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個臭流氓,哼!”燕鈴兒嘟起小嘴。


    兩個人不再說話,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秦龍與一群左公寒的手下纏鬥!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肉跳。燕雍親眼看到秦龍揮舞著自己手裏的碧雲劍,左一挑右一刺,刷刷刷,數十劍流轉而過,再看那些向前衝的左家打手,一個個均摔倒在地,捂腳的捂腳,捂腿的捂腿,捂屁股的捂屁股……


    木家大院的壓抑氣氛在一陣嘶嚎中被突破。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內,三四十護衛被秦龍用劍砍倒,最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這丫的施展的根本不是什麽劍法,倒像是街頭小混混的打法。


    此時秦龍用手甩了甩劍,瀟灑從容。


    左家的人除了左公寒,左公明,謝子健外,隻剩下五名還算有點實力的武者。


    秦龍一出手,左公寒就知道遇到了狠角色,可是他也無法忍受胸中的一口悶氣,“上!宰了他!”


    剩下的五名有點實力的武者,也被秦龍的威武震懾住了,甚至連連後退,可當聽到左公寒一聲喝令的時候,知道要想繼續在左公寒手下混,怎麽的也得往前衝。


    “黑風攬月!”


    “大荒神拳!”


    “鐵荊棘!”


    “……”


    五名有點實力的武者,修為多半在八轉武狂到九轉武狂之間,在感覺到秦龍那強悍的實力後,每一個人都施展出了自己最強的招術,伴隨著武狂鬥氣擊向秦龍。


    秦龍用手指彈了彈劍身,嘴角喃喃自語地道:“胖子那裏有一套劍法中有一招叫青雲流水的!好吧,就用這一招。”


    說話間秦龍身形速動,劍在他的手裏揮舞起來,若似青雲流水一般,武極鬥氣纏繞在劍身上,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輾轉騰挪之間,擦過五名武者的身體而過。


    撲通五聲傳出。


    五名武者摔倒在血泊之中,他們手裏的武器盡數折斷,胸口都中了一劍,雖然沒有死,但卻都昏迷過去。而就當秦龍收劍而立,轉過身的時候,左公明突然飛撲到他的麵前,排山倒海的一拳轟擊出來,正是左家的家傳絕學,寒冰掌裏最霸道的一式,寒冰印!


    “受死吧!”左公明掌裏蓄積著三轉武極鬥氣,這一掌若是被轟擊到普通人身上,會在頃刻間凍結掉人的身體,之後爆破開來,化成點點寒冰。


    即使轟落到一名同級武者的身上,也不是誰都能夠承受得了的。


    “小心!”木婉婷提醒一句。


    燕雍也有些緊張,隻是下一秒這一點緊張便蕩然無存,因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秦龍擺劍穿刺,碧雲劍直接刺中左公明轟擊過來的右掌,來了一個透心涼。


    “啊……”左公明迅速收掌,蹬蹬蹬倒退數十步,捂著自己的右掌,還沒有來得急喊疼的時候,秦龍已經飛身跳落到他的背後,左肘狠狠地衝左公明的後背一擊,左公明媽呀一聲摔倒在地,秦龍一腳踩到左公明的後背上,他連看都沒有看左公明一眼,把目光落到左公寒的身上,說道:“這些廢物倒是可以給我熱熱身!左公寒,我看你還有點實力,來吧,咱們比劃比劃。”


    ###第二十三章  一紙休書


    左公寒兩眼泛寒,怒氣上湧,雖然早已經提縱起五轉武極鬥氣,準備與秦龍大打一場,可看到秦龍輕描淡寫地解決掉自己的幾十名護衛,又在瞬間將自己的三弟製服,這般的實力的確讓他心生忌諱,知道有這個小子在,今天的事情想解決非常的麻煩,他現在有些後悔,沒有將左家三大劍俠帶來一個,壓了壓心頭的怒火,哼道:“小子,你有種!你給我等著。”


    說著左公寒就要離開。


    他知道自己若是出手,也沒有辦法必勝,還不如回去請三大劍俠,或者請銀針門的人出麵,到時候把這家夥千刀萬剮。


    “別走,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呢。”秦龍將左公寒喝住。


    “你還想怎麽樣?”左公寒咬著牙,努力控製著自己先不去招惹這個王八羔子。


    秦龍轉向木婉婷,嘿嘿一笑道:“老婆,你給左公寒寫一封休書唄。”


    燕鈴兒更想笑,那些剛剛被秦龍砍倒的左家打手們聽到這話,都似乎忘記了疼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燕雍已經他丫的笑噴了,笑得肚子都有一點疼,他覺得他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遇到這麽開心的事情,於是他無良地從懷裏取出紙,取出筆,用筆點了點一名被打得吐血的左家護衛的鮮血,遞到木婉婷的麵前。


    木婉婷接過筆紙,心裏感覺古怪極了,天底下還有女人寫休書的事情麽,猶猶豫豫了一會兒,喃喃地問秦龍說道:“這……這休書怎麽寫呢?”


    秦龍嘿嘿一笑道:“你就寫左家左公寒因欺男霸女,無目長者尊卑,無惡不作,木婉婷特寫休書一封,解除兩家婚約,並深深唾棄之,落款留名,結束。”


    木婉婷繃不住了,終於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倒真刷刷刷寫下一紙休書,走到秦龍的麵前,遞到秦龍的手裏,秦龍隨手一抖那休書,那休書落到左公寒的麵前,秦龍這才說道:“左公寒你被休了,麻溜的,給我在上麵按個手印!”


    “**你奶奶!”左公寒就算是再能忍,現在也忍不了。


    “不按是不?”秦龍用劍抵到左公明的後背上,恨恨地道:“你若不按!我就用劍在你三弟的後背上,將剛剛那休書裏的內容重寫一遍……”


    “我……操!”左公明大罵,但感覺後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時,左公明悲催的一聲低吼,“大哥,你按了吧,這丫的說到做到啊……”


    左公寒怒火衝天,可惜沒有辦法發泄,如果他真的按了那休書,被休了,他也就不用在青龍城混了,這臉都要被扔到茅坑當中了,他咬了咬牙,道:“三弟,你放心,他敢在你的後背上寫下休書,左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這筆賬討回來。”


    “我……操,你***是不是我親生大哥……”左公明火了。


    秦龍搖了搖頭,鬆開了左公明,唉聲歎氣地道:“左三少,看到沒,這就是你的大哥左公寒。他完全不理你的死活嘛!看來你在他的眼裏連個屁都不是,算了,我就不用你去威脅他了,我直接找他算賬。”


    說到這裏秦龍飛身躍向左公寒。


    左公寒提縱身體裏的五轉武極鬥氣,排出寒冰印,秦龍刷刷刷幾劍,準確無誤地劃破左公寒的手掌,接著右腿一個橫掃,直接將左公寒掀翻在地,秦龍大腳一開,直接踩到左公寒的腦袋上,左手掰起左公寒受傷的右掌,狠狠地拍向那橫鋪在地麵上休書,一個血手印便按落到那張休書上。


    秦龍滿意地將休書拿起,塞到了左公寒的衣領之中,這才鬆開腳,緩緩將燕雍的劍鞘拾起,將劍合進劍鞘當中,一步三晃地走到燕雍的麵前,“兄台,多謝借劍一用。”


    燕雍抱了抱拳後,接過了自己的劍,笑嗬嗬地道:“秦兄弟客氣,秦兄弟劍法出眾,小弟佩服。”


    “兄台哪裏的話,我其實也不懂什麽劍法,之所以用劍,隻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而已。”


    燕雍一陣的尷尬,敢情這位大哥隻是怕髒了自己的手啊,想自己的碧雲劍雖說不是什麽神兵利器,也無比的珍貴,居然被這家夥當成砍刀使,這不是拿著白銀填茅坑麽,不由得又古怪地望了秦龍兩眼。


    秦龍笑嗬嗬地望著燕雍說道:“我看兄台剛剛替木家出麵,說了一些好話!我秦龍很想結交你這樣一個粉有正義感的朋友,不知道兄弟意下如何呢?”


    燕雍先是一愣,隨即暗暗思忖,這丫的是想將燕家牽連進去,不過燕家與左家向來不和,明爭暗鬥,今天就衝這哥兒們把左家大少修理成這個德行,也值得一交,而且看這哥兒們似乎深藏不露,若有這哥兒相助,也應該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想著燕雍再次抱拳,“承蒙兄弟錯愛,燕雍自然願意與兄弟結交這個朋友。”


    “那我應該年長你一些,就喚你一聲雍弟好了。”


    “秦大哥!”


    秦龍拍了拍燕雍的肩膀,這才注意到身邊燕雍身邊的燕鈴兒,“咦,怎麽是你?”


    “你現在才認出我嗎?”燕鈴兒顯然不是很高興。


    “你長得又沒有什麽特點,我為啥非要一開始就認出你的。”秦龍咧了咧嘴。


    “臭流氓!”燕鈴兒哼了一聲。


    這時木家外,一隊人馬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為首之人正是巡查大隊的李四海,李四海本來帶著一堆兄弟去了妓院,隻是大清早的妓院哪有開門的道理,但李四海急迫地想證明自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硬是闖進妓院,找了幾個妓女大殺四方,果然很強,正想著好好將七年來壓抑著的情欲多多宣泄一下的時候,一個左家的小廝找到他,說謝子健讓他帶足巡查大隊的人馬,殺到木家抓人!


    謝子健背靠著左家,李四海也不想得罪,隻好從妓院出來,帶著兄弟們回了一趟巡查大隊,拉出了一百多票人,趕到了木家。


    一進木家的大門,李四海就看到了有些呆若木雞的謝子健,拔高了聲量說道:“謝老,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惹到了您,敢在這裏鬧事,撒野?不想活了是不是?”


    秦龍說得沒錯,這謝子健的確是一個城府極深的貨色,當謝子健看到是秦龍出現在木家的時候,他立即明白,今天哪怕有左家大少與三少在場,恐怕都不能夠震懾住這小子。所以他秘密吩咐一個左家的小廝,讓這小廝卻找李四海,讓李四海盡可能帶足人馬前來。


    謝子健一直都沒有出手,他可不會像那些傻逼嗬嗬的家丁護衛一樣往前衝的,他一直都躲到後麵,留意著事態的發展與變化,在看到秦龍將幾十名家丁護衛打得那麽慘後,謝子健很是慶幸,自己沒有衝出去。


    在看到左公寒與左公明兩位左家少爺被弄得那麽慘,謝子健簡直都要燒高香了。


    可讓謝子健鬱悶的是李四海竟然真的來了,而且還那麽大聲說是自己找他的,謝子健偷眼瞄了一下秦龍,看秦龍的神色不是怎麽好看,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李……李四海,你……你給我把那叫秦龍的小子抓了……”從地麵上爬起的左公寒咬牙切齒地瞪著秦龍喊道。


    “是……”李四海本能地應了一聲,隻是忽然覺得那個名字怎麽就那麽的耳熟,抬眼望去,腦袋頓時翁了一下子,這不是那個牛逼哄哄的秦爺嘛。


    這是怎麽一個情況?


    ###第二十四章  威武之氣


    李四海掃視了一下四周的情況,臉就變了,情況已經很明顯,這位秦爺不但將左家的家丁護衛給打了,而且還將左家的大少與三少給揍了,這事情可不怎麽好收場啊,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謝子健,心裏罵道,**你***謝子健,這種事情你找我幹什麽。


    秦龍也看到了李四海,拉長了聲音說道:“我說小李,你帶了一票人馬跑到這裏幹啥?”


    李四海眉頭擰起,顫顫巍巍來到秦龍的麵前,他很想說自己隻是過來打醬油的,可惜他不敢說,唯唯諾諾地說道:“秦……秦爺……我,我……”


    顯然李四海結巴了。


    秦龍繼續說道:“小李,這裏顯然有人鬧事。”


    大神,鬧事的不就是你麽!李四海不敢正視秦龍的雙眼,心裏卻在權衡著該怎麽將今天的事情收場,他可不敢將秦龍帶走,能把左家大少與三少打得那個德行,他李四海又算個鳥啊,雖然帶了一百多號人,可人家秦爺的力量有多強,他是感同深受的,但若不帶走秦龍,左家那方麵也沒有辦法交差啊,媽的,自己怎麽就那麽苦命啊。


    不管怎麽說李四海知道自己今天必須做出一個艱難的選擇,他咬了咬牙,心意已絕,“來人,給我將鬧事的人都抓起來,押回巡查院喝茶。”


    早上跟隨李四海去彩雲莊的幾個李四海的心腹沒有動。


    他們非常清楚李四海對秦龍的態度,倒是有幾個不長眼的家夥,拎著鎖鏈鐵銬跑到秦龍的麵前,就要抓捕秦龍。


    李四海一腳將一名拿著鎖鏈正準備往秦龍腦袋上套的手下踢飛,“媽了個巴子,你眼睛長褲檔底下了嗎?秦爺也是你敢抓的。”


    那手下痛苦地從地麵上爬起,“李隊,那……那抓誰?”


    李四海把眼一瞪,“沒看到那些不長眼的狗東西都倒在地麵上齜牙咧嘴的麽,把他們都給我銬了,帶回巡查院。”


    “李隊,他們是左家的人……”


    “操你奶奶,讓你動手哪來那麽多的費話。”李四海狠狠地罵了一句,一百多名手下如果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李四海的意思,那就是豬頭了,他們蜂擁而上,將倒在地麵上慘叫的左家家丁護衛全部銬起。


    李四海揮了揮手,“都給我帶走!”


    “李四海,你***吃錯藥了吧,你敢帶走我的人?”左公寒低吼道。


    “左大少爺,我這是秉公辦事,請你配合!”李四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過頭望著秦龍說道:“秦爺,這樣您覺得成嗎?”


    “成!”秦龍哼出一句。


    李四海滿臉堆笑,湊到秦龍的麵前,壓低聲音說道:“秦爺,你真的沒有騙我啊,真的幫助我恢複了那方麵的能力。日後秦爺如果有什麽吩咐,盡管到巡查大隊找我,小的一定萬死不辭。”


    說完李四海夾著尾巴灰溜溜地帶人走了。


    李四海都走了,謝子健也不敢多呆在這裏,他湊到左公明的身邊,低低地說道:“三少,今天就認栽吧……”


    左公明一臉的頹廢,狠狠地瞪了一眼秦龍,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左公寒,帶著謝子健狼狽地走了。


    左公寒就是想再繼續呆在這裏,也沒有那個膽量了,他本以為李四海來了能替他找回一點麵子,可李四海這個王八蛋竟然當著他左公寒的麵兒將他的人都給銬走了。


    李四海對秦龍畢恭畢敬的,他最後一點希望都破滅了,呆在這裏無疑是繼續尋找恥辱,他仇視地瞪了秦龍一眼,也夾著尾巴走了,他覺得有必要出動左家三大劍俠,也有必要飛鴿傳書給銀針門,讓銀針門裏的人替他報仇雪恨。


    ……


    左家的人走了,秦龍頓時感覺有一些惆悵,沒人可以修理了,這生活不是少了許多樂趣麽,一年的時間不長,一分一秒都要過得精彩,不找點事情做做,這不是虛度光陰麽,想著秦龍將目光落到那些沒有站在木嘯天身後的家丁護院身上。


    那群家丁護院迎向秦龍的目光,頓時感覺脊背發涼,初春時節,陽光明媚,可這些家丁護院怎麽都感覺即使再多加幾件衣衫都不會有溫暖的感覺。


    那些家丁護院幾乎在同一時間,做出了同一個選擇,邁出了同樣的步伐,跑向同一扇門。


    “我嚓,跑什麽跑,都丫的給我站住!都丫的給我過來站排!誰敢跑的話,我打斷他丫的腿!”秦龍低吼了一聲。


    那群家丁護院同時停下了腳步,哆哆嗦嗦地轉過身,在思想經過一番激烈的鬥爭後,排成整齊有秩的隊伍,規規矩矩地來到了秦龍的麵前,低著頭,不敢觸碰秦龍那如同嚴冬一般寒冷的目光。


    秦龍哼了一聲說道:“我問你們,你們是誰家的家丁,誰家的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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