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天府異樣,秦歌神念立時覆蓋了天府,便見得三塊玉片此刻正在奮力地衝破天府的籠罩,要去與外邊的玉片匯合。於此,秦歌便將天府張開,那三塊玉片瞬時與鏤刻著月輪的玉片聚在一起。


    “啪嗒”一聲,其中一塊玉片與這最主要的玉片完美結合,其上鏤刻的符文合在一起,可真是天衣無縫,而其它兩塊則與這塊最主要的玉片格格不入,隻停在玉片附近,動也不動,其配合的方位竟也是原本應該所呆之處。


    在此時,秦歌也將羊皮紙卷自懷中掏出,將一共四塊玉片都放在羊皮紙卷上,按照上麵的紋路,一一與羊皮紙卷相對應。陡然間,當四塊玉片都已按照原本該呆的地方排列好之後,一道燦然星輝激閃而過,三人被這強光所照,都不自禁地閉上眼睛。


    待星輝散去之後,羊皮紙卷竟與四塊玉片粘連在一起,已經完全相融合了,其中這四塊玉片所在之處,明亮度比其他地方要高出許多,由此可以清晰分辨出,到底還缺少哪一塊玉片。


    摩挲著羊皮紙卷,感覺四塊玉片中的天道之力正在那一股股的從經脈中朝丹田湧去,那種飄飄然的感覺著實是美妙,秦歌也不由得沉浸於其中,享受這感覺少時,他便將羊皮紙卷收起,道:“迦樓羅王恐怕短時間內是不會出現了,我們還須等待。”


    聽這話後,九天神女沉吟不語,方才沒有追上迦樓羅王,此時此刻迦樓羅王必定是覓地修養去了,要想找到他,恐怕是非常困難的了,於是她便隻有默然,看秦歌有何意思。


    “即已來到冥界,這冥界中遠古遺跡頗多,不若我們去探尋一番,興許還有所發現!”秦歌沉默片刻之後,再次出現相問,此刻在他的心中,是頗為焦急的,因為玉片的出現宣告著天道之力蘊含在紫薇星盤中,而且更吸引他的是,可以紫微星盤為引,穿越古今未來,從現在回到遠古,去領悟遠古更為廣褒的星宇,更為玄妙的天道。


    “這也好,反正我們都無甚要事,既然來到了冥界,那遠古遺跡是定然不放過了,神女你意下如何?”


    想起遠古流傳下來的古遺跡,其中興許蘊含著遠古時期的神物,想想這些都足讓澹台羽明感覺到興奮的了,但見九天神女臉上沒什麽表情,心下也不好擅自做主,隻得去詢問下九天神女的意思。


    “如此也好,興許迦樓羅王也躲在了遠古遺跡中療養傷勢!”


    “好哦,我們出發啦。”趴在九天神女肩頭正在八寶囊中搜刮的不亦樂乎的小家夥,聽到遠古遺跡中或許會有神物,它雙眼直直冒光,仿佛那神物便已在它眼前了。


    至於三人一獸如何去遠古遺跡,那尚且不談,再說那被奪去八寶囊的冥靈,他現在完全是惱羞成怒了,看著手中奮力一掏,掏出了這麽個破舊的物事,牙根恨得直癢癢,口中更是在詛咒不已。


    “該死的家夥,竟然搶了我兩塊玉片,真是火大了……。”


    冥靈那口鋼牙直欲咬碎,不過配上他那少年的臉龐,倒顯得有些稚嫩,看上去讓人有些好笑,不過此處無人,自是看不到在這怏怏不樂的少年了。


    過得許久,冥靈才發泄完,他便徑直落在冥界的一條河邊,這冥界之河也與三界的一樣,同樣的清淩,而水中竟也還有幾尾小魚在嬉戲逗樂,遊得甚是愜意。


    正當拘起一捧水便要往自己麵上敷去,冥靈驀然間覺得這河中歡快嬉戲的魚兒是在嘲笑他,一怒之下,他體內的地火之力蓬然而發,一股炎炎熱浪在刹那間席卷,猛烈的高溫橫鋪而過時,整條河水都已變得幹枯,那原本與它們沒有任何關係的魚兒,也在冥靈遷怒之下遭了殃,白白送了性命。


    再說冥靈,他怒火發完之後,心中那股邪火卻是愈發的大了,甩手離開河邊,他鬱鬱的尋到一顆大樹,就地在樹旁休息,當平躺下來,腦中思緒更是煩亂如麻,失去寶物以及被封印萬載之事已翩然而至,環繞在他腦海,不斷折磨著他。


    “全部給我滾開!”


    冥靈忽地從地上彈起,狀如瘋狂,雙手揮擺,掌間炎風不斷朝著四周激射而去,似乎他空蕩蕩的四周有著數不清的敵人似的,心中腦恨交加,到手了的寶物就這樣飛了,換做是任何人,隻怕都會與冥靈現在這般。


    “我怎就這麽倒黴,這全力一掏,竟掏了張這樣的爛羊皮來,你他媽的,不給我玉片,就算給件好點的兵器也成啊!”


    看著手中那完全像是發了黴的破羊皮紙,冥靈臉色鐵青,越看手中的羊皮越是氣憤,幾乎是看也不看一眼,一道火焰自體內噴薄而出,“呼”地一聲將整張發黴了的羊皮紙淹沒了。


    火焰燒過之後,冥靈卻立時呆住了,因為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手中的那張破羊皮紙在方才火焰灼燒之下,竟然完好無損,依舊在那展現著它那發黴了的“英姿”。


    “他媽的,老子吸取了數萬年的地熱之氣,竟然連這樣一張破羊皮紙都燒不掉!”憤憤然間,他將手中依舊故在的羊皮紙隨手翻開,驀然間眼睛一直,久久不語。


    “哈哈……。”


    又是驀然間,冥靈爆發出一連串的大笑,而且從他的神色之中可以看出,先前的陰鬱定是一掃而空了,他現在的內心完全是被喜悅占據了,這一切的原因在於羊皮紙卷上記錄的乃是紫薇星盤中餘下玉片的詳細所在地。


    “好個迦樓羅王,倒是真有天大的本事啊,他竟然能將所有玉片所在地都勾勒出來,看來他背後的勢力真是手段通天了。”依照冥靈手中的羊皮紙卷來看,玉片一共有四十九塊,而其中四塊已被秦歌所得,在這其中,樓駱與苟允兩人手中的玉片不過是一塊而已,隻是被他們二人生生將一塊玉片分割成兩塊,是以他們兩人手中的兩塊玉片隻能算做是一塊,而餘下的四十五塊則分布在冥界各個角落,具體位置在這張羊皮紙卷上都已寫的很明白,根本無需去多加尋找。


    仿佛那四十五塊玉片已經到手,他早已將先前被搶去寶物以及玉片的不快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得到玉片的分布圖之後,冥靈迫不及待的朝著最近的方向飛去,全然不顧方才被方天神戟洞穿的胸腹,就這般飛了過去。


    據迦樓羅王繪製的羊皮卷來看,距離最近的一塊玉片標注的是一片遠古遺跡,這片遠古遺跡曾在十萬年前發生過一場驚天大戰,而在沒有發生大戰的時候,那片遺跡本是冥界一位太古高手所建的行宮,不過大戰之後,那麽太古時期就存在的高手也因那場大戰而喪命,最終他的行宮也就成為了一片廢墟。


    太古時期的高手,那都是可以與三界祖神一戰的人物,他們所搜集的神物隨便拿出一件來,足夠讓冥界中的修者為之搶破頭了,甚至於發生流血衝突。


    不過那片遠古遺跡已被冥界中的強者探尋過數萬次,終是一無所獲,是以這片遺跡鮮少有人踏足。


    第一百七十六章


    在荒蕪人煙之處,佇立著一片殘破的廢墟,在這片廢墟中,依稀可見一座座宏偉宮殿的地基,綿延至數百裏開外,在無盡的時代中,這片廢墟都早已布滿了前來探尋之人的足跡。


    可是千萬年來,行人漸疏,到了此時此刻,在遠古傳揚下來的遠古聖地早已是長滿了及腰的草,而且遍布的綠意早已掩蓋了過往一切。


    冥靈根據自迦樓羅王行宮中得到的羊皮紙卷漫漫行來,本以為有羊皮紙卷在手,尋找玉片之事便會輕而易舉,可是真的臨近此處時,卻發現要在這遍布的草蔓間尋找到紫薇星盤的玉片,實與大海撈針無異。


    冥靈駐足於此,臉上本洋溢的笑臉在眼前這片荒涼之景中,寂然而無,唯有一臉的無奈,以及那滿腔的憤意,再度響起玉片被奪之事,牙齒更是咬得咯咯作響,在這寂寥的廢墟間,傳蕩出老遠。


    在此地憤怒許久,他也知如此做法實是無濟於事,怏怏然之間,他便舉起手中羊皮紙卷端詳,在與遠古遺跡中存在的玉片有關的言詞,實則是短短的六個字而已。


    “山陰處,殿中央!”


    念起這短短的六個字,冥靈心下一片茫然,羊皮卷中所說的山究竟是什麽?放眼望過去,所有事物盡收眼底,入眼的是一覽平原,哪來的山,又哪來的山陰處?


    而且,遠古遺跡早已掩蓋在綠草之間,這浩浩數百裏之地,還哪裏分得出遠古神殿的中央以及邊緣?


    無法之下,冥靈也隻有漫入碧草間,飛速閃掠著,體內地熱之氣頻頻勃發,一股炎炎烈浪洶湧澎湃而出,在烈浪所過之處,青碧野草在瞬間枯死,而後化作一捧飛灰。


    冥靈身俱的地熱之氣用來對付這方圓數百裏的野草倒是威力十足,就這般幾個來回,整個廢墟的野草都被他的地熱之氣燒成了飛灰,一場大風平地升起,那飛灰如霜花飛舞,揚上了高空,直入了九重天,再也不複影跡。


    整座遠古遺跡的鳥瞰圖已在眼前,隻見得厚實的地基經曆數萬載風霜以及數萬載的踐踏,仍然穩固的埋在地底,一條條紋路縱橫交錯,彰顯著在遠古時期,這座神殿到底如何的氣勢恢弘。


    “山陰處,殿中央!”


    冥靈不斷念著這六個字,他已然深深地烙印在了腦海中,心中更是想到,若是自己能夠聚集剩下的四十五塊玉片,吸收了其中的天道之力,對於一個秦歌,那是區區小事了,就算九天神女一起上,他也可以隨手解決。


    想到此處,冥靈急躁的心也漸漸平緩了下來,遠古遺跡縱橫交錯的地基在眼前,隻要捋順其中的棱角,必可找到神殿的中央,隻要找到了神殿的中央地帶,以此為基點,朝著四方尋找,必可找到山陰處,從而找到玉片所在的確切位置。


    想到此處,冥靈的心又再次沸騰了起來,體內熱血似乎要湧出,腦海浮想聯翩,他已想到了秦歌授首於他神兵之下的情景。恰時,落日西斜,這冥界的太陽落山得早,不到片刻時間,四野清寂,暗夜無聲,唯有那昏暗的夜幕垂掛在天邊,漸漸地夜幕越來越黑,當黑暗到底頂點之時,夜幕中偶有幾點星光閃爍著,給無邊的黑夜映上了一些光彩。


    月朗星稀,冥靈於這其中不斷摸索著,眼前縱橫的地基就像是一條條雜亂的線條,要想將它們捋順來,著實不易,按捺住煩亂的心緒,他沉住了氣一遍又一遍的解開其中的千絲萬縷,那神態異常的認真。


    過得半晌,他仍是一無所獲,遠古廢墟縱橫的地基之間,似蘊含著一個迷幻大陣,原本固定在地麵的地基便像是流動的赤水,沒有規律可循,每當冥靈將要捋順其中的端倪之時,那縱橫的地基再度一變,已經變了模樣,這使得冥靈前功盡棄。


    “哼,我便不信了,一個區區遠古神殿殘破的殿基也會將我難倒,我倒是要看看,其中有何玄妙之處。”


    言罷,體內的地熱之氣轟然鼓舞,滔滔如洪流奔騰,那熾烈的地火之焰如春江怒水,肆意泛濫,看其洶湧之勢,似要將眼前的一切都衝垮。


    “劈裏啪啦……。”


    地火之焰彌漫之後,這廢墟之中竟傳出了劈裏啪啦的脆響,像是除夕之夜燃燒的炮仗,響得甚是悅耳。隨著地火之焰的蔓延,廢墟地基上不斷有一團團光焰衝天而起,再又爆開。


    “原來如此,這幻陣也不過如此,在我的地火之焰下,還不是消散的幹淨。”地基上的幻陣基點被破,幻陣也便失去了效用,這片先前恣意亂跑的地基也凝滯不動,靜靜地埋在土中。


    幻陣被破,神殿的地基也就不再幻化出幻象,這一刻間,冥靈心中的喜悅是難以抑製的,但見得他欣喜若狂,神念一分為千,這整整一千道的神念之力,瞬息便將神殿的地基捋清,很快地他便找到了神殿中央之處。


    “就是那裏,我找到了……。”


    欣喜若狂間,冥靈飛身撲至,眨眼間到了神殿的中央,佇立在殿中央的那一點上,一股厚重如山嶽般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來,而且在他的眼前,驀然出現了一個虛像,那是一座山峰的形狀,這座山峰高達萬丈,憑空的立在虛空中,雖無實體,但是那股厚重感卻是深入他的心神,讓他整幅心神都為山峰所奪。


    惶惶然間,他已然看見在山體的背麵,有一個山洞,這個山洞也是虛影,但是在虛影之中,一股虛無縹緲的氣息不斷湧出,能散發出如此虛無縹緲氣息的,除了紫薇星盤的玉片之外,再無其他了。


    “轟……”


    冥靈飛身撲入其中,彷如穿行在厚重的大地間,一股強大的壓迫襲來,他於此時,也唯有將石柱祭出,雙手環抱,猛力一揮,嘩啦一聲,石柱來去之勢堪比閃電,速度之快無法用肉眼撲捉。


    這根本是用來封印冥靈的石柱在遠古冥界中也算是一件神物,經曆數萬年的祭煉,冥靈終是將其煉化,並以此當做神兵使用,讓他實力立增數成。


    轟然聲響中,冥靈閃電般衝至,直接破入眼前的山峰虛影之中,瞬間抵達了玉片靜躺之地,石柱再次如閃電般劃下,直接打破了山峰的虛影,露出玉片的本體。


    電光火石間的速度,冥靈已將那塊玉片握在手中,雙腳踏著流光,翩然回到神殿廢墟的中央之地。


    在遠古時期紫薇星盤便已碎裂,其中一塊玉片遺落在遺跡之中,早已和這片遺跡融合為了一體,今日玉片被取走,這片廢墟劇烈的搖動了起來,在頃刻間不斷塌陷。


    以冥靈為中心,整個神殿的地基都在塌陷,而且高空中山峰的虛影也宣告迸散,化作一點點的熒光,消散於天地間。


    如此異樣,震懾心魄,而那一聲聲地麵塌陷的巨響都已傳到了數千裏開外,正朝著此處趕來的秦歌與九天神女、澹台羽明三人,聞得這劇震的聲響,心下不免想到,這樣巨大的聲響是否是迦樓羅王弄出來的。


    “我們去看看吧,這遠古遺跡鮮少有人踏足,今日遠古遺跡傳來如此巨響之聲,隻怕是有反常,興許是迦樓羅王在此地肆虐。”


    三人兵器橫握在手,成三道流光朝著廢墟奔行。


    在眨眼間,三人已是來到了廢墟遺址,這時可看見,整片八百裏範圍內的地麵都塌陷了,唯獨中央一塊懸空的巨石佇立著,而且其上還站著一個少年。


    這少年正是冥靈!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冥靈因得自迦樓羅王行宮尋到的羊皮紙卷之助,尋到了第一塊玉片,可是當他奪取第一塊玉片之時,整片遠古遺跡發生了變故,而這變故之中,更讓他驚訝地是,如此巨大的響動竟引來了他最為懼怕的三人。


    此刻,三人與他遙遙對望,他處於神殿中央,渾然動彈不得,不是他不想逃,而實是因為在那片廣褒無垠的星空中,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倒灌而入,那龐然無鑄的力量使得他被壓製在原地,連動一根手指頭的能力都沒有。


    冥靈此刻怒極、恨極、怕極,擔憂至極,各種念頭在腦海中翻飛著,手中握著的玉片似是感受到了他心底裏的害怕,徐徐散發著湛藍星輝,恰如滋潤萬物的流水,一點一點侵漫他的心田,一種平和的感覺立時從心底裏生出。


    若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其他時間,冥靈恐怕會心中甚是高興,可是在如今這時機,麵對的這人,他如果能夠動彈一下,第一件要做之事便是將玉片緊緊藏住,不讓三人發現。


    可為時已晚,這湛藍的星輝映對著略顯昏暗的天色以及四周那深不見底的黑洞,愈發顯得奪目了,隱約間竟有好似皎潔明月般的光華映出。


    “竟又是一塊玉片,看來這廝倒是與紫薇星盤的玉片有緣,剛剛得到一塊,現下又取來一塊。”澹台羽明看清冥靈手中握著之物,也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短短時日內,冥靈竟可獲得兩塊玉片,這不得不歸功於其福澤深厚了。


    可若論福澤深厚,這天地間誰有秦歌這般廣聚天下神物於己身,縱使冥靈福澤深厚如海,當遇上秦歌之時,注定也隻是夢幻空花,白高興一場了。


    此際,冥靈心中可是恨透了秦歌,恨透了秦歌身旁的二人一獸,再度轉動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手心中靜橫著的玉片,心中無限憐惜,他心中非常明白,再過片刻時間,這塊玉片隻怕要換主人了。


    同時,他心中也恨,恨遠古時期那位修建神宮的前輩高人,怪他為何在自己的行宮中暗藏機關,害得自己身陷囹圄,動彈不得,隻有讓人宰割的份。


    此念頭稍縱即逝,腦海中便有蹦出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在腦袋裏轉了一周後,他憤慨的心也就釋然了一下。


    “罷了,這塊玉片權當做沒得到吧,送與他們便是了,就當是老子給兒子的見麵禮。”在這關頭,冥靈知道手中的玉片不保,心中便如是想到。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如今還是保住性命要緊,隻要得自迦樓羅王行宮的羊皮紙卷還在身上,餘下的四十四塊玉片足夠我使用了。”


    在他的心思飛閃之時,秦歌手中的方天神戟便也朝前刺出,這鋒利的戟尖出綻放著點點的藍光,似是一顆顆微小的星辰,又似一個個獨立於天地間的小千世界。


    當方天神戟穿越空間之時,在塌陷的地麵處倏地停了下來,戟尖處點在自坍陷的地麵中升起的一幕無形屏障上,“鏗鏘”銳鳴一聲,閃爍過幾點火星之後,竟再也刺不進去了。


    這一變故突起,都出乎在場之人的意料了,方天神戟的鋒利程度,在三界中來說都是少有的,而且方天神戟身上附著藍焰,這藍焰可是無物不焚的,這麽被正麵撞上,這突如其來的光幕怎會不碎?


    當然,在驚訝之餘,最高興的要數冥靈了,他正在那樂著,方天神戟刺不進來,那就說明他的性命暫時還是自己的,而且玉片還可在他手中多留一段時間,趁著這段時間,他也可以多多吸取其中的天道之力,在他的念頭中,能多吸收一分是一分。


    在這邊,玉片中星點光輝不斷閃爍,可以看到一條條細小的光線從玉片中竄入冥靈體內,他正在吸收玉片中的天道之力,說也奇怪,當絲縷天道之力進入他體內之時,他的身體竟然能緩緩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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