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三年,大年三十,除夕


    江流走出了自家小院,自從跟海叔告別之後,到現在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之後,除了風逸來找過他幾次之外,就一直在深居簡出,在院子裏努力修煉。


    王家倒是找過江流一次,隻是在告訴江流,王健已經進階九品了,江流勉勵了一番,就沒有多說什麽了,隻是讓他們派人去安陽縣城送了一封信。


    其實江流也明白王家的意思,應該是想說他王家也有九品武者了,以後可以幫他做更多的事了。


    但是江流現在真沒什麽要讓王家做的,隻能讓他們努力提升自己,以待時機。


    江流緩步出了南城門,突然,看見不遠處排著幾條隊伍,在領取糧食。


    現在風城周圍也出現災情了,不用怎麽去問,江流也能知道,隻看去悠閑居喝茶的人少了,價格也稍微漲了,就知道了。


    江流抬頭看了看天,這鬼天氣啊!看來明年又不是個好年景。明年怕是災民會更多。


    江流走近排隊的隊伍一看,隻見每人領了一小袋米,一小袋麵。看這人數,這可不少了。再說現在物價漲了那麽多。


    看著前麵派發糧食的帳篷上麵豎著大旗,上書:浩然教救助點。再看他們熟練的動作,應該沒少做這樣的事。心想,不愧是正教,怪不得名聲好。


    再看那些災民領到糧食之後,對著浩然教中人跪拜的樣子,很是虔誠!就知道都是樸實的老百姓。


    當然,地痞流氓也不敢到這裏來搗亂,不然浩然教會讓他們知道,浩然教不但有浩然正氣,還有除惡的手段。


    江流看了一會,就回去了,今天就是出來散心,一直在修煉,心也會疲倦的,要適當的休息。


    回到住處小院,沒有多久,風逸就來了,要拉著江流去酒花街喝酒。


    江流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風逸,說道:“你這就要去喝酒,這也太早了吧?”


    “早?不算早啊!今天是除夕啊!晚點,你連位子都沒有,不過,我去的是自家酒樓,沒有這種煩惱。”風逸滿不在乎的說道。


    江流想了一下,自己沒有什麽事,主要是今天想休息一下。隨即道:“好吧!還是上次的醉千客?”


    “不,這次我們去逸花樓,那裏也是我們家的,不過那裏就不是單純的喝酒了,還有歌舞表演那些。我也是趁著節日才敢去那裏,平時去會被罵!”風逸一臉向往的道。


    “好吧!上車!”說著,江流率先上了馬車。


    馬車在逸花樓停了下來,風逸率先下了馬車。江流跟隨著下了馬車。


    江流下來一看,隻見一座三層高的閣樓,後麵跟著一大片院落,大門兩邊站著兩排穿著薄紗的美女,一看見風逸跟江流就連忙行禮,好家夥,這個天氣穿薄紗?


    跟著江流看了看自己,一樣是一件單衣,頓時就不覺得奇怪了。


    風逸已經走了進去,轉頭看江流還在外麵打量著,連忙喊道:“江兄弟,別在外麵看了,裏麵更好看!”


    江流聽了,笑罵一句:“午時不到,帶人逛花樓,也就隻有你風逸做得出來。”


    風逸哈哈大笑道:“我喜歡就好,管他人怎麽想!是吧!江兄弟!來,今天我們要實踐什麽叫及時行樂!”


    江流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頓時,感覺自己之前活得也太累了些,今天難得開心,就不想那麽多了,隨即跟著進了逸花樓。


    一走進逸花樓,老鴇就迎了上來,“少爺,您來了啊!”


    風逸一臉笑意地看著老鴇,“今天我來這麽早,姑娘們都有空了吧!今天可是我帶江兄弟第一次來,你別應付我哈!”


    “少爺,你這可是難倒我了,我怕老爺責罰!”老鴇一臉為難的說道。


    “今天我老爹可是準許了的!不然我敢那麽高調的來?”說完還特意的看了江流一眼。想到老爹的吩咐,頓時心裏衝滿了幹勁。


    “好吧!先說好啊!少爺,如果老爺責罰的話,我可不給你打掩護。”老鴇說完,就下去安排了。


    沒過多久,就有一堆鶯鶯燕燕走了出來,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渾身香氣撲鼻,直朝江流和風逸走來,江流側身閃過,風逸則是張開雙手,一邊一個抱著了。


    風逸轉頭看著江流,“江兄弟,怎麽了?不習慣?沒事,這個是一回生,二回熟。慢慢的,你就習慣了。”


    風逸說完哈哈地一笑,帶頭朝著三樓包間走去。後麵的一堆鶯鶯燕燕連忙跟上,江流最後隻得跟隨而上。


    到了三樓包間,隻見這包間甚是寬敞,布置得很是精致,角落一邊還豎著一塊屏風,屏風後麵已經有一個人在坐著了,點起來了檀香。


    風逸帶頭在塌上坐了下去,一邊的小二連忙喊上酒菜,接著又問風逸喜歡聽什麽曲子?風逸隨手揮了揮,小二會意的進去了屏風後麵,隨之一陣古箏的聲音響起。


    風逸見江流還站著不動,“江兄弟怎麽還站著?坐下吧!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就算醉了,也可以不歸,旁邊都是客房!”


    江流聽了,這才明白後邊院落群是怎麽一回事?既來之,則安之。就醉他一場。


    隨即,放開心懷跟風逸喝了起來。身邊的花樓女子也在不停地勸酒。


    “風兄?你確實沒什麽事?”江流把一杯酒喝了,問道。


    風逸跟喝了一杯,道:“真沒什麽事,有事,還能在這,那麽舒坦的跟你一起喝酒?”


    “好吧!既然真的沒事,那我們就不再廢話了,大家一起來喝。不醉不歸。”江流把全部的花樓女子都一起拉上了桌,頓時場上杯觥交錯起來,一片鶯聲笑語。


    江流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隻知道,迷迷糊糊間,古箏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雖然心裏一直警惕著,但是最後還是頭有點暈地,被人扶著進了房間,昏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


    江流從睡夢中醒來,這還是入品武者之後,第一次睡得那麽舒爽,伸了個懶腰,正準備起床,突然感覺不對?


    自己身邊怎麽有一個人?


    江流尋思,不會那麽狗血吧?接著檢查了一下身體,沒什麽異樣,就隻是把他的外衣脫了。


    江流隻是模模糊糊地記得在入睡前,好像是有人幫自己脫了外衣,因為那人沒流露出殺意,所以才沒有驚醒。


    既然大家沒發生什麽事,那就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了。嗯!江流這樣想著,連忙拿起外衣,一個閃身出了房間。


    運起飄渺無蹤,一個閃爍,消失在街道之中。


    在江流走後沒有多久,床上的女子,幽幽地醒轉了過來,赫然是風月。


    風月醒轉過來,也是一臉懵地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自己明明在家睡覺的啊!怎麽醒來會在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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