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門鎖龍陣之上,陡然爆發出一股澎湃氣浪,轟然怒卷,將三界轉輪盤擋了回去,流星似的飛向秦歌。


    “嗆然”脆響,八道矯龍般的氣芒疾斬秦歌。氣芒凜冽亮白,迸射出的光華更是奪目耀眼,四下縱橫,密不透風的蓋來。秦歌麵對八仙同時斬來的氣芒,呼吸一窒,心神被攝,真元運轉不及,氣芒還未至身前,已是遭到重創,喉頭腥甜,一口鮮血就此噴了出來。


    “秦兄弟!”黑老邪肥碩的身軀一扭,舉著手中仙劍迎向了八道齊齊迸近的氣芒,這八道氣芒越斬越快,彼此間配合的天衣無縫,遙遙望去,八道氣芒猶如一體,首尾相連,綿綿不絕。


    “老太婆,我來助你。”白老邪閃身怒衝,舉起仙劍,與黑老邪一同應對,兩道劍光瞬間從他們劍中斬出,交織如電,轟然迎上了八仙斬來的氣芒。


    “轟隆隆”一陣悶雷似的巨響,漫天氣芒如怒濤卷雪一般,衝天炸飛,八仙齊力斬出的氣芒,威力之大,足可以毀山斷海,縱然黑白雙邪道行極高,也瞬間被怒卷的氣浪撞中。


    兩人頓時如遭雷擊,臉色變得煞白,胸膛起伏不定,朝著秦歌斜飛而至。


    秦歌見他們這般神色,定是受到重創,失聲道:“前輩!”誅仙劍斜撩,斬出一片劍芒,將餘浪劈開,瞬間將兩人的身形穩住。


    黑老邪嗬嗬笑道:“沒想到我黑老邪竟然要命喪於此了,嘿嘿,不過要我黑老邪的命,那他們也得付出一定的代價。”轉而,望了白老邪一眼,說道:“老不死,老娘要去拚命了,你去不去。”


    白老邪哈哈笑道:“母老虎,被你壓了數百年,今天我就要出口氣了,且看我如何取下呂純陽的首級,告慰玉虛道觀死去的英靈。”


    兩人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將秦歌送出這八門鎖龍陣,雖然他們接觸時日尚短,但黑白老邪已是將他當做自己人看待,而且若蘭日後也要靠他照顧。


    “逆轉輪回。”黑白雙邪同時放聲大吼,兩道璀璨的光柱從他們掌間迸發出來,兩人此刻已將刹那芳華神通提高至自己所能承受的極致,所有真元都隨之浩蕩而出,轟地衝在八門鎖龍陣的光幕之上。


    擁有逆轉時間之效的刹那芳華,衝破光幕,直衝上雲霄。


    黑白雙邪對望一眼,撒出天網,將秦歌罩住,猛地一提,從光幕的縫隙之中擲出。


    “前輩!”突如其來的變化,令秦歌措手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八門鎖龍陣中,拚死護衛的黑白雙邪。


    黑老邪看著飛往九霄雲外的秦歌,苦笑道:“老不死,沒想到我們自稱黑白雙邪,一向作風邪氣,到頭來卻做了件舍生取義的好事。”


    白老邪嗬嗬笑道:“母老虎,此生能與你死在一起,無憾矣!”


    呂純陽忽地出現,冷聲說道:“你們將刹那芳華交出來,這樣我興許還會放你們一馬。”


    黑老邪恨聲說道:“呂純陽,你這卑鄙小人,欺師滅祖,無惡不作之徒,我黑老邪與你不死不休。”


    白老邪怒道:“呂純陽,無須多言,就算是我們死,也不會將刹那芳華交給你這喪心病狂的禽獸。”


    說到此處,兩人不再多言,一切隻以手中仙劍回答。


    這一刻,兩人拋棄生命,數百年的恩怨,就要在今日一並了了,與眼前之人不死不休。


    呂純陽勸說無果,臉上透發出殺意,當即大喝道:“諸位兄弟,給我殺了這二人。”


    上洞八仙一齊施法,卷起滔天氣浪,驚濤裂岸似的在八門鎖龍陣之中浩蕩無盡,漫天的氣浪衝湧,將黑白雙向逼的避無可避,讓無可讓,唯有鼓舞真元,正麵抗衡。


    但,黑白雙邪道行本就弱於八人,方才還全力施展出刹那芳華,將秦歌送出老遠,這一番激鬥,已是完全落入下風。


    刹那芳華神通不斷施展出來,定住了這片空間的時間,因刹那芳華神通未臻至大成境界,施展出來的效果著實是不佳,更兼身處於八門鎖龍陣之中,威力打了折扣。


    這八門鎖龍陣乃是以九宮八卦為原型,經由呂純陽改良,變成獨門封印陣法,由心靈相通的八仙施展出來,更是威力大增,就連無往不利的神物三界轉輪盤也衝出不得。


    “大哥,這兩人由我來對付。”八仙之中,資曆最老的張果老撫須說道:“大哥,這兩人殺不得,待我老張以紫金葫蘆收了,帶至紫薇大帝之處,屆時由紫薇大帝審問,那也不遲。”


    呂純陽微愕,道:“那就由果老所言,將他們收了。”


    其他六仙與黑白雙邪鬥得正烈,張果老隨手捏了個隱身法,準備趁著黑白雙邪不備之時,祭出紫金葫蘆,將二人收去。本來隱身法不算什麽受用的仙法,隻要尋常修道之人略加留心,便能發覺。但是黑白雙邪此時全副心神被六仙吸引,不查正悄然靠近的張果老,隻覺眼前一陣金光閃爍,一股龐大的吸力突如其來,兩人還未來得及掙紮,便被吸入紫金葫蘆之中。


    收了黑白雙邪之後,八仙將八門鎖龍陣收了,張果老哈哈笑道:“這紫金葫蘆果真不凡,不費老張千辛萬苦在老君那處借來。”


    說起這紫金葫蘆,卻是大有來頭,此物生於西昆侖一處山腳下,吞食山間靈氣數千年,早已成精,此物被天界太上老君發現,將其收服,以大法力將其煉化,作為盛丹之物。


    這紫金葫蘆之中,自成一方世界,能容萬物,方才黑白雙邪不及查明,被收入這葫蘆之中,縱使他們刹那芳華神通再如何的神奇,決計是衝不出這葫蘆。


    此間事了,八仙也不再逗留,當即就騰雲駕霧,朝著天庭飛去,也好及時將黑白雙邪送至紫薇大帝之處。


    這其中,韓湘子聲言有事要辦,辭了七人,掐指算了一算,獨自一人朝著東方飛去。原來,心細如塵的韓湘子,已是惦記著逃走的秦歌,若是能夠生擒了他,這天大功勞,比起刹那芳華來,更為誘人。


    秦歌前世乃是佛門高僧地藏,佛家戰力第一人,在無盡的年代,連敗天界數百名高手,讓天庭顏麵大損,後來地藏因與佛祖產生爭執,被佛祖打下凡間,曆經塵世疾苦,磨練其心性。


    若是此際能夠擒下地藏轉世,交予天庭,這真是大功一件。


    第九十四章偷雞不成蝕把米


    暫不說韓湘子打的這番主意,話說秦歌被黑老邪的天網裹住之後,徑直朝著東方飛去,因被天網罩的嚴實,一身道行施展不出來,也就任由天網飛竄。


    過得十二個時辰之後,天網之中蘊含的靈氣耗完,自動落了下來,落地之處乃是一座山穀,山穀中鳴泉飛瀑,綠草如茵,潺潺小溪如玉帶迤邐折轉,風景優美。


    落下地麵的秦歌,掙脫天網的籠罩之後便爬了起來,本來他想現下就去解救黑白雙邪,但想了許久之後,心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黑白雙邪未被就地斬殺,隻是被收入紫金葫蘆之中,倒是不虞兩人現在就有生命危險。


    而且,上洞八仙此行要的就是他們的刹那芳華神通,在未得到神通之前,是斷然不會殺害他們二人性命的。念及此,秦歌亦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隻要黑白雙邪未死,日後有的是機會解救,憂的是上洞八仙乃是由天界四禦紫薇大帝所管轄,此時黑白雙邪定是被送往紫薇大帝之處。


    將若蘭與小紫彤從天府之中拽了出來,三人皆是戚戚然,好在若蘭先前已是知道自己爹娘會有厄難加身,現在事情發生,她並未過多的失態,隻是臉色微微變白。


    小紫彤見得若蘭姐姐這般模樣,也是在一旁安慰,但這小丫頭實在是缺乏安慰之詞,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句,像是個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似的,好在她清脆的聲音說起這些話兒,並不覺得厭耳。


    秦歌快速的調節好心境,決意在這山穀暫時住下,待日後修煉有成之時,再去解救黑白雙邪,隨即就地起了兩個木屋,三人也就住了下來,


    經過黑白雙邪之事,秦歌修煉起來格外的勤奮,順帶著小紫彤也不知受了什麽刺激,也跟著自家哥哥一起打坐,修煉的很是勤奮,這其中倒是有一事令秦歌頗為費解,每當小紫彤打坐之時,她渾身不知為何都繚繞著一股綠色的光芒,這綠色光芒之中蘊含著無窮生機,在她身旁就地打坐,沐浴在綠光之中,修煉速度竟然比平時快了一倍有餘。


    就這樣,過了三日有餘,這穀中忽然出現一人,正是百轉千回,尋找秦歌的韓湘子,本以韓湘子的道行,轉瞬便能飛行千裏,但一路之上仔細搜尋,花費的時間無數,這才終於在山穀中發現三人。


    韓湘子身為上洞八仙,道行極高,見得三人,傲慢道:“你們三人隨我走一趟。”


    秦歌豁然站起,冷眼相望,道:“原來是你。”轉而望向四周,並不見其他七仙,提著的心弦也鬆了下來,冷笑道:“莫非閣下竟然會天真的以為,憑你一人之力就能活捉我三人。”


    韓湘子手持神奪玉凰蕭,淡淡說道:“區區下等仙人,竟敢諷刺本仙,簡直是找死。”天庭等級森嚴,韓湘子做為下界得道之人,一入天庭便被賜予天仙名號,自然的生出一股超然之態,見得秦歌如此藐視於他,心中忿然,眼中殺機畢現。


    秦歌反唇相譏道:“憑你這修養氣度,竟然也能被封天仙,這天庭莫非便是你這等心胸狹窄之人聚齊之地。”


    韓湘子口吹玉簫,一道無形音波炸開,漣漪般蕩漾,遇物則毀,一番音波攻擊之下,剛起了不到兩日的木屋在音波蕩漾之下,化為齏粉,山穀中美麗景色,也在無形音波之下,化為烏有。


    秦歌恐則身旁若蘭與小紫彤受到波及,天府一張,便將二人收了去,轉而擎出誅仙劍,左手幻化出一柄氣刀,覆了一重葆光加身,將神奪玉凰蕭發出的靡靡之音擋在體外。


    在做好準備之前,秦歌心念暗動,以一絲神念穿越三界六道,勾動地府之中的金色蓮台,這一次權當做是一次嚐試,因為他乃是佛門高僧地藏轉世,按理說念力無邊,牽引地府之中的金蓮台也是綽綽有餘。


    本來他不抱有希望,卻未曾想到,他分出的那一絲神念竟然輕而易舉的就穿越了人界到達地府,棲於地府的那座金色蓮台瞬間拔地而起,衝天飛舞,突破了重重桎梏,破空飛雲,刹那間已是到了他的身前。


    甫一踏上金蓮台,秦歌隻覺猶如被甘霖浴身,通體爽泰無比,渾身都充滿著力量,體內天府也在一瞬間,被浩蕩佛光充盈,身處於其中的小紫彤被佛光一激,額頭的樹苗似的印記也發出刺目的青色光華。


    前後變化如此之大,韓湘子為之心驚,額頭也不自覺的冷汗涔涔,原來以為捉拿秦歌必定手到擒來,這一陡然間的變化,令得他進退失措,驚疑片刻之後,直起膽子,神奪玉凰蕭變化萬千,激射出無數白色光芒,流星似的濺落。


    得金色蓮台之助,秦歌此時的道行與韓湘子不相上下,麵對漫天激射而來的白色光芒,若是換做以前,必定不敵,但是現在看來,實則是與撓癢癢無異,隨手施為,誅仙劍與氣刀交相旋斬,無一絲白色光芒能夠近得了他的身。


    韓湘子一波攻擊之後,接著另一波攻擊隨後而至,端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潮水似的洶湧而出,緊接著又是一波攻擊層疊而來,如此密集的攻勢,倒是令秦歌有些訝然,天庭所賜的仙骨確實不凡,竟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調動天地之間的靈氣為己用,訝然之際,手中誅仙劍可是不慢,當空畫圓,畫出道家太極陰陽圖,蕩起一道道光圈,緩緩朝前逼近,但凡洶湧而來的厲芒,在光圈的消減之下,迅速淡化,最終消散於無。


    韓湘子大喝一聲,聲音之中夾雜著道家真言,氣勢陡然攀升,神奪玉凰蕭疾刺,點點銀芒乍現,銳鳴爆響,一齊朝著秦歌激射而去,這點點銀芒之中蘊含的勾魂奪魄之音不斷在空中激蕩,相互交擊,形成一陣刺耳的聲響。


    秦歌被這刺耳聲響弄的心煩意燥,真元凝聚的速度明顯變慢,手下動作也慢了幾分,待那些銀芒擊來,他才緩過神,誅仙劍橫斜在胸前,掃去及胸的勁氣。


    靡靡之音在耳邊不斷炸響,越發的急奏,轉瞬像是疾風暴雨般,驟然激蕩,秦歌心神為之大顫,慌忙捏了個不動明王印,一尊不動明王出現在背後,將這股靡靡之音排斥在外。


    這尊不動明王現出之際,無形的威壓浩蕩四方,正在奏響玉簫的韓湘子陡然身子一震,噴灑出大口鮮血,顯是傷的不輕。


    要知道,韓湘子雖精通音攻之道,鮮少有人能夠敵得過,但這音攻之道最大的弊病之處在於反噬,施展音攻之術後,若是對方道行高於施法之人太多或者對方俱大神通,能破這音攻之法,施法之人必定遭到反噬,輕則重傷不支,重則當場喪命。


    已被自己施展法術所傷,韓湘子渾身力乏,身子虛脫,搖搖晃晃的落下雲頭,徑直往凋零的山穀載倒。


    此處離地三百丈有餘,道行全失的韓湘子若是就這般栽下地麵,就算他有銅皮鐵骨也得當場摔死。秦歌禦空而行,閃電般出現在他身旁,天府張開,將他困在其中。


    韓湘子可是個重要人物,將其活捉,必定可以問出天庭之密,也能探清消息,日後也好去救黑白雙邪。


    落下地來之後,在麵目全非的山穀之中尋到一處可以歇息之地,將小紫彤與若蘭從天府之中弄了出來,天府因受秦歌心神運轉,小紫彤與若蘭身處的乃是天府之中的另一方空間,與韓湘子、樹妖所封之地不同。


    第九十五章東海之濱


    小紫彤從天府蹦蹦跳跳走出來之後,見得滿地狼藉,再看一臉笑容的哥哥,心知定是將壞人收服了,高興之下,纏著秦歌說道:“哥哥,那個壞人呢,彤彤要教訓他。”


    學了幾天的道法,小丫頭早已是想找人切磋了,但所接觸之人,除了秦歌之外,就屬若蘭了,她可有自知之明了,知道不是哥哥的對手,也就不提切磋之事,若蘭隻懂岐黃之術,對於修道可是絲毫不懂得,這令得早已手癢了的小丫頭滿腹怏怏。


    秦歌對小丫頭極為溺愛,當即就將二人帶入天府之中,燦燦天府中,韓湘子已被秦歌以三界轉輪盤鎮壓,收服的樹妖則無須鎮壓,若是叫它此刻走,它定然是萬般不情願。


    小紫彤見得樹妖正趴在那株收取來的金蓮之上猛吸,登時小臉有些不悅,嬌喝道:“好你個小樹妖,竟然偷吃哥哥的東西,看我不打你。”


    伸手一抓,樹妖避無可避的被她抓在手中,好笑的是,這樹妖也是個好吃的主,被小紫彤抓住之時,還不忘了將那株金蓮一同抱住,猛吸幾口靈氣。


    吸了幾口之後,樹妖口吐人言,道:“小丫頭,嚷什麽嚷,若是你想要本樹妖幫你尋找靈藥,那就得將本樹妖伺候好咯。”


    小紫彤可不管許多,一把將那株金蓮搶了過來,遞到若蘭手中,看著已經被吸食了一半靈氣的金蓮,小丫頭有些心疼,恨恨地說道:“哥哥千辛萬苦得到的這株金蓮,竟然讓那可惡的樹妖吃了一半。”


    樹妖囔囔道:“哼,不和你這小丫頭計較了,本樹妖累了,要去休息。”


    另一方,秦歌與韓湘子雙目對視,身為上洞八仙之一的韓湘子,未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淪為階下囚,一張俊臉可是氣的煞白,秦歌冷笑一聲,道:“天仙也不過如此,真是令我失望。”


    韓湘子怒道:“小子,若不是你以卑劣手段暗算於我,我又怎會被你所擒,好膽你現在將我放開,我們再來一場單打獨鬥,不出十招,我便讓你一敗塗地。”


    秦歌蹲下身子,將跌落在天府之中的神奪玉凰蕭持在手中,對著韓湘子淡淡說道:“這等拙劣的激將法,對我沒用。若是不想吃苦頭,將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興許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韓湘子閉嘴不言,怒視了他一眼,爾後不去看他。


    而這時,那不知跑到哪處的樹妖興致高昂的巔來,看見秦歌手中的神奪玉凰蕭,大為驚喜,立馬跳將起來,一把將神奪玉凰蕭搶了過去。


    “此蕭竟是萬千精玉竹所製,真是古怪的緊呐。”也不知樹妖從哪得知這些,秦歌懶得理它,伸出手一把將它丟開,複又將神奪玉凰蕭拿在手中,微一用力,哢嚓一聲,這管玉簫瞬時迸裂。


    “小子,你竟然毀我法寶,我與你拚了。”受製的韓湘子目眥欲裂,顧不得心神被創之苦,咬牙切齒的看著秦歌,似欲將他碎屍萬段。


    秦歌道:“這玉簫殺氣凜然,也不知害過多少性命,這等不祥之物,何必留在世上。”轉而,對著韓湘子說道:“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為何要千方百計的搶奪刹那芳華。”


    韓湘子冷哼一聲,轉頭望向別處。


    秦歌臉色微變,道:“很好,你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指尖迸發出一道金芒,點入韓湘子體內。


    頓時,韓湘子俊臉扭曲變形,冷汗涔涔下落,很快就打濕了衣衫,但卻並未說出一字,秦歌也是好生佩服,方才他點出的金光在韓湘子體內遊竄,像是一柄鋒利的匕首一般,在他體內肆虐,這挖骨割肉般的苦楚,常人難以忍受。


    秦歌對這守口如瓶的韓湘子頗為無奈,因為從未做過這逼審拿問之事,也就用了個自己認為最嚴酷的法子,這法子未奏效,他已想不出其他法子了,唯有緘默不語,立於韓湘子身前。


    看得這一幕,樹妖又跑了過來,扭擺著軀幹,得意地道:“哈哈,小子你還嫩著呢,這不入流的審問法子,能夠問出些東西來,那才是奇怪呢。”


    秦歌眉頭微皺,說道:“若是你有法子可以逼問出我需要的訊息來,這株金蓮我就全部送與你了。”


    樹妖一喜,問道:“你說的可是當真?”慌忙一躍,將金蓮奪了回來,在其中用力的吸了幾口,而後才緩緩步至若蘭身旁,說道:“小丫頭,借你身上銀針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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