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路寰出來透氣,結果剛拐過走廊的拐角就發現前麵坐了個人,而且貌似還是個認識的人,她下意識的就要轉身離開,可還是慢了一步。


    “師姐?”


    這背影,這聲音,可不就是有些天不見了的瞿鸞麽。


    逃跑被人抓個正著,路寰略有些心虛。


    不光是瞿鸞這姑娘的背景太讓人忌憚,再加上禦錦園事件,路寰總覺得還是距離產生美。


    可這會兒人家都明擺著看見你,還主動打招呼了,再裝傻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她故作自然的轉過身去,把自己壓箱底的演技都飆出來笑了笑,“打擾學妹想事情了,其實我正打算離開。”


    瞿鸞整個人看上去都有點憔悴,遠不似路寰上次看到時的神采飛揚。


    她歎了口氣,挺憂傷,“你們是不是都躲著我?”


    路寰怔了下,“為什麽這麽說?”


    瞿鸞晃晃腿,低頭看著亮閃閃的小皮鞋,情緒低沉,“同學們要麽對我敬而遠之,要麽就是溜須拍馬,不過我也不稀罕,可是,就連”


    說到這裏,她忽然抬起頭,“師姐,我是不是挺招人煩?”


    這種問題的尺度比較難把握,說是吧,絕對是拉仇恨了;可要說不是,接下來的對話中難免就要你使出渾身解數告訴她為什麽不是。


    就在路寰心思翻轉時,瞿鸞的表情已經黯淡的似乎隨時都會哭出來。


    其實在這之前,兩人就打過不少次交道了。


    畢竟都是高中部的,總共就那麽點學生,麵積再大吧,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瞿鸞性格直爽,路寰又因為個人原因有種“大姐姐”氣場,屬於那種言行舉止都很體貼人的,所以每每在路上或是餐廳遇上了,前者都很樂意主動跟她打個招呼,然後簡單的寒暄幾句。


    這一來二去的,也算是有了點交情。


    路寰猶豫再三,終究還是去她身邊坐下,順手拍拍小姑娘的肩膀,“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當一次聽眾。”


    啊啊啊,她真的不是聖母來著!


    但是沒辦法,包括很多時候在麵對高露的時候,她時常會有一種長輩看孩子的錯覺……


    而且這會兒要是轉身就走的話,估計以後倆人就算是徹底陌路了。


    “真的?”瞿鸞的眼睛登時一亮,臉上似乎也在這一瞬間煥發出星星點點的光彩,“謝謝師姐!”


    暗罵自己多管閑事又停不下來的路寰苦逼著一顆心,視死如歸的點點頭,“不客氣。”


    說完她又趕緊補充,“那個什麽,不方便的話就不要說了,比如那些比較私密……”


    瞿鸞噗嗤笑了聲,“師姐放心啦,我是不會叛/國的。”


    路寰也讓她給逗笑了,“那就好。”


    算了,但凡有點同情心的人遇上這種情況都做不到一走了之,她就暫且當一回知心姐姐吧。


    倆姑娘傻乎乎的笑了會兒,然後瞿鸞終於正式進入主題。


    其實她麵臨的問題路寰猜也能猜到:


    瞿鸞是半路轉學回來的,就算兒時曾經有過幾個小夥伴,可是中間過了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友誼經得起這樣的考驗呢?


    幾年的空白期,已經足夠瞿鸞的青梅竹馬們找到其他的替代,然後組建起屬於自己的小團體。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瞿鸞回國了,並且以插班生的身份空降。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的身份背景幾乎比所有人都高!


    這麽一來,原有的勢力平衡自然而然受到了挑戰,並且岌岌可危。


    在這個圈子裏,長輩的加官進爵,也直接影響到孩子們之間的交際。


    於是就像瞿鸞自己說的,同學們要麽直接把她供起來,敬而遠之;要麽就是各種阿諛奉承,溜須拍馬……


    甚至因為她長相漂亮,也被不少同齡女孩子們視為敵人,想要維持和平都艱難,更勿論交到閨蜜了。


    而瞿鸞本身又是個倔性子,一貫奉行“你不稀罕我,我也懶得上杆子討好你”的原則,自然不屑於放低身段迎合別人。


    時間一長,她的處境自然難免尷尬。


    聽她說完之後,連路寰也忍不住升起一點同情,別說瞿鸞了,怕是換了誰也夠嗆應付得來。


    “師姐,”瞿鸞歎口氣,竟然略顯滄桑的說,“我覺得吧,人活著真是沒意思透了!整天明爭暗鬥的,煩!”


    麵上不動聲色的路寰心裏馬上就臥槽了聲,心道妹子你該不會是想不開了吧?


    她還沒開口勸慰的,瞿鸞已經又說,“不過有什麽辦法呢?人麽,本來就是自討苦吃的生物,師姐,你說是吧?”


    路寰嗬嗬幾聲,都有點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你這不是什麽都清楚麽,那還有什麽可煩惱的?


    又仰頭歎了口氣,瞿鸞雙手撐著台子道,“可是師姐你說,盧雲為什麽就不喜歡我呢?”


    真要說起來,這種話吧,花季少女們一般都是深藏在心裏,誰也不肯說的。


    而且很關鍵的一點就是,在某些外人看來,路寰和瞿鸞還是情敵呢!特麽的這種詭異的對話發生在這兩個人之間的概率幾乎為零啊。


    但是天可憐見的,它就這麽光明正大的發生了。


    因為瞿鸞的情況太特殊了,周圍一堆鐵骨錚錚的大漢們就不說了,壓根兒就沒長那根風花雪月的神經,她媽媽吧,又整天忙著開展太太外交,母女倆一星期都不見其能說上幾句話。


    閨蜜?嗬嗬。


    如果哪位有心人統計一下的話,絕對能發現一個極其令人震撼的結果:


    日常跟瞿鸞交流最多的,竟然是路寰!


    其實她們交流的內容大多乏善可陳,甚至毫無營養,而且在路寰看來,也都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不同的不能再普通的寒暄,稍微變換下修辭和稱呼,有時候一天能說好幾遍呢!


    比如說:“瞿鸞學妹,今天天氣不錯呀。”


    “據說明天會降溫,學妹最好加點衣服哦。”


    “學妹還沒有吃飯麽?當心胃痛哦。”


    但是在瞿鸞的生命中,恰恰就缺少了這麽個能對她噓寒問暖的女性角色!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路寰就這麽陰差陽錯的彌補上了小姑娘心理上的某部分缺失……


    如果把這種場景換到某種大背景下,純潔少女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攻克了冷血缺愛殺手的內心了呢!


    所以說,也許在路寰心裏,瞿鸞不過是個稍微特殊點的小學妹而已,但是在瞿鸞心裏,路寰的分量遠比她自己認為的要重得多。


    然而麵對這種粉紅色的少女心思,路寰竟也有點不知所措。


    的確,她也正在跟司遠談戀愛,但是這兩種情況完全不一樣呀。


    路寰自己就不必說了,那心思重的,用隋岑經常打趣她的一句話來概括就是“一副小丫頭的身體裏住了個老太太”;


    至於司遠,那也絕對是少年老成中的傑出代表!


    不然的話,路寰早就拿他當個小弟弟來照顧了,可絕對不認為自己能跟他走到一塊去!


    兩人的相處模式其實挺詭異的,甚至有點死氣沉沉,因為他們很少會講究什麽少年人特別追求的浪漫或是刺激,更別提那種少男少女的說風就是雨啊、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什麽的,而是各種向前看向錢看!


    對,她和司遠在一起的時候,討論的最多的就是各自的事業,然後規劃下未來什麽的,簡直乏味!


    說真的,要是換了別人,估計早談不下去了,因為完全沒有太多情趣可言嘛。


    但是瞿鸞和盧雲麽,那絕對是一出狗血淋頭的,一波三折的,甚至有點驚天動地的校園言情劇。


    上次在禦錦園裏小姑娘不是跟盧雲鬧掰了麽,回來之後倆人在學校裏當了一陣子陌生人,結果不到一個星期,瞿鸞又去找盧雲了,完了之後也不知從哪兒漏了風,後者就被自家老爹胖揍一頓,據說還給斷了經濟來源……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雖說妹子的愛情攻勢的確是有點來勢洶洶,等閑好漢招架不住,可後來那事兒絕非她所願,更不是她刻意挑撥,平心而論,更多的原因反而應該歸結到盧雲的爸爸,那個想升官幾乎想瘋了的不負責任家長身上。


    其實幾句話總結下來,就是這麽個事兒:


    瞿鸞對聲名狼藉的盧雲一見鍾情,但是盧雲對她不大感興趣,然而這時候盧父突然跳出來橫插了一杠子,讓瞿鸞有種已經見過家長,並且得到認可的錯覺,不由得更加積極;結果瞿將軍這邊不樂意了,隱晦的向盧雲施加壓力,於是盧雲對瞿鸞的態度瞬間就從不喜歡,升級到了厭煩!


    於是瞿鸞不高興,盧雲不高興,眼看著到手的鴨子要飛的盧父更是大大的不高興,可他壓根兒就不敢動瞿家,隻能將一腔怒火發泄到自家兒子身上。


    在這種情況下,盧雲要還能對瞿鸞改觀,那才是見鬼了呢!


    嗯,總而言之,這就是個對感情一竅不通的姑娘,遇上了“神”助攻的故事……


    不過,除了背景有點嚇人之外,瞿鸞整體還是個不錯的小姑娘,而且人家都跟自己講心事了,路寰覺得也不好辜負這份信任。


    她想了會兒,比較謹慎的說,“感情這種事呢,不能硬來,講究的就是個兩情相悅。”


    瞿鸞一聽就激動了,簡直有點眼淚汪汪,“可是,可是我真挺喜歡他的!”


    路寰沒料到她會有這麽大反應,連忙安撫,“你聽我說完呀。”


    瞿鸞哦了聲,特別專注的仰頭聽。


    路寰瞬間就有種惹麻煩上身的後悔,不過這會兒想跑也不成了,隻好調動全幅精力來應付著,“不過呢,也不排除可以在條件允許的前提下采取主動,但是這個度啊,得把握好了。”


    唉,真是造了孽了,說白了路寰也就是個感情白癡,說的這些話還是為了寫作不知打哪兒看來的,首先她自己就是紙上談兵,這麽囫圇著講出來,瞿鸞直接就圈懵了。


    小姑娘特別艱難的消化片刻,然後可憐巴巴的搖搖頭,“太深奧了,師姐,我不懂。”


    路寰幹巴巴的笑了下,心道我也不懂啊!


    她真是恨不得上天能賜予自己一次倒帶重來的機會,那麽她一定繞路走,不接這燙手的山藥。


    倆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片刻,學妹更是一臉的信任加求知,亞曆山大的路寰就覺得自己頭皮發麻,估計腎上腺素都激增了。


    再這麽下去就完蛋了,於是她想了又想,非常謹慎的問,“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考慮好了再回答我。”


    瞿鸞點點頭,應得很爽快,“好。”


    路寰問,“你究竟喜歡盧雲什麽呢?”


    瞿鸞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麽問,當場就給愣住了。


    然後過了好久,小姑娘才扁扁嘴,帶點兒沮喪的說,“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喜歡他。”


    路寰心裏登時就咯噔一下,心道,壞了。


    要是瞿鸞隨便說點什麽,比如說盧雲長得帥呀,說話風趣呀,甚至是風流不羈啊,隻要她能說出個具體的原因來,就都還有救。


    可偏偏瞿鸞就給了這麽個答案,嘖嘖,麻煩了。


    因為無數血淋淋的實例證明,真正的喜歡就是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對方哪一點,而是莫名其妙的,就戀上了……


    瞿鸞歪頭看她,“師姐,怎麽了?”


    畢竟也不是專業的心理谘詢師,而且路寰也沒想到預料中本該簡單的一番談話會出現這樣的神轉折,一時間,她也不曉得自己該說什麽了。


    說什麽呢?


    勸她勇往直前?


    不不不,至少在目前看來,這一對兒的難度係數未必會比梁山伯和祝英台低;


    再說了,梁祝好歹還是你情我願,可現在明擺著是盧小爺寧死不屈呀!


    勸她放棄?


    未免又有阻礙之嫌……


    啊啊啊,苦惱啊!


    斟酌了老半天,路寰才說,“不如,先從普通朋友做起,修繕下現在支離破碎的關係再說,你覺得呢?”


    瞿鸞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聲東擊西、欲擒故縱,徐徐圖之!”


    路寰心道,這姑娘軍事天分夠高啊,我就說了個“做朋友”,你一眨眼就給我把三十六計整出來了……


    無意中打開新世界大門的瞿鸞一臉興奮,親熱的拉著路寰的手說,“師姐,你再給我講講。”


    路寰幹笑,我自己都不懂怎麽就聲東擊西、欲擒故縱了呢,給你講什麽啊?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小天使出現了!


    “阿玉,你怎麽還在這兒啊?快上課了。”


    正要回教室上課的高露老遠看見一個人挺像路寰,就繞了下路眯著眼睛一探究竟,結果一看清楚了她身邊坐的是誰,立馬兒就直剌剌的衝過來了。


    雖然有點不大厚道,但路寰心裏真的立刻就鬆了口氣:


    她的大腦都快幹涸了。


    一看她過來,瞿鸞的小臉兒都拉下來了,甚至還衝著高露小小的哼了聲。


    高露也不甘示弱,微微抬著下巴,特別師姐範兒的說,“瞿鸞,快上課了你怎麽還不去教室?”


    瞿鸞根本就不怕她,倒背著手晃過來,“師姐你不也沒去麽?而且,貌似你們的教室更遠呢。”


    高露一噎,梗著脖子又要再說,見事不好的路寰連忙跳出來打圓場,“啊,要上課了,露露咱們快走吧,學妹你也快回去呀,再見!”


    說完,她拉著高露就跑,然後伴隨著身後響起的甜到掉牙的“師姐再見”,高露重重的哼了聲。


    於是路寰忍不住又是一陣頭大,這倆姑娘咋就互看不順眼麽!


    說真的,她是真沒想到高露和瞿鸞認識了之後,非但沒能做成朋友,反而每次見麵都火花四射的,活生生演示了什麽叫做針尖對麥芒。


    倆姑娘都不是省油的燈,瞿鸞背景太強,幾乎是無所畏懼;而高露作為一個“曆史悠久”“根深蒂固”的地頭蛇,還是師姐……


    關鍵是,倆人的性格那個像咧!


    路寰經常在私底下跟司遠吐槽,莫非真是同極相斥?不然怎麽就這麽容易吵吵麽!


    司遠的回答往往都是但笑而不語,隻是沉默著給她端茶倒水潤喉嚨。


    阿玉呦,你難道忽視了一點麽?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們,吵吵鬧鬧才是常態啊……


    路寰以為這事兒就這麽完了,然而事實證明,還沒完。


    明天就正式進/入假期了,鐵三角照例結伴往門口走,然後瞿鸞就從後麵追過來了。


    “路寰師姐,我想邀請你於一周後去我家做客,不知你是否方便。”


    看著眼前這張明晃晃的請帖,路寰整個人都呆滯了幾秒鍾,然後下意識的說,“你們家的宴會,我去不大合適吧?”


    誰都知道鐵三角是三位一體的,他們家世相當,一般但凡其中一個有份參與的,其他二人絕對不會缺席。


    但是現在請帖有且隻有一張,那麽就意味著她隻邀請了自己,這很不對勁呀!


    當然最關鍵的是,她家跟軍界的人沒什麽交情,更談不上被邀請到家裏去了。


    瞿鸞笑了笑,“師姐誤會了,不是宴會,就是普通朋友間那樣,邀請到彼此家玩,僅此而已。”


    路寰頓時就有點黑線,普通朋友家相互邀請,至於動用如此正式的請帖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路寰真沒覺得自己竟然已經被對方列到“可以請回家做客”的名單上了。


    周圍已經有路過的同學們有意無意的往這邊看,如果貿然拒絕的話,無疑是當眾涮了瞿鸞的麵子,間接地,也是給瞿將軍沒臉。


    路寰笑了下,還真是沒有第二種選擇呢。


    “那好,謝謝學妹啦。”


    回去的路上,就連一貫淡然的司遠都忍不住帶些驚訝的問她,“你什麽時候幫過瞿鸞的忙嗎?”


    路寰捏著手裏的請柬,感覺這好似是個燙手的山藥。


    她苦笑著搖搖頭,“瞿將軍的女兒,我能幫什麽忙啊?”


    她和瞿鸞的交情左不過就是日常的打招呼啊,大部分時間都是敬而遠之,難不成這就入了瞿將軍的眼?


    真要這樣的話,那些想巴結卻苦於找不到突破口的人,豈不是要找根麵條上吊?


    等等,該不會是,聲東擊西、欲擒故縱?


    高露一把奪過請柬,翻開一看,竟然還是手寫的,於是氣兒更不順了,“那個臭丫頭片子,搞什麽鬼!”


    路寰好笑的拽拽她的小辮子,“呦,好大的醋味兒。”


    三番兩次的,弄得她很有一種自己是個左擁右抱的渣男的錯覺好不好?


    回家之後把事兒一說,一家三口馬上就臨時召開了一屆家庭會議,會議的主題就是:


    徹底分析路寰同學接到的請柬背後隱藏的弦外之音!


    當事人率先發言,她托著下巴問,“爸,媽,你們平時跟軍界的人有交集嗎?”


    這個想都不用想啊,路錚和徐曼齊刷刷的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唔,”路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又問,“對了,那當時你們的國家貢獻獎章,是誰頒發的?或者說,到場的有軍界的人嗎?”


    徐曼就笑,“我和你爸又不是文工團出身,而且這都是組織部、宣傳部和□□的事兒,跟橄欖綠有什麽關係呀?當時給我們幾個頒發獎章的也是宣傳部部長,再就是跟領導人握了握手,確實沒有別的。”


    路寰唉了聲,摟著抱枕在沙發上打了幾個滾兒,想來想去實在沒有別的可能了,就猶猶豫豫的把“三十六計事件”給說了。


    夫妻兩個深入思考了下,都覺得這個可能還真是比較大。


    路寰耷拉著腦袋追悔莫及,“唉,你說我多什麽嘴呀!得了,惹事兒了吧?”


    夫妻倆都讓她給逗笑了,不由的出聲寬慰道,“得了,小小年紀想這麽多幹嘛?人家不都說了麽,就是普通同學間邀請到家裏玩兒的那種,快別折磨自己了,平時腦袋還不夠忙的嗎?”


    “這怎麽能一樣!”路寰一骨碌爬起來,非常不讚同的說,“要是露露請我,或者是劉雯雯誰的,那也就罷了,可”


    路錚擺擺手,“別杞人憂天了,瞿將軍的風評還是很不錯的,為人剛正不阿,肯定不會因為這麽點小事遷怒你的。”


    “他該感謝才是,什麽遷怒,”徐曼捂嘴,笑著拍了他一把,然後又把女兒拉起來,摸著她的頭問,“需不需要我們幫你準備點什麽?”


    “不用了,”路寰擺擺手,“禮物什麽的我已經想好了。至於給誰嘛,既然是去家裏,那就給瞿鸞的爸媽準備份禮物就行了,其他人倒不必費心。她哥哥算來是我的同輩,而且素未蒙麵,貿然送東西反而不美。至於瞿鸞,她還是我的師妹呢,更不用管了。”


    徐曼和路錚對視一眼,點點頭,“你想得很周到,就這麽辦吧。”


    作者有話要說: 恩恩,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安慰,嘿嘿,好高興。


    也非常感謝“緹拉”的意見,非常中肯,話說因為這篇文寫的主要就是日常生活,可能就是比較平淡的,所以感覺不夠突出吧,以後會繼續努力的!


    話說文章名字啊,今天編輯也跟我說這個問題了【啊啊啊起名廢傷不起啊……】


    集思廣益,大家有什麽好的建議嗎?就是文章題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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