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鎮北將軍府。


    偏殿之中,堂中坐著四人,其中還有一人站在一側,雙手自然垂下,置於腹前,恭敬地站在一旁,見到茶杯中已經喝完的茶水,便為堂上坐著三人添著茶。


    楚含嵐揉了揉自己的臉蛋,一臉興奮的問道“瀟瀟姐,你們真的可以治好父王嗎?”


    二人都點了點頭回應著她。


    有了噬毒丹,那一個區區芒毒散自然是不在話下,甚至於有些大材小用了,這二階丹藥本是用來治療修士的丹毒的。


    所謂丹毒,丹藥中的靈藥草中也都或多或少有一些毒性,所有的丹藥都會留有一些丹毒,是藥三分毒說的就是這個。


    丹毒除非是煉丹的大能者才會有能力在煉丹的過程中,特意的祛除那靈藥草中帶著那三分毒性,現在的雲長安沒有能力去在煉製過程中,找到那靈藥草中的三分毒性,因此也不可能祛除掉。


    而現今留下來的丹藥古籍也從來沒有記載著,丹藥中的毒性該如何祛除。


    這些事情也是花詩辰告訴他,他才知道靈藥草中有著毒性,至於該如何祛除,她也並不清楚,對於煉丹她也隻是懂一些皮毛。


    有些過於依賴丹藥的修士,會吃很多丹藥,那丹藥中的丹毒就會在其體內慢慢積累,也會一直侵蝕著元府,直到將那元府全部附著。


    而被丹毒附著的修士,修煉也會越來越慢,那些丹毒也不能別輕易的被逼出體外,一旦強行用元氣逼毒,隻會適得其反,遭到反噬。


    解毒的丹藥就成了第一首選,不少受到丹毒侵害的修士會花大價錢,去求得煉丹師去煉製一枚解丹毒的丹藥。


    楚江阮隻是被一種普通的毒侵蝕了五位髒腑,用二階的丹藥自然也是手到擒來。


    楚瀟瀟在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十分堅定的回答道。“沒錯,有了這丹藥,不出半日就會痊愈。”


    “那我們趕快進宮。”


    “明日一早吧。”


    雲長安說話的聲音有些虛弱,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因此需要休息一番,對著楚含嵐說道。


    這次煉丹對於他消耗太大,雖說二階丹藥並不是有多難以煉製,但是因為丹爐的碎裂,要抽出精力來控製那道裂縫,有些力不從心,消耗太大,尤其對於自己的心神消耗過甚。


    直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心神像是有萬根針紮一般。


    於是便離開了這裏,回到屋內休息。


    而在偏殿的三人,也是商量著明日前去王宮,楚含嵐要提前通知一下王上。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雲長安從修煉的狀態中醒來,元府之中又多了一絲元液,心神也十分清爽。


    此時楚瀟瀟和楚含嵐已經在偏殿等待。


    “走吧。”


    一聲過後,他二人喬裝打扮了一下,跟著楚含嵐走在去往王宮的路上,而此時城內街道上,幾乎見不到人影。


    雖說此時時間還早,可之前也沒有出現如今的情況,自從那件事情發生,楚王城就變得十分冷清。


    現如今人人自危,生怕感染上那“疾病。”


    可自從西兜坊出現紅眼的人後,其他的坊市也出現了不多的生病的人,究其原因,都是那仙丹搞得鬼。


    雖說雲長安和楚瀟瀟知道城中這些狀況,但也實在是不好明說,若是城中的人都知道的話,恐怕會引起恐慌,導致楚王朝的陷入混亂。


    “瀟瀟姐,你們可知道這城中的人,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我曾聽聞說,城裏出現了一種傳染疾病,現在還沒有大規模的發生,隻是在西兜坊內出現。”


    現在西兜坊被官府的人封鎖起來,任何人隻許進去不許出來,所以沒有人知道現在的西兜坊內究竟是什麽情況。


    雲長安二人對視一眼,並沒有和楚含嵐說實話,隻是告訴她自己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他們心裏清楚地很,西兜坊內那些吃過仙丹的人,都會產生這種“病”,要不了多久,西兜坊外所有吃過那仙丹的人都會被感染。


    可他們至今也沒有找到幕後操縱此事的人,今日進入王宮,一來是為了王上祛除體內毒氣,二來也是更為重要的,就是要調查出是何人指使邪鬼等人在城中售賣那仙丹,是否和給王上下毒的是同一人。


    雲長安和楚瀟瀟猜測很有可能是同一人,因此要進入王宮去問詢更為詳細的內情,才能找出背後的人。


    能夠給王上下毒,而這麽長時間沒有被發現,那這個人一定是王上最為信任的人才能做到,除了幾日前見到的朝中重臣,還有就是那些王上的妃子,最後就剩下了宮內的那些王子了。


    一個時辰後,一行三人從王宮的東側一處大門內進入了王宮,這裏離景王宮是最近的大門,也是修建的最為大氣的宮門。


    隻見那大門高一丈九尺,通體玄紅,兩扇大門上麵還篆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巨龍,在一側有一處小門,可供一人通行。


    那小門外麵還守著一個人,那人身著茶色宮內衣服,年紀大約在五十多歲,頭發也斑白冗雜,半彎著腰等待著他們幾人的到來。


    此時,天空已經能夠看到一抹亮色了,走近前去,那人恭敬的彎著腰,帶著尖銳的嗓音說道“九殿下,奴家等你許久了,這幾位就是您帶來救治王上的人吧。”


    楚含嵐也是一臉和善的對著那人說道“魏中監,讓您久等了。”


    說著朝著他的袖口塞了一些碎銀。


    “九殿下,你可折煞我了,我怎麽能收你的銀子呢。”


    “魏中監,您這麽早就在這裏等我們,真的辛苦了,就收下吧,我不會和父王說的。”


    “這真的不好吧。”魏中監也是心裏頭癢癢的,雖說這碎銀子隻有三十多兩,但這也是自己三個月的俸祿啊。


    自己的那些幹兒子每個月也孝敬不少,這蒼蠅再小那也是肉啊,可礙於麵子和王上的威嚴,這要是讓王上知道自己中飽私囊,怕是連自己的小命也沒有了。


    “沒什麽不好的,隻是一點點心意,你是父王身邊的人,看你的衣服如此破舊,實在是有損王威,所以這銀子就算是我為你買的衣服吧。”


    再三推托下,楚含嵐將父王搬出來,魏中監才將那些碎銀收了下來,然後恭順著為他們三人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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