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曲筱綃聽懂了:她的意思是自己怎麽做的,如果毀約她也會這麽做!明蓁的話淡然而充滿力量,別人說出來曲筱綃隻會當個笑話聽,但這話由這位清雅的美人說出口,那份影響力和破壞力實在太大了。


    “去吃東西吧。”明蓁依然還是淡淡的對曲筱綃說“我家的員工餐廳是這個金融區裏最好的,廚師不比你所知的什麽星級酒店大廚差哦,而且還是帥哥,趁著還沒吃到唐僧肉不去調戲一下?”


    曲筱綃知道她這是打一下摸一把,猛的站起身“正合我意,帥哥主廚,姑奶奶來了 !”說罷轉身就走。


    “時間差不多,我送你們。”明蓁也起身。


    關雎爾點頭,也跟著起身,她中午午休的時間不多,也是因為樊姐所以才過來的。


    安迪也拿起自己的筆記本包“我下午也還有個會。”她雖然沒有特別的時間限製,不過也是有事,所以起身“那小曲?”


    “讓她在這裏瘋吧,有人看著她的。”明蓁送她們。


    三人便同行離開了餐廳。


    明蓁專用的電梯裏三人各自無語,曲筱綃的一番話讓關雎爾困擾不已,她所認識的樊姐與曲筱綃所說的那個樊姐是如此不同,單是不可否認在她心裏有一根指針稍稍偏離了點方位;也許是小曲誤會了,在關雎爾心中她始終不願承認那個在蓁蓁發病、小邱失戀時挺身而出的樊姐會是曲筱綃說的撈女。因為她如果真是撈女,明蓁才該是她天天巴不得要纏住的人啊,可是她和蓁蓁一起的時候從未主動開口向她要過什麽。


    安迪看出了關雎爾寫在臉上的矛盾。


    明蓁目光深邃“知道我無法容忍曲筱綃哪個缺點?”她將兩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我們心裏可以有各自不同的理解方式,但是沒有權利向別人扔石頭,這與所謂階層沒有關係,而是自身的行為準則、道德規範、社會理念;筱綃和小美都各自有各自的優缺點,安迪有,我有,小關你也是,可即使看到了這些缺點,也無權理直氣壯的指責,更不要說利用自身優勢刻意迫害對方,所以就算我無法容忍她利用自己的人脈和道德標準去要求別人的舉動可我還是忍耐了,因為沒人是完美的,基督教聖經裏說人生來就是有罪,人的一生就是自我救贖的過程,與其站在道德製高點去苛責別人,不如先學著做最好的自己。”


    安迪又一次被明蓁的話所感動,她這番話的每個字就深得她心。


    “蓁蓁。”關雎爾不由頭靠著她肩頭“謝謝你。”這番話解答了自己心頭的不安和疑惑,這也或許就是大家閨秀和富二代的真正區別。


    “但是有一種情況卻可以不必手下留情。”明蓁麵前的電梯開了“傷我可以,傷我珍視的家人,不可以!”側眸“我無法站在聖人的角度來原諒傷害我家人的任何人,我隻會利用我所能利用的一切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種本罪背負多少我都在所不惜。”


    “當然。”安迪沒覺得她錯“我過去不太懂,但如果有誰傷害小明,我一定會更狠!”


    “我也是!”關雎爾重重點頭“誰也不能傷害我的父母,不可以的!”


    “小美這麽虛榮是因為她被這個花花世界迷惑了。”明蓁和她們一起走向大門“她知道自己的問題,可她有底線,至於她為何如此虛榮,沒有她的同意我無法告知你們倆其中原因,隻是我希望你們還是平常心對待;她對別人的目光和看法很敏銳的,我已經警告了曲筱綃,這次諒她不敢出爾反爾;所以你們就別太擔心了,各自回去工作,特別是小關,不要胡思亂想,如果又出差錯,你的年底考核可要怎麽辦呢?”


    “嗯嗯,我聽蓁蓁的,不亂想。”關雎爾看看時間“那我先走了,下班的時候我給你們打電話,拜拜。”


    安迪和明蓁先讓她離開。


    安迪低頭一笑:讓她們以平常心對待小樊,又解了她們各自的擔心;這就是明蓁,體貼溫柔,強勢細致。


    “不是要開會?”明蓁與她口吻就多了一份隨意“還不走。”


    “你那麽忙,還為了樊勝美的事這麽操心,足見做你朋友是多幸運。”安迪抬頭“感謝的話再說又要被你嫌棄了,那我先走了。”


    “幹嘛依依不舍的?”明蓁抬手刮了她鼻梁“愛妃是舍不得本王啊。”


    “走了!”安迪沒好氣的揉揉鼻尖。


    “包奕凡說要見你嗎?”明蓁話鋒一轉,問了一個挺怪異的問題。


    安迪搖頭“沒?怎麽了?他又來見你了?出軌啊,小心我告訴老譚。”


    “他大該會強烈要求見你,想要說服你和他一起合作盡快收購紅星。”明蓁微笑起來“因為我的計劃若無差錯,現在包氏最重要的一家原料供應商道亨公司的臨時股東大會已經結束,而結果是改朝換代了,與包氏關係良好的道亨公司前領導者會因各種與公司發展不利的嚴重經營問題被趕出了公司,而更換的一位似乎和包奕凡父親個人素有間隙;一旦這家原料供應商暫停履行包氏與公司前控股人簽訂的不平等合同,包奕凡會如何解決這樣的困境我真是有好奇,畢竟道亨公司握有這種原料75%的市場份額,如果包氏要告對方不履行合同,這將是一場可能兩敗俱傷的拉鋸戰,且開始的局麵就對包氏非常不利;且那單一的產品若因為原料供應不足生產而停止生產,他們無法按時交貨,這種不單單是資金損失還有信譽的缺損不知道會是多少。不過呢包氏的確是資金雄厚,人脈廣闊,我相信他們肯定能在短時間找到其他貨源,但是價格會否因為他們與道亨的官司而水漲船高呢?他們又有多少資金能一直維持這種高價格的原料?又有多少精力和道亨集團繼續不履行合同的官司,我還真是挺好奇。”


    安迪怔怔的看著她“為了切斷包氏與晟煊聯手的可能?”竟然做的這麽絕?!


    “不,為了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明蓁說著話已轉身離開,朝自己的專用電梯走去,抬手揮揮。


    什麽意思?安迪蹙眉,轉身立刻會公司:自己不知道,老譚會得到什麽消息嗎?但是他們並沒有與包氏合作的意願,一直收斂利爪的明蓁怎麽突然之間張嘴一口幾乎就咬住了包氏的命脈?以牙還牙?


    第131章 一百三十


    就在她們四人共聚m’c的時候,樊勝美剛吃完午餐回公司,還沒坐下就接到了自己在老家的老同學電話,這位同學曾幫過她大忙,但她也無法當眾接這個電話,因為對方知道這一些自己同事根本不知道的事,於是又去了她去了會議室。


    關上會議室的門。


    “喂,老胡啊,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呀?”樊勝美不知對方的意圖,故而語氣還是輕鬆的。


    對方說了一句。


    樊勝美的好心情從天上落入了水裏,語氣完全變了,變的緊張和因不知情的恐懼“我哥又怎麽了?他又幹什麽了?”她走到了離會議室門最遠的地方,壓低了聲音。


    這位老胡在電話裏流露出的語氣十分的無奈,毫無辦法“勝美啊,不是我不肯幫你,這次是真的幫不了;你哥這保安原本做的好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跟他頂頭上司打起來了,而且啊還不顧場合,也不看看vip客人還在大堂呢,就在大堂開打……”對方可能是收到了牽連,一股腦的將這份緣由說了出來。


    樊勝美聽著這些已經覺得天旋地轉了,但還是盡量保持平靜。


    “……結果兩人都掛了彩,先送醫院後進派出所,鬧的那叫一個大啊。”老胡繼續說著。


    樊勝美立刻先跟他道歉“老胡,對不起啊,你看你費勁巴力的給他找了份工作,怎麽又幹出這樣的事呢。”她聽出了對方的委屈,將姿態放到最低。


    “可不就是嘛,哎呀,老同學啊。”老胡在電話裏歎口氣“本來幫忙也沒什麽,可這回我是真保不住他了,老總都發火了,對不起啊,對不起。”


    “別這麽說,這事應該我說對不起才對!”樊勝美心裏對老同學的愧疚無法表達“哎呀,你說他又給你添這麽大麻煩;這樣,等我回去我一定當麵向你賠罪,好嗎。”


    “不用了,不用了。”對方已經不想沾染這倒黴的事了,撇清,但也善意的提醒她一下“倒是你哥那邊你可能要問問,我聽說他這會兒錢挺緊張的,還從財務那兒預支了一個月的工資呢。”


    樊勝美一聽這話氣又不打一處來:緊張?他這是又去賭了吧!


    “這次打架是他起的頭,要是沒錢的話,可能沒那麽容易了結的。”老胡讓她注意。


    樊勝美也心知肚明家鄉的‘規矩’,一想到父母又可能來的電話就心情再落“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啊,老胡。”


    “沒事,掛了啊。”對方隻能做到這裏了。


    “拜拜。”樊勝美掛斷了電話:握著手機,她覺得自己可能又將麵臨一次‘錢’的暴風雨,來自那個她都已經不敢回去的家裏,在她心裏從不管自己在上海死活的父母除了問自己要錢是什麽都不會做的,可隻要他們的寶貝兒子有事、寶貝孫子有事就會第一時間給自己打電話,隻有一個目的——要錢!


    每次一想到這個她都忍不住會心酸不止,可現在不是心酸的時候,她還要上班,外麵的同事都是人精、事精,自己絕不能流露出一星半點的不對勁,不然誰知道會出現如何的局麵。


    想到今天中午自己拿著粉色的h家長款新皮夾和同事們一起去吃飯,她們立刻就認出了這個超貴的品牌,自己還那麽得意,沒想到一瞬間這‘有錢有款有範兒’的虛假就被殘酷的現實擊的粉碎。


    不能在會議室裏太久,樊勝美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走出會議室,坐到自己的電腦前,用網頁版給大家發消息,說自己手機沒電卻忘記帶充電寶了,所以有事就聯係她qq,晚上也回去吃飯的,然後她將自己的手機調整為了免打擾模式。


    她可不想這個下午就聽父母的奪命連環電話,自己還要上班,有這份工作才有資格說其他。


    ……


    晟煊。


    老譚聽了安迪回來說的話,給自己相熟的朋友打了電話,不久之後就得到了回音。


    安迪的辦公室。


    她正在忙手裏的工作,不過看見他來了,不由抬頭“有回音了?”


    老譚點頭,坐到辦公桌一邊“道亨公司今天的臨時股東會上前負責人被罷免,道亨的副總得到了一份他與包氏私下交易,隱瞞利益,損害其他股東利益的證據,而且其他董事一致要將他告上法庭,並停止這份損害他們利益的商業合同,這對包氏的影響也不小。”


    “明蓁真是殺雞儆猴,她這麽一招看似與晟煊無關,但有些人多多少少會有消息包氏原本就想和我們聯手收購紅星的。”安迪笑起“不過如果隻是這樣,我又覺得她應該做到如此。”疑惑“她說‘傷她可以,害她家人她必以牙還牙’,她的家人和道亨公司有糾葛?”


    譚宗明想起她買下的那塊贗品手表,她說過欺過她家中長輩的那位‘叛徒’的後輩也是做生意的,不會這麽巧吧;所以她這次下手這麽狠,自己去英國這一周打她電話不是由安妮接的,就是她在通話中,估計就忙著以牙還牙了;沒錯,安迪說的對她一定知道道亨和包氏的業務往來,也知道包氏為了自身的發展對紅星的垂涎,所以她就借著這次一口咬住了他們致命的命脈,將一個送進監獄,順帶將包氏逼入絕境,讓他自顧不暇,也就無法與晟煊聯手謀奪她的紅星了;她看準了時機,悄無聲息中步步為營,出生於華人洛克菲勒家族的她骨子裏一股冷酷隻是收斂,從未變過,而如今再度出現了。


    也好,他知道收購所需要的資金越來越大了,可越困難他就越想得到,想要憑一己之力得到她的一切,誰都別想分走她半分。


    ……


    m’c。


    “好的,這次謝謝你了。”明蓁正和道亨最新的掌門人嚴鋒滕電話中“至於包氏嘛先讓他們著急一下,與他惡鬥必然兩敗俱傷,這個道理他與你都心知肚明,但是如今你握著一手好牌,比的就是耐心,他欠了你們那些董事那麽多年的東西,總得討回來點吧,有人會時刻將包氏的動向告知於你,讓你掌握主動權;但是對於前老總,希望你能做到談妥的前提。”有時‘殺人’真不需要自己動手,借刀即可。


    安妮這時走了進來,將一個絲絨盒子放到她桌上。


    明蓁看了一眼“那好,下次再聊。”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到桌上,拿起絲絨盒子,打開,裏麵赫然是一塊老款的江詩丹頓手表,手表的表盤上用拉丁語刻著一句話——時間會證明一切“讓原本服務於這些百姓的人去拿回屬於明家的東西,實在不好意思。”


    安妮笑起“這就叫取之於民也用之於民,隻不過前者是‘刁民’,你都說東西屬於明家了,自然該物歸原主;江詩丹頓方麵是加班加點才完成了手表的重新組裝,而拍賣行方麵我們也已經履行了拍賣義務,拍賣行是一定會證明你買到的是真品。”那個老家夥還真是狡猾,知道明家有心買回此物,他也知道明著與明家對抗不好,所以就將真品的表麵裝到了贗品上,而將真品的表芯留在自己身邊,他以為明家人不會知道這點,買回這塊手表便也以為是真的了,至於他拿著表芯會做什麽不用說就能猜到,他一定會千方百計在明老爺子收到這份特殊大禮後心滿意足時告訴他其實他拿到的是贗品,真品永遠都在自己手中,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謀計這東西明家人從來都是個中高手。


    “接下來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明蓁合上盒子“想辦法告訴那位老爺子他隨身珍藏多年的這塊手表已經完好無損的回到了明家人手中,還有子孫要入獄的事也說上一說,聽說他還有個曾孫年紀輕輕就不太學好,讓黎鴻輝查一下,他沾不沾國家明令禁止的一些植物提取物或者是化學合成劑,如果有,維護社會安定、讓年輕人遠離那些有害東西是公民都應盡的責任,對吧。”


    安妮做了一個當然的表情“這種年紀輕輕就不學好,學人家吃藥的熊孩子有一個我滅一個!”


    “這句話曲筱綃剛才也在我麵前說過,不過我隻為你點讚;這些熊孩子啊,真遇到什麽顏色革命可怎麽辦呢。”明蓁深呼吸了一下“包氏如何?”


    “他們應該得到了消息,現在比我們著急。”安妮也得了一些最新的各方反應“道亨的事,不管是紅星還是m’c都沒有插手。”是她個人的人脈和行動力“包氏就算會想到我們也無可奈何,當然不排除這反而激起男人的勝負心。”


    “以你給我的資料來判斷,包奕凡不會驚慌失措,他反而會一門心思的堅定與晟煊聯手收購紅星的意圖。”明蓁表情不顯“我想他一定會盡快爭取與安迪的見麵,或許能在見麵時扭轉安迪對他浮誇的第一觀感。”


    安妮並沒有露出不安“那麽我們需要做什麽?”


    “他或許能說服直率的安迪,但是他也太小覷譚宗明骨子裏的詭譎了。”明蓁眯起眼“譚宗明和他不算是什麽朋友,不過是彼此能在各種場合見到打個招呼的同圈人,甚至連商業夥伴都不是,因為晟煊和包氏在一些方麵產品是重複的,彼此都在相互爭奪那個產品在市場上的份額,就這點上而言他們的利益相同也是相衝;而現在包氏最主要的原料供應商主體發生了改變,包氏一時間就飄搖,這件事到底會如何解決結局很明顯的,道亨一定會繼續和包氏做生意,但是包氏在這項原材料上的成本會否增加是連包奕凡的父親都心知肚明的,而原材料的成本上漲勢必會讓產品的成本增加,那麽包氏是否還能獲得和以前一樣的豐厚利潤?在市場競爭如此激烈的情況下產品的零售價格隻會跌不會漲,而包氏後續開發能力不強,他要保有原有市場份額,在舊產品成本增加,新產品開發不利的情況下是不會做出漲價的決定的,甚至為了占領更多的市場份額,他們還會稍微減價以達到薄利多銷的目的,於是情況就來了,包氏過往引以為豪的雄厚資金能維持多久?一旦包氏失去他最關鍵的倚仗時晟煊就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因為紅星收購案的主控權從來不在晟煊手裏,這點譚宗明和安迪都很清楚,還有一點是包奕凡很得意的,就是人脈!可是商場人脈這東西的維係靠的可不是什麽多年的革命友情啊,有哪裏的人比商人更真實更虛偽嗎?”真實的不流血廝殺每天都上演,為了大魚吃小魚,小雨吃蝦米的利益又將虛偽演繹的淋漓盡致,從來如此“譚宗明也非常清楚我剛才說的,包氏已經不再是對他有益的選擇,因為弄不好包氏會成為不可控的危險因素,而他這幾年做事一直很穩,所以是不會讓收購計劃被包氏的不安定因素破壞,換句話說我讓包奕凡暫時失去了玩這局遊戲的資格。”就算他後麵擺脫了困境,想再入收購,那時候的局麵未必對他有力。


    安妮看著她:再次證明明家人從來不好對付。


    “還有一點。”明蓁不介意讓安妮知道“我沒想試探他,但他未必這麽想,所以就算包奕凡說動了安迪,但是隻要宗明不點頭,安迪這個全權也無法將包氏加入。”


    安妮沒有問出如果不是她所猜測的問題,因為她既然對自己說出了,一定有很大把握的。


    明蓁看向窗外“更何況他說過他要獨占‘我們母子’,如果他讓包氏瓜分我‘寶貝兒子’,看我怎麽治他!”單邊嘴角上揚。


    安妮也看向窗外:老壇酸菜牛肉麵從此變成老壇酸麵,當然還有可能變成老壇酸醋鱷魚肉醬麵!請自求多福,譚大鱷。


    第132章 一百三十一


    這天晚上八點。


    明蓁和譚宗明坐在一處非常空闊的廳堂中,他們的麵前是兩位中年的蘇州彈詞演員,用娓娓動聽的吳儂軟語演繹著彈詞的傳統劇目《白蛇傳》,今天這段說的是白蛇與許仙成親後夫妻恩愛的相處;蘇州彈詞的表演通常以說為主,說中夾唱,唱時多用三弦或琵琶伴奏,弦琶琮錚中演員演繹出了這對夫妻的恩愛情深與年輕夫妻還在相處中的磨合,那兩位演員都是有些功底的,將這對‘不普通的夫妻’的相處演繹的十分有意思,妙趣橫生。


    看的明蓁不時掩嘴遮笑。


    一個多小時的演出贏得了明蓁的熱烈掌聲。


    他們也向唯二的兩位聽眾鞠躬後離場。


    “都說吳音演唱難懂,不過我倒覺得這兩位演員的彈詞抑揚頓挫,輕清柔緩。”明蓁享受了一場吳儂軟語的演出,算是個很新的體驗“這裏挺不錯。”空闊偌大的地方,空間不小,很高,整體簡約大氣又現代,他們就坐在一張低矮的白色長桌邊,然後桌邊沒椅子,隻有坐墊,脫鞋後可席地而坐。


    然後餐點是蘇式的,做的很精致,份量也同樣細致,茶則是白茶,清新醇香。


    “這裏是我一個朋友的地方,他母親是蘇州人,所以他很偏好蘇式的素雅;但又不想完全的古色古香,所以做了這個地方,可以聚會,可以租用。”譚宗明今天就租用了這裏“我聽說你祖上也是蘇州的,所以想你必會喜歡。”


    “是啊,我小時候爺爺還帶我去看過彈詞表演。”在美國也有華人的很多演出“謝謝。”感謝他這麽用心。


    “這話我都不懂了,為什麽要謝我?”譚宗明似乎有些不悅“安迪謝我,因為她是我朋友;你謝我算什麽道理?你不僅是我朋友,更是我的人,明蓁,你怎麽到現在連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什麽自覺性?”明蓁不知他為何突然不高興了,剛才還不是好好的嘛。


    “就是我對你好是應該的,你應該理直氣壯的接受!”譚宗明嚴肅的指出她的不足。


    明蓁有些疑惑“可是父親教我除了家人沒人應該無條件的為你付出,所以當別人為你付出時都該心存感激,並且在合適的時候回報他人,也許不一定是當初為我付出的人,可我們也應該心存這份感激的去幫助他人,將這份感動傳遞出去。”當然還有一點就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父親說的很對,不過漏說一條,是除了家人和愛你的人。”譚宗明補充著,雙手交叉於下唇前“你最近這麽忙,肯定很辛苦,所以我帶你來這裏放鬆一下,今晚在這裏你可以很放鬆。”


    明蓁將疑惑一掃而空,笑靨如花了“你是想寵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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