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三日月將秋田剛剛拉開的門fèng拉的更大些,抬腳踏在了榻榻米與木地板的分界線上,甫一抬眼,他便愣住了。


    被三日月擋住,看不見室內的鶴丸眼睜睜的看著三日月表情從溫和的笑變成震驚,再從震驚轉變成石化。


    “喂喂,三日月你沒事吧!”鶴丸被三日月臉上的表情給嚇到了,他連忙推開了石化到仿佛下一秒就要龜裂的三日月,朝屋內看去。


    隻見正在播放視頻的電視上,他身邊的刀——三日月正穿著嚴島神社的白色舞衣,站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伴隨著音樂跳舞,身後是紅色巨大的鳥居。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鶴丸的聲音是濃濃的幸災樂禍。


    女聲唱完了‘今夜、啊啊、一起狂亂地綻放’後,便是一段長長的間奏。


    鏡頭猛的拉進,斜睨著鏡頭的三日月眼波流轉,慢慢轉過身平抬著雙手,目視前方,腳尖在水麵上劃出圈圈漣漪,踩著花魁步。


    而後,背景猛地一變,落在了三日月腰部一下的鏡頭裏驀地多了一雙腿。


    那腿穿著白色的差袴,兩腿邊各掛著金邊糙折,袴一直鼓到膝蓋下方,就全部收進了臑當中。


    死命盯著那雙與三日月交錯,動作一致的腿,鶴丸眼皮跳了跳。


    怎麽……可能……


    他幹笑了兩聲,那腿絕對!


    不可能!


    是他的……


    下一秒,他就被狠狠地打了臉。


    鏡頭上拉,離遠,露出三日月身前的那個人的麵貌,赫然就是鶴丸本尊。


    電視裏的鶴丸劃著名妖嬈的花魁步,跳完了舞步的兩刀各自轉過身去,但卻鏡頭落在了鶴丸的身上。


    鶴丸微微向前俯身,手放在了肩膀處,做出了勾引的動作,他隨著‘稍稍來做(美妙)的事吧’抖著肩,接著就是一個wink。


    直麵此衝擊的鶴丸眼前一黑,忽然覺得天昏地暗、天崩地裂了。


    *


    被長穀部拉到休息室的今劍,疑惑的看著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跟門神一樣的三日月和鶴丸。


    “你們兩個……”長穀部拍上鶴丸的肩,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了一個驚恐的事實。


    “戰、戰線崩潰?!”博多難以置信的替長穀部將這驚刀的事情說了出來。


    “快快快!把他們兩個送到手入室裏!”長穀部吼道。


    等把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麽,導致戰線崩潰的兩把平安京老刀送進手入室,十五分鍾也就過去了。


    再次回到休息室,長穀部突然感覺到了無比的心累。


    “這下總於可以看主公的戰鬥視頻了。”浦島還是那副元氣滿滿的模樣。


    對!還有主的戰鬥視頻。


    長穀部又打起了精神。


    “我這就去把它放進機子裏麵。”今劍蹦蹦跳跳的把光碟放進了播放機裏,打開了方才播放完視頻就自動關閉起來的電視。


    今劍又按照說明書上所寫調整了下電視的頻道,很快,光碟中的內容就顯現出來了。


    是妖傘結界的背景,如背景名一樣,這個場景裏堆滿了大大小小破舊程度各不同的傘,甚至場上的式神們和陰陽師們腳下踩著的也是個巨大的傘。


    急促的鼓聲響起,場上的戰鬥一觸即發,率先搶到先行權的是安倍晴明。他指揮著山兔,跳起兔子舞,他們一方的行動條立即被拉了上來,遠遠超過了對手。


    長穀部掃了一眼,場內上場的式神裏麵壓根就沒有他的主——螢糙,便有些興致缺缺。


    “不是說這是主的戰鬥視頻嗎?”他質問道。


    今劍被這見都不曾見過、與他們戰鬥方式簡直天差地別的戰鬥給吸引住了,他全神貫注的擺了擺手,心不在焉的說道:“應該是在下一場吧。”


    聞言,長穀部將目光又轉到了電視上,與這幾把刀一起看起了這沒有主的戰鬥。


    接下來的戰鬥視頻,讓他們大開眼界,簡直想喊‘666’。


    一拳教,一拳葬送你全家;雙拉條讓你方一動也不動;肉隊流怎麽也打不死,簡直令人絕望;椒圖猙流,你打我一下,我反擊反死你全家;全鏡姬奶媽流,反死你全家……


    這些肉瘤套路,隻讓敵方陰陽師覺得對戰體驗極差,甚至想舉報對方。


    看了這麽多,長穀部他們還是沒有看見螢糙的出場,視頻的進度條都快拉到了頂。


    長穀部忍不住問道:“這真的是主的戰鬥視頻嗎?”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下的幾秒後,電視裏忽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那邊的人,好奇怪啊。”拿著蒲公英緩緩降落到地麵上的綠衣少女,捧著臉說道。


    長穀部猛地轉過了頭,緊緊的盯著屏幕。


    戰鬥鼓聲響起,山兔跳起兔子舞,座敷童子散火,接下來便是螢糙的行動回合了。


    她抱著蒲公英怯怯的看了眼對麵的五個式神和陰陽師,猶豫了下,挑了個攻擊型式神,一吸,“咿呀~”


    式神頭頂上的血條瞬間退到了底部,式神應聲倒地。


    浦島:“……”


    今劍:“……”


    岩融:“……”


    博多:“……”


    長穀部:“……不愧是主!”


    四刀立刻扭過頭看向長穀部。


    而長穀部不知何時手裏已經拿滿了應援棒,滿臉潮紅瘋狂的揮舞著,打著call。


    電視上的戰鬥還在繼續,己方式神行動完一圈後,安倍晴明十分陰險的支起了結界,讓對方失去攻擊主力的陰陽師無法傷害到己方。


    行動輪了一圈後,又到了螢糙的手上,這次她不再猶豫,直接點了對手的拉條式神。


    一叮一個小朋友。


    “主!主!主!”長穀部從鼻子裏噴出一團氣,更加瘋狂的揮舞起應援棒。


    這場戰鬥很快就結束了,戰鬥的結局當然是安倍晴明的勝利。很快,下一局又開始了。


    場上的式神沒有變化,唯一又改變的就是對手了。


    這次的戰鬥,兩方的實力似乎是因為十分的接近,戰鬥膠著了起來。看的五把刀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為自家主公捏了把冷汗。


    戰場上的式神一一倒了下去,隻剩下螢糙一人還在苦苦的支撐著。


    “又要單打獨鬥了嗎?”她看著對麵剩下的三個式神外加一個殘血的陰陽師,輕聲嘟嚷著。


    先使用治癒之光將自己的血條奶滿,螢糙目光灼灼,戰意高昂。


    隨後,五把刀就旁觀著一糙單挑三式神一陰陽師,不禁心疼起了敵方陰陽師。


    這是,真·怎麽打也打不死。


    因為技能的特殊性,這場戰鬥拉的有些過久,不過好在最終的結果是螢糙贏了,而進度條也達到了頂端。


    緊張的看完這場戰鬥的長穀部舒了口氣,坐回了位置上,慢慢回味起方才主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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