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一突然而來的風暴,身處大乾皇宮深處的薑瀾,也是同樣的一臉懵逼。


    他根本就想不明白,怎麽會突然之間,好好的,就冒出了陳潛流跟劉長興,修煉了嗜血魔功的傳聞呢?


    你說他的內侍司修煉邪功,這還說得過去,畢竟,他真的叫他們修煉了。


    可是,他自己百分百可以肯定,陳潛流跟劉長興,那是絕對沒有修煉嗜血邪功的。


    這時,薑瀾就是再愚鈍,也知道,這是針對天武軍,甚至是針對大乾皇室的陰謀。


    雖然知道這個是陰謀,但是如何拆解,卻是目前的難題。


    要知道,之前的盧天恒,麵對這一風暴,他可是極境宗師,都一樣難逃一死。


    更何況現在的陳潛流跟劉長興,隻是兩位大宗師?


    薑瀾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畢竟一著不慎,大乾皇室真有可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中。


    一旁的魏瑾則是心裏無比焦急地看著薑瀾,這次的風波,如果皇上不早做決定的話,那肯定會牽連到皇室。


    你要說,江湖之上,爆發聲勢這麽浩大的風暴,背後沒有人在推波助瀾,這是絕對不可能。


    自從爆出皇室有極境宗師的消息之後,三宗那邊卻很是詭異的平靜了下來,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都沒有將這一消息外泄。


    這個反應可跟三宗之前的做法,不太一樣,從這裏就可以看出,三宗肯定是在謀劃著什麽。


    因此,魏瑾顯得很是著急,希望皇帝能夠迅速地做出決定,不要給三宗利用這次機會,鏟除皇室的極境宗師,然後廢除皇室。


    畢竟,三宗就算想要廢除皇室,肯定也是需要找個理由的,總不能無緣無故地就直接廢除吧!


    如果真這樣做了,以後還有誰會信服三宗?


    畢竟今天能夠對大乾皇室隨意廢除滅殺,日後對於江湖上的其他勢力,肯定也可以隨意打殺。


    所以,現在的大乾皇室的處境,其實很是危險,如果不盡快跟這事撇清關係的話,這把火肯定會燒到大乾皇室的身上。


    這就是江湖勢力太大,而皇室衰弱的無奈。


    雖然魏瑾的心裏很是著急,但是麵上卻一點都不敢顯露出來。


    因為麵前的這個皇帝,可不像他的父皇,那麽好說話,一言不得他心,就有可能落得身首異處。


    薑瀾可不知道旁邊魏瑾的心思,他還在權衡著得失。


    如果就此放棄陳潛流跟劉長興的話,以後誰還敢投誠皇室?為皇室賣命。


    但是,目前的情況之下,如果不放棄他們的話,估計整個大乾皇室的處境都要危險。


    接著,薑瀾又想到現在自己這邊,有道繁跟宗權叔祖這二位極境宗師,怎麽都可以抵擋一二,應該還不至於立馬會一敗塗地。


    薑瀾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之中,而且他的心裏,還隱隱抱著三宗應該不敢撕破臉的想法。


    畢竟現在大乾皇室的局麵已經開始好轉,他也不想自己的心血,就這樣毀之一旦。


    因為出賣手下的事情,前麵對於盧天恒的時候,已經做了一次。


    雖然是事出有因,但是再怎麽算,盧天恒都是大乾皇室的人,而自己卻帶頭勾結外人去圍殺他。


    現在江湖上,還在暗地裏傳揚著,大乾皇室勾結外人謀殺功臣的名聲。


    如果這次再這樣做的話,估計以後就真的沒人再為皇室效忠了。


    所以,薑瀾麵對這一情況,不得不慎重對待。


    隨即,薑瀾對著一旁的魏瑾說道:“你密切注意事態發展,如果真的有不可收拾的時候,就馬上稟報給我知道。”


    魏瑾朝著薑瀾恭敬地行禮應是,然後退著走出了大殿,向手下交待去了。


    他可不敢有絲毫的猶豫,表現在麵上,即使心裏有再多的意見。


    薑瀾繼續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總是隱隱覺得這樣處理好像有些不妥。


    但是又想不出別的更好辦法,暫時來說隻能是先拖著了。


    二天之後,乾城巨大的城池輪廓,出現在了江流的視線之內。


    沒有等靠近乾城,江流就命令火翼猴朝著流雲宗的山脈飛去。


    沒有多久,火翼猴就把江流帶到了流雲宗山脈前麵。


    然後火翼猴直接朝著山脈裏麵飛去,一路上的巡山弟子,看見是火翼猴之後,也沒人上前阻攔,隻是紛紛朝著江流行禮。


    江流也是朝著那些巡山弟子一一回禮,隨後,一人一猴直接到了山頂之處,議事大廳前麵的廣場。


    等火翼猴停下來之後,江流飛身到了廣場,才轉身朝著議事大廳緩步走去。


    火翼猴則是自己熟門熟路地,朝著異獸馴養處飛去,那裏有好吃好喝的在等著它,又有人服侍它,它肯定是樂意至極。


    江流進入大廳的時候,流雲上人正獨自一人坐在大廳裏麵沉思。


    江流連忙上前行禮道:“宗主,我回來了。”


    流雲上人聞言,抬起頭來,看了江流一下,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回來了就好,這兩天就不要再亂跑,好好地休息一下。”


    江流點頭應是,就退出了議事大廳,隨後展開身法朝著自己的住處飛掠而去。


    進入自己居住的院子之後,江流洗漱了一下,就在廣場一旁的休閑桌椅那裏泡了壺茶,慢慢地喝了起來。


    江流剛把一杯茶喝完,十二師姐唐婉玉,就興衝衝地跑了進來。


    看見江流在喝茶,唐婉玉高興地說道:“師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師姐,我剛到沒多久,坐下來喝杯茶吧!”江流朝著唐婉玉笑著說道,隨後倒了杯茶遞給了唐婉玉。


    唐婉玉接過茶杯,順勢坐了下來,用責怪的語氣對江流說道:“師弟,你上次怎麽私自跑了?也不帶上我一起出去玩?”


    江流被唐婉玉問得有點不好意思,隻得無奈地說道:“師姐,不是我私自跑了,而是我真的有急事,所以才沒有來得及跟你道別。”


    說真的,他還真的怕唐婉玉,再次跟著他一起跑出去玩,這樣宗主責怪起來,他可招架不住。


    那就隻能偷偷地走人,不讓這師姐知道了。


    要知道,自從上次唐婉玉和陳曉芸,跟著江流一起到過雲州一次。


    回到流雲宗之後,可是經常在言語之中,老是流露出想要再次前去雲州的想法。


    這可把江流嚇得不輕,第一次跑出去,宗主還可以原諒,接二連三地把師姐帶著跑出去?江流可不想被宗主收拾。


    因此,江流隻能是毫無預兆地直接跑路,不讓這位師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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