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宇將龍紋劍等東西都收入了戒指中,隻留了一把匕首,以及拿出一顆煉魂石。


    煉魂石是用來照麵的,而匕首,自然是防止在水底下遇到意外。


    傅天宇的遊泳技巧不錯,一個猛紮,就竄入了清潭,清潭中的水極其冰冷,傅天宇打了個寒顫,睜開眼睛,就看到三三兩兩的三眼靈鰭遊來遊去,這裏似乎並沒有其他魚類,至少傅天宇就從來沒有見過。


    傅天宇憋住氣,憑著煉魂石散發出來的微弱光芒,在潭底遊動著,兩分鍾後,傅天宇覺得自己的胸膛要爆炸開了,人類始終不能在水底待上太久。


    而就在這時,傅天宇發現前方有光線傳來。


    在底下河道行走過的傅天宇,頓時大喜,有光線傳來,那麽就意味著有出口。


    強忍住要暈過去的感覺,傅天宇趕緊朝著那光線傳來的方向而去,此時他就是想要原路返回,恐怕也回不去了。


    然而那邊雖然有光線傳來,但是距離仍然很遠,傅天宇已經堅持不住。


    “拚了。“傅天宇心中怒吼一聲,雙腳重重的蹬在一旁的岩壁上,整個身子如弓箭般,突然直射了出去。


    潭水的阻力打的他渾身刺痛,傅天宇已經管不了那麽多,如果不能出去的話,他鐵定要在水中憋死。


    傅天宇的意識慢慢的模糊了,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朝著那光線快速遊去。


    一道白光閃過,傅天宇暈了過去,他再也堅持不住了。


    第七十四章 當務之急


    滴答,滴答,一聲聲滴水聲,將傅天宇吵醒了過來,傅天宇茫然的睜開眼睛,頭疼欲裂,好一會,才發現,自己正趴在水邊,整個身子泡在水中。


    “這是哪?”傅天宇掙紮了幾下,終於爬了起來,渾身酸痛,晃了晃腦袋,他這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頓時大喜,終於還是讓他出來了。


    “哥哥,你這是怎麽了,這裏是哪裏啊?”月兒從魂牌中跑了出來,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咳咳,月兒,我沒事,這裏應該已經是外麵了。”傅天宇的臉色仍然很難看,不過在漸漸的恢複,眼神也逐漸清明了起來。


    傅天宇坐了一會後,這才打量著四周,這裏是一個溶洞,不過光線很足,四周都是鍾乳石,頭頂不停的有水滴著。


    “月兒,走吧,哥哥帶你出去,不過出去後如果有人的話,你要呆在魂牌裏,知道不。”傅天宇恢複了體力,這才說道。


    月兒不怕陽火,自然也就不會害怕白天的太陽,傅天宇不想她嚇到人,所以有必要再提醒一下。


    “知道了,哥哥,我不會讓你擔心的。”月兒很乖巧的回答,很興奮的樣子。


    外麵的一切,對於她都有很大的吸引力。


    傅天宇整理了下衣服,將龍紋劍拿了出來背在後麵,這才朝著外麵走去。


    岩洞很深,傅天宇走了大半天之後,才從一個隱蔽的出口,走到了外麵,溫暖的陽光照射下來,傅天宇一時睜不開眼睛,隻是渾身感受著大地的溫暖,他已經兩年沒有曬過太陽了,整個人都顯得蒼白。


    月兒漂浮在傅天宇身邊,看著外麵生機勃勃的景色,不由得四處雀躍,發出陣陣歡笑聲。


    傅天宇仔細的打量著四周,這裏應該離禁穀不遠,傅天宇不知道這兩年中禁穀是否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鐵愣子三人,到底是死是活。


    “看來得去禁穀一趟,不過以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會被認出來啊。”傅天宇皺了下眉頭。


    當初見過他的人中,還有雲中三獵和其他幾個追殺到礦洞的沒有下去迷宮的人活著,他的相貌已經暴露,如果就這麽出去的話,恐怕不用多久就會被人發現。


    而且禁穀中的人,會不會讓他再進去也尚未可知,傅天宇更怕的是禁穀中的人暴起奪寶,這是他不得不防的。


    重寶的誘惑,傅天宇不信禁穀的人不起貪念。


    “哥哥,那邊有人來了,我先進去了。”就在這時,月兒飛快的跑了過來,隨即鑽入了傅天宇脖子上的魂牌中。


    傅天宇並沒有發現有人,不過月兒的感覺是很靈敏的,否則當初也不至於在迷宮中找到他,傅天宇想了下,退入了溶洞入口,這裏有樹木遮蔽,可以藏人。


    很快,兩個人的腳步聲傳來,傅天宇凝神側耳,聽到了來人的聲音。


    “真是他娘的倒黴啊,被派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張兄,你說我們這苦日子什麽時候到頭啊。”一個破嗓子埋怨道,那聲音,能夠讓烏鴉得意昂揚。


    “誰知道呢,這什麽禁穀的太他媽的邪門,連天刃堡都奈何不得,涼州派出軍隊過來想要平了這禁穀,結果一夜之間,所有帶兵的人的人頭疊放在軍營前,還真夠帶種的,據說離越國的皇帝都驚動了,這裏很可能會成為戰場,到時候不要殃及到我們才好。”


    另外一個人擔憂的說道,這兩人,應該是摸個勢力安插在這裏的。


    “看來很多人都還不死心呢,這樣出去的話,恐怕要麻煩了。”傅天宇心中暗討道。


    “隻是不知道師兄他們怎麽樣了?”傅天宇想著,忽然握了我拳頭。


    當兩人從那秘洞走過時,傅天宇突然竄了出去,以幻影迷蹤身法迅速接近,兩手手刀落下,將兩人打暈了過去。


    傅天宇將他們拖入溶洞中,他正想了解情況,這兩人的出現,倒是省了他功夫。


    將兩人製住,傅天宇拍醒了其中一人,那人茫然的睜開眼睛,看到傅天宇的時候很是驚慌,就要掙紮起來,不過卻被傅天宇一巴掌拍過去,拍的兩眼直翻。


    “這位兄弟,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的話,我這匕首不小心掉下去,可就不要怨我啊。”傅天宇右手拿著鋒利的匕首比劃了兩下,那森冷的寒光,顯示著這匕首的不凡。


    “你,你想幹什麽?”那人驚恐的問道,眼珠轉了幾下,就看到自己的同伴正趟在一邊。


    傅天宇邪邪的笑了幾聲,盯著那人。


    “你們是什麽勢力的人,為何會在這裏?”傅天宇沒有從兩人身上看到什麽標記,判斷不出這兩人的身份。


    “我們是三鷹幫的,你最好放了我們,不然我們幫主不會放過你的。”那人似乎才想到自己出身不凡。


    “三鷹幫?”傅天宇眯了下眼睛。


    他記得當初進入礦洞追殺自己的,正由三個人身上繡著頭鷹,恐怕正是三鷹幫的人,而三鷹幫作為涼州有數的勢力,傅天宇還是聽說過的。


    “原來是三鷹幫的兄弟,你們在這裏做什麽?我記得這裏不是你們的地盤呢?”傅天宇明知故問。


    那人正要說什麽,忽然傅天宇眼神一瞪。


    “給老子老實點,問你什麽答什麽,要是等下和你那同伴說的不一樣,老子削了你。”


    那人沒有想到傅天宇說翻臉就翻臉,剛才還一臉的微笑,突然就變得凶神惡煞了起來,原本想威脅下傅天宇的話,硬生生的被逼了回去。


    “我,我們這這裏見識禁穀。”那人不是硬骨頭,讓傅天宇有點失望,他還想弄點手段的,結果這家夥就說了。


    “哦?禁穀,這禁穀是什麽地方,你們怎麽插手這裏的,老實的將這裏的所有事情跟我說一便,否則我宰了你。”傅天宇惡聲喝到,手中的匕首還不時的比劃兩下 。


    那人不敢隱瞞,將近兩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傅天宇跳入地洞之後,禁穀的人就將那些人給請了出來,再也不許別人進入,當時天鷹二老已經進入地洞中,按照禁穀的說法,那是必死無疑,所以不會再對楊再天他們客氣,一個不留的全部逼了出來。


    然而無論是天刃堡,還是三鷹幫,以及其他人和勢力都不死心,這禁穀也從此成為了近兩年中江湖匯總最熱鬧的地方,如今 禁穀前麵,有不下數萬人在哪裏蹲點,而他們兩個,正是三鷹幫派過來的,不時在周圍走動。


    “哦,竟然還有這好事,你說那得到重寶的人跳進了一個地洞中,那其他幾個人呢?”傅天宇轉而問道。


    在剛才這人的話中,並沒有提及到鐵愣子他們,似乎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他和禁穀身上。


    “其他人?”那人不懂的看著傅天宇。


    “呃,就是那和那個身懷重寶一起的人,據說那小騙子就在這裏,是吧?”傅天宇解釋道。


    “你說那小騙子啊,據說沒死,現在和兩個什麽莽幫的幫主躲在禁穀中,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傅天宇這才鬆了一口氣,隻要鐵愣子三人沒事,那他就放心了。


    傅天宇隨後又問了幾個問題,都是關於禁穀外麵的人的,這些人可都是為了他而來,傅天宇不能不關注。


    相比於鐵愣子三人而言,傅天宇更加危險些,畢竟他們在禁穀中,一般人進不去,除非禁穀被滅了。


    “你們剛才說的那離越國的軍隊是怎麽回事?”傅天宇忽然想起剛才自己聽到的話,不由得問道。


    當初在落劍山莊,離越國就派出數萬大軍,難道這裏也派過來了?


    對於離越國,傅天宇並不想招惹,畢竟自己麵對涼州的這些江湖人生就已經夠頭疼的了,如果再被官府盯上,那可就真的寸步難行了。


    不過現在,似乎不是他想不想招惹的問題了,隻要他一出現,被人發現的話,那麽鐵定有無數的人對他眼冒星星,不抓到他不會罷休,傅天宇知道現在自己在別人眼中,可是比唐僧還唐僧。


    “半年前離越國曾經派出一萬軍隊,要求進駐禁穀,結果被裏麵的人打了出來,軍隊的人揚言燒穀,結果當夜所有帶兵的人的腦袋就被疊放在了軍營門口,此時已經鬧了好一陣,據說這些天離越國國都的高手將要過來鏟平禁穀。”那人一臉敬畏的說道,禁穀絲毫不將離越國軍隊放在眼中的威勢,可不是他們這些門派所擁有的。


    傅天宇若有所思,當初在迷宮中餓死的人中,就有離越國的秘廷高手,想來離越國是不會輕易放過他了。


    傅天宇將那人打暈過去,接著問另外一人,做了印證之後,開始尋思如何將鐵愣子他們叫出禁穀來。


    現在禁穀並不安全,留在這裏遲早要被牽連,不過現在禁穀外麵隨時有人盯著,裏麵就是飛出一隻蒼蠅,恐怕也會被人檢查一遍,要想讓鐵愣子他們出來,可不簡單呢。


    傅天宇將那兩人的衣服剝了下來,自己換上,他的衣服早已經破爛不堪,穿了兩年沒有換過,已經不能再穿了。


    用剩下的衣服將兩人綁住,傅天宇改變了下裝束,這才走了出去,真正見過他的人沒有幾個,傅天宇倒是不擔心自己被一下子認出來。


    現在當務之急,是將鐵愣子三人給弄出來,不然當真離越國的大軍來到,傅天宇兒可不信禁穀的人能夠擋的住。


    第七十五章 包打聽


    禁穀外麵,方圓數裏的地方,已經被江湖人士占據,雖然兩年時間過去了,可是因為禁穀的不配合,沒有人知道傅天宇在地洞中是死是活,而跟隨傅天宇下去地洞中的人,除了天鷹雙老是孤家寡人之外,其他的天刃堡的長老和秘廷高手,那個不是天刃堡和離越國宗地位尊崇的人,絕對不會放任就這麽死在禁穀中的。


    是以,不但離越國有了大動作,而去天刃堡,也盡數派出了高手,離越國立國不過百年,軍中血性悍將無數,並沒有一般國家中那種不思進取的頹廢作風,而秘廷院中,更是高手無數,如何能夠放任禁穀如此的大臉。


    一個萬人小部隊中的所有軍官被割下頭顱,這樣的挑釁,如果離越國沒有後續的動作,恐怕要貽笑大方了。


    天刃堡也是如此,作為傳承了上千年的超級勢力,哪裏是一個小小的禁穀可以隨意侮辱的,楊再天作為現在的堡主,更是一直都呆在禁穀外麵,從天刃堡調集而來的老一輩的高手,已經雲集於此。


    除此之外,涼州稍微強大的勢力,也都朝著禁穀而來,小小的禁穀,已經成為了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這點,卻是與禁穀原來低調的作風極其不相符。


    在這之前,哪怕是天刃堡,也沒有覺察到這裏什麽時候有一個如此的禁地,裏麵的人,竟然個個都是超級高手,七個守護在穀口的老人,個個都是八級武者,這點,已經讓所有人都有了清晰的認識。


    這兩年中,死在七個老人手中的人,已經不下於兩位數,那些自認為身手不錯的人,如果敢踏入禁穀範圍,必然會遭到七個老人的封殺,沒有任何的情麵可講。


    從這點來看,所有人不得不承認禁穀的強勢。


    傅天宇穿著從那個三鷹幫的弟子身手拔下來的衣服,改變了自己的裝束,正行走在禁穀外麵。


    因為經過他的人並不多,而且經過兩年在地底的生活,傅天宇的如今的皮膚已經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一眼看過去就如一個病秧子一般,而且之前他那頭短發如今已經成了披肩發,在用繩子在頭上紮了起來後,前後的形象已經大為改變。


    禁穀外麵的樹木已經盡數被砍伐,一個個帳篷木屋立在了禁穀外麵,傅天宇隨意的走著,不時看到有小商販在這裏遊走著,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可做,這些商販倒是不放過賺錢的機會。


    所有人 三三兩兩,各自有各自的圈子,其中那些如天刃堡,三鷹幫等的勢力,則是由自己的劃分地盤,在禁穀前麵,互不幹擾,傅天宇在這裏幾乎沒有認識的人,隻是四處走動著。


    很快,傅天宇就將這裏的情況給摸透,心中不由的震撼不已。


    這裏這次可謂是豪傑齊聚,許多曾經聽提愣子說過的江湖中人,一一現身,其中以天刃堡的實力最強,三鷹幫次之,而離越國的軍隊,駐紮在另外數裏之外,並沒有和這些江湖中人攪和在一起。


    “嘿,這位小兄弟,想知道禁穀的秘密不?本人號稱包打聽,這涼州的事情,還沒有我老包不知道的。”就在傅天宇逛到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的時候,突然一個老頭攔在了他的前麵。


    隻是一個極其猥瑣的老頭,傅天宇一眼就覺得有點眼熟,不過隨即發現,原來這人的氣質,很想自己那猥瑣的師傅,兩人的摸樣,卻並不相同。


    “包打聽?你真的什麽都知道?”傅天宇嘴角微翹,這裏的大概情況他已經弄清楚了,隻要轉上一圈,這裏的人談論的無不是關於禁穀中的事情,以及這外麵又有誰來了等等。


    “那是自然,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包打聽可是金字招牌。”那老頭一臉得意的說道。


    “哦,為什麽你肯定我會向你打聽東西呢?”傅天宇看著老頭,有些興致的問道。


    這裏那麽多人,這老頭怎麽單單找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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