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魯建國啊,小李同誌還記得我麽?”


    “魯大爺啊,賈叔說你找我有事?”


    “沒錯,上次你受重傷的時候,我還以為你……”魯大爺說著說著還哽咽起來了。


    “大爺,我沒事兒,您不用擔心,要不咱爺倆吃頓火鍋?豆汁兒就算了,我真消受不起。”


    原來上次魯大爺沒跟著我們一起去醫院,是因為他沒想到我還能活下去,他這個年紀,最怕看到白發人送黑發人。


    魯大爺知道賈叔是安民局的,於是便向他詢問我的家屬情況,他想捐款……


    我真該死,我竟然一直懷疑魯大爺!


    後來賈叔將我脫離危險的事情告知了魯大爺,他這才放下心來,隻是因為那天他並未與我們一同去醫院,所以他一直有些內疚。


    我隻好轉移話題問道:“大爺,您找我有什麽事麽?”


    “對、對,聽說你是李木子的孫子?”


    “李奶奶?沒錯,您也認識她?”


    “下鄉的時候我跟她是一個生產隊的,當然認識了,電話裏說不清楚,上次的火鍋店你還記得麽?咱倆在那兒碰頭詳聊。”


    與魯大爺碰頭之前,我得先回一趟家,誰知道12樓的那女的有沒有再在我家做手腳,雖說她家祠堂被我毀了,但難保背後支招的人沒有後手。


    此外,我給我媽留了一個粉衣級天王塔,放在門口就行,12樓那女的如今被陰宅風水局反噬,見不得天王塔的。


    末了,我又在我家門窗貼上了鎮祟符,重重保險之下,我就不信幕後的家夥有這個本事找過來。


    準備好這一切,我才動身前去赴約,到老北京涮羊肉的時候,魯大爺已經開始涮肉吃了。


    來這裏談工作的人還真不少,形形色色,眾生百態。


    隻是他們的目光,都被我吸引過來了,來時在地鐵上也是如此,習慣就好。


    魯大爺見我一頭白發,也打趣道:“你這小子心思也太重了,都未老先衰了,我都沒你這頭發白的徹底。”


    “我這是工作上出了些問題,魯大爺,您還沒告訴我您找我到底是什麽事兒呢。”


    “放心,絕對的好事兒,邊吃邊聊,我請客,貨真價實的現切灘羊肉。”


    吃涮羊肉,多事是一件美事,我陸懷臨小時候,在東北的時候,過年才能吃上一次涮鍋,隻不過那時鍋中菜比肉多。


    三盤羊肉下肚後,魯大爺這才開口……


    廉、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我倆吃了三盤羊肉……我是主力軍!


    “我聽小賈說,你對我有偏見,是因為我生活作風問題對吧?其實我與雁子媽是青梅竹馬,隻是後來我下鄉插隊,我倆便分開了。”


    然後就是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重逢未嫁時,魯大爺回京後,他的青梅竹馬已經嫁人了,什麽白月光、意難平,都是老前輩玩兒剩下的。


    不過除此之外,魯大爺倒是沒犯過別的錯誤,最多隻能說他有些頑固,具體表現就類似別人貪婪我恐慌,別人恐慌我加倉,他總能在風口消失後入場。


    估計正因如此,賈叔才說他運氣差吧,命運總是讓他遲來一步。


    而這次,他邀請我幫他看石頭,收益到時我倆對半分。


    我真怕他破產,萬一我受他黴運的影響,看走眼了,負收益我倆豈不是也要平分?


    “魯大爺,您是缺錢了麽?我還有些積蓄,有什麽需要,您盡管提就是了。”


    “是這樣的,我侄子的公司有一筆壞賬,對方希望用原石抵債,我侄子想讓我幫忙找幾個專業的鑒定員。我找到李木子後,她推薦的你。”


    “沒問題,我們什麽時候動身?”


    “現在吧,那批原石應該已經運過來了。”


    “您稍等,我給我朋友打一個電話,他是賣玉石的。”


    我說的那個朋友自然是胡哥胡煥了,逗悶玉器店店主。


    “喲!哥們兒,好久沒聯係了!找哥哥有什麽事兒麽?”


    “胡哥,我準備去看一批原石,你有興趣麽?正好您也能幫忙給估個價。”


    “成啊!在哪兒碰頭?”


    “要不就去你家那個逗悶玉器店吧。”


    “nonono,我家現在叫請玉軒了,地址沒變,你過來就成。”


    飯後,我跟魯大爺坐地鐵前往胡哥家的玉器店。


    好家夥,請玉軒,瞬間就高端大氣上檔次了,胡哥在店外等著我,當他看到魯大爺的時候,卻忽然臉色一沉,迎了上來。


    啥情況,他不會是要打人吧?


    “胡哥,你先慢動手!”


    胡哥這才注意到我,剛剛他竟然壓根沒敢認我!


    “你怎麽換發型了,現在都流行古風了麽?不是,你怎麽把這喪門星帶來了?”


    魯大爺也是臉色一沉:“這就是你那朋友?”


    我一頭霧水的看著二人問道:“你們不會是認識吧?”


    “老丈人(女婿)。”


    “你們既然是一家人,何必劍拔弩張的?等會兒,魯大爺您認識我奶奶,我奶奶好像不太待見你女兒啊?”


    還不等魯大爺開口,胡哥便說道:“你嫂子早年一直鬧著要跟他斷絕父女關係,所以就有了惡名。但那時是因為他砸了我的店麵,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魯大爺此刻一臉慚愧,敢情胡哥說的都是真的?


    “我也是聽人蠱惑,說小胡是賣假貨的,其實今天這批原石,我就是用來賠償小胡的,之前說我侄子公司壞賬,也是不想你幫我墊錢。”


    胡煥聞言撇撇嘴道:“得了吧您內!您這喪門星還想開出好貨?再說了,那點損失我已經不在乎了,瞧見了沒,爺們兒現在鳥槍換大炮了。”胡煥一臉得意的指著身後的招牌。


    魯大爺從手提袋裏取出一個烏木盒子,胡哥見狀連忙拉著我退開,然後高聲道:“老丈人,咱有話好好說,你把這倒黴玩意兒收起來先!”


    我此刻也皺眉看著這個烏木盒子,隨後伸手對魯大爺道:“這東西您給我吧,它煞氣太重了。”


    若非是胡哥反應過激,我還真沒正眼瞧這東西,這並不是烏木,而是血汙木,紅的發黑說的就是這個吧。


    但不管怎麽說,這絕對是從屍山血海中挖出來的東西。


    魯大爺有些詫異的向我問道:“有鬼?”


    “差不多吧,不排除您的黴運與它有關。”


    魯大爺聞言竟然惱怒起來,當初他是家中獨子,本來不該下鄉的,但他當時就是因為看了這盒子一眼,便陰差陽錯的被分配到了鄉下,若非如此,他人生唯一的汙點,就不可能存在……


    不過魯大爺很快便收了聲,不管怎麽說,現在的妻子為他生了一個女兒,盡管父女倆關係僵硬,但再怎麽說,這也是他的骨血。


    “臥槽!”對不起,我又不文明了,但這盒子裏麵是一根還魂針,第八根了!


    因為我多次嚐試,卻一直無法將盒子打開,所以便用透視眼看了一眼盒中情況,我還以為裏麵又是機關呢,哪想到,這裏竟然又有還魂針。


    該不會是世上有成百上千根還魂針吧?要不然怎麽都被我碰到了?


    但這盒子該如何打開?就算是被血汙黏在了一起,也不可能連我的力道都打它不開吧?


    胡哥見我一臉猴急,便勸道:“哥們兒,算了,算了,你就不怕放出什麽東西來麽?”


    說實話,若非是怕弄壞裏麵的還魂針,我怕是會讓胡哥用專業工具幫忙開盒了。


    魯大爺見狀便詢問我為何急於將盒子打開,莫非這盒子對我有用?


    “盒中有一枚鬼器還魂針,對了,魯大爺您是想賣掉這個盒子,用做賭石的本錢麽?”


    “一開始我確實是這麽想的,不過這東西既然有煞氣,還是別禍害他人了,不如送給你,怎麽樣?”


    “你打算賣多少錢,我買了,反正我卡裏的錢,也是從胡哥這裏賺來的。”


    胡煥聞言眼睛一亮,隨後對我說道:“你也算是有緣,能碰到我們翁婿二人,走吧,就當是咱仨搭夥賭石了,我去開車。”


    胡哥這一腳油門兒開到璽園,然後在魯大爺的指引下找到了一處會場,這裏有原石展,展出的原石是參與拍賣的,其他的可以自由選購。


    我們本來就是為了以小博大,胡哥更是打開手機相冊,供我比對。


    這些原石攤上的原石,大都很一般,有些看著就像是拚在一起的,我小聲問過胡哥後才知道,這些都是拚接料,就是騙那些半吊子的。


    中途,胡哥去了趟洗手間,回來之後就不斷給我使眼色,讓我看手機。


    我這才發現他給我發了一條短信,原來魯大爺當初摔了胡哥70多萬的貨,那時他生意剛有起色,而且已經將嫂子泡到手了,幾乎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結果魯大爺來了這麽一出,所以嫂子才會與魯大爺斷絕父女關係。


    不過胡哥現在已經不在乎這些了,所以這次就當是陪老爺子玩兒玩兒了,如果沒有好料子,也不必強求。


    假設魯大爺的黴運真的是那血汙木盒子帶來的,那胡哥對魯大爺態度轉好,是不是預示著黴運已經離開魯大爺了?


    你清醒一點,黴運不會消失,隻會轉移,那麽請問,現在黴運轉移到誰身上了呢?


    不會是我吧?肯定不是,我把盒子放到係統實物空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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