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次和婉回來,本就是四哥想召回和敬,順帶想起的。”弘晝心裏非常好受,幹隆疼和敬是應該的,和敬是元後嫡女,孝賢唯一留下的唯一的血脈。但是和婉是你的侄女,也是孝賢的養女!想那如今的中宮皇後身邊還有兩位嫡子,對養子養女尚且好的沒話說,那孝賢不過一個女兒,卻對自己的女兒不聞不問,就算是為了避嫌,為了討好四哥,這也太過分了!


    “阿瑪別擔心,女兒會想辦法的。”紫薇連忙勸道。


    “紫薇,能做多少做多少,雖說咱們心疼和婉,但是也不想讓你冒險。”吳紮庫氏握著紫薇的手哽咽道,“可不能還沒救出一個女兒,又賠上了一個女兒。”


    “女兒知道,會小心的。”紫薇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她知道,額娘是真心的,額娘和阿瑪都是真心的把自己當做親生女兒對待,所以她更加要想辦法,把和婉留在京中。


    ……


    “這倒也不是沒辦法。”景嫻輕笑,“和婉那丫頭不是病重嗎?皇上既然要把無病無痛活蹦亂跳的女兒留在京城,那個病重的女兒自然更能留在京城,關鍵是怎麽挑起皇上的愧疚。”


    紫薇想了想:“新月那件事說不定可以利用一下。”


    景嫻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的確可以。不過這件事你不要插手,畢竟你現在名義上是和親王的女兒,雖說現在皇上看著你隻會想起你是他的親女兒,但若他聽見你為和婉說話,說不準就犯了猜忌的心。”


    “紫薇知道,那就麻煩皇額娘了。”紫薇一甩帕子,向景嫻行了個萬福。


    “沒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能拉攏和親王,對我也有好處。”景嫻手上長長的指甲套劃過了眼前盆栽鮮嫩的綠葉,“我記得果親王就是這幾年獲罪的,罪名是稱呼上對皇上不敬。和親王和果親王裝荒唐的手段之一就是沒大沒小,試探皇上的底線,現在你可以讓他們低調一些,犯了皇上的忌諱。”


    “紫薇明白,就說是皇上最近又想從宗室下手了就行。”紫薇點點頭,她對這段時間朝堂上得事不太熟悉,不過幾年後果親王被降罪削爵為貝勒,最後抑鬱驚恐而終這件事她還是知道一些,畢竟這件事在當時鬧得挺大。


    據說是因為弘瞻節儉,辭了太後為謙太妃壽宴加輝的要求,開玩笑說不敢與皇帝鬥富。本來這種玩笑這些年幹隆和弘晝、弘瞻經常開著,弘瞻不願太過高調,推辭讓謙太妃在宮中祝賀的禮儀,也是謹慎而為,畢竟當年廉親王的罪責之一就是良妃的祭日之禮太過奢華,雖說是太後口諭,但說不準幹隆就揪著弘瞻的小辮子說他逾越了。


    哪知道謹慎也能變成禍事,一句自謙的玩笑,變成了果親王不忠不孝的罪責,直接從親王降爵到了貝勒。那犯事瀆職的宗親那麽多,因為這麽一件小事被削的這麽狠的還真少見,特別這人還是幹隆的親兄弟。也不怪弘瞻最後會惶恐抑鬱而終了,楞是誰,也會覺得這隻是幹隆的先手,要對其開刀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食言了,讓我肥吧!otz進入寫文懈怠期了,好想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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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娘,阿瑪到底是怎麽了。”已經在跟著雁姬和老夫人學管家的洛琳眼睛直愣愣的看著紙上的那幾排字,瑟瑟發抖,“他不要我們了嗎?不管我們的死活了嗎?”


    “妖精啊,造孽啊!”老夫人氣的把拐杖直往地上杵,“皇上仁慈,想保住我們一家,那努達海怎麽就這麽……抗旨啊!這該怎麽辦!”


    雁姬抹了抹眼淚,嗚咽著說道:“驥遠現在已經補了侍衛缺……如果……如果實在不行,就隻有把驥遠送上戰場,希望皇上能饒咱們家一命。”


    “嗚嗚嗚,額娘……”洛琳已經六神無主,撲在雁姬懷中哽咽,被淚水打濕的稚嫩的臉龐上露出迷茫和恨意。


    “趁著上麵要麵子沒公開這件事,趕快把洛琳的婚事定了,晚了就……唉……”老夫人隻有這麽一個兒子,若是雁姬和兒子對上,她百分百是聽兒子的,可現在努達海沒有在她跟前一哭二鬧三咆哮,老夫人的理智還是有的。在努達海和新月讓老夫人暈頭之前,雁姬已經給老夫人打了足夠的預防針,現在看著兒子快要把全家斷送進去,老夫人也急了,無論怎樣,他他拉家的血脈還是要保存下來的。


    “瑪嬤……”洛琳沮喪的搖搖頭,“雖然還沒公開,但是我們知道的事,京中貴族哪些人不知道?已經晚了……我倒無所謂,趕快把哥哥送走才是正事。”


    “造孽啊,造孽啊!”老夫人杵著拐杖在屋子裏轉來轉去,不住的用拐杖敲打著地麵,“他他拉家滿門忠烈,就要葬送在那個妖精和那個不孝子手上嗎!”


    雁姬撫摸了一下洛琳的頭髮,勉強止住了哭泣:“額娘,聽說放走新月的注意,是老爺的副將出的。”


    “哪個副將?”老夫人怒目道。


    雁姬低下頭,勉強掩飾住眼中的恨意:“還有誰?就是夫人三天兩頭來我們家吹噓的。”


    老夫人終於挺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嗬嗬……那個多羅格格的額駙,喜他拉敏睿?”


    “老爺清高,不願意捲入後宮爭鬥,但人家不放過我們啊。”雁姬咬牙,“額娘……”


    “令妃、純貴妃……沒一個好東西。”老夫人泣不成聲,“令妃想把我們拉下水,純貴妃把我們當做棄子,嗬嗬……連消息都不肯給我們傳達一下,若不是上麵那位仁慈,我們就隻有坐以待斃。”


    “貴妃娘娘大概是想捨棄我們,拉令妃娘娘在軍中的勢力下水吧。兩邊都是同樣的意思,無論在哪邊的計劃,我們都是被捨棄的。”雁姬神情也有些迷茫了,她究竟還能怎麽辦,怎樣才能保全自己的兒女。她死無所謂,誰來救救她的兒女……


    “額娘?”洛琳迷惑的抬起頭,雖然她已經開始跟著雁姬學習,但是後宮傾軋波及到的前朝的一些事,洛琳並不清楚。


    “洛琳,額娘不會讓你有事的……或許……或許……還有辦法……上麵仁慈,既然給我們傳遞消息,應該就能救咱們……”雁姬激動道。


    “對……對!”老夫人也愣過神來,“雁姬,你趕快……不……不,我去!我遞牌子入宮!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隻要能保全驥遠和洛琳就好!”


    “也是……我們家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了,隻要能換取那位的救助,什麽都是值得的。”雁姬嘆息,眨了眨眼,待眼眶的淚珠低落之後,眼中重新恢復了堅定的神色,“我也回娘家一趟,赫舍裏氏雖然衰落,但根基猶存,若是勸說大哥站在那位那邊,或許那位會喜歡的。”


    “那我也先回娘家再入宮。”老夫人閉上眼睛,用眼皮遮住心中的恐慌,“一榮皆榮,一損俱損,他他拉家出了事,他們也會受到牽連,一定要說服他們……也隻有把娘家也拉上那條船,籌碼才夠……”


    “我們的生死存亡,全在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身上了。”雁姬點點頭,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雖然還小,但是皇上現在龍體甚安,說不定正是年紀小的阿哥,才有機會……


    “無論如何,我們家也不能讓他們好過……特別是令妃、五阿哥……”老夫人眼露凶光,純貴妃捏著自家許多把柄,不敢太過衝動,但令妃……哼,兔子惹急了還會咬人,既然想把我們拔出,那就得付出代價!


    洛琳靠在雁姬懷裏,聽得似懂非懂,但是她卻記住了幾個名字,如果家裏得救了,是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救的,而自己的仇人,除了那個不知廉恥的新月格格之外,還有宮中的令妃、純貴妃、五阿哥……


    “哈哈,碩郡王那個老糊塗,居然連那種事都答應令妃了,哈哈哈!”弘晝笑的直打顫。


    “誰讓那碩王福晉雪如和令妃走得近,碩郡王也是個耳根子軟的,吹一吹枕邊風就這麽上了賊船了。”吳紮庫氏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那雪如虐待側福晉和庶子,就知道她是個蠢的。”


    “對了對了,皓祥這次幹的不錯,既然已經決定要拉碩郡王下水了,分家的事也該提上議程了。”弘晝擠眉弄眼,“乖女兒啊,聽說你那小丫頭和那個側福晉走的很近啊。”


    “皓祥曾經救過金鎖,金鎖那傻丫頭就一門心思報恩。”紫薇笑著搖搖頭,“所說有沒有那方麵的想法……大概是有的吧,不過金鎖可能連自己都不清楚。”


    “若是她想明白了,分家之後,就去求求你皇額娘,她指下去的宮女,好歹也有個格格的身份。”吳紮庫氏提議道,她也挺喜歡金鎖那丫頭的,隻是這件事,大概隻有皇後能幫得了忙。


    紫薇捂嘴笑道:“皇額娘早就提議過了,結果我和金鎖那麽一說啊,那傻丫頭居然跪在地上抱著女兒的腿哭,問女兒是不是不要她了。看來在金鎖心中,女兒還是占大頭的,就算對那皓祥有心思,那也是最多小拇指尖的那麽一丁點而已。”


    “你就得意吧,難道你要把金鎖作為陪嫁丫頭帶過們?”吳紮庫氏思考了一會兒,“到也行,有個忠心的,在夫家那邊也方便些。”


    “女兒還是準備把金鎖嫁出去,以金鎖的忠心,嫁得好了,正好可以給女兒在外麵存點勢力。”紫薇眼珠子轉了轉,調皮的笑道,“何況這麽忠心的丫頭,女兒可捨不得讓她一輩子當奴婢。說句不合禮儀的話,金鎖和女兒一塊兒長大,感情和親姐妹一樣。”


    “也不怪你有那種想法……”弘晝對紫薇重情重義還是很欣賞的,覺得這女兒肖夫果然是真理,看吧,自己這麽重情重義這麽善良,紫薇也遺傳了自己這一點。弘晝下意識的忽視了紫薇是幹隆親生女兒這個事實。


    “阿瑪,今年皇額娘千秋,和婉姐姐回來的車駕已經快入京了,你不去接接?”紫薇轉移話題。


    弘晝和吳紮庫氏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在場的氣氛有些悲戚。


    “紫薇啊,不是阿瑪不想去,是那四哥不厚道,像防什麽似的防著我們走近……唉,四哥也不想想,我們對和婉好一點,難道還能連著蒙古造反不成?”弘晝氣的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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