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岩,你總算回來了,我為你介紹一下。經過這些天的思考,我痛定思痛,已經想明白了,得不到的不必強求,應該‘惜取眼前人’。這是我的男朋友——顧溫書,之前在片場你見過的。”


    杜沅的聲音裏帶著一種蜜汁自信。


    旁邊的顧溫書滿心滿臉的懵逼,雖然之前杜沅就已經告訴過他要麵對的是誰,在這一刻他還是懵逼了。心裏有這樣一種感覺:臥槽,圓子之前居然不是在吹牛!她之前說的遇到的那個真愛,還真是季岩!那個超一線明星中最年輕也最高冷的季岩!做事也最酷最有範兒的季岩!


    顧溫書內心雞凍慘!這可是活的季岩,他在私下居然能近距離觀摩,擦!他還要照計劃演嗎?


    季岩冷沉沉的目光在顧溫書的身上掃了一下,最後落在杜沅挽著顧溫書手臂的手上,定定地看了幾秒,心裏莫名地不爽。


    他掀了掀眼皮,身姿挺拔地立在原地,雙手插在褲兜裏,聲音冷冷的:“是嗎?”


    事實上,杜沅今天的舉動,讓季岩不由得聯想到了從前。


    在杜沅剛上高中的時候,不知道是小說看多了還是動漫看多了,反正情竇就那麽開了,他還苦哈哈地忍著告誡自己不能太變態不能摧殘祖國的幼苗時,小姑娘就開始對他告白,當然,他並沒有答應。


    之後的一年半時間裏,因為要外出拍戲,要趕宣傳趕通告,他和她相聚的時間很少,盡管他為了她不顧經紀人葉雨的怨言已經推掉不少工作,但兩個人一年裏能在一起的時間加在一起,也不過一兩個月。在兩個人能見到的日子裏,她幾乎每天都在進行告白事業。


    他從片場回來,順便提著她喜歡吃的零食,她跟在他後麵,間或和路過的街坊打一兩聲招呼,等他開了門就和他一起進去。因為街坊鄰居都知道秦阿婆生前和杜阿公杜阿婆關係極好,季岩本人的氣質和電視、電影裏的都不一樣,他在這邊一開始都是讓秦阿婆喊的小名兒沒透露過全名,大家都不知道他是演員,隻知道他和一個明星長得賊像,平時經常出去做生意,所以見杜沅常常去他家也沒人說什麽。大家都把他當成杜沅的監護人了。


    他換衣服的時候,她一邊拆零食一邊說:“岩岩你看,你比我自己還了解我的口味,如果這都不算愛,估計你這輩子都得打光棍兒了。光棍兒這名字多難聽啊,所以你還是做我男朋友吧。”


    他淡淡地看著她,她也不以為意,隻抓著一包零食坐在窗台邊兒上一邊吃一邊對著他笑,窗外偶爾會飛過幾隻布穀鳥,她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吃:“你聽,連外邊兒的鳥都覺得我們應該在一起。我剛剛說話的時候,它們就一直叫‘wonderful!wonderful!’”


    他一點都不想糾正她事實上那鳥叫的是“豌豆包穀”。


    他看書她寫作業的時候,她寫著寫著就開始了:“岩岩,我覺得我們簡直太配了,不在一起簡直是天理難容。”


    她做清潔的時候,她斜躺在在他平時休息的榻上看著他:“岩岩,你這麽會做家務,什麽東西一到你手裏就整整有條,我這麽會製造垃圾,家務怎麽弄都一團亂,我們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給她做飯,她就從他背後抱著他的腰:“岩岩,你這麽喜歡我,卻不答應和我交往,這讓我很苦惱。”


    後邊兒事情慢慢地發展,逐漸變成他一從外麵回來,隻要她在家的日子,杜沅就賴在他房間裏不走,她說:“反正我們是要在一起的,需要提前熟悉彼此的生活習慣,特別是睡眠習慣。”


    他對杜沅向來沒有抗拒力,每一次在杜沅告白時的拒絕都蒼白無力。


    在她要求和他同床的時候,他說:“杜沅,你現在還小,很多事情可能都沒考慮清楚……”


    杜沅極認真地看著他皺眉道:“因為我小,就不能追求我喜歡的人嗎?”


    他完全無力反駁,他認為她追求他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世人的眼光總是毒辣,不太能接受她在這個年齡和他在一起,總覺這樣的小女孩子大腦沒發育成熟,和比她們年齡大的男人在一起大多數是受了騙,當然事實上確實有很多女孩子是受了騙的,現在就連網絡上的小說都不能這麽寫,他便拿出了家長勸誡早戀孩子的話口是心非地說:“現在你應該以學業為重。”


    杜沅罕見地沉思了片刻,他心裏幾乎是馬上就後悔了,生怕她來一句:“你說的對,現在我應該和你保持距離。”


    但是並沒有,她點了點頭說:“你說得對。但是我好像沒有進步的空間了,一個人在一個領域達到極致時,就應該在另一領域得到新的開始。我還沒有談過戀愛,我喜歡你,所以我應該把追求你當成一種事業。”


    那段日子他過得既苦逼又愉悅,既不能答應她又不能讓她因為在他這裏受挫而轉移目標。她越是告白,他拒絕後就對她越好……


    以至於他雖然拒絕了她的交往要求,但卻同意了她關於他在家時她要和他住一起的要求。住一起之後,晚上他基本就淪為她的人形抱枕。當年他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懷裏是自己很早就暗搓搓地喜歡著的女孩兒,兩個人之間又貼得極緊,是以他頻繁出現的生理反應她完全能感覺到,原本他是打算隨便編個理由把小姑娘糊弄過去,但她都懂,對此還顯得特別有好奇心,一邊隔著衣物用手指戳他已經鼓起來的不可描述的部位,一邊說:“天地造物之神奇,簡直太妙了。岩岩我想看看。”


    當然,他通常隻是黑著臉拿開她的手,然後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杜沅,女孩子要矜持一點。”


    杜沅就笑:“我認為我還沒有撲倒你就已經很矜持了。”


    他拿別人都會說的話勸她:“你現在遇到的人還比較少,等你開始上大學、開始工作的時候還會遇到更多優秀的人,選擇麵會更廣。”


    她就點頭,然而她一出現似乎是讚同這話的表現,他就覺得很糟心,隻想冷笑:“嗬。不是你要追求我?就這三分鍾熱度。”


    但她的點頭並不是放棄,她說:“不可否認的是,岩岩,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你認為還會有人比你更帥更優秀嗎?既然我已經提前遇到你,難道不是應該抓住機會?”


    後邊兒對於他頻繁的生理反應,杜沅的反應和行為從一開始的“我想看看”逐漸發展成了“我想摸摸”,再進一步的發展就成了“你真的不需要我幫你來一發?事實上我還挺喜歡用手和它提前打打招呼”。


    她說那些話的時候,眼神清澈,似乎還帶有一絲天真,這種神態和語言的反差往往使得他更難受。對她的任何行為,他總是拒絕不了的。


    但他一直沒鬆口要和杜沅在一起。即使他通過觀察得知,杜沅能夠將自己的事情做得很好將自己的學業完成得很好,表麵上看著嘻嘻哈哈的,但很清楚自己的職責。


    剛開始他是覺得杜沅的年齡太小,後麵是覺得還沒答應要交往她的舉動就已經很出格如果答應了那還了得。


    當然,曆史證明他的預見完全是正確的。


    就這樣,他一直拒絕杜沅,從她高一拒絕到了高二下半學期。


    之後發生的事情和現在有著驚人的相似。


    他從劇組殺青後,推掉朋友間的應酬和一些不太重要的通告,無視葉雨的各種說教,買了他家小姑娘最喜歡吃的小吃回家,結果他家小姑娘等他開了門進去後,臉上就掛上了淡淡的憂傷:“還有一年,我就要高中畢業了。岩岩,我跟你講,在學校老和我作對的那個俞詩藍,都早戀好幾回了,我這兒還沒開始,她每次見到我都要炫耀一番她男朋友每天早上給她買飯中午帶她逛操場晚上幫她打水的事跡,順帶還嘲笑我連初戀都沒有。”


    他斜眼看她,她雙手托腮,很認真地講:“我再不早戀,我連早戀的尾巴都抓不住了。其實我就是想早戀一下,試一試早戀的感覺。既然你不答應,我就隻能隨便接受一個追求者了,雖然這是次好的選擇,但也不是不能考慮。最近追求的我人當中,有一個籃球打得好,人也高大帥氣,還說會一直對我好。”


    他記得當時他聽了這話心髒好像被鈍刀子割了一刀又一刀的疼,他並沒有和她說話,冷著臉生了一天的氣,發現杜沅真的不來撩他了,他才冷聲叫她,寒著臉對她說:“你要早戀可以,對象隻能是我。”


    杜沅偏頭對他眨巴著眼睛:“可你不是不答應嗎?”


    他咬牙:“我現在答應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他家小姑娘就熱情地推倒了他,趴在他身上將臉埋在他脖頸間直笑……


    後麵等和杜沅交往了一段時間他才知道,那隻是他家小姑娘故意對他用的策略。順便一提,她還給他貼了個標簽,好像是“傲嬌”?她的原話是:岩岩,你這麽傲嬌,不用點策略怎麽能順利把到手。


    季岩居高臨下地看著杜沅,這一次她倒是長進了,知道把人帶來。


    季岩眼中的內容很多,杜沅很方。


    然而,杜沅更方的是,顧溫書的表情完全不對,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原本照計劃,顧溫書應該對季岩表達一番他對季岩照顧她的感謝,然後在吃飯的時候通過她的台本秀恩愛,順便提一提他怎麽從她眾多的追求者中殺出重圍奪得她的芳心……


    果然,杜沅並沒有等來計劃中的秀恩愛。


    顧溫書這娃戰爭還沒開始就倒戈了,他雙眼賊亮,誇張地擺手道:“當然不是!必須的不是!”


    杜沅扶額,默默地準備開溜,才走出兩步,手腕就被季岩拉住。


    他看都不看她,顧溫書這娃的聲音簡直讓杜沅後悔做人,他說:“她可喜歡您了,還說是真愛,非讓我幫忙演戲刺激一下您,還說您這麽傲嬌的人,不刺激一下就不會有重大突破。但是,我可是看著您的電影從高中升入大學走上演藝道路的,您是我的偶像誒,作為腦殘粉,我絕對不會欺騙偶像!”


    說著,他因被杜沅能殺死人的眼神看得心有惴惴然,聲音也不由得從一開始的激動漸漸變弱,但還是充滿希望地說:“偶像,咱合個影麽?”


    什麽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就是啊!杜沅臉上火辣辣的,也不敢去看季岩的反應,隻站在他身後將臉貼在他背心,聽他用一貫清冷低沉的聲音回答顧溫書:“可以。”


    顧溫書快速地掏出手機,“哢擦”一聲,合照一結束他就很狗腿地說:“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哈。”


    說完又歪頭對臉埋在季岩背心的杜沅說:“有話好好講嘛,幹嘛要找個假男票演戲氣人呢?圓子,你這樣不好。要是今天來的不是我,我偶像該得多傷心。”


    說完他見季岩的唇角似乎是翹了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很識趣地迅速閃了,一分鍾後,顧溫書的微博就更新了:顧溫書v:和偶像的合照[愛你]


    與此同時,季岩已經放開了杜沅的手,他將上衣的扣子解開兩顆,在包廂裏的沙發上坐下:“男朋友?演戲氣我?”


    杜沅:“……”


    她有種後悔做人的感覺。這時候的季岩簡直是氣場全開,讓人忍不住給他跪下唱征服。


    她訕訕地捋了捋頭發笑了聲,忍住想逃的衝動說:“岩岩,你現在肯定很累很餓吧?要不我們先叫服務員進來點餐?”


    季岩不理她,隻用沉黑的雙眸看著她,半晌,才用降了好幾個調的聲音說:“過來,來我懷裏。”


    幾乎是他話音一落,杜沅就深吸一口氣直接往季岩懷裏撲了過去,她跨坐在他腿上雙手緊緊地箍著他的窄腰,臉頰在他的脖頸間蹭了蹭,惡人先告狀:“你不能怪我,要不是你總不答應複合,還撩我,我是不可能出此下策的。而且,那天都那樣了,你居然隻顧自己舒服都不管我。”


    季岩眼皮兒抬了抬,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杜沅的背脊,另一隻手已經從她的衣擺探了進去,一路向上:“……複合?”


    杜沅點點頭:“岩岩,我們必須好好掰扯掰扯。”


    她故意攆著他不可描述的部位,感受著該部位的迅速膨脹,他的臉上卻仍然麵無表情,聲音很危險地說:“是得好好掰扯掰扯。”


    他的手已經推高了她的內衣,覆住了她的……


    杜沅心神一凜,隻覺今天的季岩已經成為了加強版的季岩。


    他話裏的意思是?她忍住從心底竄起的酥麻,雙手撐著季岩的肩膀冷靜地看著季岩:“我們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還不複合,你好意思嗎?”


    他的手指靈活地解開她牛仔褲的扣子,沒入那層層布料中在那已經濕濡的地方滑進一小節手指,淺淺地來回磨著她,這種把她全身心的渴望都調動起來卻又讓她隻能隔靴搔癢的方式使她得不到想要的但又欲罷不能,那種從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的軟讓她此時什麽都忘了,隻微微地張了唇,雙眸失焦地看著季岩,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但這種感覺沒持續多久,季岩就撤開他的手指,直接幫她把褲子拉上,順便還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杜沅的雙眸像是著了火,她死死地盯著季岩,當即低咒著罵了一聲“fuck”,又說了一句“fuckyou”,直接朝季岩吻了過去,季岩眼中暗流洶湧,但是……


    就在杜沅一邊啃著他的唇一邊探手去解開他的皮帶拉開拉鏈想把他的某個大家夥拉出來時,外邊兒的門鈴聲已經響起。


    杜沅雙眼濕漉漉地看著慢條斯理地整理衣物的季岩,抿住了唇說:“岩岩,你壞。這麽欺負我一個女人,你好意思麽?”


    季岩麵不改色地將自己整理妥當,對門外的人揚聲道:“先等等。”


    門外的小宋腦補了n多,直覺裏邊兒必然戰況激烈,以至於他站在門口處差點兒猥瑣地笑出聲來。


    “我壞?”季岩輕笑了一聲,“是誰帶著男朋友過來氣我的?”


    杜沅理虧,咬著唇說不出話。


    季岩繼續:“你當我是死的?”


    杜沅攪弄著自己的手指,心裏越來越方。從季岩的表情看來,他不像是要和她劃分界限的樣子,她也很難看出他是否生氣,就是覺得……心虛,一種因為心虛而產生的恐怖。事實上,她有什麽可恐怖的呢?


    如果季岩一怒之下把她辦了,她……求之不得,得償所願。


    如果他沒有,那她把他辦了?隻是這一選擇在季岩不配合的情況下,她還真辦不到。


    此時,杜沅難得地在季岩麵前理智上線。她的大腦快速地運轉著,清理著她腦海中害怕這種多餘的情緒,同時分析自己現在的處境。


    首先,五年前她先鬧分手,重逢後裝不認識,後來沒忍住又把人給撩撥了,說好的做鄰居,結果她屢次性騷擾季岩,當然,季岩也很配合……然後,在她嚐試要和季岩複合的時候故意讚賞別人還用船戲刺激季岩,於是季岩怒了……把她教訓了一頓,讓她欲求不滿,隨後她又故意冷落他還準備用顧溫書刺激他……


    杜沅難得地沉默下來。


    她理虧,簡直太虧了。


    她抿著唇看季岩,又聽季岩說:“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分手也是。五年前我沒答應,如果你想複合,我不介意現在答應。然後你再和我談複合,當然,我會不會答應複合又是另外一件事。”


    事實是,分手?他不可能答應。而杜沅,也不可能提出來。


    他家的小姑娘對付他有策略,他對付她又怎麽可能沒有?


    敢故技重施用雄性生物來氣他,她“不死也得脫層皮”。還敢故意在電話裏敷衍他,當他還是從前那個她怎麽作都由著的季岩?經曆過一次分手危機,怎麽著也該長點教訓了吧?


    杜沅當即愣住,像是突然被攜帶了大餡兒餅的晴天霹靂砸中!季岩這話的潛台詞分明就是:沒有分手,哪裏來的複合?你要複合,那好啊,現在分手。


    杜沅當即就跳進了季岩的懷裏,攬著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午。


    迷迷瞪瞪的兩分鍾過去後,杜沅覺察出不對勁來:“那你之前還說做什麽好鄰居好哥哥?你的表現明明就是我們已經分手的樣子。”


    季岩:“我看你作得挺開心的。”意思是在配合她。


    他沉黑的雙眸看著她:“鬧夠了?”


    杜沅:“那你為什麽都沒來找過我?”


    季岩身上的氣息瞬間就冷了一冷:“你確定要和我提過去?”


    杜沅連忙搖頭,開玩笑,要是提到過去季岩又想起她花樣作大死鬧分手的日子……且現在的季岩讓杜沅瞬間意會到,其實她家岩岩一直在找台階……隻是她鋪台階太慢,於是他自己動手了……


    小宋進來後,三個人一起吃了頓飯,小宋就開著車送杜沅回她住的地方。


    當季岩冷著臉踏進杜沅現在住的地方時,隻用那雙沉黑的眸子看著她,杜沅就秒懂,立馬收拾東西,把自己打包到了季岩住的地方。


    杜沅心裏多多少少還是能猜得出季岩是怎麽想的。他還是很介意她當年提分手,更介意他當年怎麽求她她都不鬆口。總之,她和季岩雖然還是情侶的關係,但他們之間的矛盾並沒有得到解決。


    杜沅搬進季岩家的時候,季岩提出了約法三章。


    第一條是杜沅不準對季岩動手動腳。


    第二條是杜沅不準對季岩動手動腳。


    第三條是杜沅不準對季岩動手動腳。


    經曆過五年前的分手風波,季岩現在提倡的是“溫水煮青蛙”,一切都要慢慢來。這多少有點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味,季岩心裏想的是,如果現在*,柴燒完了,那最後剩下的就隻是一團灰燼。他和杜沅更應該重新開始,了解彼此在這五年裏的變化,適應彼此,最後水到渠成,才能細水長流。


    而杜沅麽,在她心裏,原本是以為自己將季岩傷得太深,這段感情已經沒有可能,現在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自然也樂意聽從。雖然她很想將季岩辦了,但是她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想著這個,她還有自己的事情。


    比如她的武術課程和聲樂課程。


    是以杜沅每天除了去上課外,回來不僅僅要鞏固練習江飛舟指導的武術動作,還要練一個小時的鋼琴。


    《紅玫瑰與白玫瑰》這部電影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殺青,杜沅也去參加了殺青宴,和周語詩、宋澤、陳敘、李則久等人維護了一下關係。


    但事實上她已經兩個月沒有開工,杜沅一直覺得許佑應該是有一個計劃的,讓她上這些課程,後邊兒必然不會是做白工。她並沒有去問許佑關係自己新戲的事情,因為現在的她雖然已經拍了兩部電影,但一部都沒有上映。如果她做自己的經紀人,第三部戲在選擇餘地不大的情況下,她會直接等第一部電影上映後先看反響再做打算。


    所幸的是,隨著12月的到來,杜沅的第一部電影《鴛鴦錦》很快就要上映。


    《鴛鴦錦》定檔在元旦節,現在是11月的下旬,快到12月份,所以沒幾天就要開始進入宣傳月。


    雖然這部電影中她隻是女三號,番位都排不上,真正扛票房的,孔霽和季岩占大頭,韋珊、俞詩藍、唐子安等三人也能為電影帶來一點兒觀眾,但在許佑的運作下,片方還是給杜沅在首映式前後排了不少采訪和節目。


    在12月初,宣傳剛開始的時候,片方首先在官博上放出了以季岩和孔霽二人為主打的宣傳海報,然後是六人都在的海報,最後是單人劇照定妝照。


    《鴛鴦錦》采取的是饑餓營銷的模式,在之前以季岩的第一次親熱戲為主打的炒作下引起了話題,卻並沒有曝光主演的定妝照以及電影的任何劇照,一直到宣傳開始的時候,片方把季岩和杜沅的舊新聞又炒了炒,比如杜沅的演技能否撐起孟香凝、男主角的親熱戲居然不是和女一號而是女三號……


    等到炒得差不多時,就發了關於劇照的通稿。


    杜沅的劇照就隻有一張,她穿著凹凸有致色彩鮮豔的旗袍,眼瞼微闔,衝她旁邊的季岩的麵部吐出一口淺淡的煙霧。


    郝容和李蕾一直在關注著《鴛鴦錦》,是以海報和劇照一出來,她們就看到了。


    “季岩還是那麽帥。”


    “孔霽就算壞也壞得那麽有魅力。”


    “韋珊的眼神裏很有戲,這一部戲應該是她的突破之作。”


    “唐子安也好帥,那眼神兒好犀利好痞。俞詩藍演的這個學生還真有那麽股子書卷氣。”


    等看到杜沅的劇照時,郝容當即倒吸一口氣,在奶茶店裏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抓住了李蕾的胳膊。


    “這絕對是一代妖姬!”


    郝容這麽說,一直在關注著和杜沅有關的消息的楓橋在看到劇照時當即瞳孔放大,也這麽說。許多質疑杜沅的網友都開始懷疑,他們對杜沅的質疑是不是錯了?也是這個新任宋女郎其實還是有演技的並非是潛規則上位?


    但還是有一部分人仍然在負隅頑抗:“這不過是劇照而已,ps神功嘛!肯定是杜沅的背景太強大,讓片方請了好的修圖師。”


    杜沅沒有管網上的聲音,事實上在劇照放出來的時候,杜沅還在苦練鋼琴。雖然她演技好,長相也好,也勤奮肯練,然而她好像並沒有音樂上的天賦?杜沅很挫敗,季岩在開始趕通告前一直在和她進行一對一的訓練。


    等到宣傳開始後,在12月上旬,季岩和她的通告一部分是在一起的,一部分是重合的。在關乎於自己的事業這方麵,杜沅尤為認真,她從沒想過要出點什麽狀況讓季岩對自己擔心什麽的,事實上她把自己應該做好的這一塊兒做得極好,也嚴格地按照著唐朝的計劃塑造著她出生於書香世家氣質出眾教養極好且又不失幽默的形象。


    在首映式的前一天,明依在和唐朝確定了杜沅的形象問題後,就開始為杜沅張羅服裝和造型,而杜沅這邊,雖然她對目前國內電影市場上的電影是有一定的見解的,但是……


    “岩岩,其實我有一點緊張。雖然我知道目前國內電影市場上的電影的質量如何,對自己的表現也很有信心,之前的內部試映會也說過,這是一部合格的商業片,有你和孔霽在票房無需擔憂,但我很緊張明天的首映式。這是我的第一部電影,雖然我的戲份不多,但這是我第一次在大銀幕上和觀眾見麵,也是我和你共同的出現在銀幕上的第一次……”


    在首映式的前一天,杜沅拿著手機敲開季岩在酒店的房間時這麽說。


    她對自己、許佑對她都抱有極大的希望,所有的計劃都建立在如果她能借《鴛鴦錦》獲得一定名氣的前提下,所有的宣傳也是建立在她的演技能征服觀眾的前提下……


    但如果反響並沒有她和許佑他們預計的那樣好呢?


    毫無疑問的是,如果這的是這樣,她將會在剛出道的時候就遭遇滑鐵盧,甚至還會讓觀眾對《紅玫瑰》產生偏見,而她也將進入沉潛期,出頭的日子遙遙無期,也許許佑會放棄她,開始物色下一個合適的人選……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票房女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蔣小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蔣小韞並收藏票房女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