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初瑾精神充沛地起來了。


    她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


    卻忽然發現她體內的靈力多了很多!


    這是...


    她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昨晚那隻舒服的‘抱枕’該不會是...


    她依稀記得睡夢中,她抱住了一個很舒服的枕頭,還往上蹭了蹭。


    這...


    “咳咳咳...”


    她幹咳了好幾聲,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對方該不會把她當成變態吧?


    原本對方就是覺得她別有目的才和他結婚的,當然,她確實是有目的,圖他身上的紫氣嘛,但絕對不是想勾引他。


    要是讓對方誤會了,會不會氣得直接和她離婚?


    這可不行!


    她的功德還沒積累夠,現在要是離婚了,還不得去地府報到。


    沈初瑾好看的秀眉蹙了起來,開始想辦法。


    對了,隻要讓對方知道她對他沒有其它想法不就好了!


    打定了主意,沈初瑾這才開始檢查腳上的傷。


    敷了藥膏,經過一夜的修整,已經好了許多。


    而體內的殘餘毒素也在解毒丸的作用下,消散了許多。


    她雙腿交叉,開始打坐凝神。


    用靈氣清除體內剩餘的毒素。


    又畫了一張止痛符貼在傷口處。


    做好這一切,她站了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輕鬆地走出了帳篷。


    “沈小姐,你的腳?”


    見沈初瑾出來,呂一山忙上前。


    沈初瑾笑笑,“已經沒事了,多謝你昨天幫我解毒。”


    呂一山憨厚地撓了撓腦袋,“不用謝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心中自豪。


    原來他的醫術變這麽厲害了。


    看沈小姐這樣子,傷口恢複得不錯啊。


    “對了,時熠和他父親呢?”


    沈初瑾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兩人。


    “哦,老大和衛黔帶著老時總去附近的小溪邊洗漱去了。”呂一山回答。


    沈初瑾了然。


    她又問,“有吃的嗎?”


    呂一山忙指向一旁架在柴火上的小鍋。


    “水已經燒開了,可以煮泡麵,您要吃嗎?”


    “有沒有紅燒味的?”


    “有。”


    “那來一包。”


    “好的!”


    恢複了精神,沈初瑾胃口大開,連湯帶麵全都吃進去了。


    正當她滿足地擦著嘴巴時,卻忽然聽見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咆哮聲。


    那聲音,聽起來很痛苦,像是遭受著非人折磨一般。


    聞聲,沈初瑾和呂一山他們全都站了起來。


    “那是老大他們所在的方向!”


    “快過去看看!”


    幾人急急忙忙朝著那邊跑去。


    沈初瑾也跟了上去。


    跑了好幾分鍾,他們終於聽見了水流聲還有那嘶吼聲。


    幾人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終於,他們看見時熠他們了。


    時熠正和衛黔兩人按著發狂的時程安,時程安則全身青筋暴起,梗著脖子嘶吼著,場麵一度混亂。


    沈初瑾眉頭挑起。


    她知道,應該是鑽心咒發作了。


    解咒迫在眉睫。


    她趕忙上前,聲音清冷。


    “你們把他按好,不要讓他亂動。”


    說完後,她就雙手凝結,快速比劃起來。


    沒一會兒,一個透明的權杖漂浮在了她的麵前。


    見此一幕,呂一山等人不由地瞪大了雙眼。


    這這這...怎麽還有幻影!


    太玄乎了!


    下一秒,他們就見沈初瑾一掌拍向了權杖的尾端。


    透明的權杖霎時飛射而出,朝著時程安的胸口而去,在幾人驚訝的目光下,權杖瞬間刺入了時程安的胸口,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沈初瑾緊跟著蹲下身,咬破自己的指尖,虛空畫著什麽,然後就將畫好的血色紅符拍在了時程安的胸口。


    隨著最後一個動作結束,時程安終於安靜下來了。


    時熠也鬆了一口氣,按著他爸的手就放鬆了些。


    不想,他爸卻突然掙脫開了他和衛黔的鉗製,跑到了沈初瑾的身後,用警惕且憤怒的眼神盯著他和衛黔。


    時熠:......


    沈初瑾:.......


    其他人:......


    這是什麽情況?


    大家都有些懵。


    “壞人,他們是壞人,他們不要我吃東西。”


    時程安拍了拍沈初瑾的肩膀,指著時熠他們控訴著。


    沈初瑾看向時熠和衛黔。


    衛黔忙擺手,“不是我。”


    時熠的眉心隱隱作痛,有些委屈。


    “他要吃蜈蚣,我能讓他吃嗎?”


    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奈。


    他們給他剪了頭發,將他身上的泥全都搓幹淨,穿好衣服,正要回去的時候,他爸突然飛撲在了地上,笑嗬嗬地抓住了一條長長的蜈蚣,二話不說就要往嘴裏塞。


    他能不阻止嗎?


    沈初瑾:...額,這好像確實不能給他吃。


    忽然,她想到了什麽,忙看向一旁的呂一山。


    “你身上有銀針嗎?”


    呂一山一愣,點頭,“有,不過還是在營地。”


    “走,我們回去。”


    沈初瑾的神情嚴肅了幾分。


    時熠看出了不對勁,他瞥了他爹一眼,“你是懷疑我爸體內有毒?”


    沈初瑾承認,“沒錯,之前他中了鑽心咒,照理說是活不過三年的,但他卻好好地活到了現在,我就想他肯定是有什麽奇遇。


    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吃了很多有毒的蟲子、植物之類的東西,麻痹了痛感神經,也讓他體內的一些器官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所以才消減了鑽心咒帶來的痛苦。


    但剛才你們沒有讓他吃蜈蚣,所以當鑽心咒發作的時候,他就徹底發狂了。”


    聽她這麽說,幾人也覺得很有道理。


    他們立即朝著營地趕去,想要驗證一下時程安體內是否含有劇毒。


    如果真如沈初瑾所說那樣,時程安這些年都在吃毒蟲等東西,那麽他體內的毒素恐怕不少。


    幾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因為他們知道,一個人的體內,全是毒的話,短時間內可能不會有什麽問題,但長此以往,五髒六腑肯定會有損傷。


    說不定,現在表麵看著沒有什麽,但內裏早已千瘡百孔。


    大家不敢耽擱,速度都很快。


    隻是這期間,時程安都跟在沈初瑾的身邊,看向時熠他們的眼神都很有敵意。


    時熠靠近沈初瑾,“你腳好些了嗎?”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就將他擠開了。


    時程安擋住他,將他和沈初瑾隔開,還對沈初瑾說,“別理他,他是壞人。”


    沈初瑾瞥了一眼已經滿臉豬肝色的時熠,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時熠:......


    唉,頭疼。


    論自己親爹如此嫌棄自己怎麽破?


    在線等,有些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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