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那邊跟秋田裝扮聖誕樹的五虎退發現小老虎們不見了,扭過頭一看就看見小老虎們正圍在螢糙的身邊。


    “啊,不行,小老虎君。”五虎退彎腰把抱著螢糙腿的一隻小老虎給扒了下來,抱在懷中,他努力的壓製住小老虎的掙紮,“不行啦,小老虎君,會給主公大人添、添麻煩的……”


    “沒關係的。”螢糙接過一到她懷中就安分了下來的小老虎,一邊留意著腳下不要踩到小老虎,一邊移到了暖桌前,坐了進去。


    見有機可乘,其他四隻沒有被抱著的小老虎們立即就爬到了螢糙的懷中,擠的滿滿的。


    五虎退有些窘迫,彎了彎腰,“那麽,就麻煩主公大人照顧下小老虎君們了。”


    “嗯,放心吧。”螢糙摸了摸擠在最上層的小老虎,開始跟藥研他們一起動手剪起彩紙來。


    等短刀們把室內裝飾的也差不多了,燭台切他們的聖誕節大餐也都全部做好了,準備端上來。


    把暖桌收起,螢糙跟骨喰一起把放在牆角的長桌搬到屋子最中心,短刀們整齊有序的往上鋪了餐桌布,而後十分有節奏的把他們方才做的那些物品放了上去,當裝飾。


    散在本丸各處的刀們也都聚集了過來,參加聖誕節晚會。


    外麵的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月亮高垂,隻手可數的星子點綴在夜幕上,尤其的顯眼。


    “我來幫你吧。”螢糙剛從熱鬧的室內走出,就看見了燭台切端著個盤子往這邊走。


    輕巧的避開螢糙的手,燭台切搖了搖頭,“我自己來就好,您快回屋吧,菜色怎麽樣?好吃嗎?”


    “很豐盛,也非常的好吃,燭台切你的手藝真是太棒了。”螢糙跟燭台切並排前進。


    其實她也沒吃到多少,大部分菜都落進了那些刀的嘴裏。不過,僅僅是她吃的那些,就已經足夠美味了。


    “這些都不是我一個人做的,多虧了小貞和歌仙幫我忙,您喜歡就好。”燭台切謙虛道。


    一拉開門,裝著奶油派的盤子迎麵而來,‘啪’的一下拍到了燭台切的臉上,而後緩緩滑落。


    那些還在打鬧的刀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膽戰心驚的看著被奶油蓋住整張臉,看不出表情的燭台切。


    “燭、燭台切?”因為稍稍落後了一步,螢糙幸運的連一點奶油都沒有沾到。


    燭台切抬腳向那些見他走來,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的刀們走去,走到一半拐了個方向,他把手裏的菜盤放到了桌子上。


    見狀,惹了禍的刀們鬆了一口氣,又打鬧了起來,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手裏沒有東西後,燭台切這才將口袋裏的手帕拿出來,細細的擦著臉上的奶油。


    待臉上的奶油全部除清,他轉過頭對站在門口的螢糙微微一笑,“您沒有受到波及真的是太好了,讓您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樣子,還真有些失禮呢。對了,還請您原諒我接下來的行為。”


    燭台切回過頭,將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刀從刀鞘中抽出,一臉猙獰,聲音冷下了一個調。


    “你們這些傢夥,準備好接受懲罰了嗎!居然膽敢浪費食物,不可饒恕!”


    “嗚哇!燭台切你是從哪裏拿出刀的?”刀們害怕的四處抱頭逃竄,燭台切在後麵追著砍。


    “誒?那個……”螢糙上前準備製止這個場麵,卻被一身酒味的次郎給攬了過去。


    次郎打著酒嗝,滿臉酡紅,他將酒杯抵到了螢糙的嘴邊,“來來來,主人也喝點酒哈哈哈哈。”


    還在上演追殺戲碼的刀們一下子停了下來,鶴丸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他不由得想起那天,被螢丸抓著差點被螢糙胸口碎大石的恐懼。


    “唔唔唔……”


    螢糙推拒著,但盞杯像是安了追蹤器一樣,一直跟著她,眼見著酒要撒出來,潑到她衣服上,螢糙無奈將它喝了下去。


    正準備阻止的刀們:“……”


    見回天乏術,經歷過螢糙那次醉酒表演的付喪神們,開始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並悄悄的向門口移去。


    行至門口卻發現燭台切正舉著刀,笑著看著他們。


    付喪神們:……怎麽辦?好絕望啊。


    而那些後來才加入的刀不理解的看著剎時麵如死灰的同僚,剛想要詢問怎麽回事,一道低沉、溫和的男聲就從身後傳了過來。


    “大家這是要去哪?”


    燭台切的刀‘吧嗒’一下掉到了地板上,目瞪口呆。


    近距離觀察到跟大變活人差不多一樣,精彩變化的次郎手一個不穩,酒杯摔在了榻榻米上。


    刀們疑惑的轉過頭去,在看見聲音主人後,倏的失去了所有言語。


    與螢糙平日裏裝扮一致,穿著狩衣的高大男人正坐在方才螢糙坐的位置上,他笑吟吟的看著眾人。


    長穀部呆若木雞,“你、你誰?”


    他們本丸裏可沒有這種的刀啊!


    “啊啦?我這個樣子你們就不認識我了嗎?還真是讓糙傷心呢。”嘴上這樣說著,可男人的臉上一點都不見傷心的神情。


    “……螢、螢糙?”螢丸難以置信。


    “……哈哈哈哈,怎麽可能呢?我們的主人可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啊……”小狐丸的目光觸及男人帶著笑意的眼,剩下的話就不由得慢了下來。


    “嘛,你們不信也是正常的,可是我就是螢糙哦。”


    “這、這可真是嚇到我。”鶴丸覺得自己現在急需進入手入室。


    “……可是主為什麽會變成男人?!”長穀部被嚇的蹦出了兩個標點符號。


    “因為我是雙性別呀,也就是~”♂·螢糙拖著尾音,“人類所說的,雌性同體吧?”


    “……哈?”


    這一點是夢吧!隻要睡過去就好了!


    刀們眼向上一翻,都暈了過去,看起來是受不了這麽大的打擊。


    始作俑者——螢糙,無辜的眨了眨眼,他嘟嚷著,“怎麽心理承受壓力都這樣差呀?不過,算算時間,也應該來了吧……”


    他拿著蒲公英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


    冷風吹了進來,一朵晶瑩剔透的雪花晃悠悠的飄了進來,落在了螢糙的鼻尖。


    而充當著聖誕老人麋鹿的小鹿男就在此時以雪為背景,踏月而來。


    接過帶著聖誕帽子,渾身被打扮的喜氣洋洋的小鹿男從窗口遞來紮著大紅色蝴蝶結的麻袋,螢糙輕聲向他道著歉。


    站在窗外的小鹿男上下打量了下螢糙,“你怎麽又變成這樣了?”


    螢糙微笑著,沒說話。


    小鹿男聳聳肩,“算了,當我沒問吧,我先回去了。”


    “嗯,一路小心。”螢糙對小鹿男揮了揮手,關上窗戶。


    看著倒在一片狼藉裏的刀們,他把麻袋隨手一放,嘆了口氣,挽起袖子,“最終還是要我來收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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