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沅和徐清一接到俞詩藍,便給二人介紹了一下,到車上時,二人便寒暄起來。


    “上一次的事情,沅沅和我講過,虧得你正好有一把劍,讓沅沅大顯神威,嚇了那個老匹夫一嚇。沒想到徐先生不僅年輕有為,麵目俊朗,還頗有一股俠氣。”


    對於俞詩藍來講,那就是此時不裝逼,更待何時。


    她講話時捋了捋頭發,神情溫柔,麵帶微笑,儼然是屏幕上的那個溫柔大方的新起之秀。


    徐清雖然追星,但見到自己的偶像杜沅並沒有尋常人的雞凍和猥瑣,他耳根子略微紅了紅,微笑道:“俠氣不敢當,不過是舉手之勞。以前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俞小姐,沒想今天有幸能見到真人,看上去比電視上還要漂亮。”


    俞詩藍眼眸裏閃過揶揄的笑意:“原來你還看國產劇?我自己都不看的。”


    徐清:“陪家裏的表弟表妹看過。”


    俞詩藍溫柔地微笑:“原來是這樣。徐先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你有女朋友了嗎?”


    徐清內心有點兒懵逼。他咳了咳,沒想到看上去溫柔大方的俞詩藍是這樣的俞詩藍,耳根子又多了一抹潮紅。


    “現在沒有。”


    “那你看我怎麽樣?”


    “俞小姐挺好的。”


    “於是你是答應讓我做你女朋友了嗎?”


    “唉,不是,我是說,俞小姐挺好的,但……”


    “原來你給我發了一張好人卡。”俞詩藍有點兒小傷心。


    杜沅適時地插話道:“俞詩藍,你再多說兩句,形象要崩了。”


    徐清麵帶微笑,內心卻是:沒想到杜沅是這樣的杜沅。


    俞詩藍的戰火瞬間轉移到了杜沅身上,她又擺出了溫柔的模樣:“肚圓,我一發現你在網上被萬千民眾唾罵的時候,就去向導演請假,希望他務必給我兩天假期讓我來看看你,隻是你也知道的,我畢竟是挑大梁的,不像那些撈快錢的小鮮肉小花們那麽不敬業,人家硬說大部分戲份都有我,我要走了劇組難以運作,我心裏可著急了,無奈必須要工作,我真真兒的是,恨不能把身子分成兩半,一般留在劇組拍攝,一半過來看你。”


    她做出個柔弱而傷心的模樣:“你看,我心中如此記掛著你,好不容易才和導演磨出了兩天的假,結果你們自己一邊吃著香的,一邊喝著辣的,我不打電話,就把我忘在了九霄雲外,這叫我如何不傷心!”


    徐清專注地開著車,心裏覺得,這女的真能扯。他女神聞言,並沒有動容,隻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這和我有關係嗎?”


    俞詩藍氣結:“你!杜沅,你混蛋!你不識好人心。”


    杜沅;“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俞詩藍皺眉道:“停車!我要下車!我真是吃飽了撐的才會來看你!”


    杜沅勾唇:“你才知道?”


    俞詩藍加大了音量:“停車!我說停車!”


    杜沅眼神兒淡淡地看著她:“你確定?”


    俞詩藍下巴微抬:“當然。”


    杜沅淡淡地笑了笑,對徐清說:“麻煩你了,靠邊停一下。”


    俞詩藍更生氣了,她扭頭指著杜沅:“你居然真停?我倒八輩子血黴了遇到你。”


    杜沅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不是你讓停的?”


    俞詩藍委屈地癟了嘴:“嚶嚶嚶……肚圓你欺負人,你沒良心你。我偏不下車。”


    車子重新發動時,杜沅勾起了唇角,微笑道:“所以,俞詩藍,你的形象還是掉了。”


    俞詩藍扭頭看向窗外,啥也不說。


    於是,徐清到底還是把車子開向他家酒樓。他感覺到他的內心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因為肚圓,看上去和熒幕上以及報道中的都不太一樣。感覺,有點兒壞壞的。


    俞詩藍也不是那個美麗溫柔的俞詩藍,感覺,有點兒萌萌的,還挺會撩男人。


    但不管怎麽說,徐清還是挺佩服杜沅的,在經曆過這幾天的被黑之後,還能如此淡定,不見一絲自怨自艾或者是頹唐之色,也沒聽到她說一些怨怪韋珊的話。


    等到了包廂之後,杜沅和俞詩藍便邀請徐清參加聚會,於是原本的五個人就變成了七個。等推開包廂門時,俞詩藍看到顧溫書就要過去,誰知顧溫書一見俞詩藍,眼神兒便躲開了,還不住地偷瞄,觀察周璿的表情。俞詩藍一怔,心裏明白過來,便也沒往顧溫書那邊兒湊,也不去和他說話,隻和徐清挨著坐了,對他微微笑了笑說:“剛剛我在車上說的,是玩笑話,你別當真。”


    杜沅在季岩旁邊坐下,盤子裏是季岩在她接人期間給她剝好的蟹肉。


    她剛吃了兩口,就聽陳敘道:“在開始吃飯之前,我們一起喝一杯。祝福杜沅,艱難地挺過了這一關。”


    顧溫書條件反射地補了一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眾人一齊幹杯。


    一杯酒之後,杜沅和季岩站了起來,她笑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們的朋友,也都幫過我不少忙,這一杯酒,我和季岩敬大家。”


    她一語未了,俞詩藍和徐清便猜出了杜沅和季岩的關係,俞詩藍溫溫柔柔地笑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和季老師喝一個交杯酒。”


    俞詩藍一語罷後,其他人便起哄道:“交杯酒!交杯酒!”


    杜沅和季岩相視一笑,和季岩挽臂,將杯中的酒喝了一口,隨後放開,交換酒杯,再挽臂,將杯中酒飲盡。


    兩人將杯口朝下,表示已經喝完,眾人又起哄道:“親一個!親一個!”


    杜沅抿唇一笑,微微仰起頭,季岩頭一低,便在她唇上落下一個淺吻。


    隨後,杜沅又感謝了一番周璿、陳敘、顧溫書、俞詩藍、徐清的仗義相助,大家才開始吃飯。在國內的聚會上,基本上是沒有食不言的規矩的,一圈兒酒敬下來,大家一邊喝酒吃飯一邊聊天,興起時還要劃一劃拳。


    因杜沅想起顧溫書最近接了一檔真人秀節目,便問他道:“聽說你接了一檔真人秀?”


    顧溫書偷偷地瞄了周璿一眼,生怕在她眼中看到鄙夷或者厭惡。因為上多了真人秀,大家熟悉了演員在真人秀節目上的形象,一定程度上拉進了演員和觀眾的距離,這讓演員缺少了神秘感,觀眾在看演員所演的電影時,會有難以入戲的感覺。所以有相當一部分演員是看不起接真人秀的演員的。


    杜沅一見顧溫書的模樣,就知道他心裏啥想法,但什麽都沒說。


    顧溫書點了點頭道:“是接了一檔。我接的是最強戰力第二季。現在整個市場都在縮水,演員的天價片酬時代已經快要過去,我和我經紀人的想法是,趁著現在片酬還沒降下來,真人秀節目也還沒走到末路窮途的時候,趕緊接一檔賺點兒錢攢點兒粉絲。”


    季岩開口道:“最近市場確實是在縮水。目前,真人秀節目的收視普遍在下降,節目冠名費通常是以億為單位來計算的,當廣告投入大於廣告帶來的收入時,廣告商便很難再為天價演員片酬買單。近幾年影視市場的膨脹,導致大家都認為,隻要有大牌演員在,就能吸引觀眾賺錢,所以才有大量的真人秀節目、劣質電視劇電影的問世,但從今年收視和票房來看,觀眾已經開始變得理性,懂得分辨影片和節目的優劣,爛片已經不能再為片商圈錢。”


    說起這個話題,同為演員的俞詩藍和顧溫書都感覺到了危機。


    像是陳敘、周璿、季岩這樣的演員,不管市場的風向怎麽變,他們的身價基本上很難降低。因為他們不僅僅有名氣,還有實力,是名副其實的實力派演員,不管怎樣都有飯吃。


    “感覺,這個市場,好像是要洗牌了。未來是個什麽風向,還很難說。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的片酬可能會下降,據說現在已經出台了一項政策,演員的片酬總和不能超過投資的百分之三十,還有,不能再拿稅後片酬,演員必須要自己交稅,片酬越高,稅收占比越大。反正以後演一部電視劇單個演員的片酬接近一億的情況,可能不會再出現。三四千萬也不一定會有。”俞詩藍說著,就感覺前景頗有些暗淡。


    也許二十億、三十億的票房,也可能不會再輕易出現。今年不僅僅是票房總和比去年少了,就連單部票房上十億的片子也少了。


    周璿倒是出了聲:“市場洗牌,估摸著還有一陣子。這是挑戰,也是機遇,至少以後我們能接到的劇本,會比以前好很多。觀眾不再接受爛片,可能會有一批新的好電影問世,片酬雖然少了,但可發揮的角色必然會增加。”


    徐清舉杯,微笑道:“不管風向怎麽變,總之,希望在場的每一位都是曆經大浪淘沙後,遺留的金子,不管在何時何地都能發光。祝大家前程似錦,幹杯。”


    大家又一起喝了一杯,沒再說一些圈內的事情。反而開始八卦起了東家長西家短,比如某個劇組誰誰誰想爬導演或者男主演的床被人拒絕了、某個過氣女演員耍大牌被換角、某演員耍大牌得罪了化妝師結果被化妝師畫了大小眼拍出來賊喜感、某某製片人上次欲潛規則某某某結果被整了、某某男演員欺騙某某大齡女利用其資源成名後翻臉不認人……


    因為大家都是圈內人,所以知道的笑料也多,講述的方式也因為會表演的緣故而多種多樣,效果那叫一個繪聲繪色,逗得滿堂歡笑。


    杜沅喝了幾杯酒,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就靠在季岩肩膀上,左手和季岩的右手十指緊扣,看著眾人吃喝說笑玩樂。


    她和季岩都是愛熱鬧的性子,但此時此刻,看著眼前的這些朋友,因為她出了事,前來安慰她,一起齊聚一堂,心內很是動容。在這一刻,她覺得她是喜歡的,喜歡朋友們歡聚一堂,聊天、喝酒、吃肉。


    她直起身,看向身邊的季岩,古色古香的燈籠之下,暖黃色的燈光讓二人籠罩在其中,二人似乎是在含情脈脈地對視著。


    在喧鬧聲中,一聲微不可查的“哢嚓”聲,二人的畫麵便清晰地被定格在某水果手機裏。ta瘦長的手指抓著手機,對著手機上微笑著的杜沅俯身,便隔著屏幕親在了她的唇上。


    隨著,ta的唇角勾起一抹奇異的微笑,眼神兒一直凝結在杜沅的身上,無聲地開口道:“暫時先讓你享受享受自由的狂歡,你終究是我的。杜沅,我們終究是會在一起的。”


    ta貪婪地看著杜沅,手機上的攝像頭頻繁地記錄著他眼中杜沅的美麗。


    室內依舊是歡笑滿堂,杜沅和季岩含情脈脈地對視著,季岩的聲音淡淡地:“唐璟還在給你發短信沒?”


    看到杜沅眼中的笑意,表情卻頗有些不自然。


    杜沅拿出手機,遞給季岩:“喏,給你,自己看。”


    隨後,她的手勾住了季岩的脖子,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看他翻自己的手機,他倒也沒翻通話記錄和短信,直接調出了照相機,切換到自拍模式,抬手就要閃一張。


    嚇得杜沅幹淨去抓手機:“別這樣,岩岩,快放下。你必須要承認,雖然你很優秀,但還是有那麽些事兒是你不擅長的,比如自拍。”


    季岩故意冷著臉,唇角要勾不勾的,忍笑忍得辛苦。


    杜沅抓著手機,45度角的姿勢擺好,便和季岩頭挨著頭閃了一張,還捉住季岩道:“你看看著兩張的區別。雖然是自拍,但構圖和角度還是很重要的。自拍,重點表現的是人,所上麵的留白不能太多,但從審美的角度講,也不能留得太少,否則畫麵會很擠。還有角度,因為前置攝像頭是廣角鏡頭,很容易把人臉照得變形,所以人臉最好擺在正中間附近的位置,距離最好要遠一點,這樣整體效果才會更佳。”


    杜沅說著說著,又切換回了拍照的模式,就見鏡頭裏的季岩唇角上翹,眼中亦是溫柔的笑意,她看得心裏癢癢,一回頭,季岩直接親了上來。


    他含住她柔軟的唇,輕輕的廝磨著,舌尖兒剛探進他的雙唇,便被她的香舌一勾,用力吮了吮,季岩身子一顫,放在杜沅背上的手便越發把她往自己的懷裏摁著。


    俞詩藍是第一個看到杜沅和季岩吻得難分難舍,她用手指戳了戳徐清,徐清微微可了咳,顧溫書、周璿、陳敘便都轉頭看了過去,在五人灼灼的目光下,季岩和杜沅驟然分開,兩人臉上都有些紅暈,不知道是酒上了頭還是不好意思。


    作為單身狗的陳敘揶揄道:“我們還在這裏呢。”


    季岩涼涼地看了陳敘一眼,陳敘攤手道:“不滿意也沒法。”


    杜沅將頰側的頭發撩至而後,坦然地笑道:“一時情不自禁,請大家見諒。”


    在場的人都是玩兒得比較開的,就連徐清,看起來在杜沅麵前很是麵談,實際上人家在道上也是有點兒的地位的,為人爽氣,也會玩兒,是以杜沅和季岩這都隻能算是小兒科。這事兒笑一笑,也就揭過去了。


    接下來,大家玩兒的,都是比較普通的遊戲,也就是大冒險。


    第一輪,輸的是陳敘,他被要求抱起現場一位女性,要女生兩腿夾腰上那種,在室內走一圈兒。他選擇的是周璿。


    一圈兒下來,遊戲繼續。


    第二輪,輸的是俞詩藍,她被要求和現場的一位異性熱吻三分鍾。她的偶像是季岩和陳敘,但杜沅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她不敢老虎嘴上拔毛,陳敘和她也不熟,她怕陳敘不給麵子,剩下顧溫書和徐清,顧溫書一臉你別找我的表情,俞詩藍也看出來顧溫書的心思,心下不免黯然,便直接對徐清道:“你犧牲一下吧。”


    她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就吻了上去。


    眾人記著時,一直到三分鍾過去,二人才分開。徐清看著俞詩藍姣好的麵容,心下有一絲動念,但啥也沒說,又繼續加入了下一輪。


    第三輪,輸的是顧溫書,被要求和現場的一位異性表演床戲,並要求伴隨有親吻的動作,並且要有表演,讓人看出這是在什麽環境之下。時間也是三分鍾。


    向來沒臉沒皮的顧溫書當場就鬧了個大紅臉,他轉頭看向周璿,不甚好意思地說:“周璿姐,我能邀請你嗎?”


    俞詩藍看著如此低姿態的顧溫書,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杜沅則在季岩耳邊道:“我感覺,這娃是要栽了。”


    周璿並沒有拒絕顧溫書,雖然顧溫書動作有些僵硬,但他還是和周璿完成了要求。等完成之後,他還因為自己有了反應而向周璿道歉,周璿善意地笑了笑,道:“遊戲而已,沒關係。”


    接下來,自然是遊戲繼續,大家都玩兒得比較瘋,等到杯盤狼藉之時,大家都攤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時,顧溫書閃身出去,去了這一層樓的獨立衛生間,過了一兩分鍾,俞詩藍也出去了。


    由於徐清一開始就知道包房簡單人是季岩和杜沅,知道在座的人都是需要絕對的私密性的,所以這一層樓除了這間房外,都不接待客人。是以這層樓除了守在樓梯口和電梯處的服務員,都沒有人。


    顧溫書剛到衛生間門口,就被俞詩藍拉到了女衛生間。


    她把他摁在牆上,看著他,嘴角微勾,略有些嘲諷地道:“動真心了?”


    顧溫書推開她:“你別惹我。”


    俞詩藍的手往下,精準地抓住他,握了握:“我們在一起的幾次,挺舒服的,來個分手炮唄。”


    她的手滑動著,那種感覺,很舒服。是個男人都會有些忍不住,可他的眼前,浮現出的卻是周璿淺淡地笑著的模樣,她有些憔悴,眼角有了細紋,已經刻上了歲月的痕跡,可那一切,看在他的眼裏,卻是如此美麗。


    他拿開俞詩藍的手:“我們沒在一起過,哪裏來的分手?”


    他把俞詩藍摁在牆上:“你別惹我,真的。我不想和你鬼混了。”


    說完,他走了出去,去了對麵的男衛生間。


    俞詩藍獨自留在原地,怔愣了半晌,抹了一把臉上不知何時流下的眼淚,才出了衛生間補妝。


    包房內,杜沅和季岩說著話兒,季岩時不時地親一親杜沅,杜沅很眼尖地發現,顧溫書剛出去,俞詩藍也出去了。沒多久,顧溫書回來了,和周璿陳敘一起說話,徐清又出去了。


    而在洗手台前對著鏡子補妝的俞詩藍,見了徐清,二人對視片刻,啥也沒說,直接天雷勾動地火,拐進了衛生間。


    當俞詩藍和徐清正在做著站立前後運動時,顧溫書正在和周璿討教演技之一二三。陳敘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便和杜沅道:“戛納電影節的頒獎典禮是在5月26號,你明天就必須要請假了。我們最遲25號晚上去。”


    “許佑之前給我講過,他已經和原味說好了,到時候我們可以直接走。隻是,我並不覺得有什麽意義,”杜沅皺眉道,“畢竟,戛納電影節的影後很少頒給中國女演員的,幾十年了就隻有兩三個人得過獎,我覺得我再跑一趟基本就是無用功。”


    “也不一定。今年是電影小年,你演的紅玫瑰還不錯,和其他的女主演相比,你並非沒有競爭力。畢竟這種國外電影節也不是很看重資曆的。”陳敘實事求是地說,“你去參加一下頒獎禮,不管能不能得獎,都能體現你的誠意,以後要有下一部片子參展,組委會對你的印象會比較好,也更容易入圍,增加拿獎的可能性。”


    季岩亦點頭道:“這次,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我覺得,你回來後,我們把名分落實一下。”


    杜沅睜大了眼,名分落實一下,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是想直接領證結婚?


    “不,這事兒我不同意。”杜沅瞪了季岩一眼,“你都還沒求婚呢。”


    季岩不禁莞爾:“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說的是見家長。”


    杜沅:“……”


    季岩:“當然,你要想直接領證也行。”


    杜沅臉上訕訕的,感覺頗不好意思。她當即就扶著額頭道:“哎呀,我頭怎麽這麽暈!我肯定是因為頭暈眼花,我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沒說。”


    陳敘和周璿皆忍不住笑了起來。


    杜沅也忍不住笑:“岩岩,說真的,我真的好想公開,然後每天都秀恩愛每天都虐狗啊。真的是受夠了地下情,也受夠了礙於媒體以及公眾的原因不能見麵。”


    季岩手裏捏著一塊兒飯後甜點喂食杜沅:“嗯,那就公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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