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我是說李宇哲,今晚要麻煩我的三位義父大人了。


    “你們三人今晚去118睡,讓魏老大他們睡這裏。”


    三人立刻明白我的意思,如果怪事跟著他們走,那便是他們的問題,怪事若隻在116,便是116的問題。


    其實我心中早有定論,今天中午,隻有安子春在宿舍,而他昨天一天除了吃飯便不曾離開宿舍。


    所以問題多半是出現在116的。


    當然,我還有另一個猜測,於是我在116四人床下尋找起來,那個怪箱子,在沒找到它之前,我始終覺得心慌。


    此時魏老大和繆雲已經搬來,二少還在後麵磨磨蹭蹭。


    其實二少本不想來的,但他又怕靈異事件跟著安子春四人,如今還是跟著我們更有安全感。


    “啊——”


    “別一驚一乍的,熄燈而已。”


    最後二少跟我擠了一張床睡,他還讓我麵對著他,免得看到我背後的人臉。


    “你怕這怕那的,你還是跟魏老大睡吧。”


    “四哥,我跟你睡,你打過鬼,跟你睡安全。”


    二少這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的嘴臉,絕了。


    其實因為母親的事情,我根本睡不著,但盯著月光下二少這張哈士奇臉,我也難受,於是我便打開手機玩小遊戲,手機卡是學校發的學生話卡,沒流量,我也沒別的辦法。


    半夜十二點,二少準時尖叫,鑼鼓聲果然就在116,我給安子春發短信,讓他在門外看著,別讓旁人敲門,以免打斷這鑼鼓聲。


    我則在魏老大三人的手機燈光下,尋找聲源。


    “四兒,好像在牆裏,難怪安子春敲牆。”


    繆雲在我床上趴在牆上仔細聽了聽,但奇怪的是,這麽大的聲音,牆麵卻感覺不到震動。


    “你們還記得昨天回來的路上,我擺弄著什麽嗎?”


    “四兒,你說那個我們都看不見的箱子?”


    “今早起來,那箱子就不見了,我懷疑它掉到我們兩個宿舍之間了,至於怎麽掉進去的,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箱子,我也不確定,但昨天總共也就這麽一件怪事。”


    二少這時顫聲道:“我們可以開門了麽?這聲音太吵了。”


    “開吧,目前隻能得出這些結論。”


    不過魏老大此刻分析道:“你那怪箱子是裝東西的?”


    “嗯,從上到下,裝的分別是黑骨、白玉、青銅、黃翡、紅綢和紫珠。”


    此時二少開了門,安子春四人魚貫而入。


    我一五一十的將我們的分析告知了116四人。


    白璐飛三人本想抱怨,卻被安子春出言製止,他知道我家出事了。


    “那豈不是說要鑿牆?”


    我暫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不過魏老大卻有不同意見。


    “四兒,你們聽我說,你剛剛說的那個箱子,我看不像是能發出鑼鼓聲的東西,倒像是神龕。”


    安子春四人連忙細問,而魏老大的結論得到了馮爽的肯定。


    “你們說的這不就是天王塔麽?”接著他讓我們為他照明,他可以畫出來。


    “對,就是這個結構。”馮爽畫出的東西正是我見到的怪箱子。


    “紫珠是用來裝飾塔頂的,青銅是天王像,黃翡是鉞,白玉是圭,黑骨是經文,紅綢是防塵的,鬼裏也有騙子啊?天王塔拆開賣?”


    二少忽的開口問道:“天王塔下麵有沒有戲台什麽的,這咚咚鏘鏘的跟唱京劇似的。”


    馮爽搖搖頭,天王塔一般是用來保佑平安的,怎會有人畫蛇添足加戲台。


    “大家先去睡吧,明天請安民局的同誌看看。”


    第二天早上,大家陸續收拾換洗衣物,準備回家,我則先是給付局打了一個電話,將宿舍的情況告訴了他。


    “小陸啊,這事兒不用你操心了,你快去照顧你母親吧,她今早醒過來了。”


    我謝過付局後,便去找二少蹭車了,從學校去他家,正好路過市醫院。


    二少問我去醫院幹什麽,我便謊稱是安民局體檢。


    對不起了,二少,你這人一驚一乍的太吵了,我怕你嚇到我媽。


    不過我把手機裏拍的王二賴的視頻發給了二少,並囑咐他幫忙找一位大主播,把這事宣揚出去。


    二少並沒有問我他是誰,隻是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完成,還說國慶結束後,保證網上輿論把這人骨灰都揚了。


    我也隻是為了發泄罷了,互聯網的記憶跟魚差不多。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英竹竟然在我媽病榻前照顧,我也不知道她都說了些什麽,有沒有把我是陸懷臨的事情交代出去?


    “媽,對不起,昨晚……”


    “沒事兒,媽都知道了,你現在為國家工作,我很欣慰。”


    我滿眼謝意的向許英竹點點頭,她則開口道:“本來不想打擾你的,但你的電話打不通,我才到這裏守著你。”


    我當即明白許英竹有話單獨對我說,估計就是要交代她剛剛對我媽都說了什麽。


    “媽,我跟同事出去聊,您先休息著。”


    “去吧……”


    到了病房外,許英竹才小聲對我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一個字都沒提。我問你,你是誰?”


    “李宇哲,我媽的兒子。”


    “嗯,你怎麽獲得鬼印的?”


    這我哪知道……不過許英竹既然這麽問了,肯定是不能讓我媽擔心的。


    “在紅雲鬼域裏獲得的。”


    “可以啊,不過再具體一些,你出於善心,救下了鬼域中的鬼魂,對方出於感激,給了你鬼印。”


    “英竹,你的鬼印是怎麽獲得的?我……我隻是好奇,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我的鬼印是一位青衣鬼給的,因為我救了他後人,其他的內容保密。”


    我對她伸出大拇指,接著又問道:“你以前是警察吧,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


    許英竹點點頭,隨後有些玩味的道:“你知道嗎,像你這種之前從未遇到過鬼怪的人,獲得鬼印的幾率幾乎為零。而且你是在開放鬼域中獲得的鬼印。”


    “開放鬼域?啥是……你說鬼市麽?”


    “不錯,鬼市就是那種最為寬鬆的開放鬼域,雖說普通人不敢進入這裏,但鬼市並不排斥活人進入。像紅雲鬼域便是封閉鬼域,包括之前沅豐縣的那個青衣鬼製造出的鬼域。”


    “那青衣鬼現在有結論了麽?他們生前是什麽身份,為何會被封印在那裏?”


    “有馬教授在,相信已經有進展了吧,而且那風水局是極佳的困鬼手段,說不定以後你也會學到。”


    “高中啥時候能開設這一科……”


    “可靠消息,明年你們學長學姐便會接觸鬼域學了,但僅僅是接觸,畢竟師資不夠。”


    “英竹姐,莫非博幕和渭丘安民局人多,是因為那裏大學多的緣故?”


    “你弄錯因果關係了,為了維護國際航線安全,這兩地安民局才人多,因為人多,這兩地的大學才能設立鬼域學。”


    “這麽說,到時我還能當老師了。”


    “你可能是唯一一個安民局的學生,全國擁有鬼印的人中,隻有你年紀最小。”


    最小就最小吧,我媽在裏麵呢。


    “對了,英竹姐,能讓我看看你的鬼印麽?”


    “鬼印怎麽看?在腦海裏呢,你是讓我做腦ct麽?”


    那你看看這是啥?我隻是撩起了襯衣,讓許英竹看到我背上的紋身而已,想歪的去麵壁。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聲尖叫,我連忙放下衣服,轉過身,卻見一個小護士看到我“耍流氓”,當然,也可能是看到我的紋身了。


    但重要的是,許英竹靠在我身上了,大概是因為她看的太入神,又被遠處的尖叫嚇了一跳,沒來得及回過神,而我又轉了過來。


    可惜,李宇哲你怎麽長這麽高?換做是……長得高好啊,這樣才對得起母親的養育之恩。


    “咳咳,對不起,我還以為他們要抓流氓,你應該看清楚了吧?”


    許英竹麵不改色的點了點頭,故作鎮定的把短發撩到耳後,卻不想把紅透的耳朵露了出來。


    我本想調戲兩句的,許英竹卻以轄區有事為由,匆匆別過。


    我也回到病房,在我媽床前照顧。


    我真是個不孝子,桌上的水果多半還是許英竹帶來的。


    “媽,你感覺怎麽樣?現在能吃飯麽?還是隻能打點滴?”


    “沒多大事兒,拆了釘就能出院了。”


    “我們局長在沅陰給你找了間房子,你就住在這邊吧,咱家那片平房縣裏管不管還不知道呢,以前的縣委貪汙,現在的又顧不上。”


    “行,都聽你的……是媽連累你了……”


    母親突然流淚,我也莫名的跟著哭了起來。


    “媽,我沒事兒,我因為是年紀最小的安民局科員,所以局裏決定將我保送到大學,局裏出錢培養我,不用花家裏一分錢。”


    “實在不行你就去找你爸,再怎麽說,你也是他的骨血……”


    我勉強點頭應付著,我知道我若不點頭,我媽肯定會更難過。


    “您就放心吧,安民局你知道嗎?每個科員都有鬼器和鬼仆,就跟警察的配槍和防彈衣一樣……”


    小時候因為怕被父母批評,所以在成績上報喜不報憂,長大後,步入社會,我才知道,家長也在對我們報喜不報憂,為了讓我們快樂成長,有時我在想,也許這就是傳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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