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我縱鬼行凶了……我看著手上的這對銀手鐲,死活想不起,怎麽會這樣子?


    書接上文,黑二代被抓後,隻要沒有內鬼,他肯定會被判死刑的,他身上至少有兩條人命。


    現在是三條了,王沅琳認識他,當晚對她施暴的人中有他,她忘不掉黑二代的聲音。


    我相信王沅琳的話,而且這孫子的臉,明顯是整過容的。


    嗬嗬,三條人命,是時候收點利息了。


    押他回市局的路上,我一直在考慮,如何將他劫走,然後讓王沅琳和徐念瑤親自報仇。


    但我畢竟要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我確實愛惜羽毛,而且我如今的處境,牽一發而動全身,萬一被有心人把我的身份以及本事公之於眾,屆時輿論肯定會被導向對我不利的方向。


    不過我還有一個辦法,偷偷捏斷這小畜生的脖子,然後對外稱他是用降頭自盡了,到時也許需要武鴻途幫忙隱瞞,他畢竟是法醫。


    但那樣一來,卻又要連累武鴻途。


    我當不來壞人,我有底線,同時我也清楚,我若沒有底線,將會是何種災難。


    無論如何,我必須先揭露他的真實身份,他妄想通過整容逃避刑責,簡直是癡心妄想。


    但問題在於,怎麽才能讓孫局知道這小子的身份,我若告訴孫局,他肯定會為了避免我衝動行事,而讓我回避。


    我29歲的陸懷臨,似乎要被18歲的李宇哲說服了,為什麽我不自己動手呢?這個念頭一直在我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直到我看到這孫子的生日,2008年1月22日……


    好怪,我怎麽在宿舍?我這是又睡了一覺麽?睡覺的感覺真好哇。


    喲嗬,失憶了,有沒有車禍和白血病啊?


    我一個鯉魚打挺下了床,抬頭便看到披頭散發的徐念瑤,我什麽時候把她帶回來了?


    “你……請節哀。”


    “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幫我。”徐念瑤撲了過來,我下意識想躲,因為我不確定我幫了她什麽。


    但最終,我還是沒有躲開,因為我偷偷打開了係統麵板,徐念瑤確實在麵板中,她的影像下,也有進度條,但卻是負的。


    我剛剛看到了什麽,穆秋雅的進度條滿了?


    還有青兒老婆,你快讓我看看你長什麽樣……


    等等!王沅琳的進度條怎麽變短了!


    我連忙找出之前抄下的進度,之前王沅琳的進度條是70%,現在隻剩43%了。


    我忽然感覺腦子一陣天旋地轉,壞了,她和徐念瑤噶人了。


    徐念瑤謝我,莫非是因為我是幫凶?


    我低頭在身上尋找血跡,謝天謝地,我身上並沒有異常的痕跡,不過就在此時我瞥見床頭放了一本書,這是什麽書,十萬個為什麽?我怎麽從來都沒見過?


    打開書後,我心中一驚,這不就是之前我看中的那本定製月衣級鬼器麽,我連忙翻動起來,書中缺了兩頁,也就是兩張符,但究竟是什麽符,我就不清楚了,其中一張缺失的符的前後頁分別是虹光符和剪影符,另一張符的前後頁分別是瞌睡符和潛龍符。


    虹光符與我的縱地金光類似,但效果不如縱地金光,剪影符可以模仿任何被符紙觸碰過的東西。瞌睡符顧名思義,安眠藥,潛龍符可以壓製陽氣,防止鬼物侵害……


    這幾張符之間有什麽關聯麽?鬼才知道被撕掉的兩頁到底是什麽符!還是等這兩頁符恢複吧。


    不過就在此時,我聽到一陣警笛聲,莫非我東窗事發了?算了,先出去看看?


    然我這個吃瓜的,真的吃到了自己頭上,孫局親自帶隊,許局負責壓陣,二人看到我在人群中抻著脖子看的模樣,皆是一臉無奈。


    可惡,今天為什麽是周末,我被孫局帶走的場麵,被很多同學看到了。


    “孫局,英竹姐,到底發生什麽了?”


    許英竹開著車,咬牙切齒的道:“唐嘯龍死在獄中,他爹昨晚又被你抓去了警局,你做事就不能動動腦子麽?”


    “我?昨晚?昨晚發生啥了,我現在也納悶兒呢。”


    一年前,也是許英竹開車,孫局坐在我身邊,一轉眼時過境遷,隻是這次我變成了嫌犯。


    孫局忽然拿出鑰匙,把我的手銬打開,然後他對許英竹道:“英竹,停車,小李,你走吧,能跑多遠跑多遠,昨晚審訊室內,沒有任何人看到你,但你曾在審訊室附近逗留徘徊,卻被攝像頭拍下來了,證據確鑿,你縱鬼行凶,無可抵賴。”


    “你們是拍下我行凶了麽?”


    “事發之時,隻有你出現在了那裏,你也有那個本事,除了你,還能是誰?”


    “但我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你們還是用粉筆頭審問我吧,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忘記了什麽……”


    壞了,書中缺少的兩頁,該不會是隱身符和失憶符吧?


    我這算什?掩耳盜鈴?


    許英竹並沒有停車的意思,她想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隻是為了懲奸除惡麽?


    “但我真的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麽了,你可以問我室友,我甚至不知道昨晚我什麽時候回的宿舍,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睡著,英竹姐,你現在應該也睡不著了吧。”


    許英竹欲言又止,顯然,自從學了那法門,她也睡不著覺了。


    “你這簡直是自毀前程!”孫局恨鐵不成鋼的教訓著我,我此時也是一頭霧水,隻好嘴硬道:“事實勝於雄辯,我相信粉筆頭會還我清白。”


    ……


    我最終還是如願以償了,隻是讓我詫異的是,粉筆頭對我似乎沒有任何作用,我完全沒有坦白的想法。但這並不是因為係統屏蔽粉筆頭效果的緣故,而是因為如今我免疫粉筆頭的效果了,莫非這與我是仙衣級鬼仆有關?


    經過短暫的驚訝後,我開始胡說八道。


    “徐念瑤當初騙了我6000塊錢,我還以為再也找不到她了……”


    鏡子後的許英竹無奈的對孫局點頭道:“時隔一年,他還是這個德性,看來昨晚他隻是恰好出現在那裏,沒有目擊證人,反倒成了對他不利的證據。如果那時有人看到過他,就說明他並沒有用什麽隱身的手段,那也就證明他沒有偷偷摸摸,如此一來,也就可以排除嫌疑了。”


    “再看看吧,我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麽。”


    ……


    既然昨晚我出現在審訊室附近被攝像頭拍到,那就說明隱身符隻能影響人的視覺,不能做到光學隱身。


    而監控記錄是對我最不利的證據,我得想個辦法,把我出現在審訊室附近的動機,圓回來。


    不過我也是真不明智,昨晚為何急著對那小畜生他爹下手呢!就算下手,我為什麽要留活口呢!


    對了,小畜生既然是降頭學徒,他背後肯定還有一個降頭師父……


    “我懷疑我被那小畜生的師父下降頭控製了,我完全不記得自己為什麽要去審訊室,也不知道自己之後為什麽要去捉他爹,這一切本來就說不通,除了我被下降頭了,還有別的可能麽?”


    當然,我還要夾雜著說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以顯得我真的是語無倫次,我太懂粉筆頭的效果了。


    但我特麽又玩兒砸了,孫局本來就沒打算對我用鬼器,打在我身上的粉筆頭隻是普通的粉筆頭。


    不過孫局從我說出的情況看出,我可能真的忘記了昨晚的事情。


    因為我在說起前往審訊室時,語焉不詳。


    這些是許英竹走後,孫局關了錄像後,低聲告訴我的。


    “孫局,唐嘯龍很可能是被我……”


    “噓,審問錄像已經足夠了,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一定要他死麽?”


    “因為他的聲音……他整容了,你看出來了吧?當初害死王沅琳的人中有他,他本該服刑,結果卻依舊能逍遙法外,興風作浪……但除此之外,別的我都不記得了,我昨天最後的記憶,是……是看到他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


    “別忘了你麵對錄像時說了什麽,另外提醒你一句,鬼域之下,事無大小依舊有用。”


    我垂著腦袋點點頭,我知道孫局的意思,唐嘯龍的師父,必須是幕後黑手,這是我的唯一生路,而且他必須死於鬥法,如此才能死無對證。


    但我要如何找到此人?而且他也未必作惡了,雖然按理來說,與唐嘯龍父子接觸的人,能是什麽好人……


    我縱鬼傷人,因為唐嘯龍該死,但對付他師父,我的理由是什麽?


    我本來想向鬼仆們詢問昨夜發生的事情,但青兒告訴我,這段記憶隻能靠我自己回憶,否則我會有性命之憂。


    啊?我昨晚到底用了什麽符,又到底經曆了什麽事,竟然不惜用這種副作用奇大的符來掩蓋?難道噶人者是我自己?


    就在這時,一位同誌拿著我的手機走了進來,有人找我。


    我一看未接電話中,兩個是魏老大的,四個是二少的,還有17個是繆雲的。


    難道繆雲出事了?


    市局之中,認識我的同誌有很多,正巧送手機的同誌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並不反對我打電話。


    “繆雲,怎麽了?”


    “你總算是接電話了,你怎麽還養小鬼呢?”


    “扯淡,我……”養小鬼?這玩意兒不是跟降頭一樣,都是東南亞那邊傳來的麽?


    昨天我並沒有在唐嘯龍住處發現小鬼,難道昨晚我跟唐嘯龍的師父交過手了?


    “你怎麽不說話了?”


    “繆雲,那東西你讓魏老大和二少帶到市局,我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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