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這可真是……小光,我好像有點……讓貞仔和伽羅仔先離開好嗎?”


    燭台切光忠有點想笑,但也知道自己此刻笑出聲的話一定會惹怒害羞中的鶴丸國永。他應了一聲,順便輕輕捏了下鶴丸國永的耳朵,指尖突出的熱度讓他臉上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太鼓鍾貞宗和大俱利伽羅十分善解人意的離開了,隨後,燭台切光忠終於忍不住了,直接把團成一個球的鶴丸國永整個抱起,開心的轉了一圈。


    “鶴你真是太可愛了!”


    “啊啊你幹什麽啊光仔!”


    沒想到被這樣被抱起,鶴丸國永嚇得大聲喊道,等到落地後立刻捶了燭台切光忠一下。


    “真是,這樣的驚嚇不需要啊,實在是太有損我太刀的尊嚴了好嗎?!”


    “是是是,”燭台切光忠連聲應到,“隻是覺得害羞的鶴太可愛了……那麽就做點符合太刀身份的事吧?”


    燭台切光忠說著靠近了鶴丸國永。


    “繼續接吻吧?”


    “哎?!”


    很快,整個本丸都知道鶴丸國永和燭台切光忠糾結多年終於取得了突破性進展,確定了戀愛關係的事了。


    可喜可賀,普天同慶。


    因為談起戀愛的鶴丸國永再沒有那麽多精力去完成他的驚嚇藝術了,至少是這一段時間。整個本丸頓時都和平了許多。


    苦追多年,好不容易才實現了刃生目標的燭台切光忠那,可有不止一百件的“一定要和戀人做的事”等著和鶴丸國永一起做的。


    於是,最近鮮少去騷擾小短刀們的鶴丸國永發現一期一振對待自己的態度都柔和了不少。隻是這仿佛老父親一般慈祥的目光是怎麽回事?


    鶯丸和三日月就算了,但一期一振你這是……?好歹我比你大吧?


    鶴丸國永無語的想道。


    大概是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已經被傳染了吧。


    當然,這件事帶來的震動不止如此,因為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兩刃間多年的糾葛。


    太鼓鍾貞宗愉快的分享了當時感刃的場景,隨後壓切長穀部就被在場幾刃投射了目光。忽然被這樣盯著看,讓壓切長穀部立刻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他咳嗽了一聲,幹巴巴的問道。


    “沒什麽,隻是想到那兩位都能在糾纏多年後在一起,再看到你,一時間有些感慨罷了,”歌仙兼定握著毛筆嘆息道。


    剛剛他有感而發,正寫完了一首和歌,此刻文學的靈感還未褪去,看待壓切長穀部時不免感慨良多。


    “不是……看到我有什麽好感慨的?”壓切長穀部內心一抖,似有所感,但嘴裏仍然死死的裝著傻。


    隻是在場的藥研藤四郎並沒有給他繼續發揮的空間。讓他失去了糊弄過去的機會。


    “就是宗三啊,”藥研藤四郎準確無誤的戳中了壓切長穀部的心髒,他叉了一塊蘋果塞進嘴中,一邊品嚐著蘋果的甜美清脆,一邊一臉沉痛的說道,“你有多久沒和宗三說話了?”


    “說話的話,還是……”壓切長穀部試圖掙紮道。


    “啊,那我換個方式好了,”藥研藤四郎冷酷無情的揮了揮手,“你有多久沒單獨和宗三說話了?”


    壓切長穀部繼續試圖掙紮,然而幾次張嘴後,最終還是陷入了沉默。


    自從江雪左文字來了之後,壓切長穀部越來越難找到機會和宗三左文字單獨相處了。


    原本宗三左文字就已經對他不冷不熱,交談起來沒多久就會開始言語帶刺,但是現在壓切長穀部發現比起完全沒有交談,這樣被諷刺幾句竟然還不錯。


    在江雪左文字來到本丸後,大部分時間三兄弟都會待在一起,就算是內番的時候,想要上前和宗三左文字說幾句的壓切長穀部都會感受到來自江雪左文字的冰冷視線。


    壓切長穀部感覺,江雪左文字已經完全把他視作阻礙弟弟和睦刃生的罪刃了。


    本丸的大家也都了解左文字家族銅牆鐵壁自成一體的氛圍,默默的給予了壓切長穀部真切的同情。


    “會不會是你太過小心的關係?”一旁的長曾彌虎徹建議道,“你看鶴丸和燭台切都成了,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隱約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壓切長穀部陰沉的抬頭看了長曾彌虎徹一眼,“在你達成讓蜂須賀對你笑的成就之後再來嘲笑我吧。”


    至今與蜂須賀虎徹之間的關係毫無進展的長曾彌虎徹受到了強烈的暴擊。


    包丁藤四郎則是非常的開心。


    “這樣的話鶴丸殿你就是人妻了吧不要再否認了哦!”包丁藤四郎撲過去抱住了鶴丸國永,激動的說道。


    幸好旁邊的燭台切光忠準備了充足的美味點心,順利的把小短刀忽悠走了。他看著小短刀離去的背影,接著又動力十足的看向鶴丸國永。


    “接著來吧,鶴!”


    “這次又是哪一項?”鶴丸國永扶額嘆息道。


    “一起看雪,”燭台切光忠笑著晃了晃手裏長長的紙張,他早就想和與雪十分相襯的鶴丸國永一起賞雪,並且在雪中甜蜜的漫步了,“限定,伊達家的雪。”


    “哎——!”鶴丸國永吃驚的看著燭台切光忠,不敢置信的說道,“別說現在還沒到下雪的日子,這個限定內容怎麽實現?!”


    “請放心,”燭台切光忠帥氣的笑著,早有準備的從懷中掏出來一張符咒,“我早已向主公要來了開啟時空轉換器的符咒,看到伊達家的雪,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鶴丸國永緩緩瞪大了眼睛,一雙金眸開始閃閃發光。


    “哇,光仔,這實在是太——驚刃了!”


    “出發了嗎?”


    三日月坐在走廊下喝茶,聽到身後熟悉的腳步聲,即便不回頭也瞬間確定了來者的身份。因為最近鶯丸都被初來乍到看什麽都新鮮的大包平拉著到處跑,所以最近坐在這裏喝茶的除了三日月也就隻有——


    一期一振應了一聲,在三日月身邊坐了下來,“燭台切殿已經帶著鶴丸出發了,他們看起來很開心呢。”


    “哈哈哈,甚好甚好。”


    “不過,”一期一振忽然拉過三日月,雙手捧住了他的臉,望著那兩彎新月道,“總覺得你和鶴丸、鶯丸的秘密……很多呢。”


    “哦呀,這也算是秘密嗎?”三日月輕輕蹭了蹭一期一振的手掌。


    “這讓我十分惶恐,本來我就不是了解三日月最多的刃不是嗎?”一期一振輕嘆著氣,“你的兄長們,知道很多我不了解的‘三日月’啊。”


    “哈哈哈,也有些隻有一期才知道的‘三日月’啊,”三日月笑道。


    不,這還遠遠不夠。


    一期一振這樣想著,看向身邊正安心喝茶的三日月的目光不由得深邃了幾分。雖然一直忽視著,但那根刺仍然不時的就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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