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翠碧絲憋著一肚子氣的節骨眼,有麻煩又找上了她。直接導致她頂了一星期多的熊貓眼。


    有一個比她低一年級的赫奇帕奇男生約她結束課程後見麵,翠碧絲看著陌生的姓名,一點頭緒也沒有。


    安娜揶揄她:“這是除了馬爾福以外僅剩的一段異性緣了,要好好珍惜。”


    翠碧絲呸了一聲,在她眼中,現在可能沒有一個男生比漂亮的金髮少爺更迷人。


    她本來是準備好認真拒絕學弟的,到了地點卻被對方揍了一頓。沒錯,一個三年級的男巫,毫不客氣地把他的學姐惡狠狠地揍了一頓,而且他還完全沒動用他的魔杖。


    翠碧絲下課去三樓的空教室等人來,就像她以前拒絕那些女孩一樣提早到了地點。她的身高又抽長了不少,靠在課桌上的身形比起窈窕少女,更像個發育中的瘦弱少年。而紮起來的頭髮讓她更加中性化了。


    她當時正打著小算盤,趕緊結束去找德拉科。隔著人群看他好像長大了很多,她想更親近地看男友的模樣,已經一個假期不見他了,她很想他。


    守時是男士的優點,虎背熊腰的男生走進來的時刻,翠碧絲還沒感到一點危險。她看著棕發棕眼的,長相平凡的男孩,和他疏遠地打招呼。


    “你是麥迪·霍爾德?是你寫信叫我來這裏的?”


    見男孩一言不發,翠碧絲以為是他害羞,可她還是硬起心腸說:“抱歉,我無法回應你的感情。我不喜歡你。所以請你放棄吧,我的話就這些,再見。”


    翠碧絲以為這就是結束,當她腳步輕快地路過沉默的霍爾德時,她都認為這個隻是普通的一個告白。


    她沒想過自己被騙了的情況,因為低著頭的男孩看起來那麽溫順。


    所以當霍爾德的拳頭落在她臉上的瞬間,她的第一反應不是疼痛,而是震驚。


    翠碧絲被打的撞得桌子一歪,頭昏目眩,胃部因疼痛引起作嘔的感覺,她差點吐出酸水來,耳朵裏嗡嗡作響。她的身體一直不算健康,學弟對腦袋的重拳差點讓她昏過去,但少女扶著旁邊的桌子繃住了身體,勉強冷笑:“看來是我會錯意了?”


    “你這個可恥的混蛋!”霍爾德居然表現得比她更加憤怒,好像被暴打的那方是他一樣,他不顧翠碧絲蒼白的臉色,拽住少女的衣領,紅暈爬上了他的臉,“你一丁點兒也不在乎他人的感情,隨意踐踏別人的真心。每一個追求者你都是這樣拒絕的吧?”


    接著,他像甩開什麽垃圾一樣,把翠碧絲扔到了之前她扶著的桌子前:“隨便招惹別人的人渣!”


    翠碧絲控製不住自己嘲諷的笑容在臉上蔓延:“哦?我怎麽不知道還有一個人對我這麽了解?你是哪兒來的正義使者?”她惡意十足地刺激他,昨天到現在鬱悶的心情化成惡毒的話,“該不會你心儀的對象喜歡上我——一個女孩兒,而且她還被我狠狠拒絕了。這讓你可憐的男性自尊心受傷了吧?霍爾德?”


    男孩的拳頭再度接觸她的身體,這次揍得地方是鼻子,翠碧絲吃了逞強的苦頭,她的鼻子破了,在不停地流血,她的臉已經變得慘不忍睹。


    “你什麽也不懂!你這個沒有人性的混蛋!”霍爾德揮著剛剛揍過她的拳頭,他就像懲戒了什麽惡人一樣,臉上顯然覺得自己很正義。


    “你隨便傷害別人,而大家對真實的你,一個無情的混蛋,一點兒都不了解。我真沒想到,學校裏為什麽你的風評還算不錯?像這樣無情拒絕的女孩有多少個了?你傷害了多少人?”


    “那你又懂什麽?”翠碧絲嘲諷地說,“你有想過我也是個女孩嗎?而且我對她們根本不感興趣。我能給她們什麽回應?”


    她的手顫抖著握不緊魔杖,盡管她可能會再度挨揍,她還是寸步不讓。


    “你是被誰慫恿來的?還是自己想做這些事?”翠碧絲沒管滴滴答答的鼻血,猩紅的血液正在把她的校服染上點點深色,“你以為受同性歡迎是我願意的嗎?我隨便答應女孩們的告白就不是人渣的行為了?哦我的梅林,那我要腳踏多少船才能讓您滿意?”


    又是體質帶來的麻煩。被荷爾蒙沖昏頭腦的英雄,而她就是該死的反派。


    她頂著花臉逼近霍爾德,翠綠色的眼睛裏燃燒著熾熱的怒意:“而你——一個愚蠢的,毛都沒長齊的小男生,有什麽資格評判我的對錯?”


    “你是個玩弄女生感情的同性戀!噁心的——”霍爾德完全聽不進翠碧絲的話,他抬起手又要施加暴力。


    “不,她不是。”壓抑著憤怒的聲音,有人撞開了教室的門。


    翠碧絲已經準備再挨一下重擊,可這時霍爾德的暴行被他人阻止了。昏昏倒地的惡咒擊中了高大的男孩,他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金髮少年陰沉著臉走進來,黑色皮鞋敲擊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音。他罵了一句很髒的話,用力踹了幾下霍爾德的身體,似乎這樣還不解氣,他板著好看的臉,去查看翠碧絲的情況。


    德拉科的救援讓少女失去了支持身體的力氣,而疼痛的感覺也隨之回歸。


    她看起來一定很慘,沒想到假期結束和男友的第一麵會是這麽個情況,簡直糟糕透頂。


    比分別前又高了不少的少年給她施了幾個治癒的魔法,又從袍子裏掏出手帕,仔細地幫她擦幹淨臉上殘留的血痕。輕柔的動作像是在擦拭精貴的易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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