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照例把寶釵的手摸了好一會,寶釵先覺得怪,後來感到很不對勁,就有幾分惱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偏那人握得很緊,口裏還喃喃背著醫書。


    “姑娘的危險已經過了,隻要再服幾副藥就差不多了。能不能看看姑娘金麵,小的才能斟酌著下藥方,這是關鍵時候,藥輕了不頂用,藥重了怕姑娘經受不住。”大夫已經知道寶釵醒了,心裏癢得很,就想看看這個姑娘醒了之後是一副怎樣的媚態。


    婆子不敢拿主意,附耳到床邊等著寶釵吩咐。


    寶釵怕作下了病根,又不想讓這個大夫看自己,左右猶豫,終是答應了。


    大夫喜之不禁,覷著眼細瞧。這個姑娘,麵上雖有幾分惱意,怎麽看著像是欲拒還迎呢,難道真是yin蕩婦人,看上了自己。


    其實,這絕對是大夫自以為是了,寶釵一見他那副猥瑣yin邪的樣子就極為不喜,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瞧,連口水都下來了,便移開了視線,輕輕咳嗽了一聲。


    大夫從想像中醒來,故作沉吟的問道:“姑娘脈象好了許多,麵色卻沒有好轉,敢問姑娘以前有沒有患過疑難雜症?”


    瞎貓撞上死耗子啊。大夫隻是故意拖延時間,誰讓他運氣好,真問到了點上。


    寶釵不想這個大夫看著噁心,醫術如此了得,能瞧出自己胎裏帶來的病症,把不快去了幾分,低聲回答:“出娘胎時帶了熱毒,至今未好。”


    熱毒?原來真是天生yin盪啊?


    “這個倒是不好治,一般大夫都沒法子。不過小的祖上就傳下了一種針法,發病之時一針下去就好了,再輔以平日的調養,不出一年包管能好。”年輕大夫根本不懂什麽是熱毒,卻不肯錯過這樣的機會,腦筋一轉就出了一招,紮針可是不能穿衣服的,自己果然艷福不淺,有幸能摸摸這個美人的身子。


    寶釵有點躊躇,她並不是很信任這個大夫,尤其紮針這種事情,女子連自己的臉都不能輕易叫人看的,怎麽能被人看了其他地方呢?家裏的冷香丸不多了,因著風寒,她明顯感到體內的熱毒很嚴重,估計病好了之後冷香丸就沒了。再配至少耗時一兩年,她接下來怎麽辦呢?


    大夫看出寶釵的懷疑,板了麵孔鄭重其事的說道:“本來,我也是不喜給人治這個病的,隻是覺得姑娘可憐,我既接了姑娘這個病人,總要趁勢去了姑娘的病根才好。不然即使暫時治好了風寒,也容易復發。姑娘若是不信在下的醫術,哪日發病之時隻管去請在下,果然在下的針法無用,那時姑娘再治在下的罪,在下絕對沒有二話。”


    寶釵認真聽了,看他說得篤定,心下有幾分相信,想了想,才道:“多謝先生的好意。此事到時再說吧。”


    大夫察言觀色,探得她多半心動了,就不再多說,開了新的藥方就去了。


    不出寶釵所料,她醒來之後,熱毒幾乎日日發作,眼看著冷香丸一日少於一日,焦急起來。


    薛姨媽連聲吩咐薛蟠去給寶釵配藥,可眼下是夏日,哪裏去尋什麽穀雨的雨水、冬天的雪水的,最重要的是當年隻有一份藥引子,沒有第二份了,有了這些東西也配不成藥。


    鶯兒就將那日大夫的話稟了,薛姨媽半信半疑,她對那個大夫沒有一點好感。事情又拖了拖,直到寶釵將最後一顆藥丸服下之後,一家人才真的急了。


    薛蟠發狠,咬牙說道:“既如此,妹妹下次發病之後就請那個大夫來試試,有用最好,沒用看我不要了他的狗命。”


    薛姨媽和寶釵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沉吟半晌俱是應了。


    五日之後,寶釵的熱毒再次發作。薛姨媽大急,命人即刻去請那個大夫,不過一頓飯功夫,那個大夫就趕了過來。


    要在背上紮針。


    寶釵雖然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了,但教養使然,萬分害羞,鬧著不肯,伏在床上咳嗽個不住。薛姨媽不發話。


    一會,寶釵的咳嗽一聲連著一聲,額上冒出了層層虛汗,薛蟠眼看不行,當即要那大夫紮針,薛姨媽被女兒難受的聲音揪得一陣陣疼,無奈答應。


    寶釵俯身臥在床上,丫鬟給她褪去了背上的所有衣物,頭髮撂倒一邊,然後退下。薛姨媽和薛蟠在外間等著,還是上次那個老婆子領著大夫進去,盯著他紮針。


    一看到那個雪白的美背,如玉的肌膚,起伏的線條,大夫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口幹舌燥,身上很快有了反應。他勉強克製自己,穩定心神,抖著手解開了包袱,掏出一支細小的繡花針一般的針,一手輕輕按在寶釵的背部,對著穴位就紮了下去。


    寶釵一想到有個男人正在看著自己chiluo的背部,就羞愧得滿麵通紅,不敢喘氣。當那個人將手放到她背上那一刻,腦海中忽然出現了那日與陌生男子歡好的畫麵,顫慄起來,她能感覺到對方的指尖在自己背上滑動,涼涼的很舒服。


    針刺入的那一刻,微微一痛,隨即一股清涼沁入背部,讓她舒服得想要叫出聲,心肺間的邪火隨著針的深入消散了下去,渾身舒暢。咳嗽的感覺沒了。


    大夫原隻是在紮針附近輕輕撫摸,慢慢忍不住身體裏強烈的欲望,沿著線條滑到了圓潤的肩膀,滑到了細膩的腰肢。他真想立刻撲到美人的身上去,但不行,外麵守著一堆人,眼前還有一個老太婆,他不敢,他可不想美人沒享到先丟了性命。一定要控製住,從長計議。


    清涼的觸感征服了寶釵,她有點神誌不清了,彷佛感覺不到有人在撫摸自己,全身放鬆的躺著。


    足足過了一刻鍾功夫,大夫收針結束,神色如常的退了出來。


    薛姨媽和薛蟠看到有用,歡喜不盡,隻顧著問寶釵這呀那的,完全忘了此事的不合禮數,厚厚的賞了大夫。


    後來,寶釵又發過幾次病,每次這個大夫的針一紮進去就好了,倒也是奇了。因他醫術這般好,算得上寶釵的救命恩人,薛姨媽等人看他越來越順眼,卸下了防備。有時候,隻丫鬟婆子守著寶釵紮針,薛姨媽忙著料理家事,薛蟠忙著東遊西盪。


    第93回:述密事平地風波起


    自從回京之後,林家像原先一般安靜的過日子,太後倒是時常會給墨涵派點事做,但以跑腿居多。


    黛玉和墨涵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哥哥妹妹相互關心,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來不對勁,隻會誇他們兄妹感情好、和睦。


    有時候,韓嬤嬤會覺得兩人都不小了,是不是應該避避嫌,總不能大晚上的大爺還在姑娘屋裏說話,傳出去影響姑娘的清譽。可是一想,又發現不妥,別人家都是大家子人多熱鬧,姐姐妹妹一群人圍著取樂。林家隻有姑娘和大爺兩個,自小一處慣了的,親密不比尋常兄妹。


    本來,大爺白日時常在外頭忙碌,姑娘一個人呆在府裏就無聊得很,沒個說話的人,也就晚上兄妹倆能作伴解悶。如果連這都不許,那姑娘不得被悶死,而且他們感情那麽好,隻怕姑娘會傷心難過。這般一想,倒是丟開了手,不再理會。


    這日晚上,用了飯,黛玉墨涵去了前邊的大書房整理祖上傳下來的珍藏典籍或是各人筆記。這些都是林家的絕密,輕易不能為外人道。他們已經整理了三日,今兒再有一兩個時辰隻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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