚嫩的袁小妖孽默哀一秒鍾,當然這人之後的反應更可能是越挫越勇,向大妖孽進化狂奔而去。隻是如今誰知道呢?反正我們現在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誰管他們兩位是怎麽讓彼此水深火熱的呢?


    “好了,先解散,長生留下來。”看著別人紛紛找了地方坐下休息,而自己卻隻能繼續站著,長生在心裏撇了撇嘴,麵上卻不敢有任何的表示。畢竟他可不想給這人任何理由加罰自己,這已經是經驗教訓了。真不知這妖孽為什麽揪著自己不放。難道就為了那自以為是的直覺?


    想到原劇中,袁朗憑藉自己的猜想,就對已經改變了的成才各種看不上,種種打壓、言語刺激,再對比如今對他做的這些,還真是小兒科了不是麽!隻是到底是心有不甘,想他張延修什麽時候受過別人的氣?給過他氣受的至今為止除了萬曆那個已經作古了的皇帝以外,其他的敢給他氣受的他可是都報復回去了。


    這一次當然也不會有任何的意外。傍晚時分,在大家都完成了一天的訓練解散之後,祁連長和三個新兵連的排長邊走邊說著這一屆的新兵情況。“這一屆的新兵整體質量相對以往的要好一些,主要是文化水平相對而言高了,也就比較明事理,隻是吃苦的精神卻也差了許多。有幾個新兵天天在那裏叫苦連天,動搖軍心!”


    “也都是一個樣兒,主要還是現在人們的生活條件不斷地變好了,也就不需要他們去吃太多的苦,猛然間來到這裏有些吃不消還是可以理解的,不過要注意安撫情緒。”祁連長好言安慰。他知道叫苦最多的還是那些城市兵,這讓木頭心裏不高興了。


    “我明白的,連長。”木頭名字就叫木頭,是個農村兵,父母沒有文化,姓木就給他取名叫木頭,對於他來說這個當兵的機會是他辛苦爭取來的,可有些人輕易的得到了卻不知道珍惜,多少讓他心裏有些情緒,但還不至於讓他會去做些什麽。


    “袁朗你一直注意那個張長生,是不是想將他挖到你們的連隊呀?”祁連長轉頭看向袁朗,問道。這袁朗在他們連隊就不是安分的主兒,沒想到不過是休息外出就有讓他遇到了一出劫持戲碼,正義爆表的袁朗當然不會置之不理,一個人就那麽追了上去。結果雖然是好的,讓他救出了人質,可他也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了代價——手臂被刺穿了。


    可這人閑不住就是閑不住,這不本該在醫院的就又被他的連長給塞到他這裏,來當這撈什子的新兵連排長了,要說沒有企圖他都不相信!


    “這個嗎?……也不一定!”袁朗說的是似是而非,欠扁的可以。


    祁連長十分無語的看了袁朗一眼,心裏卻是極其羨慕的。每個團幾乎上都有一個尖刀連,而老虎團裏的尖刀連恰恰就是袁朗所屬的連隊。作為尖刀連當然也有一定的特權,優先挑選人才就是其中之一。


    好在袁朗的連長石峰是個情商很高,十分會做人的人,也因此祁連長雖然有些羨慕,但卻並無不滿。


    袁朗作為自家連長麵前的紅人,自然有義務替自家連長分憂,隻是這張長生目前還在他考察期內,沒有決定好的事情,他自是不會先下定論,要不然斷人前路可就不好了。


    “你隨意,不過這張長生你要是沒有看上的話記得和我說一聲,到時候我將他弄到我們連隊。”祁連長搖了搖頭,對袁朗的做法很明顯的不贊同,不過卻沒有忘記交代一聲。


    畢竟好人才到哪裏都吃香,如今趁著自家連隊訓練新兵,能挖回去一個是一個。


    後悔


    “小心!”正當袁朗想說些什麽的時候,正在練習臂力的趙力手上的沙袋不知道怎麽的以一種超乎地球引力的方式飛了出去,而方向恰恰是要說話的袁朗。


    聽到破空聲,木頭就立刻回過頭來看,隻來得及提醒一句,就看到一個東西飛向袁朗。而袁朗反應也夠快,在那綠色物體就要砸到他的腦袋的時候飛快的用手擋了一下,使得腦袋可以倖免於難,隻是手臂可遭殃了。


    “袁朗你沒事吧?”祁連長可是被石峰千叮嚀萬囑咐過得千萬保證不能讓袁朗的手受傷,這如今才半個月就已經受傷了,可讓他如何向石連長交代?


    “沒大事!”袁朗說的倒是實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那沙袋投擲過來的力度好像被人控製的極好,如果擲到臉上最多也就是會讓臉上有一片青紫而已。就袁朗看來,這人的目的更多的是想讓他出醜,而非讓他受傷。


    由結果推及原因,再由原因推出嫌疑人,除了張長生不作他想。隻是讓袁朗不解的是他是怎麽做的?明明沙袋是從趙明手裏擲出去的,他到底是如何控製著一切的?雖然手臂很疼,但是袁朗卻覺得自己的精神前所未有的亢奮,解開謎題的欲、望也前所未有的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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