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篇,寫的是……嗯?”


    謝孤鸞抽掉了阿澈手裏的書,站在他身後,眸色沉沉。


    阿澈仰起腦袋,伸手要去奪:“你這是怎麽了?讓我讀完先。”他一抬手,領口又開了些。


    謝孤鸞將書甩在房中的案上,想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但失敗了。


    他的身體好得快,不想耽誤去雷州的行程,二個月前帶著阿澈南下,繞過地勢險要的黔中道,打算從江南西道入嶺南。路過澧州,正巧葉熹在此置辦別院,方小住幾日。


    雖說時日也不短,但從謝孤鸞醒後,阿澈自始至終沒讓他碰過一下,就好像那天晚上的話都被吞進狗肚子裏了。


    謝孤鸞心裏一直憋了一口氣。


    再看阿澈渾然不覺半露的前胸,這口氣便要提到嗓子眼了。


    “過分了,好端端的,你發什麽脾氣?”阿澈憤憤道。


    謝孤鸞隻見他嘴唇一張一翕,說的是什麽,完全沒注意聽。


    阿澈看出些不對勁來,剛想躲,便被捉住下巴親了一口,再然後,被一把帶進了懷裏。


    謝孤鸞覺得涼,但這涼意裏似有一股令人著迷的甜味。他按著阿澈,發了狠似的去嘬那雙素來掛著七分笑意的雙唇,聽得阿澈喉嚨裏隻能發出些輕細的喘聲,身上就燒得滾燙,深春雨天的冷,也就算不得什麽了。


    兩人順理成章地滾到了一處。阿澈仰麵躺在台上,腦袋抵著先前靠的那棵杏樹,一條腿仍掛在外麵,伸長了脖子由著謝孤鸞吻他。沒一會兒,阿澈就感到有隻手探進他的衣襟,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當即一個激靈坐起身來,道:“你別亂來!”


    “如何是亂來。”謝孤鸞又往下按在了他的腰窩上。


    “白日宣yin……”


    謝孤鸞聽後突然笑道:“還未怎樣弄你,就是宣yin了?”說罷,趁阿澈望著他發愣,便復又將他壓回去,張口啃他脖頸。謝孤鸞並非吝嗇笑容,他隻是不覺得有多少事好笑,可在阿澈跟前不同,他隻要一笑,這人就會被迷了眼,傻子似的任人宰割。


    待阿澈回過神來,他那身黑衣已被褪到了手肘,一握烏髮散開在地上,令謝孤鸞無端想起了養在水裏的荸薺來,黑皮白肉,又脆又甜,像這個人。


    阿澈虛虛地推了謝孤鸞一把,抬起水裏的那條腿往謝孤鸞大腿上一蹬,印上一個濕漉漉的腳印,麵上卻赧然,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謝孤鸞從來有恃無恐,阿澈捨不得對他下狠手,半推半就,便是從了。


    他坐在阿澈胯間,弓著背,俯身去啃阿澈的鎖骨,一隻手從他的腰側慢慢地爬到胸前,在他淺淡的辱尖上細細撚著,引得阿澈哼出聲來,又將唇落到了他光潔的心口,手上動作沒停,一邊道:“傷口呢?”


    “難看,便藏了……”阿澈心不在焉地答道。


    “好看。”謝孤鸞探出一點舌尖,沿著阿澈的胸口向下舔出一道水痕,含住他已經微微挺立的辱首吮吸,隨後卡在齒間拉扯。阿澈終於長吟一聲,聲音卻是壓抑的,他的手攀在謝孤鸞的背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指尖隔著道袍,在上麵輕輕搔刮著。


    謝孤鸞熱得很,快速解開了阿澈已經係不住的腰帶,把那繡著翠竹、料子上好的衣裳從他的身下抽了出來,揉成一團,扔了。


    阿澈裏麵什麽都沒穿。


    謝孤鸞心裏竟生出些惱意來,他的人,就這樣披著薄薄的一層,方才任是誰進來,這身子都能被看了去。


    阿澈自然不知道謝孤鸞在想什麽,他隻覺得羞,忙要併攏雙腿,卻被謝孤鸞捉住膝蓋毫不留情地掰開來,用那雙他平日裏總看不夠的漂亮眼睛,肆無忌憚地盯著自己的胯下。


    “唔……”阿澈抬起胳膊擋住了臉。


    謝孤鸞咽了一口唾沫,雙手順著阿澈的膝彎遊離到了腿根。他胯間之物軟伏著,並未因方才的撫弄和親吻而興奮。謝孤鸞知道阿澈與人不同,他雖有些情動,卻畢竟是靈體,尋常的刺激並不見得一定會有效果。謝孤鸞挪動了幾寸,身體牢牢卡進阿澈的腿間,將他的往上抬高了一些,如此,便能看到他雙臀之間,緊閉的穴口——是謝孤鸞覬覦已久的,他最為隱秘的地方。


    阿澈的身體終於毫無保留地袒露在謝孤鸞眼前,像枝頭的杏花,肆意綻開著,從芯子裏露出些微紅的蕊來。


    謝孤鸞看得硬了。隔著道袍,都能感到孽根硌在腿間,頂得道服鼓出了一團。他驀地想起了夜深人靜或是晨起之時,腦子裏常冒出的那些不可名狀的醃臢念頭來——想弄髒他,射在他的臉上、胸上、腿上,或者他身體的最深處。


    鼻腔中湧出一股熱流,謝孤鸞用手一抹,居然是血。


    兩人皆是一愣,阿澈率先反應過來,“嗤”地笑了聲,又不敢笑得太明顯,忍得肩頭都在打顫。謝孤鸞胡亂地往臉上擦了兩下,卻壓不住滿臉赤紅,麵子上很是掛不住,咬牙道:“你莫要笑了。”為掩飾心中狼狽,也不管旁的了,彎下腰就吻向阿澈的會陰處,曲起手指朝下麵的嫩穴裏摳弄。


    “你等等,啊……”阿澈笑不出來了,又驚又怯,忘了謝孤鸞的腦袋還卡在他腿間,猛地夾緊了大腿。


    也不知道謝孤鸞從哪裏摸出一盒膏脂,臉埋在他胯下吻著,一邊挖出一大塊便往那肉洞裏塞。阿澈體冷,藥膏半天化不開,糊在穴口推不動,謝孤鸞也不著急,順勢往下便拿舌頭去送。濕熱柔軟的舌在穴口的褶皺上徘徊,繼而淺淺刺入,混合著涎液,發出羞人的聲響,片刻就將那窄而緊的穴眼磨出一片晶亮的水色來。


    再看阿澈,一雙桃花眼像在水裏浸過,唇瓣微張開,隨著謝孤鸞舌尖每一次的深入,溢出細得如幼獸般的哼叫,那副樣子,簡直要人的命。


    謝孤鸞知他漸漸得了趣,摸了一把他滑膩的股fèng,卻不再流連那小穴,換作兩指攪動抽送,張口又去吞他胯間已然半挺的性器。阿澈的東西含在嘴裏沒什麽味道,幹幹淨淨,筆直的一根。謝孤鸞第一次做這事,未掌握分寸,牙沒藏好,不小心刮在蕈頭上,引得阿澈渾身一顫,又是一陣呻吟。


    這情潮來得甚慢,來勢卻頗為洶湧。


    此時謝孤鸞不緊不慢,握著他的那根來回舔弄,吮吸精身下的囊袋,又不時去嘬頂端的小眼兒,嘖嘖有聲,似是在品嚐什麽美味。


    阿澈看著謝孤鸞,這個一貫冷漠的道士正紅著臉,垂著眸,用那張薄唇和握劍的修長手指,乖順地跪在地上賣力伺候自己,慾火竟抑製不住地燒了起來。一時間什麽禮義廉恥也顧不上了,死死地按住謝孤鸞的腦袋,扯掉了他戴得一絲不苟的道冠,手指插進他的髮絲間,挺起胯部將器物往他嘴裏送,一麵動著,自己嘴邊也止不住低吟。


    謝孤鸞差點被阿澈突然粗暴的動作給捅穿了喉嚨眼,心裏到底有些不忿,撥開他的穴口,又進了一指朝更深的地方按揉。


    泛粉的軟肉分外纏人,緊緊裹著他的手指,卻因膏脂完全融化在了後庭中,抽插卻越來越順暢,隨著動作汩汩地往外冒著水。謝孤鸞轉動手腕,將柔軟緊縮的內壁給碾了個通透,終於在阿澈的一聲尖叫中,尋到了那個銷魂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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