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未果,秦歌並沒有再做試探,這片山脈蘊含天地偉力,要想強行攻擊,隻怕會適得其反,雖說這天地偉力於今日的他來說,不足為懼,可秦歌也不想為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如此,那我便以祖神偉力將你徹底收服。”


    祖神承載著三界的希望,也承載著三界生靈的信仰之力,地藏千世輪回,萬載紅塵煉心,所擁有的信仰之力可說是無盡,再者秦歌也吸取了軒轅劍中滂沱的信仰之力,這兩者加在一起,便是一股人道偉力。


    以人道偉力對抗天道偉力!


    信仰之力無窮無盡,便如一條奔騰的江河之水,洶湧澎湃,信仰之力形成的是一條金色大河,當這無邊金光彌漫之時,天地金黃一片,信仰之力可以說是人間的希望之光,普照萬裏,凡是目光能及之處,都是金黃色的一片。


    此時,可以看見,整座山脈中的那種神秘能量波動也愈發的熾烈了,它們在不斷掙紮著,天道偉力與人道偉力在碰撞,不過卻並沒有任何天崩地裂、翻天覆地的景象,有的隻是雙方在不斷拉鋸,難分上下。


    秦歌凝視著高空那個陣圖,隱約覺得這陣圖中的圖案代表的是一種天地本源的力量,再細看一眼便立時發覺,這陣圖所代表的正是整個安忍不動的大地。


    腦海立刻如同醍醐灌頂,秦歌放聲長嘯,音波滾滾,體內的信仰之力驟然變化,無盡的信仰之力在瞬間像是變作了一方大山,巍峨高聳卻又厚重如大地,朝著高空的陣圖籠罩了過去。


    這一次,秦歌體內釋放出的力量並沒有與高空的陣圖發生任何的碰撞,而是兩者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那略顯詭異的陣圖也漸漸明朗,變得簡潔了許多,這般看去正像是一片無垠大地。


    第一百四十七章


    秦歌所處的這片山脈蘊含著天地之力形成的一股大勢,當這個陣圖與信仰之力徹底融合之後,便形成了一股蘊含著大地之力的神秘能量。是此,秦歌逐漸有一絲明悟,他肉身乃是混沌之軀,體內蘊含生死之氣,又悟通了儒釋道魔四家本源之力。


    這也正意味著,混沌、太極、四象之間在完成轉變,不過這種轉變卻缺少了三才之力,正是天地人的浩瀚偉力,如今秦歌體內的神力蘊含著一絲大地之力便渾厚了許多,於威力上也大了一些。


    此時的秦歌嚴格來說,雖有祖神之威,卻沒有祖神的實力,他的實力還隻介於祖神與天神之間,可以說是半祖,要想徹底成為女媧氏與伏羲氏那樣的人間祖神,他還須聚集天道之力與人道之力。


    收取了大地之力後,這片山脈在崩塌,數千座山峰上的那些劍痕也逐漸地暗淡了下來,山體也在慢慢的龜裂,坍塌的山石充滿了盤錯的溝壑,棲息於溝壑中的青銅巨棺被土石砸得轟然作響,一具具躲入巨棺中的軀體感覺到了外邊的異樣,皆駕馭著青銅巨棺衝天而起。


    漫天都是青銅巨棺衝天的景象,漫天都是拋飛的山石,秦歌穿梭於其中,浩瀚神力迸發出來,頓時藍光遮天,所有的青銅巨棺都停滯在了空中。秦歌晉升入祖神之境後,雖然沒有祖神全部的實力,但是比起天神那可有著天壤之別,得自黑白雙煞傳授的刹那芳華神通施展出來,瞬間凍結了方圓數千裏的空間。


    這股浩瀚力量施展出來,天地無聲,青銅巨棺中的少年都靜默無語,身形也保持了先前的模樣。方天神戟輕輕抬起,殺氣暴增,不過而後又落了下來,秦歌本意是要將這些青銅巨棺中的少年一一斬殺,不過在瞬間他便放棄了這個想法,他要將這些少年都收入天府,待日後祖神之戰時再釋放出來。


    這些由地藏惡念化身製造出來的神祗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待日後祖神之戰興許能夠用得上。念及此,秦歌便張開天府,將這些青銅巨棺全部都收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秦歌便收回了自己的神力,而高空上掛著的那副神秘陣圖也悄然化作天地間的本源之力,全部都湧入了他的丹田。此後,神念無限延伸出來,當這片山脈盡毀之後,神念也可以無限擴張,瞬間便找到了地藏惡念化身之處,方天神戟夭矯如龍,朝前探出,一道藍焰如流水,橫過空中,擊穿了地藏惡念化身藏身之處。


    “砰”地一聲,土石迸裂,地藏惡念化身所藏身之處是一片焦土,在方天神戟擊下之時,這片焦土立時龜裂開來,延伸出一條百丈長的裂縫,蔓延向遠處。


    “啊!”


    地藏惡念化身被一戟洞穿了胸腹,不過他乃是意念所化,方天神戟擊下之時並沒有對他造成致命傷害,他狂吼一聲,掉頭便跑,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畢竟祖神之威威懾三界,地藏惡念化身怎敢直攖鋒芒?


    不過秦歌沒有給他任何逃跑的機會,天府一張,瞬息間便覆蓋了數萬裏之地,將地藏惡念化身籠罩入其中,地藏惡念化身進入天府,沒有任何的生路了。


    藍焰洶湧,充塞了整個天府,天府完全是秦歌的意念所化,熊熊藍焰在禁錮著地藏惡念化身的那片空間中燃燒,不多時地藏惡念化身被完全煉化了,其中一縷神識被秦歌吸入體內。


    在此時,遙遠的九幽之地傳來一絲能量波動,一個渾厚的聲音透過虛空,傳入了秦歌耳中。


    “既已來此,為何不來找我?”


    秦歌立時駭然,這乃是遽人氏隔空傳音,遽人氏一直隱居於九幽之地,鮮少問世事,就連秦歌涅槃成祖神之時都未曾現身過,如今遽人氏隔空傳音,必是有要事。


    虛空踏空,燦若流星般飛逝,不過在眨眼的時間,秦歌便已出現在遽人氏身旁。


    遽人氏依舊是一個老者模樣,在他身上完全感覺不到有任何的能量波動,而在遽人氏身旁站著九幽之主,他的麵容與秦歌一模一樣,不過眉宇間卻多了一分戾氣。


    “不知遽人氏召喚,可有要事?”


    時間緊迫,當秦歌晉升入祖神之境時便發現了三界中的未知之地,而且得知他體內缺少三才之力時,他要盡快的聚齊這三才之力,讓自己的實力徹底攀升至祖神境界。


    遽人氏並沒有言語,隻是用一雙睿智深沉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秦歌,不禁暗暗點頭,半晌才說道:“不錯,你如今已有祖神之威,隻需聚集三才之力,便可完成真正的祖神蛻變。”


    遽人氏此話完全印證了秦歌的猜想,心神稍定,道:“祖神之境與天地萬物同遊,不過晚輩心中不明,這祖神到底為何物?”修行之途,一路荊棘,道行到了秦歌這般地步,已可以說是到了頂峰,再修行下去也再無進展了,當攀升至祖神之境時,對於傳說中的祖神,他又產生了一絲迷茫。


    “祖神便是祖神,代表著人間的希望,當你晉升入祖神之境時,你定然發現自己的神念已經與整個三界融合在一起了,一入祖神之境,便是一條不歸路。”


    “不歸路?”秦歌暗暗思索,嘿然笑道:“前輩所言甚是,一入祖神之境,這周遭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在我眼中三界的一切,包括自己都是虛無的,這是為何?”


    遽人氏雙眼如矩,道:“天道輪回,事態無常,天地萬物都處於一個輪回之中,在這個輪回之中,你我皆是虛無,乃是為天地而生,當這片天地覆滅之時,你我也就不複存在,至此你該明白了吧?”


    世間事本是如此,真假交疊,人活於世間,終是夢一場,這夢是真是假,連做夢之人都分辨不出。修道之人感悟天道而生,以有限的生命探尋無窮天道,到頭來不過落得黃土一抔。


    如果說天神之境的修道者仍處於這個無窮盡的夢中,那麽祖神之境的修道者便是處於夢欲醒的狀態。


    一入祖神之境,一切皆可究其本源,本是玄而又玄的東西,在祖神眼中卻是稀疏平常,讓人失去了探尋的欲望,此時此刻的秦歌也生出了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淒涼感,而更讓他無力的是,祖神之境就像是一副枷鎖,緊緊的束縛住了他,讓他背負上一個天大的重擔。


    天地初始,一片混沌,得人間祖神之幸,在混沌之中開辟出一片片虛無空間,讓眾生得已長存於此。


    接觸到了祖神之境,秦歌愈發感覺到了自己的責任,當自己的生命與整個三界相連之時,就算他想置身事外,也辦不到了,而其他祖神所麵臨的亦是與秦歌一樣。


    遽人氏淡然說道:“既然無法逃避,那還不如勇敢去麵對,到了我們這般境界,生死應該置之度外才是!”


    秦歌默然,一直以來他都有所困惑,他自己修行不過百年,他能有今日之幸,全賴於自己乃是地藏轉世之身,繼承了地藏王的一切,可以說是地藏王以千世輪回,萬載紅塵煉心而自己做嫁衣,助自己攀升至修行巔峰。


    如此短的時間,秦歌對於心性的修煉仍嫌短促,初一得到如此深湛的力量之時,心中難免會產生迷茫,難免會有心結未解,同為人間祖神,遽人氏所能做的也就隻能是稍作開解。


    祖神之境,蘊含著的天機無人可以解釋,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感悟,就算遽人氏道行通天,也難以解開秦歌心中的心結。


    第一百四十八章


    秦歌與遽人氏會晤,心中疑竇得到解釋,不過這也讓他陷入了更深的憂戚之中,在原地停留片刻,他告辭一聲便駕馭著方天神戟破空而去。迷茫前路使得他茫然無措,短短時日便晉升入祖神之境,而且晉升入祖神之境後,心境的巨大變化讓他難以接受。


    在祖神眼中,這世間的一切都是虛幻的,所有的經曆都是一場夢,當夢醒之時,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秦歌感覺到了自己的記憶在變淡,此前經曆的一切都像是過眼雲煙,倏然消散,自己心中守護的那個摯愛以及整個師門,都在他心中逐漸地被剝離。


    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到窒息,當承受了大地之力以及煉化了地藏惡念的化身之後,這種感覺便由溪水變成了大潮,洶洶湧來,不斷摧垮著他的心神。對於曆經千萬年的天神來說,晉升入祖神之境乃是他們的畢生所願,千萬年時間的沉澱,所有天神之境的修道者早已變得淡然,對於世俗紅塵之事,皆已放下。


    可秦歌不同,他縱然是繼承了地藏的一切,可他還是他自己,並非地藏,他有獨立的思想,在心靈的最深處,他還是那個青蓮宗中木訥的小師弟,縱然歲月悠悠,他的本心並沒有變,依舊純樸憨厚。


    漫無目標的亂竄,秦歌任由方天神戟飛行,穿梭於三界之中,高空冷風拂麵吹來,一陣冰涼徹骨,方天神戟似是感知到了秦歌的躊躇,它逐漸地緩慢了下來,最終它在鬼界停了下來。


    方天神戟停留的地方乃是鬼界中青蓮宗止水峰一脈弟子所居之地,在這片地方永遠都是祥和的,鳥語花香,處處洋溢著春日的朝氣勃勃的景象,隨著方天神戟的停止,秦歌也睜開了雙眼,怔怔的望著眼前之境。


    在那花叢中,偶有蝴蝶翻飛,姹紫嫣紅的花朵爭相盛開,爭奇鬥豔,使盡千般手段,力爭展現出自己所有的芬芳,而在這百花叢中,一位風姿卓越的少女翩然而立,這少女容貌清麗無雙,雙眼似水波,熒熒有水光流轉,清亮異常。在她身旁站著一個梳著辮子的小女孩兒,這小女孩兒看起來像是隻有十歲,似是粉雕玉琢,很是可愛,而她在少女身旁並不安生,一雙大眼睛定定的望著鬼界陰霾的天空,眼中似有期盼,半晌過後她才向著身旁的少女說道:“月兒姐姐,不知哥哥現在怎麽樣啦,他都有好多年沒來看我們了。”


    小女孩兒講到此處,滿臉擔憂,想到自家哥哥有好多年都沒有消息,她眼中淚水泫然,掰著手指頭說道:“哥哥有一百年沒來看我們了!”


    在女孩兒身旁的少女聽聞,呆了一下,縱然心中有萬般想念與擔憂,不過在小女孩兒麵前仍舊保持著微笑,摸了摸小女孩兒的發髻,道:“呆子會來的,我能夠感覺到他就在附近。”


    說完,驀然回首,卻見得一男子傲然而立,眼中滿是思念之情,少女立時呆了,半晌才難以置信的說道:“呆子……。”簡簡單單的一個昵稱,包含著這百年來的思念之情,百年光陰荏苒,少女心中的思念並未隨著時間消逝,而是隨著時間越來越強烈,乍一見到心中思念之人,她便如在夢中,三千五百多個日夜積攢的話兒到了嘴邊卻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深深凝眸,彼此相望,時間都像是停在了這一刻。祖神之境,萬物皆是虛幻,可是這虛幻竟如此真實,縱然秦歌心知肚明,可還是忍不住刻骨相思,不管它是虛幻也好,真實也罷,他隻知道眼前之人值得自己去守護,如此足矣!


    “哥哥!”


    在少女身旁的小女孩兒抑製不住思念之情,如蝴蝶般撲入了自家哥哥懷中,悠悠百年,小女孩兒還是未能長高,她百年前的要嫁於秦歌之言也不能兌現了,可是小女孩兒心中依舊想著自家哥哥,當然於這懵懂的小女孩來說,她還未能分清什麽是親情什麽是愛情。


    秦歌歎息一聲,晉入祖神之境是無奈的,也是痛苦的,在祖神的眼中萬物都是虛幻,而秦歌卻不得不沉淪於這虛幻之中,雖然這景象是虛幻的,可是那刻入心底裏的情誼卻是真實的,並非虛幻。


    這便是祖神的境界,當心境到了這等地步,有的隻是無盡的孤獨與寂寞,這種寂寞與此前秦歌經曆的百年孤獨來說,更甚之!


    少頃,止水峰中弟子得知秦歌歸來,他們心中喜不自勝,紛紛自院中飛奔而來,圍在秦歌周圍,溫柔的“質問”秦歌這些年到底做什麽去了,言語之中包含著深切的關懷。被暖暖的情意包圍著,秦歌心中稍暖,寒暄許久過後,眾人這才放過了他。


    行至院中,青鬆早已在等候,此時的青鬆臉上時刻都綻放著笑顏,與身旁的餘英瓊在歡快的交談著,縱然在這鬼界百年,二人之間的濃濃情意並未隨著時間減退,反而是越來越深刻,如今他們已是如膠似漆了。


    這次見著秦歌,青鬆微笑的臉上有些異樣,他敏銳的目光發現了秦歌似有心結難以釋解,不過他並未點明,隻是稍作詢問了這百年的情況,而秦歌也一一說明,沒有絲毫的隱瞞。


    秦歌這一說,登時讓青鬆等人目瞪口呆了,作為止水峰最活躍的份子郝仁,他當即就在秦歌身上摸了起來,口中還嘖嘖說道:“祖神啊,這是祖神的身體啊。”邊摸還邊嘖嘖稱奇,若不是青鬆在一旁攔著,隻怕郝仁這廝要將秦歌的身子摸個遍了。


    以衛陽為首的其他弟子則是震驚無比,他們未想到百餘年前那個青蓮宗中性格木訥的小師弟竟然有一天會成為至高無上的祖神,成為與神話傳說中的女媧氏與伏羲氏一樣的存在。


    而小紫彤卻並不知道祖神是什麽,她對於這個也並不關心,隻是粘著自家哥哥問長問短,後來還是陸雲萱強行將她從秦歌的身上扯下來,這小丫頭才停止了嘰嘰喳喳的詢問。


    入夜時分,止水峰一脈弟子所居之地與凡間無異,也有皎月星辰,如水月光透過窗子灑下,映在了秦歌的臉上,如今已是祖神的他不需要休息,躺在穿上思緒翻飛,直到月入中天,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時,他才停止了胡思亂想。


    “吱呀”一聲,門扉打開,月光也瞬間灑了下來,門外之人是青鬆,開門之後他並未立即進入,隻是對著秦歌說道:“隨我去院中坐一坐。”


    秦歌合身掩上門扉,跟在青鬆身後,默然無聲,在院中尋了個椅子坐在了青鬆身旁。


    “你似有心結未解?”


    秦歌點點頭,道:“弟子有一事不明,人之一生,到底為何修道?”


    青鬆呆了片刻,接過話道:“你已為祖神,為何修道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不過於我來說,修道貴在修心,隻要念頭通達,這便是修道。”


    秦歌低下頭,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再次襲來,腦海中的記憶再次減弱了一絲,他皺眉說道:“弟子困惑了,當弟子晉升入祖神之境後,眼前一切皆是幻象,卻又都是真實,真實與虛幻交疊,已讓我到底分不清什麽是虛幻,什麽是真實了。”


    青鬆細細聽完,沉默了片刻,而後指尖流轉著一絲青光,凝出了一滴水來,輕輕點在院中的石桌上,寫了兩個字。


    “隨心!”


    字跡樸實,中規中矩,可是於秦歌來說,卻像是在他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月光如水,清輝普照,青鬆寫於石桌上的二字已是讓秦歌呆了片刻,良久之後,他才說道:“昔年師傅曾教過弟子心若止水訣,弟子這百年來疏於練習,卻早已將心若止水訣精義忘的一幹二淨。”


    青鬆撫須道:“你一身所學駁雜,而且所學功法更是震古爍今,不過心若止水訣乃是自道德經中悟通,乃是針對於心性的修煉,於此刻來說,最是適合你不過了。”


    秦歌默然片刻,心若止水訣已了然於胸,心若止水訣並不是什麽難以修行的法訣,舊訣重溫,在瞬間運行一周天過後,心頭的思緒如水,潺潺流動,較之先前的焦躁,已然平緩了許多。


    迎著月光,冷冽清輝照在臉上,頗有些涼意,秦歌渾身沐浴著清冷月光,體內的神力也在徐徐運轉,在他體表形成了一層淡淡的星輝,遙遙望去,竟與天上的明月相互輝映,天地之間宛如搭建了一座星橋。


    取自月華之意,流水之態,以雙眼觀之,月華與星輝同時灑下,那冰冷的寒意侵入心田,逐漸地平複了心中的燥意,如是者過了一晚,待第二日秦歌這才睜開雙目。昨夜一宿入定,林月兒早已在側等候,待看見秦歌驚醒之時,便柔聲說道:“呆子,你醒啦?”


    秦歌雙眼含著愛意,麵帶微笑,昨夜一宿入定,他有所得,煩躁的心緒也因此得到片刻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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